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被偷親了
晚餐很快開始,蛋蛋借著上廁所的理由,趁機去衛生間偷偷給紀歐娃打了個電話。
「媽咪,我昨天聽到我奶奶和那個惡毒的女人商議著要給我爸爸的食物里下藥,你快點兒想想辦法,否則我爸爸貞潔不保啊!」
「……」電話里的紀歐娃愣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蛋蛋!你用誰的手機給我打得電話?你在你爸爸那裡還好嗎?齊家的人對你怎麼樣?」
「我——」蛋蛋想對媽媽訴說一肚子的委屈,可他為了不讓媽媽擔心還是忍住,「齊老太對我特別好,這就是她給我買的新手機。齊家的人也沒有為難我。媽媽,以後我們就用這個號碼保持聯絡!」
「蛋蛋你好好照顧自己,媽媽會找機會去看你!」
蛋蛋剛要說「好」,洗手間卻忽然響起推門聲,蛋蛋嚇了一跳,急忙將手機從耳朵邊上拿下來。
當看到來人,蛋蛋不禁皺起了小眉頭。
姜美雅探進身子,口氣十分溫柔有耐心:「蛋蛋,你怎麼這麼上個廁所這麼久?老奶奶喊你吃飯呢。」
眼神有意無意瞥向蛋蛋擱在腿上的手機,蛋蛋故作天真無邪的指了指衛生間上的標誌,「阿姨,你進的是男廁哦~還請你出去,我正在方便!」
…
蛋蛋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齊晉正坐在餐桌前面接電話,他看到男人掛斷電話后,立刻放下筷子,在齊家人十分不滿的目光下,動作迅速的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男人的動作像風,背影像山。
緊接著,蛋蛋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發出幾下震動,他假裝玩兒遊戲,掏出手機點開一看,竟然是紀歐娃發給他的信息。
只有一個手勢表情,「OK」。
蛋蛋笑眯眯的將手機重新揣回兜里。
看來他的努力不是白費的,至少爸爸的清白保住了。
…
包廂里,紀歐娃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趴在沙發上,她耳畔傳來浪哥早就跟她對好的台詞。
「齊總,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要您跑一趟!」
浪哥每次面對齊晉都會十分緊張,尤其是大老闆沉默不語的時候。
浪哥下意識的推了推眼鏡,「內個……我的車爆胎了。歐娃要我打電話叫人來接她。我看了下號碼簿,手機里只有兩個手機號。一個是她弟弟的,我打過,沒人接。另一個號碼顯示的是『最最親愛的』,我還以為是她男朋友,沒想到是您。」
「……」
見齊晉依舊不為所動的插兜站在門口,整個人如泰山般波瀾不驚,浪哥輕咳了一聲,假裝彎腰要抱起紀歐娃,「不為難齊總了,還是我親自送歐娃回去。」
一道結實有力的臂膀,提前一步將紀歐娃從沙發上拽了起來。紀歐娃順勢倒在齊晉懷裡。
最要命的,便是棉花般彈軟的地方,緊貼著男人的胸膛。
齊晉皺了皺眉,單手攬住她的腰,將人穩住,「喝了多少?」
浪哥從沒見過齊晉如此親密的抱著一個女人,還真讓紀歐娃說對了,她竟然能打破齊晉不近女色的傳言。
浪哥一時間還有些傻眼。
「啊?歐娃蒙您慧眼識珠,好不容易當了女主角,劉導今天請吃飯嘛,歐娃不勝酒力,一時高興就……」
「下次不準了。」齊晉一隻手臂用力撐住女人柔軟的嬌軀,面色有些寒。浪哥站直了身子洗耳恭聽著,他還以為齊晉要拿『飛娛』公司藝人的約束條例來說話,沒想到……
「男女授受不親,酒後容易亂性,你連這個都不懂?」
頓了頓,齊晉彷彿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妥,於是又道:「我是說,她醉成這個樣子要是被狗仔拍到就麻煩了。身為經紀人應該最清楚這一點。」
「……」
齊晉攙扶著人事不省的紀歐娃,這一路她偶爾有些意識,兩隻手不知何時纏在齊晉的脖子上,並且不停的拿那張臉蛋去蹭男人的胸膛,「你這衣服是什麼料子做的,這麼暖和……」
扣子被她蹭掉了兩顆,胸膛大敞,結實的肌肉上迅速升起火一般的溫度。
綿軟嫩滑的腰身,不知道遮掩也就罷了,偏偏還穿了露肚臍的衣裳。齊晉的手掌握在上面,掌心越來越燙。
「你老實點兒!」
紀歐娃總是這樣不安分的扭動著,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嗵!」齊晉毫不留情將不老實的紀歐娃丟在了車後座。
車門關上,男人站在外面靜靜的抽了兩顆煙。
昏暗的車廂內,紀歐娃早就睜開了眼睛,她望著男人站在路燈底下抽煙並且十分煩躁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五年了,齊晉的口味一點都沒有變,還是喜歡以前那樣黏人的她。
…
黑色的賓利在繁華的都市夜幕下平穩行駛著,齊晉很快將車開到了紀歐娃所住的小區。
一語不發的將紀歐娃從車上攙扶下來,女人醉眼微醺,就連夜幕都染上了一層緋色。
「齊晉,你今晚不要回家了好不好?」紀歐娃呢喃著,雙手如靈蛇一般纏了上去。
「你喝多了。」齊晉望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忽然用力掰開她的雙手,「我趕緊送你回家去。」
「我是說真的嘛。」紀歐娃乾脆張開雙臂緊緊抱住齊晉,嘟起紅唇的樣子十分可愛,「你就敢說你對我沒感覺?三番兩次幫我,並且聽到我喝醉了第一時間開車過來接我,你怕我有危險是不是?」
「不是!作為一個老闆,我要對每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員工負責。」齊晉想要將這個女人推開,可沒想到紀歐娃將他抱的那樣緊。
「口是心非。」紀歐娃將整張臉埋在男人的胸膛,慵懶的聲音稍帶誘惑:「你上我的當了……我就是故意騙你來接我。」
男人猛地推開她。
齊晉氣的轉頭要走,紀歐娃忽然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嘶……」
齊晉腳步頓了下,回頭,眯眼,似乎在考慮這個女人是不是又在騙他。
「扶我起來,」紀歐娃遞出一隻小白手,眼神楚楚賣可憐,「胃疼!」
齊晉雙手插在兜里,居高臨下睇了她好半響,「醫院在左轉一百米,步行五分鐘就到,自己過去。」
「不成,」紀歐娃痛的額角開始流汗,「我走不動。」
馬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安靜的只能聽到兩人的說話聲。
紀歐娃垂頭盯著男人腳上那雙高檔的黑皮鞋,一秒,兩秒,三秒……
「我送你上樓。」
紀歐娃笑了笑,那雙皮鞋動了。
就在齊晉將她攙扶起的那一瞬間,紀歐娃忽然將人壓倒牆角上。
她用了力氣,所以男人毫不設防。
「齊總,我第一回帶你去開房,你是不是做夢了?」紀歐娃用清澄而犀利的眼神質問他,一點也不像是醉酒之人。
齊晉愕然,一時間忘記推開紀歐娃。他腦海里回想起那香艷火辣的一幕幕,耳根子忽然開始莫名的發燙。
男人別過臉,不去看紀歐娃那雙勾人攝魄的媚眼,「你想多了,我從沒有做夢的習慣。」
「那我身上怎麼會有吻痕?」
「……」齊晉猛地回過頭去,紀歐娃快速在他嘴唇上印了下。
「瞧你心虛的樣子,騙你的。」
聲音如蜻蜓點水落在男人心頭,紀歐娃笑了下,拎著包包大步離去。
齊晉定定的望向女人張揚離去的背影,栗色的波浪捲髮在空中甩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的確是天生尤物,不過三言兩語,便能叫他魂不守舍。
女人嘴角上揚的那抹弧度,始終在齊晉腦海里揮之不去。
齊晉拿著鑰匙往回走,心間兒那股麻勁兒,很久都無法消除下去。
直到坐在駕駛座上,齊晉抬手摸了摸被紀歐娃親過的嘴角,一時間竟有些抓心撓肺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