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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前世因果

  羽蜜趴在他胸口,沉重的喘息了幾次,低聲說道:「我……在十二歲那年落水之後,就不再是當年的我……我是地獄的冤鬼,是帶著滿腔怨恨再次重生之人……」


  本來還在不停安撫的拍撫著羽蜜後背的大手卻在這一刻僵住,莫良辰心中有過太多的疑惑,卻沒想到親耳聽見羽蜜的秘密,會是這般的不可思議……


  羽蜜有一剎那甚至以為莫良辰是在驚恐不安,但最後卻還是選擇相信他,低聲說道:


  「上輩子,秦羽蜜還是這個秦羽蜜,但她的卻是有眼無珠,她選了凌墨蕭作為她的依靠……卻沒想到到頭來等待她的是虎口下的錐心刺骨……」


  似乎是又想起那個無緣的孩子,羽蜜的眼淚撲簌簌的掉落下來,沾濕了莫良辰的衣襟,讓他瞬間回神,馬上不停的誘哄著

  「蜜兒,若是不想說就不要再說了,我都相信你,我什麼都不問……」


  羽蜜咬著牙,搖搖頭,吸吸鼻子繼續說道:「不,我要說,我想要告訴你……當年的秦羽蜜走錯一步路,致使她的母系家族,她的兄長……滿門都被誅殺;


  就連……就連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凌墨蕭的孩子,也被凌墨蕭與秦羽璇丟在虎口之下……智兒,你能想到,一個才剛剛三個多月的孩子被丟在虎口下是怎樣的情景?

  他是活生生的被餓虎分食,屍骨無存……我恨,我悔,就在我也被餓虎蠶食的最後,我咒怨蒼天不公,卻沒想到,再睜眼,我竟能重活一世……」


  安撫的手僵直的停了下來,聽著羽蜜的話語,莫良辰竟然惶惶無法回神……重生?這是一個多麼奇妙的說詞?難道說這世上真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嗎?

  可若是羽蜜說的不是真的,那她為何會如此憎恨凌墨蕭與秦羽璇?難道這世上真的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發生?

  羽蜜看著一直發獃的莫良辰,嘴角微微上揚,低聲說道:「怎麼?是覺得自己娶了個活了兩輩子的老女人,有些受不了了?」


  莫良辰低頭看著懷中已經有些自嘲的小女人,翻身將她壓倒,低聲說道:


  「不管你是活了兩輩子;還是根本就是個活了好幾千年的女妖怪,總之,如今你是我親親娘子,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再傷害你!」


  羽蜜紅著眼圈看著莫良辰,輕聲的問道:「你……真的相信我說的話?」


  莫良辰看著她那略顯驚恐不安的眼神,心疼的吻著她的眼瞼,低聲說道:「蜜兒,我相信,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羽蜜看著莫良辰的神情,而後伸出手摸著他的臉頰,低聲說道:「所以……我已經經歷了一輩子的痛苦與哀傷,這輩子……你只能好好的陪著我,一直陪著我到老,不準離開我!」


  看著羽蜜那雙好像能看透一切的雙眸,莫良辰微微一愣;而後有些苦澀的撇開嘴角:「蜜兒,我……答應你,不會離開你!」


  這一夜,那早來的春雨洋洋洒洒的啪嗒啪嗒順著屋檐滑落在地上之上,初春的寒冷讓羽蜜不安的縮進錦被,卻又在冰冷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那靠在窗口的男子,臉上一抹難以化解的惆悵,讓她的心莫名的又抽痛起來。


  羽蜜明白,幼年的傷痛使得莫良辰懂得隱忍一切,懂得孤獨行事;恐怕這輩子若不是遇上自己,莫良辰到了此時仍是那在荒野上獨行的野狼……


  可如今,他太渴望那從小就缺少的親情,哪怕這親情來的滑稽可笑,哪怕到了此刻凌墨風仍對他有著殺心不改,但他卻仍想保住這與他留著同樣血液的親情……


  看著他滿眼的不確定與遲疑,羽蜜的淚水沾濕了睫毛;也許……這就是經歷了人生種種之後,他們的改變……


  如今的秦羽蜜不再是翻手是雲,覆手是雨的那個女魔頭;而莫良辰也再不是這權傾天下,執掌生死的大佞臣了,一切……早已改變……只是他們自己仍不自知罷了。


  惱人的夜雨一直不停的下著,夾雜著那吹拂進來的冷風,可莫良辰卻仍不自知……


  一大清早,正坐在床頭,為羽蜜拉上厚厚被子的莫良辰卻突然聽到門口有些低聲叫嚷。


  側目而去,卻見門外幾個小內官如熱鍋上的螞蟻,在不停的徘徊卻又不敢貿然進來,微微攢動的眉頭,讓他的臉色被晃得陰晴不定。


  起身走出殿外,終於聽到幾個小太監長出一口氣,而後一人惦著腳跑到莫良辰的身邊,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莫良辰煩躁的一甩袍袖,臉上早已退卻的殺氣卻在這一刻又浮現出來……


  羽蜜在他離開之後,也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幾個宮女馬上走了上來,為她換上衣衫,就在羽蜜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梳理著長發的時候,門口再次跌跌撞撞衝進來一人。


  看著羽蜜坐在梳妝鏡前,身子一滑,直接跪倒在地,磨著膝蓋一路向羽蜜蹭來,大聲叫道:「娘娘……」


  羽蜜的眼睛淡漠的一掃,洗的女子慌忙改口稱道:「莫夫人,莫夫人,奴婢求求你,求求你放過皇上吧!」


  看著漱文幾乎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神態,羽蜜嘆口氣,將象牙白的梳子放了下來,轉身面對著她輕聲說道:

  「漱文,這一大清早的,你就這麼慌裡慌張衝進來,前言不搭后語的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你覺得我能懂嗎?」


  「不是,是……夫,夫人,現在朝堂之上,大多數的大臣都逼著攝政王登基,還有,他們已經聯名上奏,要,要攝政王處死皇上,夫人,漱文求求您了,您救救皇上吧!」


  羽蜜看著她的凄涼的表情,只是皺緊眉頭說道:「你從哪兒聽來的消息?」


  「不是聽來的,現在外面早已傳揚開來;如今朝堂之上大有逼迫攝政王的意思……」


  「……逼迫?呵呵,這倒是有趣的很,想著我跟莫良辰已經收起爪子多時了,那幫老東西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漱文聽著羽蜜的大不敬言語,一時之間愣在當場,而後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羽蜜已經緩緩起身,冷聲說道:「來人,跟我去前面看看熱鬧!」


  本來還在為她打理長發的幾個宮人聞聽,嚇得跪倒在地,羽蜜睨目側視,低聲說道:「什麼意思?」


  「攝政王妃……這,這自古後宮不得干政,如今是朝堂之上的事情,咱們女人不能……」


  「不能?呵呵,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後宮……不得干政,可我可不是什麼後宮,他莫良辰也還不是皇上,如今這幫老東西倒是讓我家相公不省心,我倒要看看,他們是要鬧哪樣?」


  幾人看著羽蜜已經變得有些詭異的冷笑面孔,卻仍是不敢起身,可漱文卻已經顧不上其他,扯著羽蜜的衣袖喊道:「夫人,夫人……奴婢帶您去……奴婢……」


  羽蜜看著那一臉淚痕的女子,憐惜的嘆口氣,搖搖頭,伸手掏出帕子為她擦去臉上的斑斑淚痕,低聲說道:「漱文,你這為他掏心掏肺的,他可知道?」


  臉色一紅,漱文卻馬上低下頭說道:「不,不……這是奴婢該做的!」


  「該做的?那我怎麼不見其他人做呢?漱文……不是我說你,如今這都什麼時候了,這滿天下的人差不多都以為他死定了,只有你還在為他奔走,既然這麼喜歡他,為何不告訴他?」


  漱文嚇得臉色蒼白,低聲說道:「夫人,奴婢只是個奴婢……」


  「迂腐,什麼叫奴婢只是個奴婢?誰說奴婢就不能愛上主子?又有誰說奴婢就永遠是奴婢了?」


  漱文躊躇滿懷,卻仍是咬緊牙關,只是低著頭,一味的扯著羽蜜想要趕緊出去。


  可二人還未到門口,迎面就看到那小順子急喘吁吁的跑過來,一看到羽蜜的架勢,馬上擦著頭上的冷汗說道:

  「哎喲喂,奴才的王妃娘娘喲,幸虧奴才這兩條腿兒跑的順,要不然豈不是要錯過了?」


  羽蜜看著這油嘴滑舌的小太監,倒是稍稍和緩了一些神態,輕聲說道:「怎麼了?」


  小順子瞧著漱文那模樣,又看著羽蜜臉上浮現的夙容,輕聲說道:


  「攝政王就是怕有人跑到您這兒來瞎嚼舌根子,惹得您動了肝火,這不就讓奴才過來知會您一聲,朝堂上的事情攝政王都處理完了,您就別白跑一趟了!」


  羽蜜聞聽,下意識的挑挑眉頭,問道:「解決了?」


  「可不是……娘娘,您沒瞧到,咱攝政王往那兒一站,一開口說要斬了那兩個先開口的……那幫人立刻就嚇得尿屁了!哈哈哈……」


  看著小順子那聲情並茂的言語,羽蜜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側目看著漱文這才安心的神情,羽蜜卻又有些沉重的說道:「攝政王人呢?」


  小順子又是一陣唏噓,低聲說道:「娘娘,咱攝政王下了朝就把自己關在御書房內,說是要自己想點事情,不讓任何人打擾,所以奴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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