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深深的愛呀(一更)
學長迎了上來,帶著自己的妻子介紹:「你好,遙遙,這是我的妻子,這是我的學妹,遙遙。我們P大的高材生,每年最高獎學金都是被她拿了。」
雨莎同學聽丈夫這樣誇一個人,心裡有點不快。
路遙遙笑著接了一句:「學長,你可別這樣說。當年說白了不就是一個窮字,才想盡辦法去拿獎學金嘛。」
一句話,說得雨莎同學也笑了。嗯,不錯,倒挺有自知之明的,這樣的美女不讓人討厭。
「聽阿君說你是小城的?正好,我也是小城的哦。還有我今天也有個同學也來自小城,說不定你們認識,我帶你去見一下。」
雨莎同學今天是個美麗的新娘子。
她果真帶著路遙遙去找朱雨莎了。
打了個照面,路遙遙臉色也變得寡淡起來,冷冷的。
是朱雨莎?世界還真小。什麼時候朱雨莎跑到A市來了?
「來,雨莎,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同學的話還沒說話,朱雨莎粗魯的打斷了她的話:「不必介紹了。」
她看著路遙遙的眼睛在發射冷箭,真想這樣戳死她!
同學沒明白怎麼了,兩人的臉色都有點臭,正好學長又過來了,將新娘子帶走了。
路遙遙轉身離開,不想看到朱雨莎。
她可沒忘記當初朱榮光說的話,跟朱雨莎的話如出一輒,那就是要求她離開賀思源,說配不上賀思源。果然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叫她離開?等下下輩子都不可能!
朱雨莎被她無視了,那口氣都咽不下去:「你別跟上來,我出去一下。」
她對陳峰說完,拉著路遙遙的手就往外走。
「你放開,我自己可以走。」路遙遙壓低了嗓音,不想引起騷動,今天她是來參加學長的婚禮,來送祝福的。
「拉我出來做什麼?我可沒覺得我們有什麼好說的。」路遙遙冷冷的看著朱雨莎,黑漆漆的眼神,跟賀思源一樣,黑幽幽的,不笑的時候,看在朱雨莎的眼裡,有點滲人。果然是在一起久了,兩人都相像了嗎?
「你為什麼要來這裡?你來這裡幹什麼?」MD,朱雨莎忍不住在心裡爆了一句粗話。參加同一個婚禮,說出去估計她自己都不相信。
「參加婚禮啊。話我也回了,沒事我要進去了。」
「站住!路遙遙,你別以為你嫁給思源哥就萬事大吉了。你知不知道,思源哥的爸爸和他媽媽離了婚的。你知道嗎,網上有個概率說,父母離過婚的,大部分,孩子將來結婚也會離婚。你以為思源哥會愛你一輩子?你錯了,思源哥從小到大都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喜歡的東西都不長久,沒過多久就失去了興趣,我相信他以後也會對你膩的。」
朱雨莎忍不住脫口而出,說完心裡果然爽快了許多,真的太爽快了。自從知道路遙遙跟賀思源結了婚又辦了酒席,她這心裡就像堵了一塊大石頭。
這下終於說出來了。
路遙遙看著朱雨莎,真的想給她一巴掌。
她說話的語氣真的太像朱榮光了。
但路遙遙眼珠子一轉,臉上帶了淡淡的笑容:「哦,思源是對什麼東西都很容易膩,都不感興趣。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思源唯一喜歡唯一感興趣的所在。他說,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慢慢研究,沒有膩的那一天呢。」
說完,路遙遙就回了宴廳,她怕自己再呆一分鐘,真的忍不住動手。
朱雨莎應該慶幸朱榮光上次沒傷到路國強,不然,今天路遙遙絕對不放過收拾朱雨莎的機會。
路遙遙沒坐多久,飯吃了一點點,賀思源的電話打來了。原來是他來這裡接了。
A市離Z市也有一個小時的高鐵距離,賀思源是跟了她一起來的,自己去辦自己的事了。
現在事辦完了,他也不準備再讓路遙遙呆了。
參加一個學長的婚禮,不管怎麼樣,惹人遐思的空間太大。說不定,真是某個愛慕者呢。
「學長,我要回去了。祝福你們,早生貴子,兒女雙全。」
路遙遙轉身離開。
朱雨莎見狀,忍不住悄悄跟了出來。
路遙遙幾乎是小跑著的,拿著手機在跟賀思源打電話:「思源,我就馬上去坐電梯。」
酒店整面的牆都是玻璃的,外面看不到裡面,但裡面可以看到外面。
朱雨莎站在原地,像失去了力氣。
她看到賀思源那一如既往的眉眼,看著他英俊得讓人心動的臉龐,心臟不爭氣的亂跳動起來,臉就像被火燒了一般發燙,整個人都覺得熱血在往臉上涌。
她看著路遙遙撲入了賀思源的懷裡,多麼希望此時撲在他懷裡的人是她啊。
原來以為自己想通了,以為自己忘記了,卻不曾想,是自欺欺人。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賀思源已經成了朱雨莎心中的白月光,心頭的硃砂痣。
路遙遙摟著賀思源的腰,仰起小臉,笑意吟吟的問他:「不是說還要一段時間嗎?怎麼這麼快就辦好了?」
「因為我沒有留下來吃晚飯,現在陪我去吃吧。」
「好啊。」
兩人牽著手,路遙遙一搖一晃的晃著兩人的手往前走去。
歲月如此美好,她真的覺得沒什麼好再祈求的了。
上天對她真是很好很公平了。
想了想,路遙遙還是開口了:「婚禮上我遇到朱雨莎了。新娘是她的同學。」
這是什麼樣的緣份啊,可是兩個人都不喜歡就是了。
「哦?你想吃什麼?」
賀思源對朱雨莎的事情不感興趣,輕鬆的轉移了話題。
路遙遙眼睛一亮:「我想吃酸鴨粉,想吃芒果椰粒雙皮奶,還想吃冒菜。」
「饞貓,你想吃的可真多。」
路遙遙停住了腳步,賀思源不解。
「怎麼了?」
「再叫叫我~」叫她饞貓,莫名有一種被寵溺的感覺呀。雖然思源不算浪漫吧,可是這樣的日常對話,已經讓她有一種被愛的感覺,深深的愛呀,寵寵的愛呀。
「遙遙~」
「不對,不是這個。老公,再叫我一聲饞貓吧。」
「哈?」賀思源直接拒絕。
路遙遙……
*
晚上,他們也沒有回去,直接就開了個酒店住下。再跑來跑去,太趕了,休息好再回去吧。
路遙遙還好,賀思源對外面的東西總有點潔癖。
賀思源進了酒店之後,就到處在看。
路遙遙不解:「你在找什麼?」
「在找攝相頭。」
「哈?思源,這是正規的五星級酒店啊。怎麼能有這東西呢?」
「檢查一下總是好的。」
最後當然是一無所獲。
路遙遙打了個哈欠,累了。
「我去洗澡了。」說完,她先去了浴室,就讓思源折騰吧。不折騰點什麼出來,他不安心。
路遙遙洗得很投入,卻沒注意到,他們的這個房間可能是情侶房吧,洗澡間隔開了,但是是磨砂玻璃的,她洗澡的一舉一動,都映在了玻璃上,被賀思源看了個正著。
兩人結婚這麼久了,一起洗澡的次數不是很多。路遙遙在這點特別堅持。
她洗澡就想好好的洗,一起洗,誰不知道那意味啊。
最後哪裡是洗澡啊!
因此,只要賀思源不弄偷襲,路遙遙就喜歡一個人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再這個那個啥,那時就隨便吧。
賀思源看著看著,興緻來了。他說過的,他很懷疑自己有膩的那一天。
他起身,開了浴室的門。
路遙遙雙手護胸:「你進來做什麼?」
明知故問。
賀思源脫下了衣服,露出的身材該有肌肉的有肌肉,該平坦的地方平坦,尤其是人魚線的位置,實在是太好看了。
路遙遙忍不住看入了迷。
哎,就說吧,只要思源脫光了站在她面前,把持不住的絕對是她。
「怎麼,不擔心有攝相頭了?不怕被偷拍了?」路遙遙明顯是故意揶揄他的。
可是賀思源的呼吸卻變得有一些粗重了起來。
男人吧,有時就是喜歡一點刺激的東西。想像著不存在的攝相頭,想像著不存在的偷拍,一切好像變得有一些刺激了。
賀思源忍不住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肌膚都滑溜溜……
*
第二天,兩人誤了早上的高鐵。不過兩個城市離得近,高鐵一趟趟的,挺多,不急。
路遙遙一晚上沒睡好,在高鐵上睡著了。
他們訂的是一等座。一等座比二等座更安靜一些。
不過今天同車的有一個小孩子吧,有點吵嚷嚷的。
做父母的也沒管。
賀思源見小孩子跑到他身邊了,喚道:「小朋友!」
那小孩子調皮的做了個鬼臉,並沒有停下腳步。
賀思源見路遙遙眉頭緊皺,像是被吵得睡得不太安穩。
賀思源起身,走到小孩子的面前,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賀思源注視著他的眼睛,冷聲道:「小朋友,這裡不可以大吵大鬧,你的爸爸媽媽難道沒教過你嗎?」
小孩子呢嚇得哇的哭了起來,這個哥哥好凶啊。
當父母的就不太高興了。
「關你什麼事啊。這又不是你家,憑什麼不讓孩子吵鬧?坐車多無聊,他跑跑叫叫又怎麼了?」
女的沒開口,因為賀思源長得太好看了,現在她一副秀氣的模樣去拉自家的老公:「好了,老公,算了。寶兒是鬧了點,我叫他安靜吧。」
「什麼算了!我的孩子只能我自己來管教,你算老幾,憑什麼來管我的孩子?」
那人越說越氣,掄起一個拳頭就朝賀思源砸了過來。如果不躲開的話,就砸中眼睛了。
路遙遙迷迷糊糊睜眼就看到這一幕。
他們的位置離得也不遠。人還沒清醒呢,路遙遙已經撲過去了:「思源,小心!」
賀思源被路遙遙撞開了,而路遙遙卻被那男人擊中了,擊到靠近太陽穴的位置。
路遙遙覺得頭嗡的一聲響,一下子有點暈暈乎乎的。賀思源立即接住了她。
路遙遙穩住了身子,搖搖頭說:「思源,我沒事。」
賀思源此時的目光有一些駭人。
他看著那男的,還沒等人反應過來,一個過肩摔,就將男人摔倒在地。
他還不解氣,伸腿踢了起來,眼裡閃著怒火,居然打遙遙,這人該死。
路遙遙懵了,反應過來去拉賀思源:「思源,別踢了!思源,別打了!思源,你住手!」
就一下,也不用這麼下死手吧?看他這架勢,是不踢死人不甘休啊。
她抱住了賀思源的腰,拖著他往後。
賀思源心裡的怒氣彷彿消散了一些,眼裡的迷霧散去。
那男人本來也是個橫的,結果沒想到遇到個不怕死的。
他躺在地上,只敢虛張聲勢的嚷嚷:「你等著,老子下車了找人來弄死你!」
賀思源卻對這威脅的話語像是沒聽見似的。
他捧著路遙遙的臉,小心的看著那被砸中的地方,已經紅腫一片開始顯得有點淤青了。
「遙遙,沒事吧?」
路遙遙看著他的眼睛,心有餘悸。
「我沒事,思源你,下次可不可以別這樣?我剛剛嚇壞了。」
列車員過來了,將兩人帶去小房間問話。
不一會兒,賀思源出來了。
路遙遙擔憂的問:「沒事吧?」
賀思源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男人走來的方向,一字一頓的說:「打到我也許還能原諒。可是誰打到你,那麼就是找死!」
充滿戾氣的話,聽得路遙遙心驚。
雖然明白他是關心她,可是她真不想賀思源採取這麼極端的方法。
路遙遙突然想起有過幾次,因為賀思源的視線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就是。
但她又痛恨自己,這樣是不對的。思源是為了她才有這樣過激的行為,她怎麼可以怕他呢?
想到這裡,路遙遙靠著賀思源,摟著他的腰,說:「思源,我很好,我真的很好,你別擔心。下次,你不可以下這麼狠的手。」
賀思源嘴角勾了勾,他在她耳邊低語:「放心,我踢的地方都是有講究的,讓人痛,但一點傷也看不出來。這種人,就是欠收拾。總以為他混,人人就怕了。」
所以,當時在小房間里,那人掀開衣服,卻傻眼了,一眼被踢的痕迹都看不出來呀。
路遙遙忍不住嘀咕,看樣子得罪誰都好,最好別得罪醫生,他們對人體可是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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