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答應了?呵呵,姐姐,可曾聽說過?蜜兒連性命都是莫公公救得,如此,難道我不該結草銜環相報嗎?」
「可他……他……」
「姐姐的意思蜜兒都明白;但是,人活一世,總要找個對自己真心實意的不是嗎?在蜜兒眼中,莫公公就是這個人,這又有什麼不對?」
郭靈月微微一愣,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子如此有主見,倒是令她刮目相看了一番……
夜半,夜雨霏霏,擾得人一臉清夢,郭靈月眼見著身旁的女子似乎是在噩夢連連,淚水與汗水交織,一時間她倒是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夢中的情景一遍遍從眼前飛過,終於從噩夢中驚醒,羽蜜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轉身看著一臉獃滯望著自己郭靈月,輕聲說道:「抱歉……」
「沒,沒事,你做噩夢了?」
「沒事,都過去了!」說這話的時候,羽蜜自己都有些無奈的低笑出聲……
背後被人安撫的拍撫著,羽蜜抬頭,卻看到郭靈月笨拙的說道:「我,我不會安慰人,但是,起碼我在這兒,你別害怕!」
「呵呵,郭姐姐,你可真逗……」
二人相視一笑,友誼的種子似乎在萌芽。
第二日清晨,郭靈月還在沉睡之中,門口已經有人急匆匆的拍打著門扉,漱玉站在門外,有些焦急的說道:「小姐,小姐,你在嗎?出事了,外面出事了!」
羽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光著腳拉開房門說道:「漱玉,你幹什麼?不是讓你昨夜伺候我娘去了嗎?」
「小姐,快……不是,你,奴婢這就給你梳洗,趕緊的,出事了,前面政和殿出事了!」
睡眼惺忪的說道:「什麼事?讓皇上去管不就好了?」
「這,這事兒皇上現在也弄不清楚呢,您趕緊過去一趟,現在大夫人都已經徹底呆住了,你要再不去,恐怕大夫人又要病倒了!」
「娘?到底怎麼回事?」
「小姐,來不及了,漱玉一邊跟你梳洗,一邊跟你說吧!」
「嗯,進來吧!」
漱玉一邊給羽蜜梳頭,一邊皺眉說道:「小姐,咱家大小姐又出事了!」
羽蜜無聊的擺擺手說道:「原來是她的事啊……不就是她又倒貼九皇子了嗎?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不,不是,這次大小姐倒貼的不是九皇子……」
「哦?那這次換誰了?我大姐倒是挺放得開的……」
「小姐,這次大小姐,她……她……」
「到底怎麼了?吞吞吐吐的?」
「大小姐她睡到蕭山王的床上去了……」
正在漱口的羽蜜一口水噴了出去,整個人身子一抖,愣在當場,身後之人怯怯的說道:「昭陽郡主,這件事,這件事我看,我是不是迴避一下?」
羽蜜嘴角抽搐,轉身看著床上之人,最後又看看漱玉,說道:「我覺得……好像沒必要了……若是漱玉都跑來找我了,估計如今這皇宮之中,全都知道了吧?」
漱玉很沉重的點著頭,說道:「如今蕭山王暴怒,聽說已經打傷了大小姐;而老爺此刻正在向皇上哭訴……」
「那我大姐她……」
「大小姐此刻正在尋死覓活,她說,說……」
「說什麼?」
「她說她昨晚是跟九皇子在一起……」
羽蜜一拍腦門說道:「我天,怎麼會這麼亂?」
匆匆換好衣裳,卻又看到身後的郭靈月,最後羽蜜說道:「漱玉,你留下來,郭小姐行動不便,你照顧一下,我先去政和殿看看……」
「小姐,哎……小姐……」。漱玉眼見著再次將自己拋棄的自家小姐,一轉身又看到了尷尬無比的郭小姐,只好輕聲說道:「郭小姐,要不,奴婢扶著你慢慢走?」
「如此,就謝過這位姑娘了!」
漱玉苦笑著搖著頭。
羽蜜用最快的速度衝到政和殿,此時那裡被人圍的水泄不通,大老遠就聽見裡面傳來不耐的嘶吼之聲:「本王說我沒碰過這個女人,那就是沒碰過……難不成你們還想誣賴我?」
羽蜜推開人群,走了進來,眼見著娘親氣得臉色大變,一雙袖子站在那裡默不作聲;而她那便宜的爹此刻正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嚎著:「皇上,你可要替我兒做主啊!我兒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兒家的身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蕭山王給……」
再看向地上那位一臉獃滯,連眼淚都忘了流的女子一臉漠然的說道:「爹,我沒有,不是他,怎麼會是他?不是他啊……」
羽蜜沖了過去,扶住娘親,低聲說道:「娘,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大夫人抖著手指指著地上的秦羽璇,最後一甩袖子說道:「她,她……你讓她自己說……我可沒這臉面在這裡丟人現眼!」
誰知秦然一雙賊眼一翻,馬上說道:「夫人,話不能這麼說啊,如今璇兒被蕭山王佔了便宜……」
「狗東西,哪個佔了這個賤貨的便宜?」蕭玉祁忍不住衝上前去,一腳將秦然踹倒在地;周圍的人只是看看,卻並沒有出來插手。
羽蜜臉色一變,說道:「蕭山王,不管我爹犯了什麼錯,他可是當朝的兵部侍郎,你竟然當著皇上的面兒毆打朝廷命官,你眼中可還有皇上?」
「住口,你這個賤女人,你們都不是好東西,竟然挖了個坑讓我跳下去?我告訴你,我沒碰過她,就是沒有……」
文帝一直背著手站在那裡默不作聲,最後有些不悅的說道:「蕭山王,這裡還是朕的地盤……」
「皇上,本王沒做過的事情,難道你還要強加給本王?」
「皇上,如今蕭山王抵死不認;而秦大人卻又一口咬定;奴才看……這件事也只好請來內侍局的嬤嬤,查一查大小姐的身子……」莫良辰藉機說道。
「不,我不要,我不要……不是,不是他,昨晚跟我在一起的明明就不是他……」
「聽聽,聽到了嗎?不知道這個賤女人昨夜與誰偷情,最後竟賴到本王頭上來了?」
「閉嘴,你這個混賬東西,昨夜明明就是你醉酒被蕭山王佔了便宜,你還想說什麼?」
秦然一個嘴巴扇過去,秦羽璇臉上紅腫一片;捂著臉不停的啼哭;羽蜜不滿的說道:「爹,現在事情還不清不楚,你這是做什麼?」
「蜜兒,你不懂,你大姐這是喝多了酒,爹只是想讓她清醒清醒……」
「大姐,究竟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還以為你回府去了!」
秦羽璇聽到羽蜜的話語,猛然抬頭,滿眼的憎恨,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掐住羽蜜的喉嚨,不停地搖晃著:「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這個賤人陷害我?我昨夜明明是跟墨哥哥在一起的,是不是你?你這個賤人……」
就在羽蜜呼吸困難那一剎那,一隻手扣住秦羽璇的手腕,直接將她甩了出去,秦羽璇應聲落地,手腕上是一道可怕的擦傷。
眼見著羽蜜身前站著一個昂藏的男子,一臉憤怒的看著她,語氣陰沉了許多:「大小姐,你真當雜家是個死人嗎?」
「我……不是……可我真的是被她陷害的,你們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騙,其實她是一個心如蛇蠍的女子,她屢次要加害我……」
「咳咳咳,大姐,你是不是還沒醒酒?」
「秦羽蜜,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我什麼?我昨夜跟你就與你沒什麼交集,你怎麼又賴到我頭上了?」
「不是你,還能是誰?一定是你,是你對不對?」
「你瘋了是不是?你自己不知廉恥,爬到蕭山王的床上,難道還要誣陷我不成?」
「不是,我沒有,沒有……我明明記得我是跟墨哥哥在一起的,墨哥哥……」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是跟九皇子在一起?然後我又把你弄到蕭山王這裡來了?你這不是笑話嗎?」
蕭玉祁卻恰好拿捏住這句話說道:「你們都聽見了嗎?是這個女人不知廉恥,與九皇子勾搭成奸,你們還想誣陷給我?」
秦然上前又是幾個耳光,抽得秦羽璇嘴角滲血,而後轉身說道:「蕭山王,事實勝於雄辯,我女兒今早是在你床上跟你赤身露體在一起,她現在還在宿醉,滿口胡言,又豈能當真?」
「那你的意思是說,一定要逼著我承認跟這個女人的關係?」
「不是我逼著你,而是小女的清白已經毀在你手上,你如此不敢承認,是不是有失身份?」
「放屁,你一個殘花敗柳的賤貨,難道還要賴在本王身上?」
「蕭山王,注意你的措辭,不管如何,她都是我兵部侍郎府的千金……」
「蕭山王,我看你就承認給大小姐有染了吧……」
「我沒有!」
「那你有什麼證據?」
「我,我不能……」
「什麼?」
「我……總之不是我;再說,她不是口口聲聲說是跟九皇子在一起?你們怎麼不問問九皇子,卻都要來逼迫本王承認莫須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