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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章 她是秦池的救命恩人1更

  春日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變幻莫測,初初還是麗日和風,轉眼便陰雨綿綿起來。


  蕭德妃坐在秦池床邊,眼角微紅還帶著淚水,捏著帕子的手顧不得自己的淚痕,反一遍遍輕輕擦拭著秦池的額頭。


  無為其他,秦池雙目紅腫若核桃,腫得老高。


  左右手都纏著布條,裹得還算嚴密,但裡頭濃郁清苦的葯香味兒還是不住的往外傳。


  想到秦池被送回來時,渾身上下的衣裳都被燒得破破爛爛的搭在身上。


  一張臉烏漆嘛黑的跟討飯的乞丐一樣,連太醫都說再晚一些送回來,秦池的眼睛都快被濃煙熏瞎了。


  蕭德妃這一想,眼淚又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


  「娘娘當心身子!」月蘭過來替她擦眼淚,苦口婆心的勸:「害殿下的人還沒繩之以法呢,娘娘怎麼能就此倒下了呢?」


  蕭德妃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她立不起來,秦池便更不像個樣子。


  可是,秦池突如其來的險些喪命火海,著實把她嚇了一跳,也讓她打心底的想法徹頭徹尾的變了。


  從前她總以為,兒子便是不打不成器的,女兒就該好生疼愛,因而對秦池格外嚴苛些,反倒對江陽疼愛得不行。


  這便導致,她這個做母親的或許在疼愛孩子一事上做的有失公允,讓秦池與自己並不像她同江陽那麼親近。


  蕭德妃從前也以為沒什麼關係,只要秦池好生掙個太子之位噹噹,掙個皇帝之位噹噹,也不枉她費盡心力的替他籌謀一番了。


  可如今,秦池竟險些一命嗚呼,這便打亂了蕭德妃所有的想法。


  秦池沒了她,還能認別的母親,甚至認身份更高貴的昭貴妃做母親,好好生生做自己的皇子太子。


  可她呢,無論她做皇后還是太后還是太皇太后,沒有這個兒子,其實她什麼也不是。


  若是犯了錯,就會如同景仁帝對顧賢妃那樣,直接貶為良人,打入冷宮。


  她從前總說是秦池該感謝他有一個好母親盡心儘力的幫他謀划,如今想來,其實是她該感謝秦池,護了她和江陽的平安。


  也只有看到秦池奄奄一息時,蕭德妃才會想起自己從前對秦池那些錯過和有意忽視的疼愛。


  就怕秦池這一去,她即便願意用盡一生去彌補疼愛,也無濟於事了。


  但月蘭的話到底還是起了效果。


  「你說得不錯,」蕭德妃微微發白的唇張了張,「既然阿池無事,那本宮就該好生振作起來。為阿池報仇!


  月蘭……」?

  蕭德妃神色一凝,「你方才說觀音廟的小沙彌送茶時,聽到是孟雲遙慫恿阿池去天牢的?」


  「應該八九不離十。」月蘭斟酌道:「否則好端端的,殿下去那兒做什麼?」


  「這個孟雲遙!」蕭德妃重重的將手捶在自己的腿上,恨道:「都已經懷了野種,是中山王的人了,竟還惦記著阿池。


  果真是本宮太心慈手軟,容她活得太久了!」


  她就不該怕阿池生她的氣,而循序漸漸的除掉孟雲遙。


  早知這個女人會把阿池害得險些瞎了眼睛,她當初就該偷偷解決了她!

  「不過,娘娘也不用擔心!」月蘭低頭道:「殿下今日去的時候,特地帶了宮裡的許老太醫去,許老太醫這一診脈。


  已經診出來,她懷的是個野種了。


  如今陛下和中山王都正大發雷霆呢。」


  「大發雷霆?」蕭德妃嘴角冷冷一勾,意味深長道:「既然陛下如此生氣,本宮身為嬪妃,自然是該勸陛下好生保重龍體的!」


  要和兒子重修舊好,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尤其中間還夾雜了個挑撥離間的孟雲遙。


  若是真的讓秦池去苦苦哀求陛下和中山王收孟雲遙當丫頭什麼的。


  她屆時與兒子的關係恐怕再也不能冰釋前嫌了,只會徹底母子離心了。


  蕭德妃暗想了一回,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此去務必要除掉孟雲遙,之後再給秦池選一個合她自己心意,聽自己話的兒媳婦。


  如此一來,兒媳婦每日的枕邊風,還不能讓他們母子的關係緩和下來嗎?

  至於她家阿池,此去天牢,雖然是孟雲遙慫恿的,可瞧的卻是顧寶笙。


  即便顧寶笙不是直接害她家阿池的人,但蕭德妃卻仍舊不肯放過她。


  上次楚洵為了顧寶笙把她家阿池推進太液池的事情,她可記得清楚得很呢!

  江陽整日在冷宮中,活得如孤魂野鬼一般,此生都難以尋覓良人照顧她一生。


  這個顧寶笙卻動了楚洵的凡心,找到了這麼一尊大佛替她在前劈波斬浪。


  楚洵雖然對景仁帝和南齊都很是忠心不二,可是萬一顧寶笙記著與她的仇恨,要慫恿楚洵造反呢?

  連太子殿下都敢推進太液池的楚洵,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從前她欣賞楚洵,是因為女兒江陽喜歡,同樣,她現在憎惡楚洵,也是因為女兒得不到他的喜歡,反倒顧寶笙得了他的青眼。


  到底說來,其實都是顧寶笙惹出來的事情。


  所以,「她必須得死!」蕭德妃狠狠往手心兒里掐了把護甲,眼底是藏不住的狠戾。


  趁著景仁帝審孟雲遙的東風,她再添上一兩句話,顧寶笙,不死也得死!

  蕭德妃這樣想了一回,忙親自命了一堆宮人在旁服侍,又請御林軍副統領親自在門口守著。


  「若是一隻蒼蠅蚊子擾了殿下的安寧!你們便以死謝罪吧!」


  蕭德妃乘著步輦,小太監們穩穩噹噹,腳步飛快的抬著往景仁帝那兒去了。


  很不巧,蕭德妃剛下步輦,便見顧寶笙一瘸一拐的被她的貼身丫頭和薛慕棠扶著也往宮殿門口走。


  「德妃娘娘?」顧寶笙瞥到她。


  見蕭德妃怒氣沖沖又隱忍不發的樣子,率先微微屈身,行了一禮。


  薛慕棠最看不慣的就是蕭德妃這副盛氣凌人,見誰都像瞧不上誰的樣子。


  尤其,這個女人還心狠手辣,三番五次的迫害寶笙。


  當然,薛慕棠自動忽略了蕭德妃想讓她給秦池做側妃的事情。


  因為比起蕭德妃和秦池母子對寶笙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壞事,蕭德妃對她,呵呵,大概蕭德妃還會說一句,她手下留情了吧。


  於是,薛慕棠語氣不太友好,姿態也不甚端方的行了個禮,直接扶著顧寶笙朝前走了。


  這讓原本想讓腿受傷的顧寶笙跪在地上跪到暈厥,再受盡宮女當面掌摑羞辱的蕭德妃登時一臉錯愕的站在原地。


  她沒叫顧寶笙和薛慕棠起身,她們竟走了?!

  蕭德妃感到自己的地位和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好啊!」蕭德妃氣得戴著紅寶石護甲的手都發微微發抖,她咬牙道:「好一個顧寶笙!好一個薛慕棠啊!

  當真是對得起本宮對你的看重!」


  月蘭抿唇不語。


  蕭德妃后一句話,自然說的是曾經被她算作半個兒媳婦的薛慕棠了。


  「哼!既然如此不識抬舉,就別怪本宮狠心了!」蕭德妃聲音輕的幾乎聽不到。


  可月蘭瞧著她的神色,還是身上一冷。


  不等月蘭反應過來,蕭德妃臉上所有的怒氣戾氣都全數收了起來,渾身都搖搖欲墜的朝宮殿門口處去了。


  「陛下!陛下要為臣妾做主啊!」?

  蕭德妃一身香妃色宮裝,淡雅大方,五官端雅,如墨髮絲被風吹得有些凌亂,貼在她的微微潤濕通紅的水杏眼角。


  一時叫人分不清,她眼角邊的是斜風帶來的細雨,還是方才為子傷心落的眼淚。


  此時此刻,宮殿里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根本不是高高在上的一宮之主,四妃之一。


  只是一個差點兒就失去了兒子的可憐母親罷了。


  景仁帝嘆了一口氣,到底是心慈婦人,兒子出事,哪裡還有從前的淡定冷靜。


  秦池是他的兒子,景仁帝雖然面上不顯悲痛之色,但對蕭德妃說話的語氣仍舊是緩和了幾分的。


  「太醫已經診斷,說他性命無憂,眼睛也無什麼大礙了。你還怎麼哭哭啼啼的做什麼?」


  蕭德妃伺候了景仁帝多年,自然清楚,景仁帝這是帶了安慰勸解她的意思。


  有了景仁帝的心疼,解決顧寶笙和孟雲遙,還不是張張嘴,兩句話的事兒?


  於是蕭德妃便哭得愈發哀痛了,登時淚流滿面道:「陛下,臣妾哭,不僅僅是因為阿池身受重傷而哭。


  而是因為,阿池此去天牢受重傷,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啊!臣妾聽說是因為……」


  景仁帝皺眉,暗道,蕭德妃的消息是不是收的太快了些。


  為了皇家醜事不外露,小竹子是奉他的密旨去抓的孟雲遙,從而得知了孟雲遙慫恿秦池去天牢看顧寶笙的事情。


  可是蕭德妃這麼忙不迭的過來興師問罪,便讓景仁帝方才的安慰之心淡了幾分,反倒十分不悅。


  身為帝王,最喜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最惡所有皆在意料之外。


  蕭德妃收消息的事,他竟不知,這便是犯了他的忌諱


  因而,景仁帝登時斂了神色道:「太子在天牢受傷一事,自然有順天府尹和薛御史仔細查清。


  若是有人暗害,朕必定不會放過他,你且先回去吧!」


  「陛……」蕭德妃正打算把顧寶笙和孟雲遙一道告發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景仁帝打斷。


  還是在顧寶笙和薛慕棠面前??

  蕭德妃心裡的火氣愈發蹭蹭的冒上來,接二連三的在這兩人面前丟人,真當她這個德妃是吃素的?

  然而顧寶笙卻在一旁低頭,眼底含了笑意。


  蕭德妃原本是穩重的,可一則秦池受了重傷,讓她心神還未全然定下來。


  二則么,就是在她原本就心神不定,又爭強好勝想置自己於死地的時候,被自己和薛慕棠狠狠的氣了一道。


  這便導致,急於求成的蕭德妃忽略了自己說話的某些順序,也忽略了景仁帝方才在她進門前,嘴角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已經在聽她說完話后完全消失了。


  「陛下,臣妾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啊!阿池他……」


  「就算他真是被人害的,若不是他先去牢房找寶笙麻煩,自己又何至於受苦?」景仁帝有些不耐煩了。


  「南齊法律條例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身為皇子是絕不可進天牢探望犯人的。


  可他呢?他明知故犯!

  朕念在他身受重傷的份兒上,不予處罰,可德妃你也不要恃寵生嬌,在這兒替他喊冤!」


  景仁帝的話說的很明白,但蕭德妃卻始終不肯放棄。


  她一向善於把握機會,知道這次讓顧寶笙逃了,下次有楚洵相幫,恐怕更難抓到顧寶笙的把柄了。


  於是,她當下便磕頭道:「陛下!阿池好端端的去天牢,受了這麼重的傷,一定是有人刻意縱火的!

  否則,順天府的天牢嚴防死守,怎會有這樣大的火!」


  蕭德妃話一出,景仁帝突然冷笑道:「那以你所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啊?」?

  蕭德妃抿了抿嘴,擲地有聲道:「顧寶笙與阿池和臣妾積怨已久,此事,必定是她心有不忿所為!

  望陛下明鑒!」


  蕭德妃說的理直氣壯。


  可景仁帝的神色卻突然冰冷,「此話當真?」


  「當真!」


  「那證據呢?」


  「只要陛下允諾多派幾位公正的大臣去查,自然水落石出。」


  蕭德妃低頭,暗暗朝顧寶笙那邊冷眼冷笑。


  她真是迫不及待要給江陽報仇了。


  只要有旁人能審查此案,她總有辦法讓人查出來是顧寶笙動的手腳。


  哪知景仁帝摩挲著手上的翡翠扳指,突然朝蕭德妃冷聲道:「蕭德妃,什麼時候,你竟也如此不辨是非,不分黑白了呢?」


  蕭德妃一臉驚愕的微微抬頭,就聽景仁帝道:「她是阿池的救命恩人。


  今日若不是寶笙機敏,阿池就要葬身火海,連一雙眼睛也瞎了。


  你不念著她的好處,反倒說她縱火?

  蕭德妃……這便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顧寶笙是救命恩人?


  蕭德妃是絕不肯相信的,剛想爭辯一兩句,就見顧寶笙肩膀微微發抖,「娘娘一向不喜臣女,也不怪娘娘誤會臣女了。


  這唯一一瓶藥膏,臣女便留在這兒,此後再也不進宮來便是!」


  說完,顧寶笙便將瓷瓶呈給了景仁帝。


  「你真是……」信口雌黃幾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見蕭德妃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那瓶子藥膏。


  月蘭也是一臉吃驚不已。


  那瓶藥膏……跟當年治好秦池的那瓶——一模一樣。


  ------題外話------


  二更九點半,今天一共兩更,明天加更噢!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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