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出頭
國慶佳節，舉國歡慶。
這一日，太多的人們等了太久。
而陸晨心緒複雜，他在車上，等會就要見到分別一年之久的徐蓉了。
唉。
參加前女友的婚禮，他想說真的很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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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晨不是一個報復心強的主兒，那時分手，徐蓉夾在中間，他被迫放了手。
「她當不了我奶奶是她沒福分。」小八一句話逗樂陸晨了，說的好像先有她似的。
陸晨囑咐：「人多的時候別亂說話，知道么？」
「知道啦，我就當你的妹妹……不對，當女朋友好了，不然你很沒面子耶。」
「……」
陸晨想拍她，凈往心口子上捅。
半個時辰，芳華街道的灣達酒店到了，徐蓉告訴陸晨的地址便是這兒。
酒店門口有橫幅，上邊有徐蓉與另一個人的名字，陸晨的心一陣抽搐。
他走了進去。
幾排桌子早已擺好，有不少人已坐好位置，而酒店內也是掛滿了五顏六色的氣球等。
陸晨與小八的到來，不少人側目，一個個看著兩人，一個高大帥氣，另一個靚麗清純。
「那邊吧。」
他走向角落的一張桌子，那一個桌子較為偏僻，而且無人，不為人注意。
小八乖巧的跟在身後。
半個小時，人又陸續來了不少，其中也包括了陸晨一桌，幾個大人帶著小孩。
「媽媽，你看這個哥哥好帥啊，姐姐也好漂亮。」
「是啊，是啊。」
……
幾個孩子天真無邪的樣子，讓當家長的有點兒尷尬，連連道歉：「對不起啊。」
陸晨搖頭，說：「沒事。」
而小八滿臉通紅，她憋的有點兒難受，幾個孩子說她漂亮，還叫她姐姐。
實際上，她該稱呼這些小孩子為叔叔、阿姨都算年輕了。
過了半個小時，人來的差不多，而今天的正主也來了，徐蓉與一個年超三十的男人。
陸晨在角落看著她，他的心一陣刺痛，不由想起了曾經的誓言，記得她說：「晨，我要穿最漂亮的婚紗，嫁給你當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今天。
她穿上了婚紗。
今天。
她是新娘。
但今天，他只是一個看客。
台上的主持人幽默風趣，新郎、新娘喜笑顏開，台下的人一個個開心的笑著。
唯獨陸晨眼角濕潤。
此時，台上的徐蓉也在尋著台下，她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那個愛過的他來了沒。
她很想說一句：「對不起，我失言了。」
徐蓉不知道，陸晨就在她身後的角落，默默的注視著一切。
當主持人講完了，新娘、新郎也講完了，一道道熱菜上了桌，人們吃著。
陸晨還在看徐蓉，她與身旁的新郎要去敬酒，一桌又一桌，但大部分是一抿而過。
小八心緒也不好，吃不下東西，手緊緊的攥著陸晨，她知道爺爺心裡不好受。
這時陸晨看到有一桌的人在為難徐蓉與新郎，非要她喝一杯白酒才行。
他的耳目能力遠超一般人，在嘈雜聲聽的一清二楚。
陸晨起身，大步向徐蓉走過去，小八緊隨其後：「爺爺，你冷靜一點啊。」
她怕爺爺鬧事。
此時在場的很多人看到了，看到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他後邊跟著一個漂亮的女孩。
別人眼中，陸晨與小八是多麼般配，然而他是為了徐蓉，今兒的新娘。
一桌前，那『鬧事』的人是新郎的幾個哥們，喝多了點兒，此時拿著一杯白酒非要讓徐蓉喝下。
「不給面子，是不？」
面對來人的刁難，徐蓉左右為難，她懷孕了，不敢喝。
新郎也在儘力推脫，陪笑道：「咱過了今兒再說，改天再請，隨便你們喝，行不？」
「不行，今兒必須喝了，不然就是不給老子面子。」
「對，必須喝了，讓新娘喝。」
……
當幾個人大聲吵吵時，一隻手從眾人的頭頂探過，順手拿過一個人手中的杯子。
陸晨過來了，他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幾人，笑了，道：「我來代喝，行嗎？」
不等幾人反應過來，陸晨仰頭，一大杯白酒灌入了喉嚨，『咕咚、咕咚』咽了下去。
白酒很辣，在他而言是苦澀。
這時徐蓉看清了，那個他來了，她眸子一澀，很懷念，當年和同學聚餐，那個他也是這樣的姿態，不由分說的護著自己。
只是感動之餘，她也驚愕，眼前的陸晨足足比一年前高了近二十厘米，而且很帥。
「晨，你……」
「不要問，什麼也不要問。」陸晨打斷徐蓉，又看著『鬧事的』幾人，道：「各位，這樣行嗎？」
「靠，你TM誰啊？」
「算個屁啊。」
……
幾人喝多了，趁酒勁兒想動手打陸晨，但讓一個人攔了下來，看著陸晨道：「兄弟，不管你是新娘的什麼人，想擋酒？行啊，不過新娘喝一杯可以，但你得喝一瓶，而且是和我們每個人。不行就快點兒滾蛋，別在這兒充什麼大尾巴狼。」
「爺……晨哥，你不要。」小八在身後拽著陸晨，未來也有酒，她知道喝多了會出事。
這時徐蓉注意到了一旁小八，眸子一愣，她驚訝，小八很漂亮，遠遠超過了她。
陸晨無所謂一笑，把桌子上三瓶酒一拿，道：「行啊，那小弟陪你們喝。」
一點兒也不猶豫，他拿起一瓶白酒灌了起來，不少人看到，道：「喝水一樣，會死人的。」
徐蓉怕了，阻攔陸晨，道：「晨，你不要，我喝，你快別喝了，好嗎？」
只是她夠不到現如今的他。
一眨眼，一瓶白酒又沒了，陸晨吐了口酒氣，看了一眼前的幾個『鬧事』人，二話不說又拿起一瓶灌了起來。
這一刻，他想哭，心裡好苦澀。
曾幾何時，自己也這樣為她擋酒，可時過境遷，一切都變了，回不去了。
今日也許不合適，但還是站了出來。
有人怕出事，讓徐蓉趕緊勸勸，眾人看了出來，陸晨是為新娘而來。
「晨，你不要，好不好？」聽著徐蓉的聲兒，以往的陸晨會聽，但現在……沒必要了。
又是一瓶白酒下肚，他打了個酒嗝，伸手拿第三瓶時，『鬧事』的人慫了，語氣一軟，忙道：「兄弟，我和你開玩笑呢，別喝了。」
哦，開玩笑呢？
陸晨看了一眼『鬧事』的人，內心的壓抑讓他想發泄一場，但今兒是她的喜日子。
他一笑，壓下了心中的不甘與憤怒，點頭：「行，那各位吃好喝好，別難為她了。」
「這就圖個熱鬧，沒事兒。」
「兄弟，你忙。」
幾個人悻悻的坐下去，不再為難徐蓉，他們慫了，原以為嚇唬一下陸晨，誰知道人家把白酒當水喝。
這兒作罷，小八緊緊的拽著陸晨，而徐蓉也才有心細細打量一下那個他。
「你傻啊，出事怎麼辦？」
徐蓉眼角泛紅，能為她擋在身前的人永遠是陸晨，亦如那四年一樣。
陸晨笑了笑，說：「蓉兒，我來了。」
一句話刺痛了她的心，徐蓉終究是忍不住，哭了，道：「晨，我剛才一直在找你。」
「我就在身後看著你。」
「對不起。」
「沒關係。」
簡簡單單的幾句，對話嘎然而止，陸晨想為徐蓉擦一次眼淚，忽然覺的不合適，手又收了回來。
這時新郎催促道：「老婆，去敬酒吧。」
「哦。」
徐蓉控制了下情緒，對陸晨道：「晨，和你女朋友去吃飯吧，等會再找你。」
她想知道陸晨身邊的女孩與他什麼關係，多麼希望他亦如以前一樣和自己解釋。
只是陸晨不會多說了，他來這兒是想說一句話：「蓉兒，聽好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犯傻。」
他一直在笑，笑的很難過，笑的很艱辛。
徐蓉看著陸晨，怔在了原地，一句話直入她的心扉。
分手了，她知道陸晨心裡惦記著她，但就在剛剛，他的一句話刺痛了她，這時才恍然，陸晨可能真的要放下她了。
「嗯。」
「珍重。」
留下一句話，陸晨轉身，強忍的淚水奪眶而出，高大的身影顯的落寞無比，而小八生氣了，她為自個兒的爺爺憤憤不平，看著徐蓉：「你就是一個壞女人。」
小八追上了陸晨，牽起了他的手。
這時有個小孩在看陸晨，他回頭問自己的媽媽：「媽媽，那個高高的大哥哥哭了。」
稚嫩的聲音傳到了徐蓉的耳朵，她看著一大一小的身影，轉身哭成了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