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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林染,染染

  王辛遠的胳膊趴在欄欄上,臉向著景悠離去的方向。景悠跟陳嘉越在遇到他之前都很清白。景悠跟陳嘉越是年少的懵懂情動和初戀,牽一個手指都會心動不已。


  景文博將景悠送過來的時候,她的身體當然是乾淨得不能幹凈,甚至帶著幽幽的少女香。因此,他沒有推拒,收了下來。


  剛剛之所以說那樣的話,不過是刺激景悠。他當然知道,景悠跟陳嘉越,就算沒有他王辛遠在中間,也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他說出這樣刺激她的話,不過是心驚,心驚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為什麼只是看到兩人在一起的相片就怒火中燒?若將來景悠真的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呢?


  一根香煙燃完了,王辛遠進了書房。書房是他的禁區,這裡連景悠都不能進來,不能觸碰。景悠也是個識趣的,從來沒有進來過。估計是根本沒有興趣,也是不在乎吧。


  他抽出最下面的柜子,拿出一個相框來。相框里,是一個少女的相片,十六七歲的年紀,明眸善睞,頭髮飄揚著,頭髮戴了一個藍色的發箍,有點年代感,卻一點也不影響少女的美麗。


  她帶著笑容,眼睛就像會說話一般。


  王辛遠的手指眷戀的摸上了相框里少女的臉,喃喃低語:「染染,你看看你,還是這麼年輕漂亮,可是我現在卻已經老了。染染,你跟我說過的話我一直沒忘,你要我做的承諾我也堅守到現在。可是染染,我現在好矛盾好猶豫,染染,我真的怕自己堅持不下去了,染染,到時,你不會怪我的嗎?」


  相片里女孩的嘴角卻像垂了下來。王辛遠一陣恍惚。記憶里,總有一個女孩子追著他脆生生的喊:「辛遠,王辛遠,王辛遠,你再不停下腳,我就生氣了哦。」他無奈卻寵溺的回頭。她得意的笑了:「辛遠,現在,你可以牽我的手了。」


  兩人的手握住,她笑得臉頰都紅了。


  後來,她躺在醫院的病床里,拿出了這張相片:「辛遠,請你記住我最美的樣子。辛遠,你別忘記我,好嗎?一輩子一輩子都要記得。可是,辛遠,我最想當你的新娘子。你能夠帶我去禮堂嗎?能讓我圓這個夢嗎?」


  小禮堂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的聲音帶著隱忍的痛苦,卻很堅定:「我這一輩子非你不娶。染染,你願意當我的新娘嗎?」


  戒指帶到了她纖細的手指上,她在他的懷裡死去,臉上掛著幸福的笑意,眼角卻有一滴淚滑過。


  臨死前,她說:「辛遠,不可以,永遠不可以忘記我。辛遠,我是你唯一的新娘。」


  他泣不成聲,吻著她的手背,一聲聲重複:「染染,我不會忘記你,染染,我這一輩子將終身不娶。」她的手無力垂下。二十歲的他,心慟得以為這一天是世界末日,差點追隨她離去。


  後來,是想起對她的承諾,她年邁的父母還需由他來照顧。年少的情傷就化成了喉間的一根刺,不致命,卻吞不去又吐不出來。


  他30歲事業有成,知名的年輕企業家,財富,地位,金錢都有了,就缺一個女主人。他卻是圈子裡有名的性冷淡,不近女色,偏最愛盯著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孩看得入神。


  後來有人猜測,王總是不是好這一口。無數鮮嫩的女孩子前仆後繼的被送上來,也有是自己看中他這俊朗的外表,權勢送上門來的,無一不被拒絕掉。


  只有景悠是個例外。打動他的,是景悠的那雙眼睛,跟林染有七分相似,他一瞬間有一些恍惚,差點以為是林染重新回來了。


  *

  路遙遙接到景悠的電話時,正睡得香。迷迷糊糊接聽了手機,電話里景悠的聲音傳來:「遙遙,你出來陪我。遙遙,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去自殺了。」路遙遙被景悠的話嚇了個半死,立馬清醒了。


  「景悠,你在哪裡,你等我,我馬上出來。我叫上米藍她們。」


  「不要,就你一個人,遙遙,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路遙遙顧不上那麼多,套好衣服,頭髮也沒梳,抓了個手機就出門了。腦海里浮現出上次景悠暴怒的場景,有一些后怕。


  衝下樓梯時,路遙遙才想起,這個時候,宿舍門早已經鎖了,叫宿舍阿姨開門,她根本是不可能給她出去的吧。


  路遙遙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文靜斯文型的,知書達理,冷靜通達,學生中的榜樣,老師眼中的好學生。所以偷偷翻欄杆也是生平第一次。


  路遙遙從宿捨出來時,宿舍的人也是被電話吵醒了。陳米藍迷迷糊糊問了一句:「你去哪裡?」


  「我要去找景悠,景悠說要我下去找她。」


  曾亞紅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眼底劃過奇異的光芒。


  她想起一件事情,傍晚發生的事情。


  那時,她正低頭匆匆忙忙走出校園,準備搭乘公交車,卻被一個男的攔住了。


  那男的相貌很普通,扔進人群里就是不起眼的那種。當時,他就站在一堆學生中間,她甚至不確定他是不是一開始就在那裡的。


  那人笑著問:「同學,問你個事,你們P大是不是有一個叫路遙遙的。」


  曾亞紅的眼睛眯了一下,停下了腳步,嘴角的笑容有點譏諷的味道:「你找路遙遙?找她做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一朋友吧,喜歡路遙遙,但是呢,可能覺得自己不太配得上她,又不好意思開口,想托我打聽一下最近她的行蹤,不知道你了解嗎?」


  曾亞紅看了那男的一眼,不像是有錢人。整個人的穿著打扮很普通,甚至,她還覺得自己聞到了一種氣味,很久沒有洗澡的氣味。


  她不動聲色的退後了兩步,說:「明天她要去市裡的XX考科目一。其他的我也不太了解了,再見。」


  那人並沒有攔她。曾亞紅回頭再望上一眼時,結果卻不知道那人到哪裡去了。是善於隱藏的人物嗎?


  剛剛那人說的話,曾亞紅是半點不信的。路遙遙的美,是他們這類人能夠欣賞的嗎?但她也不願意深究,反正與她無關,她也沒有做什麼。


  *


  路遙遙從圍牆翻出來的時候,抹了一把冷汗,幸虧她下來的時候,穿的是褲子。穿裙子翻圍牆,絕對糗大了。


  不過下來的時候,她也是摔了一下,臉上都沾了點泥,有一些狼狽。


  景悠的車,正停在樓下。路遙遙上去時,景悠正把頭埋在方向盤裡。


  路遙遙拍了拍她的車窗,景悠見是她,按了開鎖鍵。路遙遙打開副駕駛的座位,坐了下去。邊系安全帶,邊問:「怎麼了,悠悠?」可是當視線落在景悠的脖頸處時,路遙遙愣了愣。


  那些痕迹,她明白,那是什麼,歡愛之後的痕迹。就像她跟賀思源在一塊,賀思源親她稍用力一點,也會留下這樣的痕迹。


  可是景悠的,更加觸目驚心。想到今天晚上見到的那個男人,路遙遙嘆了一口氣,估計跟那男人有關係。


  這樣想著的時候,景悠的電話響了。她掛斷,那人再打來,再掛斷,又打來。


  景悠接了,朝電話里怒吼:「王辛遠!你太媽的到底想幹什麼?王辛遠,我們分手!王辛遠,我們完了。你老了,我就嫌棄你。怎麼樣,這個答案讓你滿意嗎?」


  那邊,王辛遠沉默了良久,最終什麼也沒說,掛了電話。


  景悠將車開得飛快。路遙遙慌得急忙扶住了吊柄:「喂,小悠兒,你開慢點。說清楚了。我惜命得很,我可不想陪你死啊。」


  景悠冷笑了一聲,到底把車開慢了一點。


  目的地,酒吧。


  路遙遙一看那樣的地點,不肯下車。


  「景悠,我不知道你受了什麼刺激,但酒吧是什麼樣的地方,我相信你也明白。換一個地方吧,我不想陪你在這裡喝酒。我也不希望到時發生什麼讓我們後悔的事情。」


  正好這時候,酒吧門口有人出來了,吐了一地。景悠噁心得立馬失去了興趣。


  結果最後是在一家五星級的酒店開了房。景悠叫了很多很多的酒。


  房間里,路遙遙有一些無語。


  景悠叫的是總統套房,有專門的吧台間,可以在那裡喝茶飲酒作樂。


  這樣的場景,一男一女可以說是情調。可是她們兩個女的算什麼呢?百合嗎?反正路遙遙記得服務員送酒過來時,眼光有一些怪異的。


  路遙遙又跑到門邊試了試門確定是反鎖了。


  雖然是五星級的酒店,但她還是擔心。再三確認房間的門反鎖好了之後,她才走回吧台的位置。


  景悠已經喝上了。她紅酒白酒都點了。先喝的紅酒。紅酒裝在透明的高腳杯里搖曳,美麗惑人。


  今天的景悠有著路遙遙看不懂的哀傷。她對景悠跟王辛遠的事情還是有點不清不楚。後來從賀思源的口中才了解到王辛遠是何人物。這樣的大人物,她們註定只能仰望的。


  而景悠說王辛遠是她的姘頭,有沒有可能,其實景悠愛上了王辛遠,所以才這麼痛苦和糾結?

  「來,遙遙,陪我喝。」


  路遙遙搖了搖頭,托腮看她。


  今天晚上,景悠肯定是要喝醉的。她還是保持清醒吧,一口酒也別沾。


  景悠見路遙遙真的不喝,也沒再勸。別看遙遙隨和,這丫頭,其實清醒著呢。


  一杯接一杯,喝完紅的,喝白的。


  漸漸的,景悠喝得有一些醉了。她一會兒垂淚,一會大罵,王辛遠你混蛋!王辛遠,你不是人!王辛遠,老娘不稀罕你。


  一會又不知道想到什麼,在那裡吃吃發笑。


  路遙遙平常是見過大伯喝醉過的。大伯挺老實的一個人,喝醉了話就很多。聽人說,這就叫酒品不好。


  景悠這種也算吧。最後,景悠甚至還在房間里跳起舞來。她一個人跳不過癮,上前來摟著路遙遙毫無章法的跳啊跳。


  累了直接躺在地上,伸出手來對路遙遙笑:「王辛遠,來,抱抱,王辛遠,你不抱我嗎?」路遙遙真想叫天叫地啊。


  「好了,小悠,我們去床上睡覺,乖啊。」想想,王辛遠比景悠大那麼多,肯定當女兒疼愛的時候也有之吧。她用了這樣誘哄的口氣。


  果然,景悠喜笑顏開,撲了過來。


  路遙遙愣是沒接住,被她壓得摔到了身下,哎喲,她的腰啊。幸虧地上鋪了厚厚地毯,不然這一摔,肯定得骨折了。就算不骨折,她也要幾天起不了床。


  景悠看著身下路遙遙的眼睛,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景悠像是看清了身下的人是誰。她撇了下嘴:「原來是你啊。路小遙,姐對女人可沒興趣。」


  路遙遙呲牙咧嘴:「你快起來啊,我都動不了了。」


  景悠雖然看著挺瘦吧,長腿長胳膊的,可是被她這麼壓,才發現這人的重量可不輕。


  景悠往旁邊滾了一下,路遙遙終於得到自由。


  「景悠,去床上睡覺吧。」她的神經一直是緊繃著的,害怕景悠鬧出什麼事來。現在看起來,好像好了。她鬧了這麼久,現在該睡了吧?


  身邊傳來景悠淺淺的呼吸聲,睡著了。


  路遙遙犯了難。怎麼把她拖到床上去。


  這套房該死的大,弄過去得費多大力。她現在是又困又累,沒力氣了,眼睛也睜不開了。算了,反正是熱天,在地上睡就在地上睡吧。


  路遙遙拿來枕頭給她墊上,然後去洗手間快速的洗了個澡。全身都有汗,怪難受的。


  忙完這一切,她想了想,拿過枕頭,還是睡在景悠的旁邊。又實在不放心,怕她睡死了,景悠一個人起來做出什麼事來。路遙遙抽下自己褲子的腰帶,給她們兩人的手綁在了一塊。可能不太舒服,景悠皺了下眉,翻個身又睡了。


  睡前,她看了一下手機,晚上4點了。


  一閉眼,整個人就陷入黑甜夢鄉。但睡夢中,夢不斷。紛亂的夢,睡得不安心。這是在外面,身邊還有個喝醉酒的,真的不敢睡得太沉。人很累很累,有點清醒,但眼皮子卻是睜不開的。


  景悠是被尿憋醒的。喝了太多酒,這下憋醒了。她騰的坐起身,扯得路遙遙也醒了過來。


  景悠低頭看了一下兩人綁著的手,啼笑皆非:「遙遙,你這是在做什麼?」路遙遙打了個哈欠,眼皮子好沉好睏,不想睜眼啊。可是已經6點多了,今天她還要考試,糟糕。


  「怎麼回事。你昨天又哭又鬧的,還抱著我大喊王辛遠你混蛋,王辛遠抱抱。你覺得我能放心嗎?」


  景悠怔了怔,她有叫王辛遠抱抱嗎?

  路遙遙解開繩子,對景悠說:「我得趕回學校拿我的資料。你怎麼辦?還要繼續睡,還是跟我一起回?要不你還是跟我一起回吧。」


  景悠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麼不放心我?放心好了,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像我這樣的人還捨不得死。我還沒禍害夠呢。」


  看樣子景悠是清醒了,昨天的事情算過去了。路遙遙鬆了一口氣,說:「那好。我回去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剛打開房門,她又扭頭過來,說:「睡覺時門反鎖好,別睡太死了。另外,一會不許開車,你喝了這麼多酒。」


  一個枕頭砸了過來,景悠故作不耐煩的說:「滾!小小年紀就像祥林嫂一樣啰嗦,你煩不煩!」


  路遙遙笑嘻嘻的關上了房門,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天啦,熬夜的感覺真的太不好了。


  剛走出酒店的門,因為時間來不及了,只好忍痛打了個的回去。


  賀思源參加一個學術會,跟同行在酒店的會議室舉行。


  有人問:「思源,怎麼了?」


  賀思源搖了搖頭,他沒看錯,是遙遙,怎麼一早從這裡出來?他內心很平靜,沒有往不可告人的方面想。


  賀思源落後幾步,說:「我先打個電話。」


  路遙遙看到來電顯示,接通,聲音疲倦,但卻有點雀躍:「思源~」真開心,這麼早就接到賀思源的電話。


  「剛剛我在酒店像是看到你了,你怎麼在那裡?」語氣很平靜。


  路遙遙老老實實的回答:「昨天被景悠拉過來的,你怎麼不叫住我呀?」


  叫住她,就可以讓她看一眼賀思源再走也好啊,用他的美貌來給她提提神嘛。


  賀思源笑了笑:「離得有些遠,來不及,就看到你一個背影。」


  這下,路遙遙心裡是滿滿的甜蜜了。就一個背影就認出她來了,說明賀思源是把她放在心裡,記在心裡了。


  「不跟你說了,我得趕回學校去拿資料。思源,考完科目一有時間的話,我就去家裡等你。」


  掛了電話,笑得甜蜜蜜的。她的眼底有黑眼圈,但看起來仍然十分美麗。


  科目一考試的點,她排得有點后。輪下來,到她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在那裡等時,她坐在椅子上都睡著了。中午還是同駕校的同學推醒了她,給她叫了外賣。


  路遙遙感激的笑笑。這批學員中,什麼年紀的都有。但屬她最小吧,大家對她都挺照顧的。


  下午考完,時間還早,可以去賀思源家等他。給賀思源發了條消息,告訴他考試結束,要出門了。路遙遙考了個一百分。因為是電子考試,交卷就出成績的。她對這個成績挺滿意的。既然付出過努力,當然希望得到這樣好的結果。路遙遙出了考場的門,耳朵里戴了耳塞,在線聽著原版英文書,邊往公交站走去。


  公交站離得有點遠,路遙遙撐了一把傘往外走。駕校有車將學員統一拉到考試點又統一送回集合點。路遙遙因為想直接坐車去賀思源家,就準備自己回去。


  走著走著,有人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頭,路遙遙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陌生的男人樣貌映入眼帘,路遙遙心生警惕,退後一步。


  不認識的男人,就算只是輕微的肢體接觸,對路遙遙來說,都是大大的不妥。有什麼事直接說就行了,用得著拍肩膀嗎?

  「這位同學,你叫路遙遙吧?」


  路遙遙想也沒想,否認:「不是,你認錯人了。」那人一笑,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這個女孩子不但聰明,還很警惕。


  路遙遙看了一眼四周,有點安靜。


  Z城的大下午非常的熱,陽光很強烈。這個時候,沒有必要,沒有行人在路上。真的要出行的,基本都是開車,或者坐車的。


  她暗自往後退了幾步,轉身大踏步的往駕校的方向走去。現在比起去公交站,去駕校更近一點。也不知道從哪裡又冒出來一個人,過來搶路遙遙的手機。


  路遙遙暗叫不好,是不是遇上搶劫的了。


  路遙遙把手機遞過去,說:「大哥,行行好,我身上沒帶錢。不過我這手機,你們要拿去就拿去吧,可以賣錢的。不」


  男人笑了笑,卻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他把手機一把奪了過來。路遙遙想跑,腿卻有點發軟。爭氣啊,快跑啊。心臟在怦怦直跳。


  她看了看四周,怎麼辦,天這麼熱,都沒有行人在路上。


  路遙遙喊了一聲:「雪姐,我在這裡呢。」


  兩個人都下意識看向她揮手的地方,路遙遙撒腿就跑。


  結果呢,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滲牙。


  地上有一個石頭,路遙遙穿著露趾的涼鞋,一腳踢在上面,人也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摔倒在地。身後傳來男人們囂張的嘲笑聲。


  路遙遙爬起來,順手將石頭撿了起來:「別過來!誰過來我就砸誰。」她的一雙美目圓瞪,眼裡透露出緊張與害怕,卻也閃過堅定。


  瘦點的男人,對高點的男人使了個眼色,兩人步步逼近。路遙遙往後退,轉身就跑。


  她敢說自己從來沒有跑這麼快。可是身後的腳步聲緊追不放。看到有人出來了,路遙遙大聲的喊:「救命,救命!」剛喊完,後面瘦個男人跑得快一些,一下子就抓住路遙遙的胳膊了,拉著她不準跑。


  ------題外話------


  所以我想對開心說,王大嬸出來了,哈哈。不過人家可是妙齡少女啊。跟一個死去的人竟爭,有勝算嗎?


  我有一個朋友,男性,女友死後,到現在未婚。她一直容顏未老,他已發福,長成中年大叔的樣子,心裡住了一個人,也許將來他會將就,但那一席之地永遠為她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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