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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他的心思

  「……」漱文看著根本毫不在意的女子,竟不知該如何回話。


  夜裡的巡邏倒是異常的頻繁,批閱完奏摺的元建帝凌墨風揉揉眉心問道:「幾時了?」


  「皇上,這都快三更了,今夜……您……」


  起身微微伸了個懶腰,而後看著外面的點點星火,低聲說道:「走,隨朕去鳳御殿走走!」


  定邦聞言,臉上有些僵硬,低聲說道:「皇上,天兒都這麼晚了,奴才瞧著昭陽郡主也該歇息了……」


  「嗯~~這倒也是!」凌墨風遲疑的停下腳步,微微皺眉;定邦將機不可失,輕聲說道:「皇上,奴才聽聞蘭馨宮那位倒是每日都痴痴盼著皇上,不如咱們……」


  凌墨風的眼神凜冽的掃向定邦,而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怎麼?定邦,你什麼時候竟成了那女人的人了?」


  定邦嚇得跪倒在地,大聲叫道:「不敢,奴才打死也不敢……只不過,皇上已經多日沒紓解,奴才約莫著,那女人也就是個替皇上紓解的角色,所以……」


  凌墨風臉色不善,而後嘲諷的說道:「紓解?憑她?也配?」


  從凌墨風的臉上、眼中、就連話語中都能聽出他對那女人的厭惡,定邦心下一冷,看來那女人不過就是枚無用的棄子罷了。


  想到這裡,定邦又笑咪咪的說道:「皇上說得對,她要是不配,那就是不配;但不知皇上今夜……?」


  凌墨風嘆口氣,看著朦朧的月色,最後卻還是低聲說道:「鳳御殿,就算見不到她,朕去瞧瞧,心裡也舒坦。」


  定邦嘴角抽搐,心裡直叫著:真是一個賤!


  二人慢悠悠的來到鳳御殿門外,果然裡面早已熄了燈,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凌墨風皺眉不悅的說道:「朕不是撥了五十多人在這裡伺候嗎?怎麼這般清冷?」


  話音未落,裡面的大門被人拽開,一女子挑著夜燈走了出來,抬眸看了一眼凌墨風,似乎並沒有什麼意外,輕聲說道:「皇上,是昭陽郡主將那些人遣散的;她說不喜歡太多人吵著她,所以奴婢就讓她們離去了。」


  凌墨風聞聽,微微頜首,而後若有所思的說道:「今日,她……怎麼樣?」


  「回皇上,昭陽郡主今日似乎很是疲憊,早早就歇下了;倒是蘭馨宮的蘭嬪娘娘,跑到這裡鬧了一通……」


  「什麼?她跑過來了?那羽蜜什麼表情?」凌墨風只覺得掌心一陣虛寒,就有些焦慮不安。


  漱文舉著燈看了凌墨風幾眼,最後低頭說道:「沒……昭陽郡主沒什麼反應;只是與蘭嬪娘娘鬥了幾句嘴,而後將她氣走……」


  聽到羽蜜沒有吃虧,反倒將扎雲氣走,凌墨風臉上浮現一絲驕傲,輕聲說道:「羽蜜果然還是多年前的性情,不吃虧……呵呵呵!」


  似乎從沒有見過這位年輕的皇帝會因為某件事而開懷的大笑;今日看著他的笑容,漱文竟愣在當場。


  久久的看著凌墨風的神情,最後輕聲說道:「皇上,要不要奴婢去把郡主叫醒?」


  「不不,不要,讓她休息吧!想來這些日子的舟車勞頓,她也是疲憊至極……對了,今日還有什麼事嗎?」


  漱文又緩緩點頭說道:「今日威烈侯進宮見了郡主……」


  凌墨風有一瞬間的緊張,而後不安的說道:「他們說了什麼?」


  漱文低聲說道:「也沒說什麼……只不過,奴婢聽出郡主甚是想念母親,其他倒沒什麼!」


  凌墨風的眉頭深鎖,最後又抬頭看著裡面漆黑的房間,輕聲說道:「沒事了,你進去伺候吧!」


  「皇上,那您呢?」


  「我?沒什麼事,我一會兒就回去了;日後若是蘭嬪還來找麻煩,你直接去御書房找朕!」


  定邦與漱文又是錯愕的愣在那裡,最後看著凌墨風痴痴遙望的神情,漱文竟說不出話來。


  這昭陽郡主回京,本不是什麼大事;卻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此女如今住在鳳御殿一事立刻引起朝堂一片軒然大波。


  這一大清早就上了早朝的眾臣,再看不到元建帝出現的時候,一些眼紅於秦家與卓家的官僚竟然沆瀣一氣,嘲諷的對著秦羽鋒說道:


  「威烈侯真是好福氣,有昭陽郡主這麼個晶瑩剔透的妹妹,當年仗著她與攝政王飛關係,威烈侯坐的的如魚得水;如今這昭陽郡主又入了宮;向來威烈侯不就就要被封王加爵了吧?」


  面對他們的嘲諷,秦羽鋒睜大牛眼吼道:「閉上你們的臭嘴!蜜兒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


  「呵呵,怎麼?威烈侯這是羞憤難當了?這有什麼?威烈侯靠著自家妹妹……」


  「你給我閉嘴……。」


  眼見著秦羽鋒已經暴怒的伸出拳頭;卓文曦慌亂之間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皺眉搖頭說道:「鋒兒,不得胡來!」


  「舅舅,你該知道……蜜兒之所以會回來,都是因為……」


  話還未說完,上面已經有人尖著嗓子叫道:「上朝……」


  熙熙攘攘的人群向朝堂上走來,今日的凌墨風看上去倒是多了一抹陽光的氣息;俯身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秦羽鋒,有些疑竇的問道:「羽鋒,你這是怎麼了?」


  聽著皇上如此親和的對著秦羽鋒說話,大多數人心中都有了定數;可此時的羽鋒卻對坐上之人有了一絲不滿,微皺著眉頭說道:

  「皇上,如今小妹回京,皇上是否該讓她回家與家母一敘天倫?」


  上一刻還和緩的臉色,卻在此時浮現一絲陰沉不定;卓文曦看在眼中,急忙走出列說道:

  「皇上,秦大人性格莽撞,沒能說明白;事情是這樣的,小妹在家中聽聞蜜兒那孩子回來了;一時欣喜加思念過度,就暈倒了;羽鋒這才……」


  聽著卓文曦的辯解,凌墨風這才稍稍和緩了臉色,皺眉說道:


  「既是如此,那下朝之後命太醫前去診治……至於羽蜜回府的時間……等她在宮裡熟悉一切之後,朕自然派人護送她回家省親!」


  看著凌墨風的神情,似有要將羽蜜軟禁在深宮的意味,卓文曦心中很是焦慮,若是被凌墨風知道當年羽蜜離開的時候,身懷莫良辰的骨肉,想必如今她一定會很危險。


  朝堂下來,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對秦羽鋒冷嘲熱諷,這讓他心中更是不好受。


  一個人默默回了威烈侯府,遠遠就看見妻子站在門口,似乎有些焦慮。


  秦羽鋒夾緊馬腹,快走幾步,來到郭靈月身前,翻身下馬;就見靈月急匆匆走過來,嬌滴滴的喚道:「相公,你沒事吧?」


  「嗯?」秦羽鋒似乎不甚明了;郭靈月低聲長嘆,「爹已經派人過來偷偷跟我說了;我沒想到皇上讓我與娘進宮,是為了逼著羽蜜……咱們……」


  說著話的時候,眼淚有些不自覺的向下滑落。秦羽鋒此時才驚覺當年他與羽蜜在這個院落之中的爭吵是多麼的幼稚。


  誠如羽蜜所說,在權勢面前,一個人是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的……而如今的元建帝,再不是當年軍營中那個好兄弟了。


  羽鋒長嘆一口氣,卻又有些擔憂的說道:「那娘……」


  「你放心,娘那邊我沒有說;如今娘每日都呆在房中,祈求羽蜜的平安,我不想讓她擔憂……」


  秦羽鋒悔恨的低下頭,輕聲說道:「月兒,若是當年……」


  「噓噓!」郭靈月有些慌張的伸手掩住他的嘴……


  秦羽鋒惱怒的甩了馬韁繩,憤然進府;如今他是連說句真話都要殫精竭慮了。


  此時的皇宮之中,御花園的池水還是當年那般清澈,滿池的芙蕖已經開始結了蓮子,幾尾錦鯉在池中跳躍。


  羽蜜側身靠在涼亭之中,俯身看著那池水,伸手將手中的花瓣扯下丟了下去,那幾尾魚兒歡脫的遊了過來,卻又失望而去。


  身後一人看著她蕭條的背影,終於解下自己的披風慢慢靠近……


  羽蜜看著池中的倒影,有些冷漠的轉身,清冷的嗓音響起:「皇上!」


  乾淨利落,沒有一絲諂媚之音;凌墨風手中扯著披風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卻又像是打定主意一般,走了過去,伸手固執的為她披上去。


  羽蜜微微皺眉,輕聲說道:「皇上,我不冷……更何況,這讓別人看到,不合時宜!」


  「不合時宜?朕為自己的女人披上衣衫,有何不妥?」


  聽著凌墨風的言語,羽蜜打從心底排斥開來,冷聲說道:「皇上,我是莫良辰的妻子,是他的女人……」


  「從現在開始,你就不再是了;你將會是靖國最尊貴的女人,你將與朕共同傲視……」


  「皇上,我對你的江山不感興趣;更不想與你並肩看什麼東西,我回來……


  一是為了我的家人;而是因為……我已經不想再看到生靈塗炭,不管是靖國,亦或者是吐谷渾,都不想……」


  似乎被她再次拒絕產生了一時沮喪,凌墨風灼熱的眼神看著她,輕聲說道:「羽蜜,你知道嗎?朕坐擁這江山,只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配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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