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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兒子歸我、女兒歸你

  齊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紀歐娃早就不在身邊。


  身側女人躺過的地方冰涼如絲,套間里到處都是兩個人歡愛過的痕迹。


  昨天晚上,他記得他強迫紀歐娃在泳池裡來了一回,紀歐娃掙扎的很厲害,水花濺的到處都是。後來齊晉把她抱到房間里,又摁著在各種地方毫無節制的的索取,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怒氣。


  明明是紀歐娃先被他折騰的暈過去,怎麼會……


  齊晉一想到紀歐娃又要給他玩兒失蹤,十分平靜的拿起手機給紀歐娃打電話。


  這種事他應付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懊惱也是有的,齊晉覺得自己昨晚就不應該喝那麼多紅酒,紀歐娃的不知悔改加嘴硬的臭脾氣不都是被他一手給慣出來的,現在讓她傷心,那之前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果不其然,電話打出去並沒有人接。


  齊晉知道自己白費勁,可依然連續打幾個過去,最後紀歐娃直接掛斷。


  齊晉一隻手撐在雪白的被褥上,深邃的眸子里閃過絲絲擔憂和懊惱,他眼光無意掠到床頭柜上一抹亮色,眼神遞過去,竟是紀歐娃和他戴的那隻同款情侶戒。


  齊晉拿在手裡把玩兒著,名貴的鑽戒不管時隔多久都永遠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他記得紀歐娃連洗澡都不摘下來,生孩子的時候都戴著戒指進產房,如此用心呵護的鑽戒,這個時候給他擱到枕頭邊兒上,什麼意思。


  齊晉的手機傳來「嗡嗡」的震動聲,齊晉一看是紀歐娃發來的簡訊,心中閃過一抹喜色,可當點開以後看到裡面的內容,男人臉色當即沉冷如冰。


  兩個字,「離婚。」


  齊晉板著臉,大拇指一下下戳在屏幕上,回復她:「鬧歸鬧,談什麼離婚。」


  消息發送失敗,看來是紀歐娃把他拉入黑名單。


  齊晉又從微信里找到紀歐娃,繼續發送,屏幕上竟然顯示「非對方好友」。


  男人英俊的眉宇深深的皺了起來,齊晉真想給自己一巴掌。都三十多歲的人了,一大把年紀,還談什麼愛不愛。兒女都給你生了,嘴上說不愛你,那未必是真心話。他腦子抽了才會深究這個問題。


  以前兩個人也不是沒吵過架,哪一次不是以他說軟話的結果告終。


  昨晚非得揪著那些解不開的問題談論,現在好了吧,人家要跟你離婚。自討苦吃。


  齊晉套好褲子下床,他拉開窗帘,大片的陽光照射進房間里,紀歐娃昨天被他撕爛的那條蕾絲內褲還懸挂在陽台的盆栽上。


  齊晉把那片碎布摘下來握在手裡,難怪要和他離婚,昨天晚上的確是有些野蠻。


  活該。


  …


  紀歐娃從酒店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去藥店買24小時緊急避孕藥,店員好奇的盯著她那張紅腫不堪的嘴唇。紀歐娃戴著墨鏡,她不擔心店員會把她認出來,順便又買了一次性口罩給自己戴上。


  昨天晚上齊晉可是把她的嘴咬破了皮,這要是去幼兒園接蛋蛋,被他的老師和同學看見,還不得笑話死。


  「再拿一些褪淤的藥水。」


  紀歐娃在店員驚奇的目光下,挺著布滿淤青的後背出了門。


  她坐上車之前故意在駕駛座鋪了一個厚厚的軟墊子,齊晉竟然還不死心的給她打電話。紀歐娃冷笑了一聲,直接關機。


  昨晚蹂躪她的時候,怎麼沒想到現在。


  紀歐娃感覺大腿和腰都像是被車軲轆碾過一般。


  …


  齊晉出了酒店的第一時間是回家看女兒,他擔心紀歐娃會一氣之下把女兒也帶走,到時候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當走進嬰兒房,看到女兒乖乖巧巧的呆在嬰兒床上自己玩耍的時候,齊晉那顆提著的心才安安穩穩的放下來。


  小葡萄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時不時還有一些透明的泡泡從嘴裡蹦出來,齊晉心裡憐愛的要死,從保姆手裡接過嬰兒口水巾輕輕為齊貝藝擦去嘴角的晶瑩。


  「小葡萄的媽媽今天回來沒有?」


  保姆不知道為什麼齊晉會這樣問,但還是如實回答:「沒有,太太白天從不回家,只有晚上下班到家才會抱一抱小小姐。」


  齊晉默默盯著嬰兒車裡那張和紀歐娃十分相像的小臉兒呆了半響,最後他起身,不放心的囑咐保姆道:「紀歐娃要是回來,只許她看,不許她抱著小葡萄,明白了嗎?」


  保姆有些遲疑,平時齊晉可是十分寵愛紀歐娃的,幾乎任何事無條件聽從妻子的意見,今天這是怎麼了。


  「知道了,齊先生。」


  齊晉見保姆眼光疑惑,隨即解釋道:「我和小葡萄的媽媽吵架了。」


  「哦。」保姆還是覺得,吵架也沒必要不讓媽媽抱女兒吧,哪對夫妻之間有這麼乾的。


  見保姆仍然是懵懂加疑惑的目光,齊晉忽然覺得自己沒必要給別人解釋這麼多。


  這些人懂什麼,他不讓紀歐娃碰女兒,只不過是擔心她趁機把女兒抱走,躲得遠遠的。再怎麼著,齊貝藝是紀歐娃身上掉下來的骨肉,紀歐娃看在女兒的份兒上,也得對自己寬容大度一些吧。


  齊晉抿唇不語,愣愣的站在房間里看著保姆給齊貝藝餵奶粉。


  半響,一直到女兒重新入睡,齊晉才拿著車鑰匙走出家門。


  紀歐娃把手機上的定位系統拆了下來,讓齊晉找不到她。齊晉覺得紀歐娃就算能狠心捨得下齊貝藝,也一定捨不得蛋蛋,紀歐娃一定會去接蛋蛋放學,所以齊晉打算去蛋蛋學校門口等她。


  齊晉現在完全沒心情處理公司的事情,一切交給了吳青去打理。


  他在去學校的路上給醫院那邊去了個電話,聽說李姝現在情緒穩定,很積極的配合治療,齊晉這才加快車速來到蛋蛋的學校門口兒。


  很多家長都站在學校門口等待著學校開門,齊晉擔心紀歐娃發現自己,特意挑選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停車。剛換的新車子,沒人知道車上坐著的是誰。


  學校的大門一開,那些家長就像是放飛的鳥群一樣衝進學校里。


  齊晉抽顆煙坐在車裡默默等著,他眼神一直注意著校門口的動靜。那麼多家長裡面,卻沒有一個是紀歐娃。


  一直到所有的孩子都被接送完,夕陽逐漸沉淪,齊晉都沒有等到他的老婆出現。


  齊晉不相信紀歐娃會拋下兒子不管,想起自己微信上還夾著蛋蛋老師的電話,便給對方發送一條消息過去。


  「你好,我是齊瑞霖的家長,請問蛋蛋已經被接走了嗎?」


  老師很快回復:「哦,你說蛋蛋呀,他今天中午剛剛睡醒就被他媽媽接走了!(笑臉),齊先生,蛋蛋的媽媽比電視上還漂亮,是我們這些老師見過最漂亮的家長。」


  齊晉頓時沒了和優優老師聊天的心思,回復兩個字:「謝謝。」


  不過很快,蛋蛋的老師立刻發送給齊晉另一條有用的消息,「蛋蛋的媽媽說為蛋蛋請一個月的假,好像要帶他到國外去。」


  …


  齊晉別的心思都沒了,紀歐娃帶著兒子去渡假,這一度假,誰知道要度到什麼時候。


  齊晉趕緊打電話給劉能,劉能這傢伙因為派水軍攻擊利美的事情,對齊晉特別心虛,立刻把紀歐娃的行蹤如實告訴了齊晉。


  不出所料,紀歐娃帶著蛋蛋去了西城那邊的房子。


  也就是紀歐娃跟著齊晉,名不正言不順當小三兒時候的住所。


  齊晉趕緊驅車過去。


  …


  蛋蛋看著紀歐娃在不停的拿著小鏡子照自己紅腫破皮的嘴唇,小傢伙兒不禁擰起眉頭說道:「媽咪,爸爸真是個壞蛋!我明明叫他好好和你談談,他怎麼能這樣粗魯……竟然還把你咬破皮,爸爸的良心不會痛么。」


  「……」紀歐娃放下化妝鏡朝蛋蛋道:「大人之間的事,小孩子別插手。」


  蛋蛋望著走進廚房的媽咪,義憤填膺的跟在後面。


  「媽咪的事就是我的事!爸爸不應該這樣粗魯的對待一個女人,何況你已經為他生了兩個孩子,開骨縫的痛苦他都沒有嘗受過,竟然敢把你的嘴唇咬破!」


  蛋蛋氣的咬牙切齒,虧他還擔心爸爸會被媽咪罵慘,還一度想幫爸爸說好話來著,沒想到結果竟然是媽咪受傷!

  「媽咪,你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如果有的話,你千萬不要瞞著我。」


  「……」紀歐娃往電飯鍋里投米的動作一頓,「沒了。」


  她慶幸自己剛剛換上了高領上衣和長褲,把那些傷痕和脖子上的草莓完全遮掩住。


  蛋蛋不放心的跟在媽咪後面,他見紀歐娃在把一顆綠色的西蘭花掰開放在水盆里洗,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媽咪,你是要給我做飯嗎?」


  「嗯,媽咪給你做一些清淡的素菜,多吃蔬菜才長高。」


  「可是……」蛋蛋狐疑的望著紀歐娃掰開的那些西蘭花,大小不一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把那些根狀物的東西也放到盆里一起洗?


  「媽咪,你做的這些……能吃嗎?」


  紀歐娃洗菜的動作頓住,不高興的目光打在蛋蛋身上,「你不相信我?」


  蛋蛋趕緊搖擺著小手兒,「沒有沒有,我只是擔心累到你而已。」


  紀歐娃繼續摘菜,「以後的日子還很長,媽咪總要學會為你做飯。」


  齊晉把耳朵貼在防盜門上聽了很久很久,可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他除了聽到「受傷」兩個字,什麼也沒有聽到。


  齊晉眼裡閃過濃烈的擔憂,受傷,紀歐娃到底哪裡受傷了?

  齊晉摁了兩下門鈴,紀歐娃從貓眼兒里看到是他,轉身又回廚房去做飯。


  齊晉沒辦法,只好給蛋蛋打電話。


  嘟音只響了一下,蛋蛋清脆的聲音立刻從手機那頭傳過來,「爸爸!」


  齊晉迫不及待的說道:「快來給爸爸開門。」


  「……爸爸你走吧,媽媽不想見到你。」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蛋蛋。」


  「可你讓媽咪受傷了,這是事實。」蛋蛋的眼神憂慮的投在廚房裡正在忙活的紀歐娃身上,他想,媽咪都下定決心學做飯了,一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齊晉閉了下眸子,耐心的解釋道:「這次是爸爸的錯,可你只有打開門,我才能給你媽咪道歉!」


  「不行的,爸爸,我給你打開門,媽咪會生氣的。對於我來說,媽咪比你重要很多。」


  「……」


  「何況你把媽咪弄傷了,我更不可能原諒你!哼——」


  齊晉剛要問紀歐娃傷的怎麼樣,沒想到蛋蛋很快就掛了電話。再打過去,依然是無人接聽。


  齊晉一直蹲在樓道里守到晚上九點鐘,樓上樓下的住戶經過,都很好奇的打量著他。


  齊晉死豬不怕開水燙,抽著煙對人淡淡一笑,「給我老婆吵架了,鬧脾氣不肯回家。」


  紀歐娃從貓眼兒里看到這一幕,她轉身對站在身後擔憂的兒子說道:「蛋蛋,去給警察打個電話,就說我們這裡有不法分子企圖入室騷擾。」


  「……媽咪,這樣做不好吧,爸爸可是齊氏集團的總裁。」


  紀歐娃笑了下,蹲下來對兒子道;「那蛋蛋你希望你爸爸一晚上蹲在門口兒不回家睡覺?」


  蛋蛋猶豫著,「不想。」


  「可媽咪也不能原諒他,更不可能讓他進來。」紀歐娃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爸爸可是把媽咪的嘴唇咬破了。」


  蛋蛋聽到這裡,毫不猶豫的拿出手機給幺幺零打電話。


  「喂,警察叔叔么,我們家門口蹲著一個不法分子,我和我媽咪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威脅,你們快來將他趕走!」


  …


  齊晉正琢磨著要不要叫個開鎖公司把門打開,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忽然從樓道里衝上來。


  當來到齊晉面前的時候,那群警察才停下腳步,這些人首先出示自己的證件。


  「是齊先生吧?剛才306室舉報遭到了不法分子的騷擾,您……」


  面對警察遲疑的神色,齊晉愣了下,這才明白對方口中的「不法分子」指的是自己。


  「這房子都是我掏錢買的,有什麼問題。」齊晉雙手插著口袋很嚴肅的對一幹警察道。


  為首的兩個警察互相看了看,有些為難的朝齊晉道:「據我們調查的資料顯示,這棟房子寫的是您太太的名字。」


  齊晉真是被氣糊塗了,他早就將這棟房子過戶給紀歐娃了。


  「我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我的!夫妻共同財產,有什麼異議。」


  「剛才打電話的那個人說,您和您太太正在鬧離婚,並且您太太被您打到嘴角破皮……」


  齊晉眉頭猛地蹙起來,「我什麼時候打過她?我要敢動她一手下,我家老太太也得拿刀砍了我。」


  警察:「我們必須對306的住戶負責。」


  齊晉有些不耐煩應付這些警察,「我兒子就在裡面,不信你們去問齊瑞霖!」


  「剛才就是您兒子打的電話舉報您。」


  「……」


  …


  齊晉被這些「盡忠職守」的警察轟到了樓下,他站在小區樓下踱步,一顆接一顆的抽著香煙,男人身上透著滿滿的焦慮。


  幾名警察也覺得十分不好意思,畢竟剛剛被他們轟下來的可是赫赫有名的齊氏集團總裁,他們連著對齊晉抱歉道:「對不起啊,齊先生,今天實在是迫不得已!」


  齊晉沒搭理這幾個人,兩口子的矛盾就因為這幾名警察,越鬧越凶。管什麼閑事,真是……


  帶頭的那名警察見齊晉情緒不好,硬著頭皮走過去,對身高腿長的男人勸解道:「齊總,夫妻之間吵架很正常。您回頭好好勸勸您夫人,大不了下個跪,認個錯兒,她說什麼你就說是,保證下次不再犯錯誤就成。」


  齊晉倒是想,可紀歐娃給他這個機會么!


  「謝了。」齊晉冷笑了下,沒給好臉色,心道我人都被你們趕出來了,現在說這種風涼話。


  這幾名警察見他沒有再上樓的意思,這才走開。


  齊晉站在樓下呆了一會兒,等到十點半的時候,他抬頭仰望到306的住戶關了燈,這才驅車離去。


  家裡還有一個女兒要照顧,齊晉不能把所有精力放在這對母子身上,他得趕回去看齊貝藝。


  …


  紀歐娃說帶著蛋蛋去國外渡假,母子兩個第二天還就真的去了國外。


  母子兩個辦理簽證、出境這些事情齊晉都知道,可他無可奈何,強行阻攔,恐怕紀歐永遠都消不不了這口氣。齊晉又不能拋下一切追過去,畢竟家裡還有個齊貝藝,不到四個月的女兒就是他的牽挂。


  母子倆一走就是一個多月。


  蛋蛋經常會在微信上給齊晉發一些兩個人在海邊渡假的視頻和照片。


  紀歐娃是抱著和自己離婚的心態放飛自我了嗎,竟然敢穿三點式比基尼。齊晉真恨不得鑽進照片裡面把她的胸和屁股都給捂上。


  蛋蛋還問他,媽咪美不美。


  齊晉說暴露,趕緊叫她把衣服穿上。


  蛋蛋說,我不這樣覺得呀,那些老外看媽咪的眼光都帶著驚艷。


  齊晉:那明明就是色眯眯。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用正常的欣賞眼光去看待一個身材好到爆的女人。


  …


  紀歐娃和蛋蛋渡假回來的時候,S市剛剛步入夏天。


  齊貝藝已經滿五個月,能很清楚的認識身邊的每一個人,會自己拿著玩具在嬰兒床上玩兒好半天。


  她說的那些嬰兒語沒人能聽懂,可齊晉下了班就愛窩在嬰兒房裡和女兒交流好半天。他滿身的疲憊和焦慮,在看到女兒的那一刻,全都煙消雲散。


  說起來,紀歐娃這個當媽的也真夠狠心,過了這麼久,她竟然從來沒給齊晉打過一個電話,詢問過一句齊貝藝的情況,反倒是蛋蛋這個當哥哥的十分的關心妹妹,每天都要和妹妹視頻。


  母子兩個從國外回來的消息傳到了齊晉耳朵里,男人卻並沒有表現的出多興奮,反而是無精打採的坐在辦公室里批改文件。


  吳青知道大老闆心不在焉,他清了清喉嚨,對齊晉道:「齊總,要不……我去給紀小姐打個電話?」


  「你確定她能接就行。」


  「……你們兩個一直這樣冷戰下去也不是辦法。」


  齊晉抬了下眼皮子,「誰給你說我們兩個冷戰了?」


  是紀歐娃一直在和他冷戰好嗎,他就算想跪在女人面前認錯,人家都不見得給他這個機會。


  小小的齊貝藝成了齊晉的拖油瓶,他做什麼事情之前都先想想家裡的女兒,想要去追老婆徵求原諒可以啊,問問女兒願不願意。


  家裡的小奶娃貌似知道齊晉下班的時間,到點兒見不到爸爸就咧開小嘴兒放聲大哭。保姆也沒轍。


  這陣子,齊晉為女兒推掉了不少應酬跟會議。本來小小的閨女被親媽和哥哥丟下就已經很可憐,又黏爸爸黏的緊,齊晉怎麼忍心拋下女兒去追老婆。


  房間里很安靜,一直默默批改文件的齊晉忽然抬頭問了吳青一句:「她什麼時候下的飛機?」


  吳青愣了下,「昨天晚上,估摸著現在時差也倒過來了。齊總您可以休假半天……紀小姐據說現在正在和朋友聚會。」


  齊晉當即放下籤字筆,他拿著車鑰匙站起來對吳青道:「我出去一下。」


  「您放心去。」


  …


  齊晉按照吳青給他發的導航,開車來到了「九江飯店」,他事先在車裡準備好了玫瑰花,雖然紀歐娃可能不是特別喜歡這些,但玫瑰花代表他道歉的誠意。


  從海邊渡假回來的紀歐娃皮膚晒成了古銅色,這為原本就十分性感迷人的她,增添了一絲野性。


  紀歐娃在包廂里和朋友們談笑風生,宋宇一直坐在角落裡默默的注視著她。


  紀歐娃跟「飛娛公司」簽了十年的合同,飛娛的現任總裁是齊晉,紀歐娃當初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藝人,靠一部《豪門絕戀》被捧紅為二線明星。誰都不會想到她現在一躍成為飛娛公司的老闆娘,

  紀歐娃說她準備投資一部片子,在座的幾個大導演,怎麼著看在齊晉的面子上,也得賣給她一個人情兒。


  齊晉讓門口站著的服務生不要說話,他打算進門給紀歐娃一個驚喜。


  包廂內的氣氛正到歡愉的時候,身高體長的大男人推門而進。


  氣壓登時低了幾分,界內最有名氣的李導立刻笑呵呵的站起來要和齊晉握手,「齊總啊,難得大駕光臨。


  我們有幸見您一面還得沾您太太的光,今天您說什麼也得喝幾杯再走!」


  紀歐娃皺眉,他怎麼來了。


  女人起身,一回身將纖細的手臂搭在男人窄緊的腰身上。「抱歉,各位,我和齊晉有點私事兒,失陪一下。」


  紀歐娃笑得風情萬種,在座的人紛紛擺手,「齊總的事兒最重要。」


  齊晉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一隻小軟手兒摟著他出了包廂。


  走廊里的服務員很有眼色的退下去,齊晉一隻手搭在她肩上,一隻手握住她那隻冰涼的小手兒,「怎麼這麼涼,穿露肩的衣服就不知道搭個披肩。」


  齊晉說著就要把自己的褂子脫下來,紀歐娃腳步後退,撤離一步。


  「從現在起,我們兩個保持距離。你的東西我不要,你的衣服我不穿。」


  齊晉猛地蹙起眉毛,西服外套搭在肩上,「有必要跟我分得這麼清楚。」


  「那當然,要離婚的,不分清楚怎麼成。」


  「……這都一個多月了,氣還沒消。」齊晉目光深沉下來,強勢的把褂子披到紀歐娃肩膀上,紀歐娃掙扎兩下沒成功,齊晉剛剛鬆開手,紀歐娃一聳肩,褂子立刻掉到地上,她圓潤的肩膀又暴漏在空氣里。


  「……」齊晉沒發火,彎腰把褂子撿起來重新搭在手臂上。


  紀歐娃現在是看到他就煩,腦子裡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上回在游泳池的事情。她現在能正兒八經站在這裡跟齊晉說話,已經是天大的奇迹。


  「上回我去西城,蛋蛋說你受傷了。」齊晉見紀歐娃冷著臉子連看都不看自己,他又抿了抿唇又問:「到底……哪兒受傷了?」


  「拜你所賜,渾身上下都是傷。」


  齊晉仔細回想一下,他確定自己沒有對紀歐娃動過手,哪怕酒後再失德,他也能保證沒動過自己老婆一根汗毛。齊晉心裡清楚紀歐娃在他心裡的分量,打自己都不會打老婆。


  「我是真不記得……」齊晉又緩緩拉住紀歐娃的雙手,「我到底傷著你哪兒了。我可能喝多了,下手沒輕沒重,那晚,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齊晉像個認錯的孩子一樣,眸子里閃爍著愧疚和自責,紀歐娃完全不吃這一套。


  她眼光凜冽,緩緩的將自己的雙手從男人掌心中抽出來,「那種疼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和生孩子比差遠了。」


  齊晉沉默下,想想這個女人曾經在產室里忍受著十級火燒的痛楚為他生下孩子,齊晉心中的愧疚無以復加,「……我以為你很喜歡,不然我後背都被你抓花了。」


  紀歐娃真是氣的要死,這個男人腦袋裡裝的是不是大豬蹄子。她興奮還是痛苦,他都不知道么。


  再說,她真正生氣的原因並不是這個,大概男人永遠都想不明白。


  「如果你是來這裡給我道歉的,或者徵求我的原諒,那麼請你趕緊給我走!」紀歐娃臉一拉,抱著手臂轉過身去,「我還有正經事要和幾位導演談。」


  齊晉見這狀態也不好收拾,便不再強求紀歐娃原諒自己。


  一個多月了,紀歐娃心裡的火氣看來是一點兒都沒下去,甚至有見到自己就偏激的越燃越厲害的趨勢。


  齊晉見好就收,以後又不是沒機會道歉,免得在這兒磨蹭時間長了起到相反的效果。


  「你還沒看我給你準備的玫瑰花。」


  紀歐娃冷笑下,「不然我也捅你一刀,再給你塞顆糖棗兒栗子?」


  「……那車裡的玫瑰花怎麼辦。」


  「扔了!」紀歐娃狠狠的瞪他一眼,「喂狗!」


  …


  齊晉讓傭人把車上的玫瑰花全部都拿到客廳里給女兒玩耍,嬌艷欲滴的紅色花瓣被齊貝藝扔到到處都是,整個客廳都充斥著濃烈的花香味。


  齊貝藝穿著開襠褲和尿不濕在地上爬來爬去,齊晉坐在地板上默默的盯著小可愛。玫瑰花不算白準備,紀歐娃不喜歡,女兒喜歡就行了。


  齊晉故意拍了兩張齊貝藝在玫瑰花上爬來爬去的照片,發到朋友圈。他知道他老婆一定會看到,他就不相信紀歐娃不想念她身上掉下來的這塊肉。


  沒想到齊晉的想法完全是多餘的,第二天,紀歐娃就派來律師到齊氏集團通知他簽離婚協議。


  「齊先生,我是紀小姐的委託人。離婚協議很簡單……」


  律師剛剛張口說話,齊晉直接把離婚協議撕碎了扔進垃圾桶,「叫紀歐娃本人親自來跟我說話!」


  「……好的,齊先生。」


  律師出去了一會兒,齊晉很快就接到紀歐娃的電話。


  「你什麼意思!」男人握著手中的鋼筆,一下一下戳在辦公桌的文件上,「為了那麼件小事跟我鬧離婚。」


  「這不是小事,我需要一個男人百分之百的愛我,不管何時何地,都能站在我的角度為我考慮。」


  「……對不起!那天知道我媽跳樓,是我太衝動了。」


  「你道歉沒有用,對不起誰都會說。」紀歐娃彷彿在電話里無聲的嘲笑他,「簽字吧。」


  「你知道離婚代表什麼,你給我解釋一下。」齊晉沒好氣。


  紀歐娃沉默下,「離婚就是……兒子歸我,女兒歸你。」


  齊晉:「你妄想。」還反了天了,連孩子怎麼分都打算好了。


  紀歐娃吸口氣,「齊家的財產我一分不要,凈身出戶。」


  「你說凈身出戶就凈身出戶,一分不要,你問問我奶奶同不同意!」


  齊晉口氣也強硬起來,在他的世界觀里,紀歐娃怎麼和他鬧都行,但是打死都不能離婚。


  「這是我們兩個的事,奶奶不會管。只要你同意簽字,別人沒有權力阻礙。」


  「我奶奶年紀大了,經不起風浪。」齊晉說話毫不留情,「你要想離婚,得先等奶奶過世!」


  齊晉說完以後就掛了電話,他快被這個女人氣死了。哪個男人沒有犯錯的時候,一棍子將人給悶死,一點兒機會都不給,有這樣兒的么。


  離婚,想得美!


  紀歐娃派來的律師走進來以後見齊晉臉色臭的跟茅坑一樣,也沒敢說別的,只是走之前的將重新列印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了齊晉的辦公桌上。


  「齊總……」


  齊晉當下打斷他,「我鋼筆沒水了,今天簽不了,把它拿走!」


  不想簽離婚協議的理由多的是,小律師忐忐忑忑的將那份離婚協議書拿走,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齊晉晚上在嬰兒房裡守著女兒玩兒了一會兒,紀歐娃和蛋蛋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回過家,他覺得自己現在真算稱的上是「孤家寡人」。


  空蕩蕩的大房子里,除了他和女兒是親人,其餘的,都是外人。


  齊晉拍了一張女兒的睡顏照發到了朋友圈。並配上文字:「五個多月,會叫媽媽了。夢裡都在喊媽媽。」


  身在西城的蛋蛋把這張圖片拿給媽咪看,紀歐娃當下嗤笑出來,這男人還不算太傻,知道利用女兒來挽回婚姻,不過可惜,她對女兒沒多大感情。


  「別聽你爸爸胡說八道,五個月的嬰兒根本不會說話,

  夢裡叫媽媽只是在無意識的亂喊,並不知道代表的什麼意義。」


  蛋蛋似懂非懂,他望著屏幕上妹妹的睡顏發起了呆,「媽咪,你真的打算和爸爸離婚嗎?」


  「是,我們的世界里,本來就沒有你爸爸。」


  「可是……。我會想妹妹的。」


  紀歐娃坐在蛋蛋身邊,耐心的解釋道:「想妹妹了你可以隨時去看妹妹,我們住在一個城市,又不是永別。」


  「那不如天天守著妹妹。」


  紀歐娃摸摸蛋蛋的頭,「如果媽咪把你們兩個都奪走了,你爸爸該多傷心。」


  蛋蛋知道爸爸很疼妹妹,他也知道媽咪和爸爸離婚,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蛋蛋決定不再摻和大人之間的事情,蛋蛋最不放心的一點就是:「媽咪,要是你和爸爸每人只能分一個孩子,你可一定要把我留在你身邊啊!」


  紀歐娃親了親蛋蛋的小臉兒,「你放心,媽咪不要妹妹也會要你的。」


  反正,她本來對女兒就沒有多大的感情。


  就像齊晉,對蛋蛋的疼愛,也總是少那麼一點兒。


  …


  「算一算,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齊雨薇歪倒在桌子上嘆口氣,「唉,這傢伙走之前也不知道說一聲,害的我天天日思夜想。」


  「想什麼?」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齊雨薇,正在閉著眼睛的她下意識的回答道:「想我的遊戲啊!」


  「呵呵。」


  這笑聲,齊雨薇睜開半隻眼,當望見邢子泰那張欠揍的俊臉,她當下翻個白眼兒別過頭去,「討厭。」


  邢子泰若無其事的坐在齊雨薇對面的板凳兒上,他故意在齊雨薇耳邊敲敲桌子,「客人來了,你還不招呼。」


  「面賣完了,想吃的話等明天。」齊雨薇趴在桌子上懶散的道出這樣一句。


  邢子泰盯著她纖細雪白的脖子,溫暖的陽光照射在那上面,曬出一層金色的絨毛,邢子泰想想她每次見到自己橫眉豎眼的樣子,不由的輕笑出來。


  「你老闆……出去了?」


  「老闆下山去進貨了,得明天回來。今年胡蘿蔔便宜,一毛錢一斤,我老闆說以後就用這個當菜碼兒。」


  邢子泰挑挑眉,「那你們的面更難吃了,說不定麵館兒很快就會倒閉。」


  齊雨薇當下站起來,她擔心自己再聽他說下去,會忍不住揮拳頭。


  邢子泰拉住她的手腕兒,「反正你現在沒什麼事,不如你帶我到處逛一逛。」


  「不行,我和你有仇。」


  「什麼時候的事?」


  齊雨薇鄭重其事,「從認識你的第一刻開始。」


  …


  邢子淵不聲不響消失了一個多月,到現在都還沒有音信,齊雨薇心裡惦記著他,準確的說,是惦記他屋裡的電腦遊戲,心不在焉的陪著邢子泰在後山上逛了逛,她又開始百無聊賴起來。


  現在只有網路遊戲能讓她死而復生。


  邢子泰與她不一樣,他帶齊雨薇到後山上自然有他的目的。這座山上的高度正好能俯瞰整個小鎮,他只有清楚這鎮上的每一個地方,才能更加準確無誤的找出邢子淵的藏身地點。


  齊雨薇無精打採的回答邢子泰每一個問題,兩個人就這樣漫無目的走著。


  偶爾經過幾隻野兔,邢子泰就像是遇到敵人一樣,警惕的將齊雨薇護在身後。


  「……你有臆想症啊?」


  齊雨薇沒好氣的拿雜草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自顧的朝山上走去。


  邢子泰一雙眸子犀利的盯著方圓四周,看起來一直跟蹤他們的人是高手,明明暴露了呼吸聲,卻還將行跡隱藏的這麼好。


  兩個人走著走著,山上就忽然颳起了大風。山上的樹葉伴隨著黃土被風席捲起來全都刮到兩個人身上。


  邢子泰將自己的身軀擋在齊雨薇面前,齊雨薇一邊吐著刮進嘴裡的黃土,一邊埋怨邢子泰:「都怪你,非要讓我帶你來這種鬼地方!現在我們連下山都難啦!」


  幾顆豆大的雨點兒拍打在兩個人身上,邢子泰將身上的黃色格子衫脫下來為齊雨薇遮擋在頭頂,「前邊有座廢棄的二層民宅,我們先到那上面的躲一躲。」


  雨點越來越密集,齊雨薇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在邢子泰的掩護下,兩個人匆匆忙忙的往山上沖。


  「這鬼天氣!」齊雨薇和邢子泰衝進那座廢棄的二層民宅的時候,山上的雨已經呈瓢潑趨勢,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濕透。


  邢子泰倒是不打緊,他身上還穿著一件白色的弔帶打底背心,料子薄又輕,一會兒就能被他的體溫烘乾。


  可是齊雨薇……


  寬大的白色背心被淋透,幾乎完全暴露了裡面的貼身衣物。齊雨薇正在抬起手背擦額頭上的雨水,邢子泰不小心瞥見她胸前裹著的粉紅色。


  邢子泰心底生起一股異樣,有些不自然的扭過身去。「把你的背心脫下來擰擰吧,濕著穿會生病。」


  齊雨薇低頭看了眼,「我告訴你不許偷看啊,否則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嗯,你放心。」


  齊雨薇快速的脫著上衣,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邢子泰,「我很快就好啊,一秒就好,不許偷看!」


  「別廢話了,你能不能快點兒。」


  邢子泰插著腰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他一低頭瞥見地上的影子,齊雨薇匆匆忙忙擰了兩把,就開始將背心往身上套。她穿衣服的速度又快又利索,兩隻胳膊向上伸直的時候,美好的胸型完全展現出來。


  邢子泰心底狠狠的告誡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可眼睛就是閉不上。


  「我好了。」


  齊雨薇鬆口氣,邢子泰裝作若無其事的回過身來,齊雨薇正在臉紅心跳的望著他。


  一男一女被困在這種狹小陰暗的空間里,難免有些不自然,齊雨薇故意離他遠一點。


  「我覺得你一定是有預謀的,知道今天下雨,故意叫我帶你來山上。提前偵測好地形,讓我跟你一起困在這裡。」


  「……」


  山上的雨越下越大,邢子泰看到齊雨薇濕漉漉的短髮,他不由自主的朝她走過去。


  齊雨薇面對那雙目光灼灼的眼睛,咽了下口水開始往後退,這人要幹什麼……


  「你在家裡洗完頭,是不是甩甩就幹了。」


  邢子泰拿著自己半干不濕的襯衫捂在齊雨薇濕漉漉的頭髮上,熟練的為她擦拭著。


  邢子泰因為常年練武,胳膊上的肌肉很發達,白色的弔帶背心緊貼在身上將他的胸肌和腹肌完美的展露出來,這種野性,與他帥氣俊俏的臉蛋兒完全不符。


  齊雨薇有些尷尬的抬起胳膊,打算避君三舍,「我自己來就好了。」


  兩隻溫熱的小手兒一把抓住了邢子泰溫熱的大手,邢子泰心跳漏了半拍。


  齊雨薇緩緩的抬起頭望向邢子泰,見他一順不順的盯著自己,齊雨薇目光閃了閃,又緩緩的把手放下,「我只是不太適應被別人這樣照顧,我覺得我們還不熟……」


  屋外一道驚雷響起,劃破天空的閃電照應著齊雨薇那張緋紅的小臉兒。女孩兒的揣揣不安、擔驚受怕,邢子泰都看在眼裡。


  邢子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他為齊雨薇擦頭髮的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慢……腦子一熱,放在齊雨薇頭上的兩隻大手摟緊她的小腦袋,溫熱的唇瓣輕輕的貼了上去。


  「……」


  一股酥麻的感覺流遍全身,齊雨薇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要燃掉了,這一刻她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她瞪大眼睛,有些無措的望著深深閉起眸子的邢子泰。


  這個男人,竟然將她的嘴唇當成了果凍兒一樣吮吸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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