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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證據確鑿

  淩軒從麵如死灰的寧振遠身上移開視線,然後看向了主位上的兩人,“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件事情跟闌忻小姐並無關係。柳夫人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麽,我想您二位應該比我們這些小輩要清楚,畢竟二十年前的事情,您總比我們要清楚。


  但是,如果在我說了這麽多之後,有人依舊裝著看不出這是一出殺人滅口,以求死無對證的栽贓陷害,而死死咬著要將這盆髒水破給闌忻小姐,那宗主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這人是不是別有用心,心懷鬼胎。”


  說這番話時,淩軒的語氣並沒有顯得十分慷慨激昂,義正言辭,但沉冷的聲音並沒有消減半分言辭上的犀利,反倒更顯字字珠璣。


  伊嬈凝視著他臉上鮮少出現的正經神色,正了正臉色,上前邁了半步,朝主位拱手行了一禮,“在這件事情裏,顯然思決、柳夫人都是受人主使或者脅迫,才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兩起命案,明顯針對的是鎮湖宗宗室之人,脅迫柳夫人和思決的人即使不是殺害少宗主的刺客,也肯定和那刺客有莫大的關係。


  這些人的目的,明顯就是想攪的宗室上下人心惶惶,最好宗室成員之間相互猜忌,自相殘殺,他們更樂見其成。


  不知道振遠師兄,如此容易被蠱惑,落入敵人陷阱,被敵人當利劍來中傷我,是因為自身愚蠢,還是因為師兄已經和那些人達成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存心想推波助瀾,把這潭水攪的更亂,然後伺機謀取私利,甚至——”


  後麵的話,伊嬈還未說出口,就被主位上傳來的碧珠震裂的聲音給打斷了。


  伊嬈抬眸看了一眼台階上兩人的神色,往後退了半步,將後麵的半句話咽了回去。


  與此同時,寧振遠臉色一變,連忙屈膝跪了下去。


  “宗主明察,振遠絕對沒有二心,更加不可能與敵人勾結,意圖謀害宗室啊,還請宗主明鑒!”


  說著,他連忙躬身磕了一個響頭。


  “而且,現在還不能確定柳夫人手上到底有沒有逸軒師弟口中所說的東西,我們尚不能確定,這柄劍到底是不是柳夫人刺入我父親體內的。宗主您不能偏聽偏信啊!”


  聽了這話,伊嬈不屑的輕挑了一下眉梢,暗道了一句——垂死掙紮。


  這時,剛剛離開大廳的寧隨,又匆匆趕了回來。他快步上了台階,俯身在寧世鴻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寧世鴻點了點頭,伸手將碧珠的碎片扔給了他。


  “寧隨,把驗證結果說與大長老聽聽。”


  寧隨連忙朝寧情裳行了一禮,然後聲音清晰的說道:“啟稟大長老,經檢驗,柳夫人的手上的確有著一些東西。這種東西在夫人手上非肉眼可見,也無法感知,所以一開始才忽略了。


  但剛剛屬下請了百丹殿的丹師檢查後,丹師用一種特殊的藥水讓夫人手心裏的東西變了色,這才顯現了出來。屬下也請丹師驗證了凶器劍柄上的殘留的東西,與夫人手心中的東西,是一樣的。


  而且,在塗上藥水之後,柳夫人的掌心出現了明顯的印痕,經驗證與凶器的劍柄完全符合,按照印痕的形狀深淺來看,柳夫人的確是有過緊握著劍柄往下捅的行為。”


  聞言,寧振遠徹底泄了氣,跪直的身子瞬間癱軟了下去。


  寧世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沉聲問道:“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寧振遠咽了咽口水,強撐起身子,跪直了起來,然後又磕了一個響頭,“請宗主恕罪,振遠,振遠錯了。但是,振遠真的不曾有過不軌的心思,還請宗主明鑒!”


  寧世鴻目光冷凝,沒有說話,隻是朝寧隨伸出了手。


  寧隨會意,連忙從腰間的錦囊中取出了兩個新的碧珠,躬身遞到了他的手裏。寧世鴻收攏手心,手中兩顆碧珠撞擊在一起,發出了一聲脆響。


  寧振遠一抖,伏在地上的身體又低了三分,語氣有些顫抖,但依舊是誠摯萬分,“振遠,振遠……隻是見父親遇害,心中悲痛萬分,又受小人誤導,被一塊玉佩迷糊了心智,才會懷疑闌忻師妹的。而且振遠真的也隻是懷疑,並沒有篤定說闌忻師妹就是凶手,更沒有想要置闌忻師妹於死地的意思啊,請宗主一定要相信我!”


  這話從寧振遠嘴裏出來,伊嬈差點繃不住嗤笑出聲——真不知道該說寧振遠這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之前那是篤定到幾乎就要指著她鼻子大罵她就是喪心病狂的凶手了,剛剛依舊是垂死掙紮不肯鬆口,現在實打實的證據擺在麵前了,又成了“被蒙蔽”和“隻是懷疑”。


  果真,伊嬈心中嗤笑,臉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能要的起的。


  這時,台階上坐在側位上的寧情裳冷笑了一聲,將伊嬈心中的話說了出來,“剛剛你指認闌忻殺害那個外門子弟的時候,言辭激烈,語氣篤定,恐怕是不能用一句悲傷過度,受人蒙蔽來解釋吧。


  汙蔑宗室是重罪,你不知道嗎?若是這件事情輕飄飄的就過去了,那以後宗室嫡後的名聲豈不是要任人踐踏詆毀了嗎?!”


  寧振遠趴在地上,以額觸地,臉色灰敗。他再次咽了咽口水,盡量穩住聲音說道:“今天的事情的確是振遠莽撞,振遠甘願受罰,並向闌忻師妹道歉,但請宗主和大長老相信振遠,振遠對宗門的忠心天地可鑒,絕無二心,不然今早,振遠也不可能願意血誓為證,求宗主主持公道啊!”


  聞言,伊嬈暗中點了點頭,的確也是認可這點有些讓人想不通,如果寧振遠真的是設陷害,那血誓此舉,就無異於拿命在賭。


  她覺得這背後,還有一些東西,是十分重要而沒有被揭示出來的。她有預感,這跟那個柳夫人,應該有著莫大的關係。


  寧世鴻看了一眼,麵露沉思的伊嬈,清咳了一聲,問道:“闌忻以為呢?”


  “既然振遠師兄如此情真意切,看來之前所為的確是無心之舉,那麽闌忻以為也可以諒解。此事既然已經解決,若是嚴懲振遠師兄,反而正中敵人下懷,不如以軟禁作為懲罰,小懲大誡吧。”


  側位的寧情裳聽了此話,目光頓時一沉,看向伊嬈的目光中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伊嬈直接刻意忽視了過去,心中再起思量。


  對伊嬈這句話感到意外的人,當然不隻有寧情裳一人,還有寧振遠和寧世鴻。


  寧世鴻定定的看著伊嬈的雙眸,沉默了幾秒鍾後,抬手揮了一下說道:“那就依闌忻所言,傳令,將寧振遠禁足與殤華殿內的薈香樓,沒有本宗主的命令,不準讓其離開薈香樓半步”


  寧振遠再次叩首,高聲道:“謝宗主恩典。”


  寧情裳看著伊嬈的神色,也緩過了神來,給了菀蕙一個眼神,菀蕙會意,走到了寧振遠身邊,輕聲道:“振遠公子,請您跟我來。”


  寧振遠起身,又朝主位行了一禮,打算跟菀蕙告退,結果他剛一轉身,就被人抬手攔住了去路。


  寧振遠一怔,偏頭朝手臂的主人看了過去,迎上的是淩軒冷淡的目光。


  淩軒麵無表情,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提醒道:“我聽見振遠公子剛剛說過,要為此事,向闌忻小姐道歉,公子不會一個轉身的功夫,就給忘了吧?”


  寧振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伊嬈,握了握拳,然後朝伊嬈深深躬下了身子,“對不起,闌忻師妹,是我錯怪你了,請你原諒。”


  淩軒神色未變,語氣沉涼,“這就是,振遠公子的誠意嗎?看起來,公子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對於闌忻小姐的聲譽,對整個宗室的聲譽有多麽大的影響。”


  聞言,寧振遠臉色一白,他咬了咬牙,直起了身子,盯著淩軒看了幾秒後,身子一矮,跪在了伊嬈麵前。


  “對,對不起……闌忻師妹,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伊嬈不閃不避受了這一大禮,然後淡淡回道:“希望師兄下次做事之前,能夠謹慎一些,再有這麽魯莽的事情,恐怕就不好這麽處理了。”


  寧振遠閉了閉眼,低頭應是,“師妹說的是,我以後一定注意。”di'er

  伊嬈點頭,沒有再說話。


  寧振遠咬著後牙槽站了起來,跟著菀蕙離開了大廳。


  在寧振遠離開之後,伊嬈方才開口道:“宗主,闌忻還有一事,想說與宗主一聽。”


  寧世鴻轉了轉手中的碧珠,點了點頭。


  伊嬈清了清嗓子,說道:“雖然三長老的死因已經得以解開,但是思決的死,卻依舊疑點重重,這件事情既是針對宗室而來,那我必然避無可避,所以我希望宗主能將此事交由我來調查,以防止大長老再被攪進來。”


  聞言,寧世鴻眼中一動,手中碧珠一停,十分爽快的揮了一下袖子,“如此甚好。”


  伊嬈低頭謝恩,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勾起了一抹明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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