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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上輩子的辜負

  看著滿臉通紅、手忙腳亂的將手中的茶杯擱置到桌子上的夏予鋒,伊嬈十分想笑,但看對方懊惱的模樣,伊嬈強忍著沒讓自己笑出來。


  伊嬈伸手把守在門邊的侍女召了過來,“去,帶夏公子去換身衣服。”


  侍女低頭屈膝行了一禮,然後走到了夏予鋒麵前,抬手指向了後廳,微微躬下了身子,“夏公子,請跟奴婢來。”


  夏予鋒紅著臉,跟著婢女去了後廳。


  見人走進後廳,伊嬈淡然的神色瞬間破了功。她抬手摁了摁額角,笑著搖了搖頭。


  坐到了夏予鋒的位置的旁邊,廳裏的侍女很快便端上了一杯茶。


  伊嬈掀開茶蓋,撇了撇水麵上的茶葉,還沒等她端起杯子,夏予鋒便從後廳走了出來。


  “這麽快?”


  夏予鋒紅著臉整了整袖子,“隻沾濕了外衣,裏麵沒沾到。”


  伊嬈點頭,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夏予鋒低著頭坐了回去。


  伊嬈清咳了兩聲,轉移了話題,“你現在在那座宮殿,住著還習慣嗎?”


  夏予鋒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我現在在主修咒術的永福宮待著,也還好。就是這兩天忙著準備過兩天的試煉,一天六七個時辰都在訓練,倒也沒有住的習不習慣之說了?”


  “試煉?”伊嬈皺眉,“什麽試煉,我怎麽不知道?”


  “十二天之後,有一個風駿穀的試煉,由上雲宗的內門弟子陪我們一起去,算是我們入宗門學習的第一次做試煉任務……怎麽,大長老沒跟師姐你說過這件事情嗎?”


  聞言,伊嬈腦海中浮起了張令琰那張不靠譜的臉,就那個女人,估計早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看著伊嬈的眼神,夏予鋒就知道自己這句話多嘴了,他連忙岔開了話題,“對立,師姐,我今天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情要與你說。”


  伊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你說。”


  “明晚,藥王宮的少宮主要來上雲宗,所以宗門之內要舉辦一場晚宴迎接,我想問你,你會去嗎?”


  藥王宮?晚宴?


  伊嬈微微眯眼,邊思索著邊說道:“藥王宮不是一向疏遠這五大宗門,更是鮮少與上雲宗往來。聽說,之前上雲宗幾次派人前去交流都被其拒之門外,想要請到藥王宮的少宮主恐怕是難上加難吧?”


  夏予鋒搖了搖頭,解釋道:“這次不是上雲宗邀請的,是藥王宮的少宮主主動要來上雲宗的。”


  聞言,伊嬈抬手撓了撓眉毛,眼底閃過了一抹沉思。


  夏予鋒見她如此,略微有些緊張,“師姐,你會去嗎?”


  伊嬈抬眸看著他,輕輕一笑,回道:“你這是想讓我陪你一起去?”


  夏予鋒點了點頭,“宮主讓我和宮裏的各位師兄一同前去。”


  “那就去吧。”伊嬈伸手將茶杯蓋扣到了茶杯上,“我陪你去。”


  聞言,夏予鋒頓時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多謝師姐!”


  伊嬈擺了擺手,“這有什麽好謝的。對了,我這兩天在永乾宮待著,消息不靈通,我問你,清河宗的那三人,都去了那座宮殿?”


  夏予鋒一愣,隨後一邊想著一邊回道:“那個名叫季城雲的男子,跟我一起進了永福宮,剩下的兩人,女子去了主修愈術的永祥宮,男子去了主修煉丹的永和宮。”


  伊嬈點了點頭,眼神中微微深沉了幾分。夏予鋒靜靜的看著陷入思考的自家師姐,也沒出言打擾。


  過了一會兒,夏予鋒看了看天色,估計著下午的訓練也快開始了,就起身告辭離開了雨露閣。


  泡了三天藏書閣的伊嬈,如今終於突破了自身的問題,心情舒暢,索性就打算逛逛上雲宗。


  如今,她憑借一場考核青雲直上,已經和各宮宮主成了一輩,身份由一個外來求教者,成為了上雲宗大長老的唯一繼承人。就這升職速度,估計全上雲宗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順著人工湖溜達的伊嬈,想著考核那天發生的事情,就特別想笑,她也沒想到,原本想盡量低調的她,會造成如今這樣的局勢。


  她當然知道張令琰對她的態度有問題,不是有所圖就是有所謀,但就現在而言,各取所需於她來說,是沒有任何弊端的,還可以為她節省很多麻煩。


  溜達著溜達,伊嬈就溜達到了一個亭子裏,她看了看湖麵,撩袍坐到了長長的欄杆上。


  就在這時,一塊小石子突然朝她飛了過來,貼著她的胳膊衝進了她身後的湖水裏。


  伊嬈皺了皺眉,看著亭子旁邊的假山,沉聲道:“誰在哪裏?”


  假山後麵,沒有任何回應。


  伊嬈冷冷勾了勾唇角,起身朝假山走了過去。


  就在她據假山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假山後麵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將她拽到了假山後麵。


  被抵在石壁上的伊嬈,冷漠的看著身前的男人,目光中緩緩帶出了三分鄙夷,“你幼不幼稚?”


  華雲城勾唇一笑,俯身想靠近伊嬈的臉,“你知道是我?”


  伊嬈側臉抬手將人推了開來,動作流利一氣嗬成,“除了你,整個上雲宗裏根本沒有人會對我做這麽無聊的事情。”


  華雲城抬手摸了摸下巴,“阿嬈,原來你這麽了解我?”


  伊嬈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華雲城輕笑著,自顧自的說道:“分開這麽久了,你不想我嗎?”


  伊嬈冷笑,拒絕說話。


  華雲城目光一閃,伸手抵在了伊嬈的身旁,“阿嬈,我想你了……”


  伊嬈一怔,神經驟然緊繃,這麽柔軟的語氣簡直像極了那天她被這個混蛋算計了的前兆。


  裝可憐,裝瘋癲,裝瀕臨走火入魔,什麽都能裝,什麽都能做,根本就是不擇手段,也不配讓人信任。


  看著伊嬈抵觸排斥的眼神,華雲城臉上的笑意徹底淡了下去。他抬手摁了摁眉心,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阿嬈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伊嬈大方點頭,覺得這種謹慎沒什麽不好承認的,“誰叫你演技太好,上次差點就被你給誆騙了!”


  聞言,華雲城的神色中帶出了幾分嗤笑,不知道是對伊嬈還是對他自己,“可這次,我真的沒有想要騙你。阿嬈,我想你。”


  伊嬈冷漠的抬了抬眼皮,語氣冰涼,“想我?是想著如何限製我自由,如何將我據為己有,如何將我困在你身邊吧?”


  華雲城目光一沉,沒有出聲反駁,隻是靜靜的盯著眼前的女人,眸裏似乎包含了理不清的複雜。


  伊嬈倚靠著身後的假山,閉了閉眼,“我不知道你跟我之間的瓜葛是如何產生的,我也不想知道,我跟你的第一次見麵就十分的奇怪,一開始我隻是以為你認錯了人,但現在看來肯定不是。但在淩家藏書閣之前,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更不會知道你對我的這份執念從何而來。”


  待伊嬈把話說完之後,華雲城的眸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他握了握拳,臉上布滿了悲傷與陰戾。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記得的從來都隻有我一個!”


  他咬了咬牙,然後驀地笑了起來,“這不怪你,原是我辜負了你,你忘了也是應該的。


  但是,阿嬈,你注定是我的,這是天意,也是注定,無論你相不相信,接不接受,這本來就是無法更改的!”


  伊嬈抬手摁了摁額角,頓時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你辜負了我?嗬……上輩子嗎?”


  “上輩子嗎”這四個字一從伊嬈的嘴裏出來,華雲城的眼神頓時爆發出了劇烈的光芒。


  他猛地抬手將人擁進了懷裏,閉上了眼,就連聲音都帶上了輕微的顫抖,“對……沒錯,就是上輩子!”


  伊嬈一怔,抬手想要掙脫這個懷抱的手一滯,“上輩子?上輩子你辜負了我?”


  這個認知,讓伊嬈頓時將自己上輩子認識的人篩選了一邊。


  上輩子她認識的人那麽多,她辜負的倒是不少,辜負她的.……可能是誰呢?

  難道是.……教官?


  伊嬈眸光輕閃了一下,之前的記憶又重新翻湧上了腦海。


  上輩子,因為白熠的事情,她跟整個機構翻了臉,讓她最難以接受的則是引導她入門的教官,冷冰冰的告訴她的那一句,“既然是任務,就總要有人要犧牲。”


  就這一句話,否認她所有救人的可能,否認了她所有認為可以一搏的機會。


  的確,對於機構而言,白熠隻是一個普通的任務執行者,即使為機構為了自己的任務犧牲也是光榮的,根本不必花心思去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營救。


  但是對她而言,保家衛國,除邪鎮惡的擔子扛了那麽久,到頭來連自己最好的出生入死的姐妹都護不住,真的是無比的可笑。


  後來她雖然為了複仇不擇手段,但是卻也從來不與機構為敵,處處避讓,直到被當做了借刀殺人的那把刀,而那個提議以她為刀的人,就是一手將她培養起來的唯一的教官。


  伊嬈眨了眨眼,難道這個華雲城是教官穿越過來的,上輩子教官其實是暗戀她,上輩子其實她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一場相愛相殺的狗血大戲中?

  想到這,伊嬈不由嗤笑出聲,果真跟淩軒那個不正經的人在一起久了,這想法便開始不正經起來。


  這天下,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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