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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高迎秋的下場 一更

  景仁帝怒氣沉沉的坐在上首,嚇得底下的大臣半晌連聲大氣也不敢喘。


  花朝節前杜皇后犯了頭疾,而昭貴妃一向也不喜歡打理此事,因此打理舞衣和讓內務府呈上籤文一事,都交給了余若水。


  沒曾想,這個兒媳婦竟敢偷天換日,把女子所有的簽文改的一塌糊塗,還讓抽中大凶的女子上了祭天台表演。


  說是欺君大罪,欺瞞天下之罪也不為過!

  余若水對上景仁帝殺氣凜凜的眼神,慌了神,忙跪下來道:「父皇息怒,兒臣雖領了這差事,但抽籤全是交給了音大師的。


  兒臣近來忙著打理花朝節舞衣的事,未曾出過東宮府半步,何來與了音大師裡應外合一說?」


  「再者,」余若水看向楚洵,「楚世子既然一早知道此事,為何要等高姑娘上了台,得罪了天神才說?


  莫不是,楚世子不喜本宮擾了你的親事,才想嫁禍於本宮?」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兩人起爭執的時候說,的確有嫁禍的嫌疑。


  可楚洵是誰?

  南齊的錦衣衛指揮使,又是廣平王這個戰神的繼子,庄親王的親兒子,更是元戎太后和景仁帝最喜歡的小輩。


  身份尊貴,能力不凡,還受景仁帝重用,何必要用陰謀來嫁禍?

  就算他用陽謀,揪出的畢竟是女子中的害群之馬,景仁帝和文武百官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可惜余若水不懂得官場上的這個道理,她只知道自己是儲君正妃,南齊未來皇后,是楚洵得罪不起的人。


  秦沐之坐在下首,心思千迴百轉一瞬,便忙拂袍跪道:「父皇,若水畢竟是頭一次打理皇宮內務,裡外人手上下成千上萬人。


  了音在大覺寺已經做了十多年的主持了,今年也是頭一回犯事,實在蹊蹺,還請父皇明察秋毫!」


  皇家的差事油水豐厚,不少人都在眼巴巴的盯著。


  秦沐之的話,倒像是說,有人看不慣他們東宮得寵,故意嫁禍。


  可惜這樣的說辭一說,其餘的皇子和妃子們就不樂意了。


  余若水自己辦事不利,反倒叫他們背黑鍋,憑什麼呀?


  底下不知是誰嘟囔了句,「太子今年頭一次當太子都沒問題,怎麼一到太子妃這兒就亂了呀?」


  景仁帝的臉色便愈發晦暗下來,他自己沒當過太子。


  可他也知道,斂財的事,不光是官場上有,內宅婦人紅白喜事,迎來送往的情面兒上斂財,也有。


  「楚洵,你怎麼說?」景仁帝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問道。


  「了音斂的珠寶錢財,經眾位官家小姐的嬤嬤證實,是了音讓她們借買珠寶之名,送到珠玉樓的。」


  「太子妃娘娘,」楚洵幽幽道:「若是微臣沒記錯,這似乎是余家的產業?

  這麼大的一筆珠寶買賣,朱玉樓的進賬竟一片空白,娘娘能否解釋一番?」


  秦沐之驚訝的望著余若水,看得她驚慌不已。


  「殿下,您聽妾身解釋!」余若水慌得不知如何開口,她根本沒想過楚洵會把那些珠寶的來源去向查的一清二楚。


  她父親余敬然雖已經封了將軍,但出戰甚少,到底不比從前鎮國公府顧家南征北戰,家底豐厚。


  她這個太子妃,上要討好宮裡的一眾長輩,下要打點下人打聽消息,樁樁件件哪一件都是花錢的事兒。


  這一次,也是因為花朝節后是太後生辰,她想好好討好討好太后才做了錯事。


  但有的錯事,是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有的錯事,是悔不當初,也為時已晚。


  底下的老臣們,一個個在那兒痛心疾首道:「難怪今日怪事連連,連烏鴉都出來了,原來是改了天意,得罪天神了!」


  像是在印證這些老臣們的話,御林軍副統領江白濤剛剛又收到了一個重大消息——長安街亂了!「怎麼回事?」


  江白濤流著一頭冷汗道:「各家的姑娘們不知從哪裡得了高姑娘來花朝節的消息,都說是當日高姑娘堵了楚世子殿下的轎子才有的緣分。


  這會兒一窩蜂堵在長安街,扇墜、荷包扔的到處都是,一個個搶著來翠微山那邊兒如煙河等著。


  說……說是要效仿高姑娘『女追男隔層紗』,要邂逅才子,覓得如意郎君。」


  景仁帝呆了一呆,隨即大怒道:「荒唐!簡直荒唐!」


  每到花朝節,恨娶的男子,恨嫁的女子,大多是五品以下,身份不夠來不了花朝節的,又想攀高枝兒的。


  如今一個身份低微的高迎秋和楚洵竟有了糾纏,可不就像是一縷刺眼的光衝破厚厚的雲層,讓她們看到了希望?


  畢竟她們的身份比高迎秋還是高許多的。


  如果說景仁帝之前還存著讓高迎秋給楚洵做妾,當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這會兒是一點兒這方面的想法都沒有了。


  他大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一個女子,非有冤情,非有苦情,竟膽敢堵朝廷命官的轎子,你好大的膽子!」


  「顧卿,」景仁帝怒道:「這便是你口中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通州才女?


  市井女子尚且還知道羞恥,她竟連禮義廉恥都不知道?

  朕看你們根本是在敷衍朕,敷衍朕的花朝節,敷衍天神!」


  顧明遠本來還喜滋滋的等著景仁帝賜婚給楚洵和高迎秋,哪裡知道高迎秋在長安街還和楚洵有這麼一齣戲?


  這會兒叫苦不迭道:「臣全然不知此事,迎秋在通州的美名也是有人可證的,微臣求陛下明鑒!」


  薛御史站出來道:「顧大人這話說的可不對,難道是說高姑娘在通州知廉恥是對的,在京城不知廉恥,便是我們京城的百姓,眼睛不夠雪亮了?


  還是說這是南橘北枳的道理,高姑娘來了京城便被人帶壞了她在通州的美好秉性?」


  「朕看她根本就是秉性惡劣,通州的美名都是裝的!」景仁帝揮手,「來人,拖下去,朕再也不想看見她!」


  一個連景仁帝見都不想見的女子,一個在花朝節偷梁換柱,以大凶簽換大吉簽上台表演的女子,京城只要識相的人,恐怕都不會再娶了。


  高迎秋臉上愈來愈熱,骨子像要被烈火蒸熟一般,幾乎頭腦發熱得要暈厥過去。


  可是為了前程,她怎麼能就此服輸?

  於是她砰砰砰的使勁兒磕頭道:「陛下明鑒,臣女當時只是想謝過楚世子殿下的救命之恩,絕對沒有做出什麼攔轎子的事情。


  當時在長安街知道瘋馬一事的人,都可以替臣女作證。


  對,還有楚世子殿下!」


  高迎秋目光希冀的看向楚洵,用她練習過無數次勾魂攝魄的眼眸淚光盈盈的看著他,「當時的情況,世子殿下也清楚,不能為臣女解釋一番么?」


  她如此容貌無雙,難道楚洵真的捨得她就這樣毀了名聲?

  凜一忍不住了,出來跪下道:「陛下,當時救高姑娘的是微臣,並非世子殿下。


  微臣也很奇怪,為何高姑娘明知救她和林姑娘的是微臣,但偏偏要攔住世子殿下的轎子來道謝。因此便問了她一番。


  可她竟說,世子殿下御下有方,微臣救她,是世子的功勞。」


  對上景仁帝詢問的眼神,楚洵微微頷首承認了。


  主子和屬下一同出來證實,高迎秋的臉面也算是丟到家了。


  「呵,長安街朗朗乾坤下,竟有女子膽敢當眾勾引朝廷命官,還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要故意認錯。」


  景仁帝沉臉道:「顧愛卿,這就是你跟朕說過的好姑娘?」


  「帶下去,鞭笞五十下。這樣的女人,你們都認清楚,皇家絕不許娶進來!帶下去!」


  *

  幾個粗使嬤嬤忙上前綁了她的手,奈何高迎秋一味想用眼神乞求楚洵憐憫,不住的掙扎,臉上的面紗突然就掉落了下來。


  正對她的一個嬤嬤瞧見了,嚇得三魂七魄登時魂飛魄散,大叫道:「鬼啊!」


  欽天監修莫見底下的人沒看清,都被嚇得手忙腳亂,忙高聲道:「是天神降罪,各位快些靜下來。」


  修莫話剛落,一群群烏鴉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黑了天地,讓人恐懼不安。


  不知是誰說了句,「竟是往太子妃娘娘的寢宮飛去了。」


  景仁帝的臉色愈發難看,這一切的不順,都是這個貪慕錢財,得罪天神的女人害的。


  剛要下旨,江白濤的手下忽然來報,「回稟陛下,太子妃娘娘寢宮後山,有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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