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嘿嘿。”又是陰惻惻的一笑,突然,大喬策和飛羽烈同時感到兩股掌力向他們襲來。
但是,眼前明明空無一物,這掌力就像是憑空升起的颶風一般,令人摸不著頭腦。
大喬策和飛羽烈的決定驚人的一致,在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麽的情況下,絕不貿然硬接對方掌力。
二人驟然分開,再回頭時,眼前隻剩一片漆黑。這時候最震驚的還是飛羽烈,他的夜光粉不是富貴人家用來裝飾用的觀賞物。這東西長久不會消失,除非扒層皮不然隻要沾上身,到了晚上你就是活生生的靶子。
可是現在,他傾盡所有的夜光粉全部消失了。他不相信那個看不見的人能有辦法弄滅夜光粉,他隻願相信那人有辦法在一瞬間把夜光粉全部弄走。
可這明明也是不可能。
不過,飛羽烈很快就冷靜下來了,至少剛剛因為看不見而感到的恐懼現在變得沒那麽所謂。反正現在什麽都看不見,他的腦海中突然跳出了過去的一些事。在黑暗中尋找敵人並高效的解決敵人,他也不是沒有做。
閉上雙眼,讓心跳變慢變穩,讓耳朵靜靜的等待獵物。
“啊……”兩聲慘烈的叫聲響起,嚇得飛羽烈睜開了雙眼。他暗罵道:“那兩個廢物,死了也要禍害人嗎?”他的身形一晃,往左邊躲去,因為他感到右邊有一股殺氣向他襲來。
可到了右邊,他又感覺到一股實實在在的掌力向他打來。
已及身前,避無可避。於是飛羽烈與那道掌力的主人打了起來。
二人過了數招,飛羽烈找到機會,一閃而沒,憑著記憶躲到了一根柱子後麵。
“這人掌法輕靈,掌力卻厚重,剛柔並濟,武功不弱。他偷偷的躲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陪著一口石棺材,想必也是冥教裏數一數二的高手吧。隻是為什麽會看不到他呢?難道天底下真有如此詭異的輕功?”飛羽烈又從石柱子後麵出來,因為他已聽到那人的腳步聲正向他這邊過來。
隻聽身後“啪”的一聲,有人一掌打在了石柱子上。
飛羽烈邊跑邊想:“難道他也不能確定我的確切位置?”這樣一想,飛羽烈停了下來,向著另一邊遙發一掌。
這一掌打出時悄無聲息,但到了一定距離後便會突然響起,就像是被點燃的爆竹,丟遠後等一等便會炸了。
果不其然,掌聲之後便能聽到一陣掠起的腳步聲。
飛羽烈手中捏著暗器,正要向那邊射去,忽然他感到身後有人。想也沒想,便是一個轉身,暗器脫手而出。
“鏘鏘”兩聲,飛羽烈射出的三枚飛鏢被擋開兩枚,還有一枚呢?
飛羽烈細細聽來,驚覺那最後一枚正朝自己飛來。聽聲辯位,伸手去接,那熟悉的感覺重新回到自己的指間,而同一時間,他的手中又多了兩枚飛鏢,加上接住的那枚,他可以再一次發射暗器。
可是時間卻不允許他這麽做,黑暗中的那人已出掌向飛羽烈的麵門打來。
飛羽烈偏頭避過,抬起另一隻手向那人的手臂抓去,以迅捷的手法捏住那人的手肘,同時看準那人的肋下,以暗器刺去。
但那人的感覺也不差,黑暗中覷準飛羽烈的位置,一腳踢來,將自己和飛羽烈分了來。
飛羽烈的那一刺也就沒刺中了。
重又陷入孤獨的黑暗之中,飛羽烈的腦子轉的飛快,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卻又不敢確定,猶豫再三,他還是開口喊道:“大喬策。”
“飛羽烈。”同樣的聲音居然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傳來。萬萬沒想到那個看不到的人竟然會模仿別人的聲音,並且猜到對方會說什麽,幾乎同時用同一種語氣回複飛羽烈。
就算是親近之人恐怕也難以分辨了吧,更何況大喬策和飛羽烈隻不過是泛泛之交。
飛羽烈暗自咬牙,對兩個聲音的方向小心提防。既然分不出來,就隻能全都不放過了。
還好飛羽烈擅長的是暗器。雙手交叉,手指放鬆時,雙數指間各捏五枚暗鏢。
不再猶疑,雙手分別向那兩個聲音之處伸出。菱形鏢疾射出去,隱沒在黑暗之中。
飛羽烈側耳細聽。“乒乒乓乓”一陣亂響,似乎並沒有射中一個人。但飛羽烈扭了扭頭,眉宇間若有所思。
突然,風聲傳來。飛羽烈側身一避,伸手一接,接住了飛射回來的菱形鏢。他在捏住菱形鏢的那一刻停頓了一下,然後收回了腰後,並不打算再發暗器。而是從腰間取下一個小小的錐子,猛的向右邊撲了過去。
三步並兩步,飛羽烈故意在地上踩出很大的聲響,整個人如滾石落下一般震動的向右邊那人撲去。
大喬策早早聽到動靜,嚴陣以待,他也不知道來的是看不到的人,還是飛羽烈。待到對方利器擊來,他才反應過來,扭身閃開。
原以為對方的後一招當從右側攻來,卻沒想到,利器破空激蕩之聲發自身後。
大喬策隻得蹲下身體向前一滾,再站起時,忽的左肩一痛,已中了對方一掌。
大喬策向後退去,那人又將利器放出追著大喬策而去。
飛羽烈一抖手中鏈子,那邊應聲傳出一聲慘叫。飛羽烈再抖鏈子,他的錐子回到手中,他摸了摸,是帶了血的。
“解決一個,接下來……”飛羽烈回轉身來,卻還是來不及抵禦那看不到的人的偷襲,腹部硬接了他一掌,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那看不到的人一聲冷笑:“也沒什麽了不起……額?”他後退了幾步,突然一交摔倒在地,手腳亂顫像是中了毒。
而剛剛挨了一掌痛苦的倒在地上的飛羽烈卻像沒事人一般坐了起來,他已能看到地上的夜光粉的光了,隻不過他還是看不到那個看不到的人,隻能從他身上的夜光粉來辨別出一個人的身形。
“你不是鬼。”飛羽烈很確定的說道,“你隻是天生可以讓人看不到你。”
“而且,你還能讓剝奪我們的視感,對嗎?”大喬策坐在地上,左肩的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下手可真狠啊,手臂都差點斷掉了。”
飛羽烈卻說道:“我可沒讓你流血,已經是很不錯了。”仔細看的話,飛羽烈的手掌心有一條很深的血痕。而且他的腹部中了看不見的人的一掌,現在幾乎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