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儘力而為
五一路中段有一家和平飯店，從人才市場出來走幾步就是了，相距不過百十來米。
莫欣、小八兩人就在這兒吃東西呢。
這時有不少顧客匆匆離去了，似乎有什麼急事兒，惹的不少人以為逃單呢。
「她們幹嘛呀？」
小八眨巴了下大眼，而後又瞄了瞄莫欣，一邊吃著東西，道：「嫂子，我看那個……叫什麼來著，好搞笑。」
「是。」
莫欣在看東西，今兒一早面試了七八個，有幾個合適，但也只是表象，誰知道工作能力如何呢。
小八自討無趣，鼓了鼓腮幫子，有點兒想陸晨了，又道：「給我哥哥打個電話，他在幹嘛呀？」
「昂？」
莫欣回神，『哦』了一聲，看了一眼小八，道：「他能幹嘛呢，肯定在家了，要麼出去溜達。」
「你問問么，問問他吃飯沒？」
「等會，嫂子在忙呢。」
「那我打。」
「……」
莫欣無奈，最後只有把手機遞了過去，她知道陸晨要去見一下什麼社會人，這會肯定不在家，但是小八一直問，所以只有妥協，不然顯的太不自然了。
不過一會後，小八眸子低了低，道：「他不接電話，不會又睡著了吧？」
「可能吧。」
「那給哥哥也帶回去點兒吃的。」
「好。」
莫欣同意了，不過答應后又反悔了，問：「下午還逛街不？提上個東西不好。」
「也是，那就先回家，然後再出來。」小八一笑，雖然有點兒麻煩，但怕陸晨沒有吃飯，所以麻煩點兒也不礙事。
「行吧，」
莫欣頗為無奈，只有同意了，回去肯定見不到陸晨，鬼知道他在哪兒呢。
……
事實上，如果兩人耳朵尖一些，一定會有所驚覺，因為剛離去的幾個顧客就是找陸晨去了。
這時的平原路上人更多了，大寒的冬季竟然熱烘烘了，不少後來的圍觀群眾吵吵嚷嚷，只為一睹陸晨的面貌。
當然了，他們要等一會了，因為陸晨剛一躍入了第二十八層之上的一家住戶……
「有人嗎？」
在滾滾的黑煙之中，哪怕是陸晨也看不清太多，那雙眼彷彿瞎了一般。
他雙目在濃煙尋覓，可見度很低，這會可以睜開雙眼就已經是非人之舉了。
「有人嗎？」
陸晨又一次大喊，或許是聲兒大，驚動了一塊不知哪兒的木板，『咚』的一下掉了下來，正中他的身上。
身體無恙，但衣服漆黑一片，差點引燃了。
「……」
陸晨心底沉了沉，邁了幾步，濃煙依然如此，在這種境遇下，哪怕有專業設備也活不下去，何況一般人呢？
但是……
「有人嗎？」
陸晨第三次發聲，不知所云的大步邁去，走了幾步『咔嚓』一聲踢到了東西，然後『哐當』一聲。
一個柜子倒塌了。
「……」
陸晨顧不得排掉身上的贓物，大步向前，記得男子說過差不多就是這兒了，但是人呢？
他依次分辨出了廚房、客廳，然後就是卧室……
突然，一陣極為的咳嗽聲在卧室內傳了出來，陸晨大步走去，一進卧室，隔著濃厚的煙霧，他看到了角落裡有黑影。
那是人！
「我來救你們了！」
一聲之後，然而無人回應，陸晨上前一推，角落的人應聲倒在了地上，一個小小的影子也露了出來。
濃煙密布，陸晨看不清兩人的面孔，但可以看出一個為女孩，一個為小孩。
女孩手中還有一塊毛巾快捂乾的毛巾。
這兒發生了什麼，陸晨不必費心思去猜，一定是爆炸之際，大火蔓延而過，女孩來不及帶自己的孩子逃脫，而後找了一塊毛巾弄上水捂住了孩子的鼻子……
「……」
陸晨一把抱起了幾歲的小孩，把毛巾抵在了他的鼻子間，道：「叔叔帶你下去。」
這時的小孩也近乎昏迷，偶爾會咳嗽一兩下，耽擱片刻可能就會死去。
至於孩子的母親……早死了。
來不及太多考慮，陸晨又一把抗起了女孩，護好了小孩，大步外早去，依稀記得一些來時的路，而後猛的向外一躍，從窗口處落了下去。
下方一片驚呼，護士、民警等早已做好準備，當陸晨落地的一剎那就跑了過去。
「先救孩子。」
陸晨來不及緩大力衝擊下的疼痛，大步向外走，至於為什麼先救孩子，那是因為孩子的母親死去多時了。
護士等上前幫忙，紛紛接過一對母子沖向了救護車，而一旁的男子也認了出來，那的確是他的妻兒……
「唉。」
陸晨也不好受，不說眼睜睜看人死去，但救出來的人卻死了，那份心情很失落。
當所有人去關注那一對母子如何時，雯雯小跑了過來，眼眶紅紅的樣子，擔心道：「你怎麼樣？」
「嗯，沒事兒。」
陸晨身體無恙，但臉黑的像煤炭出來一樣，而衣物也有的地方破了大洞，簡直狼狽不堪。
雯雯也不嫌他臟，小手給擦了擦，說：「你沒事就好，我好擔心你你。」
這時艾局也走來，神色複雜，擔心道：「小子，你沒事兒吧？」
「嗯，無礙，回去清洗一下就行了。」陸晨擠了一個笑容，問道：「那一對母子怎麼樣？」
艾局嘆息，道：「女的死了，救不過來了，孩子也岌岌可危，估計懸了。」
「……」
陸晨沉默，心頭一陣不舒服，小聲道：「要是早點知道就好了，或許可以救的過來。」
艾局也一嘆，說：「你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沒有你，那後果……真的不堪想象。」
「嗯。」
「在這兒歇會，我和……那些人說一下，讓你先回，至於……你的事兒……我們會向上邊說。」
「昂？」
陸晨聽出點了味道，艾局可能要為自己請功之類，反正時不會讓自己白白救人。
他忙道：「艾叔，算了吧，我本來……也沒想太多，只要人沒事兒就好。」
「小子。」
艾局看著陸晨，神色認真了些，道：「你不惦記功名，那我們也得有個態度，這麼多人看在眼裡，你……很棒了。行了，等著吧，我等會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