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弱雞崽兒
第66章弱雞崽兒
吃過飯,母女三個開始處理藥材。毛毛在喂鵝,喂完鵝又去抱稻草喂羊。沒吃上獅子頭的花逸安坐在院子裏,抬頭望天。
將藥材洗幹淨,分類瀝幹水氣,喬美杏站起來對歡喜道,“王奶奶說要變天,說不定就這一兩天要下雪。下午我和二妞上山挖藥材,你在家帶毛毛煮藥材。”
和二妞一起把盆裏的水倒了,歡喜看看灰蒙蒙的天,王奶奶的話很準。王奶奶有嚴重的關節炎,變天就開始疼痛。
“變天藥材也幹不了,就不去挖了。小姑二十五帶著兩個弟弟和小米回來,家裏還有些棉花和布,您做一床被子吧。”沒想到大哥回來,還多帶了個人回來,家裏的被子不夠用了。
家裏女子比較多,讓他一個男子住在一起不合適,歡喜已經跟王奶奶說好了,讓花逸安住到他們家去。
沒一會兒,舅舅和姑父們陸續送藥材過來,他們的意思也是下雪,這兩天就不去挖藥材了。怕下大雪,把家裏房子給加固一下。
也不停留,放下藥材就告辭離開了。
等人離開,歡喜先把百部放進鍋裏煮,讓二妞帶著毛毛看火,自己拿了砍刀去後麵砍竹子。先前砍的竹子已經幹了,等大伯打給回來給換下來。
也多虧了大姑父的提醒,自家屋頂已經許多年不曾修葺,竹竿已經脆了。再下一場大雪,承受不住,必須要換下來。
自己來砍幾根竹子,先把柴房被蟲蛀腐了的木棒換下來,再把小菜園和雞鴨羊圈上麵蓋個棚,擔心下大雪把家畜給凍病了。
這一家子就沒有卸下來的時候,花逸安無所事事,正好抓住要跑出去的毛毛,“哎,小不點,你去哪兒?”
毛毛停下腳步,大眼睛看向花逸安,“我去屋後找娘親。”
花逸安看到他一手拿著竹筒,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小鏟子。花逸安走過來,“爺跟你一起去!”
“你也去找我娘親?”毛毛一點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麽不多。
誰要去找那個醜女人!花逸安心裏切了一聲,沒說話,跟在毛毛身後去了後麵的竹林。
走到竹林外,就看到那個醜女人揮舞著砍刀,幾下竹子就倒了。嘖嘖嘖,一個女人這麽凶悍,她丈夫是被她弄死的吧。
阿嚏,阿嚏!
“花花,你受涼了。”毛毛看了一眼花逸安,“果然不好養活。”越發嫌棄花逸安的名字,覺得自己的名字好。
看到娘親,就把花逸安拋下了,毛毛跑向歡喜,“娘親~娘親~”
“毛毛,你怎麽來了?”歡喜抱起兒子,看了眼竹林外的花逸安。
“我想你了。”親了娘親的臉頰一下,毛毛從歡喜懷裏下來,走出竹林把花逸安拉進來,“我來找娘親,花花也要跟著來找娘親。”
挑眉,歡喜看向花逸安。
小不點怎麽說自己也來找這個醜女人,花逸安迎上歡喜的眼睛,“不是!”
歡喜扯了一下嘴角,切~
這個醜女人,敢瞧不上爺!爺貌美如花,芝蘭玉樹,身份顯貴,是多少深閨少女的夢中情郎。花逸安斜眼看著歡喜,要不是這個醜女人是沐淩峰的妹妹,要不是自己還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爺,肯定會不客氣。
這人白長這麽大個子,一身公子病。歡喜不以為意,“弱雞崽兒!”
如同被踩了尾巴,花逸安氣得跳起來,“醜女人,你再說一次!”
歡喜湊過來,一字一字的重複,“弱雞崽兒!”
“醜女人!”
“花花,不許你說我娘親是醜女人。”毛毛生氣了,喜歡花逸安更護娘親,從後麵推了一把花逸安。
大力水手的力氣有些大,把花逸安往前推了一步,一隻腳套住了露在外麵的竹莖,身體便不由自主的往前撲。眼看著就要碰上那粉紅的嘴唇,花逸安閉上眼睛視死如歸。
然而,被一隻手迎麵撐住了臉,一推,將花逸安推開靠在了一旁的竹竿上,“弱雞崽兒!”
“醜女人~”花逸安睜開眼睛,人已經扛著竹竿走了。
這女人真夠彪悍的,一人扛了七八根竹竿。鼻尖仿佛還蘊繞著竹香,花逸安晃了晃腦袋,趕走這味道。
表麵風平浪靜的看向毛毛,“你要挖什麽?”
以為娘親和花花又要吵架呢,沒想到就這麽結束了。鬆了口氣,毛毛眨了眨眼睛,“我帶你去挖土龍釣魚,你以後不要叫我娘親醜女人。知道了嗎,花花?”
一副你不答應,我以後就不帶你玩兒了。
“好,不叫醜女人。”叫凶女人。
不知道土龍是個什麽東西,等毛毛挖出來之後,花逸安要吐了,這麽醜!
歡喜扛著竹子回了院子,把竹子的枝丫給砍了留著燒火,粗壯的晾一晾明日上屋頂。左手握著竹竿,上麵好像還有某人的餘溫。
在衣服上擦擦手,歡喜又吐槽了一句,“弱雞崽兒!”
姐妹倆農藥草,喬美杏坐在門口縫床單被罩。等二妞閑著的時候鋪棉花,縫被褥。
屋後一大一小挖了滿滿一竹筒土龍,毛毛拉著花逸安去陳強家借鑿子。
陳強見毛毛拉著個長得很好看的高大男子,“毛毛,這位是誰啊?”
“他是我花叔,我叫他花花。”毛毛拿了鑿子,“陳伯伯再見!”
拉著花逸安回家拿出釣魚竿和小水桶,另外兩個小凳子。魚竿太長毛毛遞給花逸安,“花花,你拿著魚竿,我拿不好。”
爺這麽好看,拿個魚竿多破壞完美的形象。
不等花逸安嫌棄完,毛毛直接把魚竿塞他手裏,又拿了個小竹凳給他,自己一手拎著小水桶,另一手拿著凳子,脖子上掛著裝土龍的竹筒。
費力的走了兩步發現人沒跟上,毛毛轉過身催促,“花花,快走啊!”
院子裏的歡喜、喬美杏和二妞都看過來,花逸安以為她們中肯定會有個人過來幫忙的,誰知道就這麽看著,沒有一人有幫忙的意思。
那邊毛毛又在催了,花逸安視死如歸,扛著魚竿,拿著凳子出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