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一天

  路遙遙把頭髮吹乾了,仔細看了看房間。這是她第一次從容的在這房間里。以前吧,想著被他壓在床上的情景,就有點呼吸困難。搖了搖頭,把不合時宜的想法甩出去。


  房間看起來,賀思源重新安置了一番。路遙遙有點困惑。難道賀思源早就算好了她要搬過來?可是當時他提起的時候,明明就是臨時起意的樣子。


  算了,搬都搬過來了,就不想這麼多了。


  往床上一躺,舒適的感覺,整個人躺下去就不想起來了。被子全新的,不是賀思源蓋過的。還帶著陽光的清香。


  躺下去沒多久呢,路遙遙想起來,她該睡書房。賀思源這麼高,睡書房的床會不舒服吧?


  這樣想著,起身,去找賀思源。


  賀思源也洗好澡了,正在書房裡。


  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他匆匆把衣服穿上,敲門聲響起:「思源,你睡了嗎?」


  路遙遙站在門外,他打開房門,沒叫她進去。而是倚著門框,聲線柔和:「怎麼了?不習慣嗎?」


  路遙遙有一米六五,可是這樣跟他對視著,還是覺得,賀思源很高。她只及他的胸口。


  「不是,思源,你睡房間我睡書房吧。」書房也是很大,在靠裡間那裡,擺了一張床。跟卧室的床比起來,就好比,一個是高端版,一個是低配版的,這個就是低配版的。


  她反正是不介意的。賀思源從小優渥,睡這樣的床能習慣嗎?


  賀思源輕笑了一聲。剛洗完澡的手指更加帶了絲涼意。他挑起她的下巴,輕啄了一口:「遙遙,我沒你想像的那麼嬌氣。乖,去睡吧。還是說,你跟我一起睡?」


  話音落,路遙遙立即綳直了身體,乾笑著揮了揮手:「那我去睡了,晚安。」逃之夭夭,腳底抹油。


  賀思源眼裡染上了絲絲無奈,一點薄怒,這丫頭,還真是,看那避之不及的態度,真以為他會做點什麼嗎?


  第二天,路遙遙是六點半醒來的。一出去,外面沒人。書房的門開著,但是賀思源也不在裡面。


  路遙遙有點疑惑,這大清早的,人在哪裡呢?轉了一圈,十分的確定,房子里真沒有人在。


  路遙遙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拿出手機給賀思源打電話。手機鈴聲響起,他的手機就隨隨便便扔在沙發上。路遙遙真的無語了,這跟她想像中的不一樣。這是不是意味著賀思源完全沒把她當外人看。


  一副你隨意,你也是這房子的主人的樣子。他人去哪了呢?算了,總不會失蹤就是了。一會人就該回來了吧。


  對著鏡子洗臉刷牙,一邊若有所思。鏡子中的她剛睡醒,小臉紅撲撲的,皮膚看起來像是會發光一樣,狀態特別的好。


  說實話,她也沒想到自己能睡得這麼好。本以為,昨天晚上好歹會失眠才對。結果頭一挨著枕頭就睡過去了。


  刷了牙,洗好臉,把衣服都換了。


  路遙遙打開冰箱,裡面真的空空如也。想做個早餐,都沒她用武之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拿起手機,她準備出門。想了想,本打算給賀思源手機發消息,他回來就能看見,還是作罷。多半這人回來第一時間不是看手機的。拿著一張紙條留了個言:「思源,我出去買早餐了。」


  這裡來了很多次了,外面有幾家早餐店,味道還不錯。路遙遙可不認為,賀思源是出去買早餐了。他還沒有那麼賢惠啦。


  起得早,九月的Z市早晨和傍晚還是挺涼快的。涼風徐徐,空氣清晰,小草兒綠,花兒紅。有人在慢跑,有人在練太極,也有那種幾個月大到一兩歲的孩子起得早,一早起來就在小區里玩兒起來了。還有早起去買菜的。


  路遙遙看著不由微笑,這就是生活啊,充滿了勃勃的生機。


  去了外面的早餐店,一路上也沒有碰到賀思源。


  真是奇了怪了,人真能消失不成?難道是昨天被叫去醫院了?想著不由想得有點多了,就有點著急。這人也真是的,現在兩人住一塊了,要去哪裡,知會一聲啊。


  買好早餐,提著往回走。路遙遙買了各種包子,兩杯豆漿,對她來說,這樣的吃法最實在,也吃得挺飽的。


  回來的路上,賀思源看見她了。


  路遙遙今天梳了個丸子頭,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黑色短褲。短褲下的長腿,黑色的褲子襯著,白得有一些晃眼。兩條大長腿晃啊晃。


  賀思源喉結滾了一下,眼神微眯,小跑著跟了上去。


  路遙遙沒回頭,不知道是他。她還沒練就到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他的地步。估計一步子都不行。當然那些貓啊狗啊,基本就知道的。遠遠的,就知道哪個腳步聲是自己的主人了。主人估計還幾十米開外,小狗們啊就會搖晃著尾巴,嗚嗚咽著,各種期待和興奮。


  哎,走得還挺快的呀。賀思源心裡想,眼裡帶了笑。看看她提的早餐。好像今天早上他出門是忘記跟遙遙說一聲了。沒辦法,一起來,習慣使然,還以為自己是一個人住著的。


  賀思源這心裡湧上了一種自己也說不出來的情緒。遙遙真的是個很家常的女孩子,讓人暖心。


  「遙~」喚了一聲,路遙遙還以為幻聽了,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他。


  賀思源跑了過來,跟她並肩,沒去拉她的手。他現在一身是汗。


  路遙遙就看到賀思源額上是晶瑩的汗珠,白的白,粉的粉。一雙眼睛很黑很黑,又有一些透亮。黑白配的運動服,在這清晨看起來特別清爽。


  尤其是那雙腿。原來賀思源跑步的時候,還是會穿中褲的。露出來的小腿,真的健美有力。有早跑的習慣?加分!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不由帶了笑:「晨跑?」


  「嗯。不好意思,今天你是第一天,我忘記給你說了。以後我不在家,就是去晨跑了。如果做別的事情,也會跟你說一下。」


  很好,態度誠懇,能夠意識到自己做得不妥的地方,及時認錯。


  「沒關係。」路遙遙笑了。兩個梨渦湧現,甜美膩人。


  美好的畫面,俊男美女,都是最年輕的年紀,相視而笑,並肩而行。


  「你每天都要晨跑嗎?」路遙遙有一些好奇的問。


  「嗯。做外科這一行業,沒有健康的體魄是不行的。有時我們一站就是十幾個小時。那時如果手抖了,腿支撐不住了,那麼關鍵的時候怎麼辦?」賀思源堅持晨跑已經有十年了。


  路遙遙想了想,覺得賀思源說得挺有道理。


  她喜歡的某個作家,也是每天堅持跑步兩個小時。早上四點起來寫作,一堅持就是十多年。所以說,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她贊成。


  「跑完了嗎?」跑完了就兩人一起回去。沒跑完,她可以在外面等一下。


  「跑完了。」賀思源笑了笑。他一般是五點鐘起來跑,跑一兩個小時。


  心情好時間多的時候,就去健身房。


  右手牽住了路遙遙的手,兩人一起回家。


  剛走遠了,早起帶孩子的寶媽議論起來:「這不是8棟的那個男孩子嗎?長得可真好。那個是他女朋友吧?」


  「嗯,是啊。有女朋友不奇怪吧?」


  「什麼不奇怪。我都在這裡住了五年了,今天是第一次看到有女生走在他旁邊。」


  長得好看的人,獲取的關注總是有一些多。不過呢,賀思源跟她是不認識就是了。每次這個男孩走路都是目不斜視。女生們也有偷偷犯著花痴的,看到那張雖然顏色好,但冷淡表情的賀思源,誰也不敢往前。


  現在可以死心了,正牌女友都住進來了。


  賀思源這慢慢一路走回去,汗也散得差不多了。回去洗澡。


  「我先洗個澡。」路遙遙應了一聲,放下早餐,看到自己的小便條,準備收起來扔垃圾筒。


  賀思源問:「這是什麼?」


  路遙遙舉起來放臉邊搖了搖:「便條呀。看你沒帶手機,你又不愛看手機,怕你回來看不到人找我,留的。」


  她說這話時眉眼彎彎,小女孩的嬌態。


  賀思源心一動,走上前,接過來看了又看。


  四四方方的小紙條,還不及他手心大。他卻看了很久。


  一句話:「思源,我去買早餐了。」幾個字,一目了然。他卻要看出一朵花來。


  然後,他笑了。「給我吧。」說完,拿著紙條,去了書房,找到一個空的玻璃瓶,賀思源放了進去。


  路遙遙沒注意,正在將早餐拿出來。


  「我等你一起吃。」


  「好。」應了一聲,賀思源去洗澡。


  沒多久,人出來了。穿了一條黑色的西褲,可是,上半身卻是光著的。


  路遙遙正坐在餐桌前,邊等他邊看書,一眼望過去。


  「咳咳~」太窘了,大寫的窘,居然被口水給嗆到了。


  不要一大清早就給她來這麼火熱好吧,她怕自己消化不了。美色當前,是很惑人。只能看不能吃,實在是太考驗人的意志力。


  而且,這樣的次數多了,她怕她哪天也是火氣大得旺盛,控制不好自己。


  「思源,你去把衣服穿上。」路遙遙一副想看,又有點躲避的態度。她的耳朵悄悄的在泛紅。


  賀思源抬起手來:「濕了。」一臉的無辜。他不是沒拿衣服啊,只是濕了啊。看看他這回答,再看看她,反倒是想得多,居心不良的人是她了。


  不該多想的,可是濕了,這兩個字經他嘴裡說出來,卻多了非比尋常的意味。


  路遙遙撇過頭,沒準備再看。


  賀思源笑了笑,經過她,去房間里拿衣服。


  然後,腳步卻突然頓住。


  他蠱惑的一笑,剎那間,路遙遙覺得心房都被擊中了,呼吸不能自已。思源笑得太好看了。這笑,讓她痴迷。


  「不摸摸?免費的。不會要你禮尚往來的。」


  說完,在她面前站定。


  路遙遙想到之前那觸感,手心不由有一些發汗,身體有一些悸動,口有一些發乾,心裡升起躁動。


  她吞了一下口水,說:「不,不用了。」說完,貝齒無意識的咬了咬下唇。


  賀思源眼眸漸深。發現,果然不要挑逗她。她還沒什麼反應,倒是自個有反應了。


  沒再問她,人直接就走了。徒留一個背影給路遙遙。那背,也美得很。寬肩窄腰,臀上方,居然還有兩個腰渦!

  不一會兒,賀思源重新出來了。白色的襯衫已經穿好。清爽迷人。


  路遙遙看了他一眼,又有一些不好意思。想到剛剛的場景。


  賀思源挑眉:「遙遙,你別一副我沒穿衣服的場景。」


  路遙遙已經拿過一個包子咬了起來,聞言,剛咽下的包子卡住了喉嚨。


  賀思源遞過豆漿給她。


  路遙遙喝了一口,總算好受了一些。


  她翻了個白眼,果然,再正經的人,對著心愛的人都會耍流氓。


  吃了飯,賀思源去醫院,她沒要他送,自己坐公交回學校。


  回到學校還早。明天就是正式上課的時候。宿舍里果然還是沒有景悠。曾亞紅已經出去了。陳米藍和戴雪瑤還在宿舍。


  見到她這麼早就回來了,陳米藍驚呼:「遙遙,你怎麼這麼早?」


  把她上上下下的看了,甚至脖子那裡,鎖骨那裡。然後,有點失望。咦,言情小說里,不是說了嗎,男主跟女主的親密,女主往往第二天下不了床,還渾身布滿了痕迹。


  看遙遙這樣,哪裡有了啊。身上沒痕迹,起得那麼早,神清氣爽的,走路也挺正常,沒腿軟啊?


  路遙遙笑:「你這樣看我幹嘛?愛上我了?我有思源了,可不想跟你百合。」


  「臭遙遙,還取笑我!我還不稀罕百合呢。我將來可是要找男朋友的。男朋友啊,你在哪裡啊?」


  每日一嚎了。


  說起男朋友,陳米藍現在好羨慕學理科的了。嗚嗚,聽說有些理科班的,全班就只有一個女生啊,那不是國寶級的存在啊。想想她長得也不差啊,可是班上統共還只有五個男生,還沒一個帥哥。粥多僧少,還怎麼找?

  遙遙真是運氣好,一來就將醫學院的大天才收入囊中了。


  「遙遙,我真後悔哇。我不該學英語的。」


  似真似假嚎了兩下,然後,陳米藍又恢復了,湊過來,興緻勃勃:「遙遙,是不是賀學長不行啊?」


  「你說呢?」


  路遙遙斜睨了她一眼,也不正面回復。他們兩人的事情,是他們的事情。路遙遙不會什麼事情都拿出來給人家說。


  戴雪瑤拿著書重重拍了一下:「米藍,你還沒好嗎?我要下去了。」


  「來了,來了。我走了啊,遙遙。」陳米藍說完,拿著自己的包,去追戴雪瑤去了。


  宿舍一下子清凈了,就剩路遙遙一個人。


  這兩天景悠的電話一直關機。不過,應該是沒什麼事的。


  想了想,路遙遙看了下時間,這個時間,就算景悠在睡懶覺,也可以打過去了。


  電話還是關機。


  路遙遙給景悠發了個消息:悠,明天上課了,記得來報道。


  *

  府南別墅

  太陽從陽台透了進來,室內的光線漸亮。


  景悠悠悠醒轉。深灰的被子橫在她的身體上。雪白的皮膚上,都是歡愛過的痕迹。


  景悠動了動,果然,胳膊很難抬得起來。


  兩人不過就是才分開了兩個月,又不是兩年!


  結果王辛遠這臭流氓,三天沒讓她下這床。


  忍著身體的不適起床。剛落地,腿一軟,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幸虧是鋪了地毯的。


  景悠摸了摸自己的腰,忍不住咒賣:「王辛遠,你這個混蛋!」


  才剛罵完,門開了,王辛遠也不進來,就倚著門框,大剌剌的看著她,眼裡眸光漸漸在閃耀,熟悉的情慾,驚人的情慾。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似虎,應該錯了,是說男人四十如狼似虎。這人真是跟個小青年似的,怎麼也吃不夠!


  「嗯?還有力氣罵我?我記得你昨天也很享受的。如果忘記了,我不介意現在幫你想起來。」王辛遠臉上,有一抹邪氣放肆的笑容,他朝她走了過來。


  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隨即,他俯身過來。


  「啊啊啊,王辛遠,你個禽獸,王辛遠!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了,呀!」


  很快,驚叫變成了呻吟。


  被他調*教了三年的身體,已然變得敏感。一碰,她就在他懷裡化成了一汪春水。


  景悠在床上賴到下午才起來。人還是懶懶的不想動。


  開了手機,很多條消息進來了。景家人的,一概忽略,路遙遙的,她看了看,回了個消息:「馬上回去。」


  一起身,真的酸得厲害。


  收拾妥當下樓,一樓傭人聽到動靜,迎了出來:「景小姐,先生吩咐我準備了下午茶,你吃了再走吧。」


  「好。」景悠應了一聲,在餐桌前坐下。


  還是忍不住哈欠連天。


  不一會兒,傭人擺般上桌。說是下午茶,還不如說是晚餐吧。提前的晚餐。中午她都沒吃什麼,光顧著睡了。


  景悠餓得狠了,吃得仍然不快。慢條斯理,優雅無比。這吃飯的習慣,還是跟王辛遠學的,養成了,就改不了。


  景悠發現,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肯定能改變。


  吃得才不多了,景悠有點失神,手無意識摸上了小腹。


  這幾天,好像兩人又回復了剛在一起的時光。他從早到晚纏著她,識髓知味,怎麼也不夠。不同的是,以前有採取措施,可是這一次,他沒戴套,她沒吃藥。


  會不會,肚子里已經有一個小小的胚胎了?

  想到這裡,景悠的嘴角不自覺揚起了一抹微笑。


  可一會兒,又沉了下來。有了又怎麼辦?

  生下來,以什麼身份?

  男人在床上說了很多的情話,但沒有包括那句:「小悠兒,給我生個孩子吧。」


  算了,一會去買點葯吃了吧。事後葯,不能多吃,她知道。也就這一次吧。


  景悠吃完飯,準備出去。


  去取車的時候,經過旁邊的花園。花園裡的傭人蹲著身子,戴著防晒的帽子在那裡除雜草,沒有看到她的經過。


  低低的議論聲傳了過來,是關於她的,景悠的腳步不由一頓。


  「本來以為景小姐有點骨氣,就不會再回來了呢,都兩個月了,結果又回來了。現在的女孩子啊,真是貪圖享受,貪圖榮華富貴。」


  「就是,就想著不勞而獲。她現在還年輕,先生也還新鮮著,再過個十年,等她青春不在了,我看她拿什麼留住先生。」


  「是啊。我前年才來的。聽人說,先生五年前就把她養在身邊了。」


  「呵呵,不過是一玩物,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


  話語里,也不乏嫉妒。


  景悠面色有點蒼白,但是驕傲絕不允許她落慌而逃。


  以為這樣的話就能打倒她了嗎?


  既然要說難聽的話,那就要承擔後果。


  她踩著重重的腳步聲走了過去,冷笑一聲:「辛遠請你們來做事,就是讓你們在這裡嚼舌根的?」


  那兩個女人一看是她,臉上大變:「小姐,我們,我們沒說什麼。說著玩的。」


  「說著玩的?可是我當真了怎麼辦呢?不是說我是狐媚子嗎?你們收拾東西走人!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你看看是你們的話管用,還是我的話管用?」


  「小姐,景小姐,我們錯了!求你放過我們吧!」


  這裡的待遇這麼好,傻子才想離開。


  景悠冷哼一聲:「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希望不會再看到你們!」


  就算是金絲雀又如何,還輪不到她們來置喙!


  第二天,傭人私下議論景悠,被辭退的消息傳了開來,大家還收到了王辛遠的警告,誰還要嚼舌根的,被抓到一定嚴懲,一副完全護犢子的態度,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景悠當天下午開車回了學校。


  宿舍里正好路遙遙一個人在。


  今天景悠穿的是中袖的碎花長裙,長度到小腿肚下面。


  她個子高,近一米七,穿上高跟鞋,風姿綽約。


  路遙遙見了她,忍不住問:「景悠,你去哪了?這幾天都沒見到你人,電話也關機。」


  ------題外話------


  賀同學表示要放長線釣大魚,所以,才同居,規規矩矩的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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