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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章 顧延琛和北堂離 2更

  徐幼寧一聲姑姑,叫得徐淑妃禁不住頭暈了一暈。


  景仁帝選顧寶笙和親,是因為西戎路途遙遠,顧寶笙一路顛簸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可如今徐幼寧與北堂離攪合在一起,那就是違背了景仁帝的意思。


  甚至,按照景仁帝多疑的性子,說不定還會懷疑是自己打算和西戎勾結,這才讓侄女和北堂離在一起。


  好在,北堂離十分優雅的給了個台階讓徐淑妃下,「淑妃娘娘千萬不要誤會。


  方才的確是這位姑娘想要獻身於小王。


  不過小王么,昨日跟楚世子比武,傷了身子,實在不便行事。


  所以么,方才一時情急,只好動手將這位姑娘打清醒。


  還請淑妃娘娘您這個姑姑不要怪罪小王才是啊!」


  徐淑妃面容從來淺笑虛弱,聽北堂離說了此事,心裡即便氣急,也是一副很為他人考慮的善良模樣。


  「九皇子殿下你也真是的。」徐淑妃語重心長道:「既然是為了救人,怎麼方才本宮說起是顧三姑娘失去清白的時候,你不解釋清楚呢?

  害得本宮竟是誤會是顧三姑娘與你有了什麼。


  這倒是讓顧三姑娘平白遭了個罪名啊……」


  徐淑妃的意思很明顯,她要顧寶笙不許再問起方才的誤會,更是點明了,北堂離只是救了徐幼寧,徐幼寧還是清白之身。


  但這番說辭並不能讓北堂離滿意。


  「淑妃娘娘既然方才已經答應小王,讓這位姑娘來我們西戎和親。


  可不能言而無信啊。」北堂離紅唇一笑,「噢,對了。還有這桃花林中混的香氣,實在不適合這位姑娘聞。


  小王還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說完,竟是直接讓徐幼寧扔在了地上,拂了拂袍子,便走了。


  一眾貴女的心放回了肚子里,看來這和親的事,到底九皇子還是定了徐幼寧啊。


  春滿園廂房


  徐幼寧跪在地上捂著領口嚶嚶哭泣,「姑姑,我……我真的和九皇子沒什麼的。


  我不要去西戎和親……姑姑……您救救我吧!」


  去西戎和親就是死路一條,她不能去的,要去也該是顧寶笙去死!


  徐淑妃當然比徐幼寧更知道這一點的重要性。


  怎麼才能讓徐幼寧不嫁去西戎呢?


  唯一的辦法,便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告訴西戎徐幼寧在今日之前已經和未婚夫有染,不配嫁去西戎,必須另外選人。


  可徐幼寧沒有未婚夫啊……


  徐淑妃頓時微微蹙眉起來。


  徐幼寧一見徐淑妃直皺眉,不說話,整個人都絕望了,哭得愈發泣不成聲,「嗚嗚嗚……


  早知如此……我……我還不如嫁給顧琤那個瘸子呢!」


  至少顧琤會一心一意對她好,把她當菩薩供著。


  「你剛才說的是顧丞相的兒子顧琤?」徐淑妃猛然抬頭問她。


  徐幼寧被嚇得縮了縮脖子,「嗯……怎……怎麼了?姑姑?」


  「他很喜歡你?」


  「嗯……」


  徐淑妃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她輕笑道:「幼寧,這便是你的福氣了。」


  顧家得了一個媳婦,自然該犧牲一個女兒去和親的。


  *

  風辭小築

  北堂離剛剛擦拭完身上,正窩在顧寶笙床上,由顧寶笙親自上藥。


  西戎驛館雖然好,到底其餘皇子還有西戎大王的耳目眾多。


  若是知道了她的傷口還沒有癒合,少不得晚上又要來十次八次刺殺了。


  因而,北堂離趁著還沒有回驛館的時候,趕緊的借著追美人兒的名頭來顧寶笙這兒多上點兒葯。


  顧寶笙靜坐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閑聊,「你胸口這處傷痕似乎之前還有一次要命的重傷,也是你父王派的殺手?」


  北堂離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突然淡了下來,「不是。」


  「對不起……」她好像問了什麼不該問的事情。


  「這也不是你的錯。」北堂離忽然伸手撫上胸口上淡得幾乎已經看不出傷痕的肌膚,唇角有些苦澀道:「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他。」


  顧寶笙不知道北堂離說的是「他」還是「她」,只是那種痛楚的目光極深的刺痛了她。


  讓她忍不住傾身抱住北堂離,「能活著,本身就是人生最大的幸事之一。你這般痛楚,也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北堂離無奈的笑了一笑,強力逼著自己很快將那些陰沉的情緒拋開。


  她甚少在外人面前流露出這般傷感的情緒,今日或許是因為顧寶笙帶給她久違的溫暖,這才讓她略微的敞開了心扉。


  只是,有件重要的事,她不得不問顧寶笙。


  「寶笙……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北堂離的語氣突然有些小心翼翼。


  「嗯。」


  「你是不是喜歡顧延琛,和他有一段情意,所以……你才會替他報仇?」


  顧寶笙的手一頓,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


  她想為顧家和崔家翻案的事,已經太明顯,周圍熟悉她的楚洵和薛慕棠,都清楚這件事。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很想坦白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不能。


  借屍還魂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如果不小心被旁人聽到,她會連替親人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唯一能夠掩蓋她報仇真相的,便是與人說,她是與顧延琛有情。


  為了自己所愛之人報仇,情有可原,別人才不會多想。


  因而,當北堂離再一次問起她這個問題了。


  顧寶笙沉默了不過片刻,便道:「是。我替他報仇,的確是因為與他有情。」


  北堂離的胸口突然一陣錐心刺痛,但面色本來蒼白,依舊絲毫不顯,「到哪一步了?」


  顧寶笙有些為難,如果說只是簡單的情投意合,為了顧延琛報仇,別人一定會起疑心。


  總而言之,等大仇得報,她都會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的。


  此時此刻,無奈之下的欺騙,也只好怎麼能讓人看不出來,怎麼說了。


  她想了想,斟酌字句道:「海枯石爛,情比金堅。」


  北堂離喉頭突然湧上來一陣腥甜,整顆心糾成一團,像是被鋒利的鷹爪死死地抓住,抓的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在南齊,真的有一個早已許諾她「海枯石爛,情比金堅」的女子……


  顧寶笙見北堂離蒼白的臉上突然一臉冷汗,唇色幾乎要與臉一般蒼白了。


  不禁著急的伸手探上她的額頭,一頭滾燙。


  「半夏,快拿雲霄丹來!」


  「不……用了。」北堂離有氣無力的握著顧寶笙的手,笑道:「我身強力壯的。一會兒回去睡一覺便好了。」


  頓了頓,她很深很深的看了顧寶笙一眼,方才道:「顧延琛的眼光……很好……」


  顧寶笙被北堂離的話弄得有些莫名其秒。


  轉頭想到那會兒北堂離還給了份兒她找了許久的,秦沐之和孟行舟作案的證據,這才讓顧家、崔家的案子得以重見天日。


  當時她沒有細想,但如今想來,的確十分不對。


  北堂離一個西戎的皇子,就算要引起南齊內亂,那也該是在顧家和崔家尚未覆滅之前啊。


  等到顧崔兩家失勢才來調查這件事,找出證據,意義何在?

  顧寶笙便忍不住細問起來,「你那日幫我,是因為你也想幫顧延琛?

  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


  若是北堂離真的和哥哥顧延琛有一段什麼情意,那她豈不是在壞事?


  北堂離自然聽懂了她的疑惑。


  可她如今有什麼資格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和顧延琛是什麼關係?

  她和他的關係,本就不該開始,何況早已結束?


  更何況顧延琛後來不也說了,心裡已經有了別人嗎?


  她來南齊之前,總在想,顧延琛怎麼會那樣沒眼光,看中林青晚。


  但如今,她看到顧寶笙其人,心裡突然釋懷。


  她輸給顧寶笙,也不算丟人了。


  因而,北堂離無所謂的笑笑,又恢復了之前雅痞的模樣道:「我和他啊……我欠他三條命。


  所以……我得幫他翻案啊……」


  就這麼簡單?


  顧寶笙努力想從她臉上找出其他的情緒。


  但北堂離早已一筆帶過,輕飄飄道:「顧延琛那個混蛋運氣好,無意中救過我三回……」


  只是那場景,北堂離下意識的捂了下胸口,突然覺得耳根都燒了起來……


  她猛然咳嗽了幾聲,咳得滿面通紅,掩蓋了她的窘迫后,方道:「我這人一向知恩圖報,所以……這關係,你便不必懷疑了。


  既然你是他在世上,唯一在意的人。


  你便只需要記住……我會護你一生一世便好。」


  一生一世?

  顧寶笙微微蹙眉,還沒有接著問哥哥顧延琛是如何救北堂離的,就見北堂離已經穿戴整齊,一身紅衣的走到門口了。


  「寶笙,接著!」北堂離突然扔了塊金鑲玉的令牌過來,她挑眉笑道:「日後,你就是我北堂離罩著的人了!」


  說完,腳尖一點,便飛檐走壁如輕燕一般離去。


  凜四目光追隨顧寶笙,低頭一看,忍不住的「喲!」了一聲。


  這個北堂離啊北堂離,當男人的時候不老實,怎麼當女人了還要想挖他主子的牆角?


  拿這麼塊兒自由出入西戎驛館、宮廷的,她北堂離一呼萬應的貼身令牌討好小夫人,真是……真是好不要臉啊!


  當然,當晚他家主子送來自己的令牌時,凜四便又是一頓猛誇了。


  *

  北堂離剛出顧府,天上便突然一陣青色煙雨細細的飄灑起來。


  道旁的柳樹草葉白霧朦朧帶著深深綠意,只有她,一身火紅,一臉蒼白,不合這淺薄陰沉的時刻。


  她抬頭看天,細小的雨絲飄落在她嫵媚瀲灧的桃花眼中,有些微微的澀意。


  也好,顧延琛死了,護不了顧寶笙,便她來守護就是。


  就如……當年他守護她一般。


  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不都是她對不起顧延琛的嗎?


  顧延琛守護她那麼多年,如今世上只剩下一個他在意的顧寶笙,於情於理,她都該給與保護的。


  北堂離突然想哭,但她不知道周圍到底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她,等著找她的脆弱。


  剛閉了閉眼,準備信步朝前走去,突然一片溫暖籠罩在她身上。


  頭頂處也是一把大大的青山墨水油紙傘,擋住了風雨。


  「胡多問?」北堂離皺了皺眉,不悅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盯著……」


  「多問都派人盯好了。可是殿下……」胡多問忽然很輕很輕的開口道:「您什麼時候,能不顧別人,多照顧照顧自己呢?」


  他不想盯別人,只想盯他的殿下。


  可他的殿下心裡裝了太多的人,唯獨沒有他和她自己。


  「我的事情,不必你操心。」北堂離神色一凝,便道:「讓你打探的事情如何了?」


  胡多問神色一暗,恭敬的開口道:「徐幼寧已經去找顧琤了。」


  ------題外話------


  不是哥哥,是嫂嫂啦!更不完的明天繼續!手速渣努力沖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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