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人之始

  血色的地下空間，那血池還在冒泡，沸騰的冒泡。而在血池的兩側，則是對峙著蕭強和魚人。無數的魚人在那上了年紀的魚人老者的引領下，虎視眈眈地看著蕭強。


  「到底是我們地球人卑鄙，還是你們卑鄙？」蕭強冷冷地看著那魚人老者，「你們利用我們地球人的同胞的鮮血來刺激這怪物進化，這麼大的血池，到底有多少我們的同胞被你們所殺，卑鄙的人，是你們才對！」


  「放屁，你們人類就是一群侵略者。這裡，本是我們魚人的世界。但是，當你們人類忽然降臨這裡，你們大肆殺戮我們的同類，佔了我們的星球。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我們只不過是想要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你說這裡是曾經是你們的星球？證據呢？」


  「證據，我憑什麼要給你看證據？」老年魚人怒吼連連，「很久以前，這個星球是一個完整的海洋世界，是我們魚人的天堂。但是，在你們地球人來到之後，你們強行蒸發了大量的海水，讓海底浮出海面……」


  老年魚人吼著，將他們魚人的屈辱歷史講了出來。蕭強和蕭蕭兩人目瞪口呆地聽著，越聽越激動！

  這老年魚人似乎不像是在撒謊。如果老年魚人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就表示，地球人的起源根本不是什麼生物學家們分析的那樣。地球人的祖先不是什麼猿類，也不是什麼猩猩或者猴子！地球人，其實是天外來客。


  「你們地球人太過貪婪，終於，你們之間爆發了內鬥。你們的人死傷將盡，你們的科技也被毀滅。那時候，我們以為，我們魚人終於能重新奪回我們的家園。可是，我們太天真了，你們人類竟然還有救兵。那些強大的人類從天外而來，再次將我們魚人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殺。最終，他們被那些倖存的人類奉為神明，而成就他們神之名聲的卻是我們魚人的鮮血。如今，血債血償！」


  「那個，老人家，有個問題啊。既然你說，那些天外來人很強大，那他們為什麼沒有將你們與人徹底滅絕？還有，即便是人類的科技因為內鬥被毀了，也不用徹底地從原始社會開始重新進化吧？」


  「哼，這也是因為你們人類的貪婪！」老漁人冷哼一聲，「那些強大的人類在打敗了我們魚人之後，被認為是神明。他們真就認為自己是神明。而且，在那種情況下，那些人領會了另外的一種力量。那種力量被稱為信仰之力，是因為信徒的頂禮膜拜，這才有了信仰之力的出現。為了爭奪信仰之力，那些強大的人類也發生了混戰。最終，有一小部分的人活了下來，為了能獲取更多的信仰之力，他們讓倖存的地球人的科技徹底消失了，並且讓那些人變得愚昧。遇到強大的野獸也無法對付，只能祈求神明出手。」


  「我想我明白了！」


  蕭強明白了，蕭蕭也明白了。所謂的史前文明，想來也是這麼回事。只是，誰能想到，史前之時，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人類，既然你明白了，那麼，就當個明白鬼去死吧！」


  「尊敬的長者，不用這麼著急動手吧！」


  蕭強揮揮手，意念之力在水池的中央形成了一道屏障。沒有興趣的允許，魚人護衛一個也別想衝過那屏障。


  「卑鄙的人類，你又耍什麼花招？」


  「不，不，您誤會了。我是想說，這冤冤相報何時了？如今的地球人可是文敏高度發達的。而且，在這星空之中，地球人有很多的盟友。你們魚人想要滅絕地球人，根本不可能。咱們繼續互相廝殺，沒任何的好處！」


  「尊敬的長者，或許，我們可以和平共處的！」


  「不可能！當初，你們人類來到地球，就是說和平共處。可是，你們最終欺騙了我們，當你們獲得我們的允許，在地球建立了基地之後，便撕去了偽裝。如今，我們再不會讓你們人類的當了！」


  「這個，其實吧，我是想說，您為什麼不嘗試帶著您的族人離開這裡？」


  「離開？去哪兒？我們魚人也有星際飛船。但是，在這茫茫星空，如地球這樣適合我們生存星球，幾乎是沒有的。我們的勇士在很久以前，在和你們人類爆發衝突的時候，就開始了對星空的探索，想要找一個適合我們生活的星球，但是，沒有！」


  「那是因為你們的運氣不是很好，我找到一個地方。您老人家要是信得過我，可以派人去看看。是與不是，主動權在你們，我只是提議！」


  「大祭司，不能相信他，他殺了我們的護法神獸！」


  「勢啊，大祭司，人類太狡猾了，歷史告訴我們，相信人類，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


  「不能相信他啊，大祭司！」


  對於蕭強的的提議，魚人護衛們紛紛嚷起來，沒人相信蕭強，或者說是，沒有一個魚人會相信人類的話。


  蕭強站在那裡，看著魚人老者：「尊敬的長者，我想您應該看得出來，如果我想滅殺你們，根本不需要浪費多大的力氣。但是，我沒有這麼做。我的誠意，希望您能看得出來！」


  「地球人，你發誓，用你的祖先發誓！」


  「好，我發誓！」蕭強當即舉起手，「我，蕭強以蕭家列代祖先的名義起誓，若是欺騙了魚人，蕭家自我而始，斷子絕孫！」


  誓言結束，空中落下一縷七彩光芒，在蕭強的眉心鑽了進去。這是誓言契約的法則之力，一旦蕭強違反誓言，便會受到法則的懲罰，按照誓言的懲罰之法，法則會降下懲罰。


  「好，地球人，既然你發誓，那麼晚，我就暫且信你一次！」魚人老者扭頭看著旁邊的魚人，「小四，你跟他去看看。看看他說的星球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存在，我們一族就離開這裡吧！」


  「大祭司，這不可以啊，我們的祖先，我們的仇……」


  魚人老者長長地嘆口氣：「我們根本報不了仇的。這一點，其實，你們都明白的。只是，祖先的英魂在上，你們無法選擇。既然這樣，魚人一族的千古罪人，就由我來承擔吧！」


  蕭強看著鬧騰的魚人，心中百感交集，為何大難之前，人類卻只想到自己的利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