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袒露真心2
見眾宮妃都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夏暖淡淡開口,卻是透著威嚴。
“各位妹妹且各自回宮吧,寧淑妃被下毒一事,本宮已有頭緒,和各姐妹無關,且都散了吧!”
眾宮妃聽到這事和自己無關,紛紛舒了一口氣,就怕自己成了冤大鬼,如今,貴妃娘娘讓她們散了,她們自是不敢多留,紛紛抓著裙角,施施然地走了。
這廂的宴席剛剛散去,那廂,在寧淑妃的寢宮裏,正在上演著香豔戲碼。
這情毒本就是催情之藥,吃了的人,哪怕原本隻是個膽怯之人,照樣能化身為猛虎撲食。
而如今,寧淑妃就是屬於這樣的情形,原本在床上就是極其熱情之人,再加上已經連續大半個月沒被自己的皇帝夫君寵幸,那個饑渴勁可想而知。
沈承天剛把寧淑妃放到床上,寧淑妃卻是一個翻身,直接把沈承天壓倒在了紅紗曼曼的大床上,紅唇就直接啃上了他的臉,脖子,雙唇,酥酥癢癢的,沈承天是個正常的男子,被這麽一挑撥,隻覺得全身沸騰,當然,這其中定也有著晚上喝酒的緣故,身上的女子熱情似火,他亦是激情燃燒,吮著美人口中那甘甜的酒味,他隻覺得越發沉迷其中。
兩人在大床上滾來滾去,不多時,身上的衣服便一件一件脫落。
美人無疑是性感的,更是擅長於閨房之事取樂與男子,盡管全身已是燥熱難忍,恨不得一口吃掉男子,可她仍扭動著來到了男子的胸膛輕咬輕扯。
男子明顯樂在其中,一臉的享受之態,喘著粗氣的同時,口中抑製不住地輕喃:“葉知離……”
這名字一出口,男子就難以置信地睜開了雙眼,他看向還在自己身上點火的美人,似在確定究竟是何人。
美人怎會沒聽到男子輕喃的那個名字?她對那小丫頭簡直就是痛恨非常,恨不能即刻就把她抓下去殺頭,可是,她不能啊,她欲火焚身,難受得整個人都快要炸了,她此刻隻想和男子恩愛纏綿,直到天亮。
美人不受控製地扭動著姣好的身子,性感,亦是熟練。
沈承天看著一臉欲色的寧淑妃,竟發了愣,不是,原來不是她。
眸光一冷,他記起了那小丫頭今夜也是中了情毒,在床上是否也如寧淑妃這般放蕩熱情,讓人無法招架得住?或者是側臥在床上,即使已經是欲火焚身,卻仍用一雙糾結著無辜、清澈及欲色的眼眸,咬著唇看著他?
單想著,沈承天就不能自已,他猛地坐了起來,原本俯在他身上的美人沒來由地被掀翻在床上,摔得她發暈,她忍著快要把她燒幹的欲火,費勁地撐起了身子,卻見原本躺在床上的偉岸男子已下地,一件一件拾著自己的衣服,動作異常迅速地穿回了自己的身上。
美人痛苦地呻、吟,望著那抹挺拔健碩的身影,隻覺得自己的小腹處越來越熱,她急需他的熱度。
“皇上,您不能走……”
這一出聲,可謂是媚到了骨子裏,讓聽的人不覺都要被引誘了去。
可沈承天現在心心念念著別的女子,他轉過頭來看著床上的美人兒,手上依然在係著他的腰帶,眼眸裏無一絲情欲,亦沒有對她的疼惜。
中了媚毒,他卻不想碰她,所以,也隻能——
“來人!”
男子聲音宏亮,門外,立馬就有宮婢應聲。
“幫寧淑妃準備冷水,泡到寧淑妃身上的媚毒解了為止。”
男子的聲音堅定而又冷俊,守在宮外的宮婢皆是一愣,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按聖上的意思,難道——
嘩啦一聲,陽春宮寢殿的門被人從裏拉開,一名男子從裏麵急急地走了出來,幾名宮婢還在發愣的功夫,男子已掠過了她們身邊,身後,是女子肝腸寸斷的聲音。
“皇上,皇上……”
偉岸男子的身子頓了一頓,卻是冷冷看向了宮婢。
“還不快些去準備冷水!”
幾名宮婢這才嚇得答應了一聲,急忙忙地下去忙活了。
比起寢殿內的春色,殿外顯得清涼了許多,這風兒一吹,沈承天一雙利眼越發清明,他抬腳走下殿,往雲溪宮而去,今夜,那裏有個小寶貝是屬於他的。
“皇上,不不,皇上……”
身後,美人在紗帳裏翻滾,明明是月朗星稀,她卻是熱情高漲,女子滿眼痛苦,淚水已撲簌而下,濕了俏臉,臉上赫然糾結著欲色和恨意。
纖纖玉手抓破了紗帳內的軟塌,卻絲毫沒有減輕她的痛苦,一雙眼睛裏看著門口的方向,使勁咬著牙,不敢置信她心愛的男子竟會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抽身離去,滿心以為自己的計劃完美無缺,又極為自信自己對男子的吸引力,到頭來,卻是為何如此待她!
她憤恨,亦是無法接受,五指不停地抓扯著,那個狠勁,猶如是在對待自己的殺父仇人一般。
“葉知離,待到明日,本宮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陽春宮一片鬧騰,此刻的雲溪宮偏殿,亦是不太平。
往日,這偏殿是最為靜寂的,今夜,卻是一反常態,實屬住在這裏的知離小姐竟也像寧淑妃一般,中了媚毒。
不得不說,一個宴席,竟讓兩名女子分明中了同樣的毒,著實讓人想不通。
可想不想得通還輪不到她們來管,她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緊全身赤、裸坐在浴桶裏的清秀美人兒。
冷水涼入骨,冰涼冰涼的,讓她還能保持一絲清醒,可是浸在水裏久了,竟會連神經都被麻木。
唯一不變的,就是她額頭上源源不斷冒出來的汗。
邊上,有細心的宮女盡職盡責地為她擦拭著細汗,可那汗,仿若是一個個小泉眼,隻會一個勁地往外冒。
一道屏風,掩住了兩道身影。
如香看著嘴唇全無一絲血色的葉知離,不無擔憂道:“娘娘,知離小姐患有舊疾,卻因中了媚毒不得不坐在冷水中,奴婢怕再這樣下去,知離小姐的身體會受不了。”
夏暖仍是看著浴桶中女子的美背,唇角一直都是彎彎的。
“皇上會來的。”
“娘娘……”
如香仍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看著桶中女子的慘白如紙,隻覺得揪心不已,再想到自己主子竟要把她獻給聖上,想想,總是坐立不安。
“娘娘,如羽王殿下知曉了這件事,那我們該怎麽辦?”
先不說知離小姐是羽王殿下喜歡的人兒,單單說她是羽王殿下寵到天上的徒弟,隻怕,以後再也不待見自家主子了。
夏暖一聽,卻是微微一笑,回過眸來,美眸中全是計謀的光芒。
“羽王殿下怎會知道是本宮所做的呢?你忘了嗎?還有個寧淑妃呢!”
淑妃娘娘?如香一愣,隨即就明白了,主子這是想把這事栽贓給淑妃娘娘,可是,淑妃娘娘晚上同樣也中了媚毒,主子要如何栽贓呢?
像是看出了如香的疑問,立在身側的宮裝女子一笑,傾人城。
“寧淑妃中媚毒,是自己對自己下的手,嗬,都是爭寵的把戲而已。”
咋一聽,如香驚得說不上話來,再聽主子這麽一解釋,也就覺得沒什麽了。後宮嬪妃之多,亦不是有誰都能像自家娘娘這般,時時被聖上記在心頭,總免不了會使一些爭寵的手段,她隻是沒想到,淑妃娘娘竟會對自己這般狠。
如香還沒緩過勁來,又聽得自家主子幽幽說道:“隻怕這寧淑妃,晚上要獨守空房了。”
主子何以這樣說?如香百思不得其解,正欲問個明白,外麵已是人聲吵雜,如香一愣,夏暖卻是勾起了一抹笑痕,像是早已知道聖上會過來一樣,一個轉身,就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