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章 武道
王小虎聽了白胡子老頭的話，臉上露出個嫌棄表情說：“爺爺，你這不是開玩笑呢麽？”
“還真沒有。確實時空法術需要的靈力並不是很多，而是靠對靈力的精準控製。所以一下控製不好七個，可以控製五個試試啊。”
“爺爺啊，我家人也是這麽教我的，這麽淺顯的道理，怎麽可能沒人教啊，好歹我是四大家族的王家啊。”
“哦哦，也是，那行了，那這個就算我也不會了，不過怎麽說，會時空法術的人都是很稀少的啦。行啦，你也別捶腿了，我要教天笑了。”
“放心，不打擾你，我就在旁邊聽著。”
“好基友，我祖師爺的意思是，你可以去一邊練習去了，不用在這兒礙眼了。”陸天笑說。
“額，你們怎麽可以卸磨殺驢呢？”王小虎擺出一臉的委屈。
“好好，不殺驢，不殺驢，讓我告訴我這乖孫子你和陸天笑真正差距的原因吧。”老爺子故意提高了點聲調。
這一句話，一下子把兩個人注意力又都吸引住了，以至於忽略了身旁其他的聲音。
當時，陸天笑王小虎和邪教的袁誌空孫上淼對戰，時空法術對決下，不但讓兩個小輩墮入九幽外域，連袁誌空和孫上淼也沒躲開時空漩渦。
孫上淼落地的時候，緊忙調整重心，這才沒有摔得過分難看，而袁誌空卻沒有這份本事，結結實實一個狗吃屎。
孫上淼兩把飛刀在手，問：“這是哪，發生了什麽？”
袁誌空揉著摔痛的地方說：“這不是我的法術，想必是兩個時空法術碰撞，出現了時空紊亂，把我們扔到這個地方來。”
“那我們怎麽辦？還能回去麽？”
“不好說，如果搞不清楚這個時空和我們那個時空的關係，我的時空洞傳不過去的。”
“那會有危險麽？”孫上淼警醒地問。
“哎呀，你怕啥，憑你我的本事，自保肯定是沒問題的。堂堂風雷九刀也有這麽膽小的時候啊。”
“廢話，未知的時空，誰知道會出什麽幺蛾子。”
“哎，想是沒用的，走，咱倆一起探索一下。”
這兩個人就開始一起探索起來，邊走邊看，不一會兒就發現了這裏的視線並不是那麽好，光源不多，偶爾有陰風刮過，還有陣陣黑霧，真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兩個人走不多時，隱隱地就看見有三個人影，模糊不清，但是聲音傳來，有兩個聲音很熟悉，正是陸天笑和王小虎，但是第三個生意蒼老一些，卻是不知道是誰。
“怎麽辦？”袁誌空小聲問孫上淼。
“那兩個小子，既然在這兒碰到了，那自然是要弄死的，不過那個老頭兒的底細摸不到啊。”
“在這種鬼地方的老頭，想必也不是什麽善茬。還是小心點好吧。”袁誌空說。
“咱倆先悄悄觀察一陣，說不定，那個老頭其實是幫咱們的呢。”
兩個人商量完畢，就隱藏在黑霧中，靜靜地觀察，這時候呢，正是白胡子老頭教陸天笑和王小虎功夫的時候。
白胡子老頭接著說：“你呀，記住真正的武道，那是死人堆裏，一刀一槍殺出來的，一次次地生死之間，逼得自己突破極限，這才能更好地悟道。你以為死了打那些人不是高手麽？錯了！他們也都是高手，隻不過運氣不好，碰到更厲害的人，自己先死了。你看陸天笑，雖然才了解降魔圈的事兒，但是生死經曆多了，整個人都仿佛經過烈火淬煉一般。你呢，一直在家族之中，雖然有名師指點，有人給你喂招，但是，沒有那一次次地拚命，永遠都會差那麽一口氣兒，這口氣兒就是突破的關鍵。”
這一番話，不單這兩個小輩聽了，不遠處那兩個邪派也聽到了。不過個人反應並不相同，陸天笑是深有感觸，想想自己的遭遇，有些自豪，有些慶幸，王小虎卻是似懂非懂，畢竟人生道理從來不是別人給你說，你就明白的，而是一定要自己經曆過才知道。袁誌空聽完，則是心有戚戚然，自己雖然會時空法術，但是一直投機取巧，利用法術，幾乎可以處於不敗之地，但是也正因為此，自己沒有了死亡的威脅，自己的境界就再也無法突破了。
孫上淼聽完，卻是嘿嘿一笑，心想：老東西，你講到聲情並茂處，還能看破這偷襲麽？手上的飛刀就直接出手，為了避免被發現，這回並不是速度見長的蹦累到，而是悄無聲息地二月春風，這是來自一句古詩：“二月春風似剪刀。”悄無聲息，把刀融入風中，用風聲掩蓋刀聲，等你發現的時候，就向剪刀一樣，已經把對手割斷。當然，既然叫剪刀，肯定不是一把飛刀，而是兩把。
這一出手連袁誌空都嚇了一跳，轉而不得不佩服起來：這的確是偷襲的絕佳時機，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裏。就難免分神，隻要分身，就會有漏洞，而漏洞，就是用來被利用殺人的時機。
“風聲，裏麵有刀？”白胡子老頭忽然皺了一下眉，一回手，就輕而易舉地接住了這兩把飛刀。
看到飛刀，王小虎和陸天笑都吃了一驚：“他們來了。”
白胡子老頭說：“果然，他們也在這裏。雕蟲小技。”
孫上淼也不隱藏身形，又是三把飛刀，奔雷刀。
三刀閃電點亮了這個黑霧，瞬間就到了白胡子老頭後背。
此時白胡子老頭轉過身來，再次抬手接住，可是原本十拿九穩的接刀，現在卻發現有了蹊蹺，飛刀竟然又往前進了一寸。
功夫法術已經修習到白胡子老頭這種境界的人，對於身體的控製以至化境。既然能做到十拿九穩，就絕不會有半點疏忽。可是為什麽刀還會往前進呢？
白胡子老頭自言自語：“難道時間到了？”
兩個小輩聽得懵懂：“什麽時間？”
此時，白胡子老頭手裏已經有五把飛刀，孫上淼把另外四把飛刀一並扔了過來。
白胡子老頭這回沒有接，而是隨手把五把刀投擲回去，刀刀相撞。八把刀就跌落在地，還有一把直直地射回孫上淼。孫上淼忙用禦刀術的口訣，可是那把刀的控製權，卻怎麽也奪不回去。最後被逼無奈，值得側身閃過。
袁誌空本想譏笑一下孫上淼，但是看見孫上淼嚴肅的表情，還是忍了回去。
白胡子老頭說：“竟然躲過了？”此時白胡子老頭已經明白，自己的功力似乎在逐漸削弱。而這削弱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時間到了。也許陸天笑和王小虎的到來無意間破除了白虹給他的詛咒。可是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擺在眼前。
以白胡子老頭的實力，即使現在功力減弱了，殺死那兩個邪教也是很容易的，可是這些年對武道的感悟怎麽傳承下去，對陸天笑的幫助會很大嗎？要知道自己殺死那兩個人後，剩下的靈力，維持不了說幾句話。畢竟這是最後的時光，自己確實有很多東西想教陸天笑的，陸天笑是個好苗子啊，說不定他未來的成就能超過自己呢。
兩個小輩此時並不知道老頭怎麽想，隻是感慨一路逼迫自己無處可躲的飛刀，竟然被白胡子老頭這麽輕鬆地破解了。心裏終於有了定心丸，這太好了，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翻了。
兩個邪教，此時也顯出身影。
孫上淼說：“前輩好功夫，竟然一招就破了我的禦刀術。”
袁誌空說：“前輩對武道的理解，確實讓我茅塞頓開。”
白胡子老頭沒有理他倆，還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王小虎說：“這回你倆在嘚瑟啊，害得我倆跌入這裏，如今還來追殺，終於碰到能治你們的人了吧。”
孫上淼說：“好，我倒要看看這老者能守護你倆一時，能不能守護一世。”
陸天笑說：“等我祖師爺把破解之法交給我，你以為還治不了你們麽。”
“教？”這詞兒一下提醒了白胡子老頭，是了，一直以為隻是自己的詛咒被解除了，自己才會慢慢地散去，其實不是，而是教。是啊，白虹不會讓我教陸天笑的，它自然破解了它的詛咒。可是我這麽多年，不生不死地體悟到東西，就要隨我一起散去了麽？白虹啊，你可真是狠心呐。
“天笑！”
陸天笑忽然發現白胡子老頭在叫自己。慌忙答應：“哎。”
“把白虹借我，祖師爺告訴你，怎麽隻用白虹刀法，就能破這個禦刀術還有遁空術。”
“太好了。”
陸天笑心裏高興的很，自己一直困擾的問題，終於看到解法了。可是，就沒有聽出白胡子老頭話裏悲涼的語氣。
孫上淼卻看出了些端倪說：“老前輩，你之所以隻用刀法，是因為自己靈力不夠了吧。”
兩個小輩當然不信，畢竟剛才白胡子爺爺那威風淩淩地，又給自己講故事騙自己，怎麽可能靈力不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