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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父親之情是個坑啊!

  如今懷中真實的溫度,讓她終於有了一絲實感,她的孩子,今生安然無恙的在她懷中……


  莫良辰的神情由錯愕變成惱怒,最後指著元寶叫道:「老頭子,你給我兒子起名叫元寶?你叫他元寶?你……這麼惡俗的名字,你用在他身上?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平涼王聞聽,也是老大不願意,虎著臉嚎道:「什麼叫惡俗?這可是我想了三天三夜才起的名字!」


  「哈,三天三夜,你腦袋是塞了漿糊是不是?你怎麼不給你兒子起名叫元寶?」


  「我那還不是想著讓他日後飛黃騰達,有錢傍身!」


  「我屁,我姓莫,他叫什麼?莫元寶?那不就是沒元寶了……你是想讓他窮光光是不是?」


  看著兩個大男人像是鬥雞眼一般,為了孩子的名字掙得面紅耳赤,羽蜜有些忍俊不禁。


  「莫元寶,誰他媽知道你小子還回來啊?我還以為元寶隨他娘的姓呢!再說,你不是老皇帝的孫子嗎?你幹嘛不姓凌,把祖宗的姓都撇了?」


  緘默的場面讓大家一陣尷尬,卻見莫良辰從羽蜜懷中接過孩子,冷聲說道:

  「我姓莫,這二十幾年我都姓莫,以後也不想改變,至於這孩子,跟皇家沒有任何關係,他只是我與蜜兒的孩子!僅此而已。」


  平涼王看著他的神情,又轉身看看羽蜜,最後摸摸鼻子說道:「丫頭的眼光倒是沒看錯;只是你小子當年做得缺德事,你怎麼連媛兒……」


  「姨丈,當年姨母會出事,不是良辰的錯,而是……是十皇子……」


  「什麼?十皇子?不……現在該叫皇上了吧!」看著平涼王那忿忿不平的表情,羽蜜有些錯愕……


  「皇上?姨丈,你是說他……登基為帝了?」


  平涼王看著羽蜜愕然的表情,又看著莫良辰那好似早已料到的淡定,最後低聲說道:「月前,他在盛京已經稱帝,改國號元建……」


  羽蜜皺眉看著莫良辰,最後低著頭說道:「那……他沒有為難你吧?」


  平涼王聞言,仰頭大笑說道:「如今我這兒就像是自成一國,他雖然登了基,但是如今國本動搖,他還沒心思管我,你放心吧……」


  羽蜜淡然的嘆口氣,低聲說道:「但願他會是個好皇帝,如今這朝堂之事,我再也不想插手,元寶在我懷中,那我就再沒有什麼牽挂了!」


  「你這丫頭,說的如此這般傷懷感慨,竟比我這老頭子還傷感!」


  羽蜜聞聽,嬉笑著一概而過。


  留在平涼王府已有三日,這幾日聽聞太子表哥與那尚家公子出門做了買賣去,這倒讓羽蜜不禁一陣唏噓,

  昔日花錢如流水的太子殿下,如今竟成了正兒八經的商人,這若讓人聽見,豈不笑破肚皮?

  羽蜜看著此刻在院子里與元寶打成一片的男人,看著他一臉汗水與泥濘,臉上全是憤恨卻又寵溺的無奈,心裡暖洋洋的,這樣的人生也不錯!


  莫良辰翻身將元寶舉起,大聲喊道:「我決定了,你以後大名就叫莫玉恆,小名元寶,怎麼樣?你爹起得名字好聽吧!」


  元寶本來還趴在地上與那蛐蛐兒玩得不亦樂乎,可眼前的人突然發神經的將他舉起,嚇了他一跳,緊接著便把手上的泥巴和草直接啪嘰一聲丟在莫良辰臉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幾日已經忍受了無數次他的尿遁攻擊,莫良辰也是一陣心衰,這兒子八成是生下來故意與他作對的。


  聽著元白的啼哭,羽蜜已經心疼的沖了上來,抱著元寶一陣誘哄,莫良辰看著在母親懷中磨蹭的孩童,嘴角抽搐了幾下,惡狠狠的吼道:「那是我媳婦兒!」


  元寶卻面朝莫良辰,那雙與他如出一轍的眉眼此時也露出一臉的嫌隙,似是鄙夷的盯著他。


  莫良辰有些崩潰的一把揪過元寶,喊道:「以後還是交給奶娘乳母……」


  「莫良辰,你發什麼神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看到元寶……」羽蜜心疼的把元寶再次奪了過來。


  莫良辰此刻臉色崩潰,眼角竟然掛著可疑的淚痕,看著羽蜜懷中的小祖宗;他媳婦兒……他媳婦兒不要他了……嗚嗚嗚……


  折騰了許久之後,羽蜜親自到廚房去看著元寶的點心,可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屋內一陣寂靜,有些擔憂的變了臉色,急匆匆進了房間。


  那順著窗戶吹進來的威風將幔帳吹拂的微微飄蕩,床上幾不可聞的咂嘴之聲;讓羽蜜側身相望……


  一絲暖意掛上嘴角,上一刻還打得一團糟的父子,此刻竟如此安逸的倒在床上陷入沉睡。


  胖胖的身子趴在父親的胸口,圓潤的小嘴裡淌著口水,將他雪白的衣襟又染了一層河洛;小嘴無意識的吧唧了幾下,嘴裡又吐出幾個泡泡,倒真真是把他爹當成了暖床的工具。


  羽蜜笑著走上前去,看著同樣四肢伸展,睡顏靨靨的相同姿勢,怕是有人會說他們不是父子那才是怪事呢。


  輕輕為他們搭上了被子,笑著搖搖頭,將那糕點又放在桌上,才慢慢的走出屋子,整個人懶洋洋的縮在涼亭之中,手中掐著一枚繡花針,倒是端端正正的為他做著新衣裳。


  如今的安逸,竟然羽蜜產生了一絲錯覺,也許……她這輩子本來就是這樣平凡的生活。


  可好景不長,遠遠看見平涼王急匆匆的腳步向房間走去。


  羽蜜放下針線,抬頭小聲輕喚:「姨丈,您這是去哪兒?」


  平涼王轉身看著羽蜜那愜意的神情,似有不忍,將掌心的一封書信掐得死緊,最後低聲說道:「丫頭,其實這件事……也跟你沒多大關係!」


  「姨丈,出了什麼事?你為何如此表情?」


  平涼王看著羽蜜那彎彎的眉頭再次攏緊,長嘆一口氣,坐了下來,低聲說道:「你這孩子……好不容易跟那小子苦盡甘來,元寶也安然無恙的在你們身邊;這件事你就……」


  「什麼事?」羽蜜執拗的問著。


  平涼王無奈的搖搖頭,將手上的書信遞了過去。


  羽蜜看著那朱紅的火蠟封印,有些不安的說道:「查哈那孩子出了什麼事?」


  說完這句話,就已經慌忙的將書信拆開……


  看著信里的內容,卻是越來越沉默,直到最後,那雙眼中迸射出冰冷的寒氣:「他怎麼能?他怎麼敢?如今天下初定,他身為皇上,難道不知道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的嗎?」


  看著羽蜜惱怒的神情,平涼王再次搖頭說道:「前幾日我已經聽說靖國在邊界增兵,本以為他不過是加強布防,卻不料這小子是真的打算與吐谷渾開戰啊!

  雖說如今的吐谷渾大汗是個半大的娃娃,但是我聽說那小子也是個好樣的,如今吐谷渾早已度過連年雪災,再加上去年他給的糧草;人家現在是兵肥馬壯,他這就非要硬碰硬?」


  羽蜜長嘆一口氣,將手中的書信遞了過去;平涼王看過之後,氣得手指一抖,猛地一拍石桌案,吼道:

  「他這是什麼東西?娘的,開戰就開戰,還把理由都編排到女人身上來了?」


  羽蜜皺眉說道:「姨丈,你覺得他真的有可能會跟吐谷渾開戰嗎?靖國連年內憂外患,若是此時冒然……」


  「丫頭,人心難測啊!當年我對這個十皇子根本就沒有多少印象,可如今他卻成了這樣的人……再說……他口口聲聲讓吐谷渾的可汗將你交出來,表面上是對你一往情深;


  可實際呢?他不過就是找借口想要侵佔吐谷渾!」


  「姨丈,這件事……暫時不要跟良辰說,畢竟雙方還未開戰,也許查哈寫封書信,凌墨風相信我已經離開,就真的不會再為難吐谷渾了!」


  「你……你簡直就是太天真了,凌墨風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然他也不會在時局如此動亂的時候,能夠登上王位。」


  「姨丈……如今我跟良辰還有元寶真的生活的很愜意,我不想……不想破壞這一切。」


  平涼王看著她的表情,最後無奈的搖著頭。


  看著平涼王的背影,抬頭看著剛剛還晴空萬里的藍天,此刻竟浮現出一絲陰鬱之色;就好似她現在的心境;手中握著那封書信,羽蜜竟不知會有這麼一日。


  此時的盛京皇宮之中,一人冷冷的望著已經有了夕陽餘暉的天際;身後一人低著頭說道:「皇上,該用膳了;再說……吐谷渾那為公主可是一直在等著您呢!」


  男子煩躁的皺緊眉頭,轉身說道:「定邦,以後不可胡言;她不過就是朕的一個客人,說話為何如此曖昧不清?」


  定邦嚇了一跳,低下頭來不敢作聲,可心裡卻是充滿的躁動不安;他一定要想方設法讓這個皇帝對他言聽計從……他要成為第二個莫良辰……


  凌墨風舉目望去,看著那站在宮闈廊柱下的女子,皺眉嘆口氣,背著手有些舉步維艱的走了過去,低聲說道:「扎雲公主,不知你來這裡有何事要找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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