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張元成的要求
「你放屁！」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張元成的臉都綠了，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如同白天鵝一樣的女兒，會和一個癩蛤蟆似的小子談戀愛。
「張局，這種事我怎麼敢胡說嘛！」小郭見張元成生氣，連忙解釋。
「那個叫郝飛的，整個就一小混混，我女兒會看的上他？」張元成咬牙切齒，暴怒無比。
「張局息怒！現在的小孩早戀現象嚴重，我看那小子也不是啥好東西，肯定不知道用啥手段騙了您女兒。要不，我完了給您敲打敲打，讓這小子識相點。」小郭點頭哈腰道。
張元成本來是想點頭答應，但在開口的瞬間，又忽然想到自己叫郝飛來此的目的，便壓著滿腔怒火道，「小郭，這件事你先不要張揚，以後我自會處理，現在你先把那小子叫進來！」
「行！」
小郭扭頭出去，到了院外，郝飛正在無聊的吐煙圈，小郭便沒好氣的伸手把他嘴上吊著的煙給奪了下來，往地上一扔道，「小小年紀抽什麼煙！」
郝飛嘿嘿一笑，「警嚓叔叔現在都管的這麼寬了么？」
小郭對郝飛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挺沒脾氣，也覺得張局這麼生氣不是沒原因，便揮揮手道，「門口左拐第一間辦公室，我們頭叫你進去。」
「頭？多大的官啊！」郝飛撇撇嘴，進了辦公樓。
到了第一間辦公室門口，他便敲了敲門，說實話，被莫名其妙的帶到這個地方，他現在都不知道是要幹嘛，心裡也挺操氣。
「進來！」張元成低沉的聲音響起。
郝飛推門而入，見到這個所謂的頭兒居然是張靜他爸，不由愣了一下，才趕忙陪著笑臉道，「我說誰這麼神神秘秘的，原來是叔您啊。」
張元成瞅著郝飛那副又痞又賤的樣兒，是真想把他給掐死，我的寶貝閨女喲，你找這麼一個小子談戀愛，不是戳你老爸的心窩子嗎？
張元成有些欲哭無淚，要不是現在郝飛關乎著藍蝴蝶這件案子，他指定能跳起身來，照著小子臉上甩個大鞭腿！
「郝飛，坐！」張元成深吸一口氣，把怒火是壓了又壓，才盡量保持著平穩的語氣。
郝飛點點頭，有些受寵若驚，坐到張元成對面的椅子上便道，「叔，您叫我來，直接讓張靜說一聲就成，還搞的這麼神秘。」
啪！
張元成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把郝飛嚇了一跳。
「叔，咋了？發這麼大火？」
「沒事，桌子上有隻蒼蠅！」張元成眨眨眼，擠出一個微笑，「郝飛，知不知道我叫你來幹什麼？」
郝飛抬眼想了想，還真想不出來，便道，「不會還是為那件兇殺案的事兒吧，我都說了，我啥也不知道，」
「如果問你兇殺案的話，我用不著這麼拐彎抹角。」
「那是為啥？」
「藍蝴蝶！」張元成淡淡道。
郝飛當即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強壯淡定道，「啥藍蝴蝶？植物標本啊？」
「少給我裝傻！」張元成笑了笑，「藍蝴蝶是什麼，你一清二楚。我問你，九頭和紫宮瀾是不是要你去香港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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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飛這下更是慌的一匹，他實在想不通張元成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自己現在該不該承認？
如果承認了，那就是在警嚓面前承認自己是罪犯。
可若是不承認，自己又該說什麼？
空氣彷彿在一瞬間凝固了，郝飛甚至能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過了三秒，郝飛才長舒一口氣，一臉委屈的道，「叔，我那是被逼的，真不是自願去。您可別抓我啊。」
「我知道你是被逼的。」張元成又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我問你，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這麼做是走上了一條死路。」
「當然想過！」郝飛垂下頭道，「可不去也是死，我只能答應。」說到這兒，郝飛又突然抬起了頭，一臉高興道，「叔，您叫我來，是不是要挽救我這個迷途少年？您肯定是把我二十四小時保護起來，讓后我做污點證人吧？您放心，我檢舉，我作證，紫宮瀾和九頭都是大毒販！」
「誰說要保護你了？」張元成吐出一口濃煙道，「公按局警力有限，沒空保護你。再說了，要是污點證人管用，紫宮瀾和九頭早都被槍斃了，還用等到現在？」
郝飛一下子泄了氣，「那您叫我來幹什麼？該不會是要提前把我法辦吧？」
「我叫你來，是給你一個走正道的機會！」
「什麼意思？」
「我希望你能做我們警方的線人！」
「線人？是不是就和卧底是一樣的？」郝飛道。
「有點一樣，區別就是卧底是警嚓，而線人只是協助警方。」
「那還是算了吧。要是被九頭和紫宮瀾發現，我肯定死的骨頭渣都不剩！」郝飛想起之前那個慘死的卧底后怕道。
「如果你做線人，我們會想辦法保護你的安全！」
「切！叔啊，您可別騙我這小孩了。你們連自己人都保護不了，還能保護外人？」郝飛不以為然道。
「你說這話我可聽不懂了！」張元成不解道，「什麼叫連自己人都保護不了？」
「您也學會裝傻了！」郝飛咧著嘴道，「我可是親眼看見他們是怎麼處理卧底的，那傢伙，幾個人輪著打了好幾個小時，都快打成泥了。現在想想，我都吃不下飯！」
「什麼！」張元成的眼眶一下子濕了，他曾經想過那名卧底的死法，覺得九頭他們也許會一刀捅死，或是沉屍江底，可直到現在聽到郝飛的描述，他才知道那名卧底死的有多麼慘！
張元成的心像是被割裂一般，沉痛無比。
許久，他才淡淡道，「那名卧底，叫徐紹傑！曾經是我最得意的徒弟，當初他做卧底，還是我一手指派的。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已經三年沒有見過他了。甚至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徐紹傑是警嚓！」
張元成舒緩了一下情緒，又道，「郝飛，犧牲一名卧底的選擇。如果不是他冒死送出情報，那你的小兄弟李陽，現在已經成為徹頭徹尾的罪犯。其實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毒販有多麼可憎！我們多少優秀的公安幹警，都在與毒販的鬥爭中犧牲。而你，現在如果做了我的線人，就有機會把九頭和紫宮瀾這兩個幕後人物一網打盡，讓所有犧牲的同志含笑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