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鄭經,法醫
鄭經嘴角掛起邪氣的微笑,將酒直直的對著女人剛從美容院做出來的頭髮,澆了上去。
女人似乎是才反應過來,雙手無措向上舉起在臉頰兩側,肩膀縮著,一聲尖叫之後,引來眾人的注目。
她全身都在發抖,有一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鄭經。
眼前的男人是魔鬼?抑或只是神經病?
鄭經的桃花眼裡閃著妖孽的光芒:「謝謝你的酒。我不需要,你自己品嘗吧。」
說完,將酒杯放回目瞪口呆的侍者手裡的托盤裡,鄭經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女人實在是太狼狽了,反應過來,就要去找鄭經的麻煩。
但偏偏鄭經已經出示了他的身份,經理親自出動向女人賠罪。
比起彎腰賠罪來說,他更不想得罪那個有著奇怪性子的鄭經,此人琢磨不透,亦正亦邪。
有了女人的前車之鑒,根本就沒有人再敢打鄭經的主意。
帥哥帥是帥,但是帥哥有病,不會憐香惜玉,有點可惜,還是保命要緊啊。
這下沒有人再打擾鄭經吃飯了。
鄭經端正坐在那裡,優雅的叉著切成了小塊的牛排送進了嘴裡,神色專註,像是在品嘗全世界最美味的食物。
吃了飯,他輕輕拭去嘴角並不存在的污漬。
然後起身,結帳,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有人回不過神來,這人到底是誰啊。
有人依稀記得,是個名人吧,叫什麼來著,正經?對對對,鄭經,法醫,年約二十六。
行事狠辣,手段獨特,眼光似測謊機。只要他驗過的屍,無一不水落石出。
眾人恍然大悟。
傳聞Z市鄭家是百年世家大族,鄭經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十八歲才被帶回Z市本家鄭家。
鄭經年紀輕輕,最喜解剖各類活物。他一手剝皮之術堪比古代最老練的酷吏。
鄭老爺子每每跟他嗆聲,都得不到好。
氣個半死,偏偏還拿鄭經毫無辦法。
*
回到家,鄭經打開留聲機,哀怨的歌曲響起。
鄭經將浴缸里放滿水。他脫下衣服,與那張漂亮到秀氣略顯蒼白的臉相比,他全身的肌肉紋理十分漂亮,小腹平坦結實。人魚線是完美的弧度。
鄭經泡進水裡,拿出平板,上網查賀思源醫院的傳聞和資料。少傾,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邪魅的笑容。
將平板放到一邊,鄭經頭靠著浴缸,雙手交疊在胸前,閉上眼睛思考。
良久,他的身體不經意滑進浴缸里,他仍然不動如山。
不知道在水裡憋氣多久了,浴缸里咕嚕咕嚕冒起了泡泡,然後,鄭經從浴缸里直接坐了起來,像一條漂亮的男美人魚躍出了水面。
他甩了甩頭髮,水花四濺。
他的眼裡閃現出興奮的光芒。明天案子,他接了。
*
不管網上鬧得如何沸沸揚揚,賀思源和路遙遙沒有受太大的影響。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些蹦躂得最凶的,到時定會一個個揪出來。
兩人吃了飯,賀思源陪著路遙遙走了半個小時。
這是兩人幾年來養成的習慣,多忙都會抽出這半個小時來,一起散步。
兩人手牽著手,說著話。
有時是賀思源說一下醫院裡的事情,比如接到什麼奇葩的病人,明明沒病,只是手指被刀切到一個傷口,但因為這藥費有單位報銷,不報白不報,又是要求打營養針,打蛋球白針等等。
又或者看到那種七八歲的小朋友生癌症時,全醫院的護士都哭了,心揪著的。
很多事情,他們是司空見慣了,看似他們冷血心腸了,但實際他們仍然是悲天愐人的。
路遙遙就喜歡去每個地方,都收集一片當天的樹葉。回到家,跟賀思源一起做成樹葉書籤。
現在她的鐵盒子里已經有了很多樹葉樹簽了。
有加拿大的楓樹葉簽,有法國的梧桐樹葉簽……
有來自北方高大的銀杏樹葉簽。
她走過的路,以這樣奇特的方式記錄了下來。
每片葉子上,都有賀思源和她的簽名記錄。比如,遙遙,某日某月,某市。
散步的半個小時,是他們交流的時候。
兩個人就算什麼話都不說,那心裡都是暖暖的,安寧的。
身邊有這麼一個人,真的很好。
今天賀思源就是有一些累,所以什麼話也不想說。
路遙遙也是偶爾說上兩句。他的額頭是青了塊,幸虧是沒破皮。想到動手的那個人,路遙遙真想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
她疼在心窩裡的思源,怎麼可以被人這樣對待。
夜晚的風大,路遙遙的臉頰通得有點紅。
賀思源的手一年四季都有點偏涼,她握著不放。
住在西海明月的人,見到兩人出來散步,笑著打招呼。
他們搬來也有兩年了吧,這裡的鄰居深知這一對年輕夫妻感情好,是無比恩愛的。
走了一圈,回到書房,兩人各自學習。
路遙遙跟賀思源今天是挨著坐的,他的手垂下來,碰了碰她的手,她就伸過來,緊緊的握了握。
學無止境。雖然賀思源和路遙遙在同行中,都算佼佼者了。
但如果他們不努力,遲早也會被這個社會淘汰。
*
「你先去睡吧,我今天這裡還有兩份資料沒看完。」十點半,路遙遙洗了澡,到書房去找賀思源,他這樣說。
她打了個哈欠。
懷孕早期,總有一種睡不夠的感覺。
路遙遙點了點頭,從身後抱住了他。
「思源,那你忙完,就早點休息。」身後的人,洗了澡穿的睡衣,睡衣下呢,是空蕩蕩的。
她這樣抱過來時,貼著他的背,某處柔軟。
賀思源心神一盪,但想到她剛是孕早期。
之前放浪是因為並不知道她懷孕了,現在知道了,再繼續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也不太合適。
因此,他偏過頭,伸出手拍了拍她柔嫩的臉頰:「去睡吧。如果睡不著,抱著我的枕頭。」說完,他的唇湊過去,親了親路遙遙的臉頰。
路遙遙也沒有勉強,應了聲,也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她剛想離開,賀思源卻是輕輕一帶,她就落入了他的懷裡。
賀思源聞著她沐浴過後的香味,輕輕吻著她的唇。
唇瓣輕輕摩娑著,牙齒輕咬著……
路遙遙輕輕閉著眼睛,也會回應他。
賀思源想起當年那個傻姑娘,每次親吻時,都因為不會換氣,被他親到缺癢。
想到這裡,賀思源的嘴裡,輕輕發出笑聲。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他的眼睛狹長,十分清亮。
她的眼睛又黑又圓,現在,兩人這樣親密挨著,路遙遙氣息還有點不穩,問:「你笑什麼?」
賀思源說:「我在笑,以前有個傻姑娘,親吻時不會換氣。」
路遙遙腦海里,就想起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親吻。
她被他壓在沙發上,親得全身化成了一灘水,手只能無助的緊緊揪住他的襯衫下擺,當時,都揪皺了。
賀思源認真的看著她。
他見過她幼時的狼狽無助,見過她青春期時的青澀,也見過她現在的自信美麗與張揚。
雖然網上傳她成最美譯員,並不是靠自己,而是嫁了個有錢的婆家。
這句話,賀思源就不太贊同。
他這個愛笑的妻子,付出了多少努力,她全部看在眼裡。
而現在,她的肚子里,已經有了孩子,他們愛的結晶,也是他們生命的延續,生生不息。
*
「摟好我。」賀思源簡短的說完,路遙遙還沒反應過來,照做。
剛摟下他的脖子,賀思源將她抱了起來。
「老婆,我送你上床吧。」
「思源,你放我下來,你今天已經很累了。」
處理醫院的事情,估計中午都沒休息,現在晚上還要繼續看資料,她會心疼的。
「當給老公一個鍛練的機會。」他淡淡的說,但眼裡是帶笑的。
這兩年他平和了許多,身上疏離的氣質減淡,更多融入了她的柔和,她的愛笑。
她的一切,也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到他。
路遙遙就這樣摟著他的脖子。
他穩穩的抱著她,邁上樓梯的步子沉穩有力。
路遙遙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賀思源的側臉。眼裡是迷妹的表情。她的老公怎麼就能這麼帥呢?
賀思源看向她,兩人的目光撞個正著。
路遙遙也不躲閃。
她現在臉皮也是變得厚了一些的。
看呀,就看呀,你長得好看,她不看他看誰呢。
眼裡就是表露了這樣的信息。
賀思源嘴角翹起,那唇瓣彎著的弧度真的是極為好看的。
特別想親上一親呢。
到了卧室,他彎腰輕輕將路遙遙放在了床上。
他隨即坐了下來,理著路遙遙的頭髮。
他伸出手摸了摸路遙遙的臉,說:「睡吧。」
路遙遙乖乖的將被子蓋上,賀思源替她掖了掖被子。
這些動作他做得極為順手。
路遙遙心裡有了暖意。她覺得她不擔心了,以後思源肯定也能當好一個好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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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由於山竹來襲,風勢和雨量大小都不得而知,(現在是確定很大的。)也不確定會不會停電停水,甚至連全市學校都已通知停課,所以,今天晚上暫時更六千。因為沒有存稿的。如果16號沒有停電,還能再碼字,我到時再給大家三更哈。
颱風過境,往往一片狼籍。希望所有在颱風區的親們都注意防禦,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