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如願以償

  戴雪瑤和陳米藍回到宿舍,曾亞紅正在燈下用功。


  這個學期的獎學金,曾亞紅總算是得了一部分,但跟遙遙相比,差得還是有點多,路遙遙是完全遙遙領先。


  陳米藍特別的羨慕,這真的是人生大贏家啊。


  回了宿舍,她還有點意猶未盡。


  賀思源看路遙遙眼裡的情意,看路遙遙的各種寵溺,看得她這個單身狗覺得狗糧在冷冷的往臉上倒呀。


  陳米藍說:「我看,遙遙的父母給她取名取得太好了,遙遙,遙遙領先啊,她不領先都沒天理了。你說說,我都單到大二了。我的名字,米藍,沒男,命中沒男啊,嗚嗚,我怎麼這麼苦逼啊。」


  戴雪瑤看著她唱作俱佳,嗔怒的瞪了她一眼:「我看你演得挺帶勁啊,你該改行去唱大戲了。」


  「真的嗎?雪瑤,你覺得我有明星的潛質嗎?」


  戴雪瑤認真看了她一眼,然後說:「沒,要當,也是演丫環的那種,而且是一出場就被當成炮灰犧牲掉的那種。」


  陳米藍,被打擊得好慘啊。


  「啊啊啊,我不要活了!」


  她嚷得正起勁呢,卻聽戴雪瑤說:「路遙遙的貼子,是你發的吧?」


  陳米藍不可置信的回過頭,瘋了吧,雪瑤在說什麼呢?


  曾亞紅就坐在位置上,跟戴雪瑤對視著。


  聽到戴雪瑤的問話,她的瞳孔縮了一下,鼻孔不自覺的張大,然後她笑了笑:「是又怎麼樣,怎麼,準備去告訴路遙遙嗎?」


  反正,到時她不會承認的,又沒有證據。


  她到現在都沒買電腦,在網吧上的網。網吧的流動機子,她就不信能查到她頭上來。


  戴雪瑤冷笑了一聲:「我是吃飽了撐的,我沒興趣嚼舌根,只是一時好奇,問問而已。」


  只是,她覺得曾亞紅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用這種方法有什麼用,無關痛癢而已。像她也看不慣路遙遙,但絕對不會用這樣低級的方法。


  這樣的人身攻擊造成的流言,清者自清。而且,戴雪瑤也不得不承認,路遙遙的心理素質很強大,她明白自己是什麼樣的,想要什麼,想做什麼。不是別人說兩句,就委屈巴巴要死要活的那種。


  曾亞紅說:「那就好。」


  看了一眼陳米藍,她說:「你要去告狀嗎?你要去請自便。現在路遙遙可值錢了,都嫁給賀思源了,你可以去巴結她。」


  陳米藍看著曾亞紅,覺得曾亞紅真的很陌生。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太可怕了。


  陳米藍沒回答曾亞紅,而是快步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去說什麼?反正遙遙都不在乎了。


  想到那時她很氣,很為遙遙不值,把寫貼子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卻未料到,發貼人這麼熟悉,就是身邊的人。頭好大呀,怎麼會這樣。她覺得她應該請個風水大師來宿舍看看風水了。一個個的不對付。幸虧現在雪瑤跟遙遙不再起衝突了。


  曾亞紅重新低下了頭,繼續用功苦讀。這次評上了一點獎學金,讓她看到了一點希望,也許下次,她就會超過路遙遙了。可惜,下次,下下次,直到畢業,她都未再獲得一次獎學金。而她心裡對路遙遙的恨,也到了頂點。不過,這也是后話了。


  *

  車裡,景悠很安靜。她沒怎麼說話,安靜又乖巧。這是以前王辛遠一直盼著的。可是現在,他卻不習慣景悠的乖巧,他很心疼。


  兩個人靜默無聲,司機在前面安靜的開著車,風景變幻。


  到了家,景悠率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淡淡的開口:「辛遠,我有事跟你說。」


  王辛遠看著她嚴肅的表情,解扣子的動作都不自覺停了下來,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走了過來,在她面前坐下,神情也不自覺有一些緊繃。注意到自己的這種心態,王辛遠不由自嘲,什麼時候,他也變得這樣不淡定,這樣緊張了。那樣子,就像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


  景悠看著他,手指無意識的絞著她的頭髮。她的頭髮很長了,又黑又直。因為王辛遠不喜歡她往頭髮上弄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她一直保持這樣的髮型。明天就該去換一種了。其實她不喜歡長發,她一直喜歡短頭髮,也喜歡在頭髮上染顏色。


  「小悠?」見她有一些出神,王辛遠喚了一聲。


  景悠回過神來,說:「辛遠,我想出國讀書。」


  王辛遠覺得,就算聽到公司破產,都沒這個消息來得讓他震驚。


  「小悠,你在說什麼?」


  景悠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神不閃不躲,認真的看著王辛遠:「辛遠,我想清楚了,這幾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我累了。你知道嗎,遙遙就在今天,被賀思源求婚了,然後,他們就去領證了。你是不是想笑,這是一時衝動?不,不會的。也許青春是衝動,愛情也會衝動,但是,就我認識的遙遙來說,既然她能夠接受賀思源的結婚,就不是衝動。他們才談多久?一年多而已。他們的愛情是陽光的,是經得起別人的流言的,是經得起時光風暴的衝擊的,也不會被生活擊垮的。」


  景悠停頓了一下,說到賀思源和路遙遙,她的神情充滿了嚮往和祝福。


  「然而,我們呢?辛遠,我們的開始就是一個錯誤。我累了。跟你在一起的時光,我都忘記了,我其實也就才二十一歲,我也還有著大好的青春,我卻荒度了。而現在,我該為自己而活了。你說我矯情也好,說我搞笑也好,說我幼稚也好,我就想和你分開一陣。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兩年,或者,我們再也不相見。辛遠,我從來沒有說過求你的話,這一次,求你,讓我走吧。」


  王辛遠的心一陣陣的抽痛。


  景悠沒哭。孩子走了,她的眼淚就已經哭幹了。


  時間會證明一切,她是不是替身,他們兩人是否相配。這些,她現在沒興趣去知道了。她想努力,她也希望有一天能夠靠自己的能力,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做一個一直被他圈養的小寵物。


  王辛遠什麼也沒說,進了卧室。


  景悠心裡有一些輕鬆,又有一些心痛,還有一些不舍,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沒多久,王辛遠出來了,他單手插兜,走到她的面前,定定的看著她,然後,王辛遠單膝著地,手上拿著一個絲絨盒子。


  如果是平時,景悠還不一定會想到,是王辛遠向她求婚。可是今天上午已見過賀思源那一幕,她立即明白過來,王辛遠要做什麼。


  王辛遠打開盒子,裡面一枚璀璨的鑽石戒指,那鑽石粒很大,特別大,非常耀眼。只因為她曾經開過玩笑:「若將來我結婚,我一定要我老公買個超大的鑽石戒指,閃瞎那些人的狗眼。」


  景悠內心有一些波動,可是,她卻覺得自己的靈魂像是與身體抽離了。她只是靜靜看著王辛遠,平靜的。


  王辛遠說:「小悠,你嫁給我好嗎?」他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沒想到,卻因為孩子的事件,一直拖到現在。一聽說小悠想離開,他根本坐不住。


  看到景悠這樣的表情,他覺得,今天似乎也不是一個好時間。


  景悠淡淡看著他,想著,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居然也會單膝著地,向一個女人求婚。以前她都覺得沒法想像,結果,今天見識了。可是,在她之前,他一定也是這樣的姿勢,像林染求婚的吧。


  景悠的反應不太對,王辛遠有一些急切了,還沒等她回應,他抓住她的手,就想幫她把那枚戒指帶上。


  景悠抽回了手,對王辛遠說:「辛遠,我不是為了想結婚,所以才說離開的。辛遠,別讓我恨你!」


  不要再對她強迫,不要再不放手。是誰說過絕不放手?那時的心情是這樣的,但此時的心情又是另一種的。


  「我今天晚上睡客房。」說完,景悠離去。


  王辛遠將那盒子,隨便扔在了桌子上,點燃了一根香煙。


  一支煙的功夫,他已下了決定,他打電話給助理:「幫小悠安排一張機票,訂去L國的。護照什麼的也幫她準備好。對了,那邊安排租一個公寓,大學的事情,你也以我的名義安排好。」


  王辛遠安排好一切,靜靜站了一會,然後,去敲客卧的門:「小悠,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選了你喜歡的國家和城市。到時我會安排人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景悠已經洗了澡,穿著弔帶的睡衣。近一米七的高個,背對著他,修長的天鵝頸,光滑的背部肌膚如玉般泛著光澤。


  她沒有回頭,而是說了一句:「謝謝。」


  王辛遠離開后,景悠躺在床上,笑容有一些譏諷。還派人去照顧她,是監視吧?既然她決定要出去,就絕不再當一隻籠子里的金絲雀。


  不過,王辛遠這麼快能妥協,她也是很高興的。本還怕他不同意,只好自己偷偷離開。


  她哪裡知道,王辛遠就是怕她自己悄悄離開,那麼以後,可能就再也無她的行蹤。還不如將一切安排好,順著她的意。反正,以後他出國出差時,都可以繞去那裡看看她。


  兩人各自打著不同的主意。


  *

  景府小區

  賀思源抱著路遙遙去卧室的那段路,路遙遙真的覺得無比的漫長。


  她也勾住了他的脖子。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他的唇角上揚著,他說,一切交給他。


  躺在床上,卧室里,燈光有些迷離。暗暗的燈光,足夠看清一切,又照了她第一次的心情,不要在太明亮的光線下,以免還沒開始,路遙遙就已害羞而暈過去。


  路遙遙看著賀思源,用那雙漂亮極了的手,輕輕,要去揭開她的浴巾。


  路遙遙下意識的,緊緊揪住了。然後,又輕輕的鬆開,浴巾解開。


  雪白的膚,沐浴過後透著紅,在粉色的浴巾下,粉的粉,白的白,如花朵一般美麗。讓賀思源有一陣恍惚,果然,如他想像中一樣的美。


  他的眼神炙熱,他的眼神膜拜,一心一意膜拜著她,嚮往著此時的她。


  路遙遙知道,某些事情,終於要發生了。這一天的到來,好像並不意外,她也並不排斥,只是有點緊張,有點害怕。


  「思源,我怕疼,你輕點。」


  這句話,卻無異於火上澆油,賀思源覺得全身都燥熱無比,像要炸開一般。


  屬於他們的夜,才正開始,一室春光,一室繾綣,除了擁有彼此,再無其他。


  *

  朱昊天正在自己的卧室里用功。他升高三后,每天晚上看書都看得有點晚。一早起來,就會邊跑步邊背英語單詞或者背課文。思源哥說了嘛,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所以,再努力,也要在身體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也要顧及身體健康。


  今天晚上思路也挺好。本月的模擬考試,他進了年級前十。大家都很訝異,包括朱榮光。朱榮光高興壞了,揚言只要他以年級第一的成績畢業,他就會給朱昊天買一輛豪車。


  朱昊天應得倒沒那麼興奮。他爸就那點出息,什麼年級第一,根本不是他的目標好吧。他的目標最低也得是小城的高考狀元。遙遙姐就是以小城高考狀元的身份進入P大的,他也要做到。當然,這個目標只要遙遙姐和思源哥知道就行,其他人,他還懶得告訴呢。


  可是門外,傳來嚶嚶的哭聲,一開始他還沒在意,那哭聲越來越大,他就有點惱火了。到底是誰啊?難道是雨莎姐回來了?我的天啊,這個學期才過了一半多,她就往家回了幾次了?


  思路嚴重影響,朱昊天有一些不滿的放下筆。


  他走出去,神色有點嫌棄,看著朱雨莎。


  「姐,你哭什麼啊,我都沒心情學習了。」


  朱雨莎眼睛哭得都有一些紅腫了。


  她今天在宿舍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甘,直接回家。可是沒票了,她直接招了一個車回小城。


  朱昊天無語。當家裡真是有金山銀山花不完,這麼長的路,居然打的回小城,他姐也真的捨得下本。


  「好了,不哭不哭,雨莎,你怎麼了,跟爸爸說說。」


  「爸,思源哥結婚了。」


  「什麼?!真的嗎?」朱昊天激動不已,嘴角都咧開了,看他們看過來,忙掩飾性的咳了一聲:「我是說,不會吧,思源哥不是這樣的人啊,姐,你是不是搞錯了啊。」


  「我哪裡會搞錯?我親眼目睹了思源哥跟路遙遙那賤丫頭求婚,他們兩人直接就去領證了。」


  「胡鬧!」朱榮光氣得一拍桌子。果然是沒家教沒規矩的野丫頭,結婚這樣的大事,居然也不經過父母的同意,直接就去領了證。這擱以前,就算是私相授受,私奔了,被抓到要浸豬籠的。


  謝文妤遞過一杯茶,對朱榮光說:「好了,彆氣彆氣,喝點茶啊。這事江女士應該還不知道,我們要不要知會一聲?」


  朱榮光看了謝文妤一眼,心好像平靜了一些。謝文妤神色溫柔,淡定從容,彷彿什麼都不是難事一般。


  「好了,雨莎,你也去洗洗睡了。你膽子也太大了,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單獨在晚上坐的士車呢?而且還是長途。思源的事,到時再說。其實我的意思就是,思源娶誰,都是他的事,你還是對他早點死心吧。」


  「爸,你看媽居然這樣說。我跟思源哥一起長大,憑什麼思源哥要讓給那個野丫頭。」


  朱昊天皺了皺眉,朱雨莎左一口賤丫頭,右一口野丫頭,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見她撲在朱榮光的懷裡,謝文妤和朱昊天都對視了一眼。


  朱榮光伸出手,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又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好了,雨莎,你別管,這事爸爸會看著辦。」


  「我要他們離婚!」朱雨莎說。


  朱榮光說:「好好好,爸爸會想辦法的。」


  朱雨莎直起身,在朱榮光臉上親了一下,破涕為笑:「謝謝爸爸。」


  朱雨莎回自己的卧室,謝文妤跟了過來:「雨莎,媽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媽,你說。」


  謝文妤壓低了聲音:「雨莎,你現在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朱雨莎挺了挺胸,對自己的尺寸很滿意。


  「那當然了,媽,你看我就遺傳了你的好身材。」


  謝文妤看著朱雨莎不諳世事的模樣,突然沒了說話的心情。


  「好了,你早點休息吧。」


  他們是不是把她保護得太好了。


  等兩夫妻重新在床上躺下來,謝文妤說:「榮光,你平常對雨莎是不是有點保護過頭了?以後,她終究也還是要嫁人的。」


  朱榮光說:「我朱榮光的女兒,本就該嬌寵著,怕什麼。以後雨莎在娘家受了委屈,有我給她做主呢。我想了想,不嫁給思源也行,思源的家境,我們還拿捏不住。女兒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有我呢。以後我會給她找一個好女婿的,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只是,思源這邊是算了,可是那口氣卻咽不下去。


  朱榮光覺得,那女人怎麼不去死。生的女兒,居然來搶他女兒的人!

  黑暗裡,謝文妤嘆了一口氣。


  男人的寵愛,是靠不住的。人心都是肉長的,誰也不能保證那心一輩子不會變。當初她就是這樣天真的以為,直到前夫出軌被發現,她信了那男人的毒誓。結果卻是小三帶著孩子找上門來,男人將她掃地出門。


  再婚了,遇到朱榮光。朱榮光對她的愛,又有幾分真呢?不過是因為覺得,她在身邊時,他時來運轉了。若往日,朱家也沒落了呢?這種假設讓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讓她無力去想。


  這些年,她表面活得從容,可是內心卻是警醒的。偏偏雨莎被朱榮光寵得已經不知人間疾苦,好像什麼都要繞著她轉一樣。


  昊天是她唯一的安慰了。同樣的媽生的,就不知道昊天是隨了誰呢。像朱榮光,未必吧。


  第二天,朱雨莎睡了個懶覺。起來的時候,看到朱榮光還在家。


  「爸,你居然在家呀?公司不忙嗎?」


  朱榮光正看著時事新聞,聞言抬頭,說:「我的寶貝女兒回來了,我這當爸的,當然要陪你啊。」


  「耶,爸爸,我最愛你了!」朱雨莎十分高興。


  「對了,我媽和我弟呢?」


  「昊天七點就上學去了,你媽跟朋友約了逛街。」


  朱雨莎撇了撇嘴:「我媽都不叫我去逛街。她不知道我很傷心嗎?」


  朱榮光失笑:「行了,別嘟了,再嘟嘴,都可以掛油壺了。吃了早餐,爸到時送你去找媽媽。」


  「這還差不多。」剛高興了一會,朱雨莎又難過起來。


  朱榮光說:「走吧,我帶你去吃早餐。今天就不在家吃了。」


  朱雨莎走到外面,遠離了Z市,遠離了賀思源和路遙遙,看到外面的陽光,心情有也不由好了一些。


  「對了,爸爸,我聽我朋友說,對面的小區門口開了家小籠包店,那裡的小籠包和八寶粥都特別好吃,我今天就去吃這個吧。」


  「行,隨你。」


  朱榮光將車開過去,在路邊找了個位置停了下來,隨後跟著朱雨莎往小籠包店走了過去。


  朱雨莎看了看,還可以,店面乾淨,一籠籠的小籠包都疊得整整齊齊溫著,還在冒著熱氣。


  「叔叔阿姨,我要一盒小籠包,還有一碗八寶粥……」突然想到什麼,她揚聲朝正走過來的朱榮光喊:「爸,你吃過沒有,你要不要?」


  路國強笑眯眯的看著朱雨莎。挺清秀的一個小姑娘,跟他的女兒差不多年紀吧。現在他是每看到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都會想到遙遙。


  就在這時,梁芳華從店裡走了出來,與朱榮光打了個照面,瞬間,兩人的臉色都變得特別難看,尤其是朱榮光,覺得簡直是看一眼梁芳華,都像污染了自己的眼睛。


  梁芳華覺得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拿把掃把,直接把朱榮光趕走,說:「你滾,我們不做你家的生意。」可現實是,做生意,和氣生財。因此,眼不見為凈,她轉身去了裡間。


  ------題外話------


  所以,賀同學終於是如願以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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