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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用強(修錯,加字)

  郁嬌赫然抬頭望向他。


  楚譽又道,「林鴻志入獄了,想要撈林鴻志出來,林家二房一定會花不少的銀子。而他們一家子又被除族,基本沒有收入。林世安這個人,又是個不會營生的人。家中定是入不敷出。二房的那些人,哪裡吃得了沒有銀子的苦?於是,林世安去找了昭陽公主,昭陽公主派他去了丰台縣,至於是什麼差事,還不清楚。」


  「昭陽公主?」郁嬌想起林佳蘭侍女百靈的話,眸光一縮,「那些人,坐不住了嗎?」


  她沒有對林世安一家子趕盡殺絕,便是想通過林世安,引出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林世安是那些人的棋子,林世安倒下了,那些人不可能無動於衷。


  焉知,她也當林世安是棋子呢。


  棋子,靜的時候是棋子,不安份的時候,會是一枚火彈。


  誰握著他,誰會被炸死。


  「嬌嬌。」楚譽說道,「關於你父親的事,關於昭陽公主和安王的事,我本不想跟你說,是不想讓你太擔心。因為,捲入其中會有無盡的兇險。但是——」他伸手摟著她的雙肩,神色肅然,「你既然已經查到這裡了,我還是告訴你吧。」


  郁嬌抬頭,「我父親的事?」


  她知道,楚譽口中說的,她的「父親」,當然不是現在的便宜老爹郁文才了,而是林伯勇。


  楚譽點了點頭,「安王想拉籠你父親,但是,你父親為人正直,不想同流合污,因此,被安王記恨了。」


  「……」


  「林將軍的死因,雖然沒有查出真相,不過基本可以證實,是安王那伙人乾的,林世安是他們的棋子,是他們的操刀手。」


  「……」


  「林將軍去年冬天時,的確去過丰台縣,找過丰台縣令,具體是什麼事,不得而知。」


  「……」


  「另外,郁文才也去過丰台縣,是受了安王的暗中差譴。我總覺得丰台縣,有什麼古怪,所以,才去那裡暗訪。」


  郁嬌冷笑,「我猜到了,林世安若僅僅是想吞長房的錢財,還沒有那個膽子敢害我父親。所以呢,林世安的背後,一定還有人,他們以為,我父親也知道了些什麼。」


  「……」


  「我將滿朝臣子看了一遍,也只有安王,有這個本事,害死了人,還能逍遙法外的。」


  「……」


  「還有,指使田永貴的那封密信,是來自安王吧?他們為了斬草除根,為了隱人耳目,同時,殺了林婉音。我猜對了吧?」


  田永貴死後,楚譽一直不說,那封密信是出自哪裡。


  不過,她從百靈的口中得知了真相,猜測著,極有可能是安王的指使。


  楚譽望著郁嬌,她換了幅樣子,但仍和之前一樣聰慧,基本都被她猜到了。


  「那封信,是昭陽寫的,但是,跟安王寫的,沒有區別,那兄妹二人,是一條心。」楚譽說道。


  「昭陽……」郁嬌眸光一沉,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是她?」


  昭陽親自動手寫,顯然,恨著林婉音。


  「那對兄妹十分的自私狠戾,你如今知道了這一切,千萬不可輕舉妄動。」楚譽叮囑她,「嬌嬌,明白嗎?」


  他的眉眼間浮著擔憂,郁嬌迎上他上的目光,心頭一動。


  正想感激著說兩句話,又想到今天她來的目的,郁嬌沒好氣地皺了下眉,道,「我知道了,你不必擔心我。我吃虧一次,哪會傻到再吃虧一次?」


  她抬手去推楚譽的手,卻反而被楚譽抓住了手。


  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她想掙脫,卻掙脫不開。


  「你明白,我就放心了。」楚譽溫聲說道,「走吧,吃飯去,已經過了飯點了。」


  楚譽心中微嘆,郁嬌這是有多替景昀擔心,居然不吃飯的來找他興師問罪?


  他伸手揉揉額頭。


  她擔心她表哥,他不反對了,可是,景府的人誤會了,怎麼辦?

  楚譽又開始頭疼了。


  「不吃了。」郁嬌想想都氣呢,哪裡想吃?

  「嬌嬌?」楚譽皺眉,「非得用強嗎?」


  他陰煞煞地俯下身來望著她。


  郁嬌發怒的樣子,比聽話的樣子,可愛不少。


  「你敢!」郁嬌迎上他的目光,嚇了一跳,大怒道。


  這目光太危險,浮著極大的佔有慾望。


  他還敢用強?

  「乖乖吃飯不就好了?我也不想用強!」


  郁嬌用力去掙脫他的手,「你放開我,我自己走。」


  「我喜歡這樣。」


  「可我不喜歡。大白天的……」叫人看見了,她的臉往哪兒擱?

  「白天又怎麼啦?誰敢說?」


  「唔……,疼……,楚譽,你能不能輕點?」手快被他掐斷了。


  一直站在卧房外的桃枝,聽著裡頭那兩人的對話聲,嚇得頭皮僵硬。


  用強?


  又聽郁嬌的聲音……,像是……


  桃枝在丰台縣的時候,也聽過莊子里一些年紀大些的女僕,說過一些閨房趣事。


  她懵懵懂懂地,了解一些男女之事,頓時嚇得魂兒都飛了。


  心說,小姐的膽子也太大了,這大白天的就同譽親王……好上了?


  她嚇得轉身就跑,少兒不宜,少兒不宜呀。


  就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什麼東西哄然倒下了。


  桃枝回頭去看,正看到一起摔倒在地的楚譽和郁嬌。


  她家小姐呢,正威武霸氣地騎在譽親王的身上。


  桃枝:「……」她嚇了一大跳,她真是找死呀,為什麼不跑快點?「奴婢……,沒看到,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


  桃枝慌慌張張就跑走了。


  郁嬌:「……」


  「要不要繼續?」楚譽唇角含笑,望向郁嬌。


  郁嬌咬牙切齒,「繼續什麼?」


  她推了推楚譽,打算爬起來。


  楚譽雙手摁著她的兩條小腿,讓也依舊保持坐在身上的姿勢,「繼續說話。」


  他發現,兩人用這種方式說話,也十分的……有趣。


  郁嬌無語,楚譽是找虐?


  反正,在下面的是他,又不是她。


  她坐在肉身上,也不累,便拂拂袖子,施施然然的坐著,揶揄看他,「說什麼?」


  「隨便說些什麼?」楚譽鬆開她,雙手枕於腦後,溫和一笑,「嬌嬌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什麼映象?」


  「壞人。」郁嬌不假思索的說道。


  楚譽的臉一黑,「為什麼?」


  「我在沐浴,你坐在房樑上看我,不是壞人,是什麼人?」被一個男人偷窺了洗澡,這真是世間第一惱恨之事。


  楚譽說,沒怎麼看,她是不相信的。


  他又不是瞎子。


  楚譽:「……」他真後悔繼續這個話題,「吃飯,吃飯去,不聊了。」


  郁嬌卻不放過他,伸手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說道,「下回還看不看?

  當然想看了,」不看。「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到時候裝糊塗吧。


  ……


  郁嬌回到郁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霜月已先一步回到了翠玉軒,」小姐,你要奴婢打聽的事……,他不說。「霜月攤手,一臉無奈。


  霜月心說,她主子才精明呢,才不會說呢,說了,郁嬌不去見他了。


  郁嬌睇了她一眼,」我已經知道了。「


  」真的?那就好。「霜月一笑,」這就對嘛,小姐要問,就親自去問。奴婢在中間傳話,怕傳錯話。「


  郁嬌點了點頭,不止是傳話,有些話,她當面跟楚譽說清了,也好。


  省得他疑神疑鬼的。


  沒什麼事乾的霜月,又坐到陰涼處去磕瓜子去了。


  郁嬌這時,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霜月,你過來一下。「


  」是,小姐。「霜月拍掉身上的瓜子皮,大步往郁嬌走來,」小姐,有什麼事嗎?「


  」你去找一下景公子。「


  霜月一聽,要她找景昀,一下子緊張起來,低聲說道,」小姐,你怎麼又去找景公子?主子會不高興的。「


  郁嬌臉一沉,楚譽那個醋罐子,不,是醋缸,不高興就隨他好了。


  這世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她難道,只能同女人交往?


  」難道,因為他的不高興,我就不見親人了嗎?我不過是讓你傳話而已,又不是我親自去。你不去,是想讓我親自去?「郁嬌睇她一眼。


  霜月想了想,」還是奴婢去吧,小姐都累了一天了。你說吧,什麼事?「


  郁嬌揚眉,霜月這般替楚譽操心,都快成管家婆子了。


  」你跟景公子說,這幾天務必邀請瑞世子進景府。不管使什麼手段,務必將他帶到景府。「


  霜月眨眨眼,」就這件事嗎?「


  郁嬌臉一沉,」是的,你以為,我會讓你帶什麼話?「


  霜月放下心來,一件小事而已,原來,不是傳悄悄話呀。


  」是,奴婢馬上去景府。「霜月一陣煙似的跑走了。


  桃枝轉身看著她的背影,冷嗤一聲,」小姐,霜月真是以小之心,度小姐之腹。「


  郁嬌回頭看向桃枝,」什麼叫小姐之腹?


  「小姐就是君子呀。」桃枝冷哼,「她居然敢揣測小姐的心思。」


  郁嬌伸手揉揉額頭,這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唄。


  ……


  霜月來到景府,馬上向景昀說了郁嬌的意思。


  景昀心中豁然一亮。


  對,他怎麼沒有想呢?


  還有一個瑞王世子,正對蓁兒是死追不放。


  雖然,瑞王世子是個書獃子,但是,人品卻比裴元志的人品好上幾倍。


  要不是蓁兒看見瑞王世子就反感,更當著瑞王世子的面大怒過,說,再見她,她就死給他看。


  才將瑞王世子嚇得不敢再來了。


  不過呢,他可以邀請,瑞王世子來了,那個裴元志還敢囂張的跑來找蓁兒不成?


  景昀想到這裡,馬上著手寫信,去請瑞王世子來景府做客。


  瑞王世子拿到景府的貼子,次日一早,就來了景府。


  雖說,請他前來的是景昀,不是景蓁,但依舊讓他高興,因為,景蓁是景昀的堂妹,兩家住的又近,想見景蓁,隨時可以看到。


  景蓁看到瑞王世子前來,又氣又急,大發脾氣。


  奈何,是景昀請來的,她發火也無用,景昀和景老爺子,已將瑞王世子敬上了座上客。


  景蓁怒得不去長房那邊了。


  她的丫頭童兒小跑著跟在她的身後,「小姐,奴婢覺得那個瑞王世子很好啊,小姐為什麼厭惡他?」


  景蓁惱恨著轉身過來,盯著童兒,「童兒,我問你,這樣看你,你會不會舒服?」


  說著,景蓁目光直直盯著童兒,一臉花痴樣。


  童兒驚得抖了抖,「小姐,你的眼神好可怕。」


  景蓁一攤手,「是呀,你也覺得很可怕是不是?我也覺得呢!那個瑞王世子,就是這麼看我的。」


  童兒眨眨眼,「小姐,奴婢沒有瞧出來他可怕。」


  「你眼瞎了嗎?還沒看出來?」景蓁憤恨轉身,「總之,這個瑞世子,我不喜歡,哥哥說他長得玉樹臨風,談吐不俗,那又怎樣,我不喜歡就不喜歡!哼!」


  童兒:「……」


  ……


  永安侯府,裴元志的書房。


  裴元志正在處理文書,這時,冷義走來了。


  「世子,有景府的情況。」冷義走上前,說道。


  「景府?什麼情況?」裴元志看了冷義一眼,又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文書。


  「瑞王世子昨天一早去了景府長房,今天一早,就去了。而且,還帶著不少禮物。」


  「他?」裴元志眸光一沉,「他去景府,做什麼?」


  冷義說道,「世子,幾天前,瑞世子在牡丹園忽然落水,是景蓁小姐救的他。世子也應該清楚瑞王世子的性格,他是個鑽牛角尖的人。誰對他有恩,他會記著誰,當初,他也是這般纏著大小姐的。」


  裴元志眸光微縮,瑞王世子糾纏妹妹元杏的事,他是知道的。


  瑞王世子呆得太厲害,因此,妹妹實在是厭惡極了,才不理會瑞王世子的。


  但是,論家世,論相貌,裴家根本比不了瑞王府。


  瑞王府再怎麼不掌權,那也是皇族。子孫的名字,都是會入楚氏宗祠的……


  萬一景府滿意了瑞王世子……


  萬一景蓁動了心的話……


  裴元志手中的拳頭緊緊而握,那麼他的計劃,又要改了。


  不,他做出的計劃,無論如何,也不能失敗。


  景蓁和景府,必須得站到他這一邊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裴元志朝冷義揮了揮手。


  冷義退下后,裴元志的眸光,更加的陰冷起來。


  譽親王府送一對貢品人蔘給景府。郁嬌居然親自上門感謝?


  不,郁嬌和景蓁,都只能是他的人。


  裴元志打開了書桌下方的一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隻桃花金簪,和一包粉末出來。然後,他又取過一枚繡花針,將金簪上的一朵桃花花瓣輕輕地撬開,將那包粉末,小心翼翼地倒了進去。


  倒進去后,又重新合上了,跟原來一模一樣。


  裴元志捏著桃花金簪,站起身來,走出了屋子。


  那唇角輕輕上揚,浮著冷笑。


  ……


  轉眼天黑。


  景家二房,景蓁的桃華苑。


  雖然已到了二更天,但那卧房中仍舊亮著燭光。


  童兒來催景蓁上床去休息,景蓁反將丫頭們都打發走了,「你們別管我,我想到外面走走再睡。」


  童兒看了看屋中桌上的西洋小鍾,說道,「小姐,都二更天了,你還要上哪兒走走?」


  「就在園子外頭,我晚飯吃多了,走走路,消消食。」景蓁朝外走去,又道,「別跟著我,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童兒只好叮囑她,「小姐別跑遠了,天黑路不平呢。」


  「知道了,啰嗦。」景蓁朝童兒橫了一眼,快步往園子門口走去。


  守門的婆子見她要出門,也不敢攔著,也馬上開了門。


  景蓁走出園子,她左右看了看,往前方一處快步走去。


  那裡,響著一簫音。


  她第一次聽到這個簫音時,是六天前的一天晚上,那天,她的馬車路過桃花湖,在湖畔的一株桃樹下,看到裴元志正吹著洞簫,月光下,背影蕭瑟。


  原來,他是這麼的痴情啊。


  他一直記著婉音姐姐。


  她被他的痴情感動。


  前天,她撿了他的畫冊,他除了道謝外,還說,她笑的時候,很像一個人,喜歡看她笑。


  今天,這聲音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是他來了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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