第八十章 失蹤
“你贏了。”
柳青岩站起來,看著成時宜,願賭服輸的說。
成時宜笑笑,心底也鬆了口氣,他真怕對方死纏著他還要打。
“僥幸而已。”
“武術沒有僥幸,贏了就是高明。”柳青岩並不承情。
成時宜聳聳肩,也不想當好人,他知道在柳青岩這種武癡心底,當好人還不如打敗他來的更有安慰。
“你們什麽時候動身?”
“現在。”柳青岩絲毫沒有和柳青檸商量的打算。
“那祝你們一路順風了。”
“對了,幫我給羽流煙帶好。”
柳青岩點點頭,帶著青衣門的人走了。
看著他們離開,成時宜徹底鬆了口氣,癱坐在地。
“你沒事吧?”唐婉霞跑了過來。
成時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好笑的道:“現在不怕了?”
唐婉霞也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白了他一眼,說不怕是假的,但是身處這種魔鬼城,她能有什麽辦法?
兩人正準備上樓回房間,紅胭脂走了出來,攔下了成時宜。
“到我房間來。”
“哦。”
成時宜表現的很自然,就像輕車熟路一樣。
唐婉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紅胭脂,眼裏滿是狐疑。
“你就這麽去了?”她拉住成時宜。
成時宜一臉納悶的看著他,道:“不然呢?”
“難道你不該問問什麽事嗎?”
“重要嗎?”
唐婉霞氣的直跺腳,狠狠瞪了他一眼上樓了。
紅胭脂的房間,自然是客棧裝修最精美的一間房,一進門一股暖意環繞全身,成時宜沒看到發熱的東西,然後跺了跺地板。
“不錯啊,都燒上地暖了。”
“你也不錯啊,那女的挺在意你的啊!”紅胭脂反唇相譏。
成時宜沒理會,似乎不想解釋自己和唐婉霞的關係,其實也沒這個必要,他和紅胭脂並沒有兒女私情,自然犯不著解釋什麽。
“找我來是問剛才的事?”成時宜把玩著梳妝台上玉石做的精致梳子,他絲毫不懷疑這把梳子的價值,尋思著是不是也弄幾把,將來送人定能俘獲不少放心。
“難道你不該解釋一下?”
“我給她發了消息,然後她就來了,然後她覺得你不會生氣,然後我們就唱了這麽一出,然後….”
“停!”
紅胭脂打斷了他,有些生氣的道:“什麽叫我不會生氣?什麽叫你們就唱了這麽一出?”
“憑什麽你們覺得我不會生氣?就憑我一再縱容你們?就憑阿依努爾天山北麓托塔家族組長?”
“你們這叫唱一出嗎?你一出她一出這叫一出嗎?你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還是沒畢業?”
她連珠炮的發問讓成時宜插不上話,看著她因為憤怒起伏的胸部,蔚為壯觀,他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連我沒畢業都知道…”
他嘀咕了一句,引來紅胭脂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今天這事沒完,要是阿依努爾不親自來給我解釋,我定會上天麓山找她托塔家要個理,孤煙城客棧自從我接手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這兩天接二連三出事不少,還每次都栽在自己人手上,你讓我以後還怎麽在這死亡沙海混下去。”
成時宜似乎也意識到她是真生氣了,端正態度道:“這次事出突然,你也知道現在天麓山的情況,她能抽身親自出手已經是迫於無奈了,如果再來找你商量,然後再付諸行動,先不說時間不允許,萬一到時候打草驚蛇,引起了護山人的注意,可能就會前功盡棄。”
他的話讓紅胭脂的氣消了些,但這事依然讓她感到臉上無光的同時,又為後麵收尾感到棘手,於是道:“如果阿依努爾到手了也就不說了,要是我客棧損失了名聲她還失手了,讓她自己看著辦,以後我都不想見到她了。”
成時宜笑了。
“應該到手了。”
紅胭脂白了他一眼,道:“你別得意的太早,你們有準備,天山南麓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我估計出了這個護山人外,說不定他們路上還有護山人領著門徒圍追堵截,畢竟鎮山之寶事關天山興衰,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成時宜臉色一變,他也不是沒有這種擔憂,隻是剛激走青衣門的人讓他有了一絲鬆懈,現在聽紅胭脂這麽分析,他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那她應該需要幫手。”
“廢話。”
成時宜不敢再逗留,急忙道:“今天這事是我們不對,改日一定讓她登門謝罪。”
紅胭脂點了點頭。
成時宜急急忙忙的回房間叫唐婉霞出門,推開門,房間裏並沒有人。房間就那麽大,一眼就能看完,再看看依然躺在房間角落的背包和帳篷,他心一沉。
見他折返回來,紅胭脂揶揄道:“怎麽?舍不得你胭脂姐?”
“她不見了。”成時宜沉聲道。
“誰?”紅胭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跟著你的那個姑娘?”
成時宜點頭。
“仵作!仵作!”紅胭脂朝門口大喊。
“來了,老板。”
一個人影如旋風般闖了進來,赫然就是那個古武術深不可測的服務員,隻是成時宜才知道他的名字竟然叫仵作,不過和兩人第一次打照麵的場景很搭,因為就是他檢查了果狸狐的屍體。
“有何吩咐?”
“剛才有人進來?”
仵作搖搖頭,然後似乎又想起什麽,補充道:“剛才我被酒館的瞎子叫走了,說有新酒讓我嚐嚐。”
紅胭脂臉一冷,仵作立刻意識到出了岔子。
“要不我叫鼴鼠和大壯來問問,剛才他們在看店。”
“鼴鼠大壯!”
紅胭脂吼了一聲。
然後賊眉鼠眼的鼴鼠和身材魁梧的大壯心急火燎的衝了進來,還喘著粗氣。
“老板!!”
“你們搞什麽去了,氣喘籲籲的。”紅胭脂有些生氣。
“老板,有人有人…”
“鼴鼠說。”看著累的吐字不清的大壯,紅胭脂吩咐道。
“老板剛才我追人去了,那人太快了,沒追上,然後就撞到了同樣去追人的大壯,然後我們才意識到客棧就剩下老板了,我們自覺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就急急忙忙趕回來了,然後就聽到你在喊我們,我們才放下心來。”
鼴鼠口齒清晰,說話也有條理,不疾不徐的把事情描述清楚。
聽完後,成時宜和紅胭脂都皺起了眉頭。
“人不是衝我來的。”
“那是?”仵作看了看成時宜,然後失聲道:“是那個姑娘。”
紅胭脂點點頭,看了眼成時宜,然後又問鼴鼠:“你都追不上,那人的身法得有多快?”
“世所罕見!”
鼴鼠毫不吝嗇的給出了自己的讚美之詞,顯然已經心悅誠服。
紅胭脂眉頭皺的更深了。
“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連你們擅長什麽都摸的一清二楚,隻是他們這樣費盡周折的抓一個姑娘有什麽用意?”
她看著成時宜。
成時宜也皺著眉頭,他同樣不知道。
“咻!”
“叮!”
正好這時,隨著一聲破空聲響起,一支箭穩穩當當的插在客棧一樓大廳的柱子上,箭尾一陣顫動,顯然餘力未消。
仵作身形如鬼魅,沒有紅胭脂的吩咐就追了出去。
“箭上有紙條!”
鼴鼠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