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挺安靜的

  轟，天雷滾滾，路遙遙被雷得外焦里嫩。她覺得，她是不是看到了一個假的路爸爸？居然，比她還想得開明。


  門外，路國強老臉一紅。唉，讓他一個大男人給女兒說這句話，本就有點難於啟齒。但是他也知道，現在的社會，跟以前不一樣了。甚至，試婚都已經合理存在了。


  街坊鄰居有女兒的，也有發生過意外，不得不手術的。他不希望女兒走到這一步。如果是情難自禁，至少要懂得保護自己。


  *

  第二天中午，路遙遙在火車站接到了程梅。兩人坐的三輪車回到程梅家。今天也是周末，路爸路媽明天就不上班，今天約好了，去路奶奶家吃晚飯，大家一起聚一下。


  程媽媽看到路遙遙，就笑得一臉欣慰。路遙遙跟她挺聊得來的，像忘年交一般。


  程梅有時還故意表現吃醋的樣子：「媽，到底誰才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中午在程家吃的飯。路遙遙也給程母帶了禮物。程梅給路遙遙帶來了雨花石。兩個好朋友很久沒見，窩在二樓的房間里說了大半天的話。


  臨走時，程梅說：「遙遙，你吃了飯就來我家睡覺。」


  「好。」路遙遙笑眯眯的應了，也不客氣。


  程母做的飯也很好吃，而且還精緻。路遙遙在她們家真的像在自家一樣。


  晚上，大伯，二姑，三姑和孩子們，全部齊聚在路奶奶家。


  路惠芬因為路國強把那兩萬塊捐了出去也不給他家，到現在還有點記恨呢。


  晚上吃飯，她就舊事重提。


  「遙遙，你說說你爸是不是腦子有病啊。白得兩萬塊不要，給我們家，我們要。結果，他倒好，捐了出去。」當著大家的面，她不好直接說梁芳華的不是，便把氣撒在了路國強身上，反正是她的弟弟，難不成弟弟還記姐姐的仇。


  路遙遙有點吃驚和茫然：「什麼兩萬塊？」


  「喲，你還不知道。早知道我就告訴你了。你說你們拿了這兩萬，你爸是不是輕鬆一點？」


  路國強開口解釋了一番，路遙遙算是聽明白了。


  她嫣然笑了一下，不急不緩的開口，但卻清楚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二姑，不明之財本來就不該拿。捐出去安心。我爸媽有手有腳的，白要別人的錢做什麼。」


  路惠芬氣得狠狠剮了路遙遙一眼。這死丫頭，果然是外人。


  「吃飯，吵什麼吵。」


  吃完飯，大人聊天，小輩們在院子里玩，也不怕冷。動一下都流汗了。


  「堂妹，讀大學好玩嗎？」問這話的是大伯路開偉的大女兒。她比路遙遙大了一歲，讀到高一就沒讀了，就在小城打工，幫家裡補貼生計。


  路開偉生了四個女兒，最小的女兒才七歲。實在生不齣兒子來，也沒辦法了。大伯母年紀也大了。也不可能再生了。


  路開偉不抽煙，偶爾喝點酒，兩兄弟喝茶。路開偉酒量不好，此時喝了點酒，話多了起來。


  「老四啊，你看我們兩個都沒有兒子。你呢，真想的開？遙遙跟你再親，畢竟也不是親生的啊。」


  路國強聽到女兒和侄女們的笑聲傳來，眼裡染上了笑意：「大哥，這話別讓遙遙聽到。她就是我親生的，比親生閨女還親。」


  這邊，聽到大堂姐的問話，路遙遙看著她有一些渴望的眼神，不知道怎麼回答。大堂姐眼裡還是有一些羨慕。


  「堂妹，你加油。我是沒希望了。但我希望你將來可以走出小城。」她明年就要嫁人了。小地方的人嫁人都早。以後的一生，似乎都可以預見。


  她的三個妹妹都還正玩得歡，絲毫沒有對未來的擔憂和設想。


  路遙遙看了眼裡屋的路國強，突然無比慶幸，這一生，她有個這樣的父親。


  晚上，路遙遙帶上換洗衣服去了程梅家。


  兩個女孩子洗了澡在被窩裡說悄悄話。


  程梅紅著臉說：「遙遙，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我也談戀愛了。」


  路遙遙坐直了身體，興奮的說：「真的呀，是誰？你們學校的嗎？」


  程梅搖了搖頭，說：「高中的。」


  路遙遙更加來了興趣：「哈？那我認識嘍。」


  程梅紅了臉，說：「是杜波。」


  路遙遙想了想，才想起來杜波是誰。


  杜波是他們班上的。濃眉大眼，長相平凡，不過個子挺高，有一米八多吧。杜波家在小城的郊區，家裡種青菜來賣，聽說還有個弟弟。


  同班三年，路遙遙跟他並沒有交集。兩人說過的話屈指可數，跟程梅也沒有說過多少話。怎麼兩人這就好上啦？

  「嘻嘻，老實交待，你們兩人是怎麼好上的。」路遙遙去撓她的痒痒。


  程梅眼裡迸發出戀愛的光芒，娓娓道來。


  原來杜波也跟她考上了同一個城市。兩人同在異鄉，聯繫有點多。有一天，杜波跟她表白了。程梅覺得杜波很沉穩，很會照顧人，讓人心生依賴，就這樣，兩人談戀愛了。


  *

  一連幾天，路遙遙有點忙。時不時有人上門來問題目，還有拜託她做兼職家教的。


  想著也能賺點錢，路遙遙把同年級的幾個孩子接到家裡，一塊兒上課。路國強倒是有點心疼。都放假了，這孩子也不好好去玩，還想著賺錢呢。但路遙遙自己同意了，他也沒辦法。就是下班了，會給路遙遙多做點好吃的。


  賀思源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兩個人就是電話聯繫。現在路遙遙也不用擔心沒流量了。那天說了一句家裡沒Wife之後，賀思源就給她的手機充了幾百塊錢，還給她升級為不限流量套餐。路遙遙領了他的情，想著以後再還他。


  給那幾個小屁孩補完課之後，路遙遙累得癱在床上，忍不住揉了揉耳朵。現在她有點想念小翼了。跟這幾個孩子比起來，小翼的調皮，只能算是活潑。


  這幾個孩子那聲音之大，動靜之大。補完課下來，她的耳朵都會嗡嗡作響。感覺都要被吵聾了。


  閑下來了，就有點想賀思源了。路遙遙拿出手機，裡面沒有任何信息，挺安靜的。


  －－－－－－題外話－－－－－－


  路爸爸的對遙遙的叮囑是挺對的。在兩性關係中，吃虧的往往是女孩子，不是說女生沒有享受，而是如果不做好保護措施，發生意外，受傷的還是女孩子。所以，女生一定不要害羞，沒有結婚，也沒有準備要孩子的時候，一定一定要做好避孕設施，不要相信安全期，也不要相信其他的。一句話，TT是相對安全和對女性身體沒有影響的措施。有多少女孩子年輕的時候，不懂得保護自己，到了年紀大一點想要孩子時，百般奔波，苦苦求子。有一句話是婦產科醫生說的，十年前你在人*流室，十年後，你就在保胎室。


  妞們，多多愛惜自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