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別鬧了
陸天笑這麵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就看見，王小虎瘋了一樣，踹了白胡子怪物幾腳，但是白胡子怪物啥事兒沒有，而後，白胡子怪物，立刻踹了王小虎幾腳。王小虎登時就吐了一口血，癱倒在地了。這，陸天笑心想，該咋辦啊。
陸天笑持白虹的右手握得更緊了，但是手心裏仍然都是汗，打也打不過，智商也玩不過，現在一個好友又被打得吐血了，怎麽辦？
白胡子老頭看都沒看倒在地上王小虎，徑直向陸天笑走來。
陸天笑說：“白胡子老怪物，你到底要做什麽？”說完，手中的白虹無力地晃了晃。
白胡子老頭說：“就像我最開始說的，吃了你倆啊。”
“吃我倆，嗬嗬，拳腳你能抵擋的住，這削鐵如泥的刀子，你能抵擋住麽？”
“你可以試試啊。”白胡子老頭，有恃無恐。
陸天笑的解牛之術，早就開了，可是這完全看不透這白胡子老頭的招式，法術變化聯係，陸天笑心想，那就隻有自己攻擊最快的聶政刺韓了。在這極度危險的情況下，陸天笑早已人刀合一，心中一想，手上的招式就送了出去，整個人快似流星，就向白胡子老頭砍過。
確實，這麽快的刀法，白胡子老頭來不及吹氣抵擋，而且刀刃不比拳腳，那任憑誰也不能靠肉身去扛。
可是。
陸天笑明明刺向的白胡子老頭卻成了一個虛影，人憑空消失了。
陸天笑發愣的刹那，就發現剛才自己站的位置上，那個白胡子老頭也向自己飛快刺來，用的正是自己剛才那招，而且連武器都是自己的白虹！可是白虹什麽時候被白胡子老頭搶走的？
可是眼下哪是亂想的功夫？白胡子的老頭一刀就劃破了陸天笑的後背。陸天笑覺得後背先是一陣冰涼，接著疼痛就傳了過來。齜牙咧嘴的同時發現，白虹又回到了自己的手裏，一麵閃著白光，一麵閃著紅光，的確是白虹，難道剛才中招是假的，可是並不是假的，因為白虹上，還有血跡。
完敗。這就是陸天笑最後的結論，他發現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了，在這個絕對實力差距麵前。
白胡子老頭似乎看出了陸天笑的心思，說：“怎麽，放棄了？不找機會翻盤了？”
陸天笑看著白胡子老頭說：“鬥誌鬥力，我都不是對手，我還怎麽翻盤？”
“可以耗時間啊，你年輕，我已經老了，等我老的動不了了，就是你的機會了啊。”
“不了，輸就是輸了，天時地利都不在我這一邊，我認了，要殺要剮隨便，隻希望別太痛苦就好了。”陸天笑說完，一鬆手，白虹直直地插在地上，其實本來把白虹隱去就行了，可是為了表示放棄，陸天笑還是決定任其插在地上。
白胡子老頭嘿嘿一笑說：“哎，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這投降認慫的表麵功夫做得這麽好，可是你的左手哦，雖然背在了身後，卻燃燒著地獄業火，這是要趁機和我同歸於盡呢。”
陸天笑聽完他這麽一說，忽然覺得好累，真是心累，自己最後的一個伎倆也別人看穿了。這還怎麽玩。
白胡子老頭接著說：“死都不服輸，有性格啊。我喜歡。好了，不鬧了。”
“不鬧了？”陸天笑的臉上更是疑惑。
此時王小虎掙紮地爬了起來，雖然又吐了一口血，但是明顯感覺氣色好了不少。
陸天笑問：“什麽情況？”
王小虎說：“不知道，不過好像我拚死用的時空法術造成的傷，好了。”
“當然好了。”白胡子老頭說：“你也是個傻小子，明明能耐還不夠，還偏偏不要命地用大招，能沒後遺症麽？不過，已經被我踹好了，你以後悠著點吧。”
“你在給我治病？”王小虎更是摸不著頭腦了。
“不然呢，我還真能把你吃了麽？”
“那剛才？”王小虎追著問。
“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大能耐，另外也確實是，一個人在這呆久了，好無聊的，兩個娃娃表現還算令人滿意吧。”
陸天笑和王小虎聽了這話，一顆懸著的心算是終於放下了，整個人也跟著放鬆，坐在地上了。
陸天笑說：“嚇死我了，我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
王小虎也說：“是啊，尤其是我被踹了幾腳，完全沒辦法啊。”
兩個人有各自絮叨了一陣，白胡子老頭也盤腿坐在他倆身旁。
這才轉入正題。
陸天笑問：“老爺爺，這裏是哪啊，我倆怎麽進來的，怎麽才能出去啊，還有你是誰啊，怎麽這麽厲害啊。”
王小虎也在一旁連忙點頭，示意他問的問題真好，都是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白胡子老頭說：“這裏啊，叫九幽外域，往前一步就是九幽之地，那是冥界，死人呆的地方，也叫陰間。往後一步是人生，就是活人呆著的地方，叫陽世。”
“那這裏呢？”
“這裏就是像你我這樣，不生不死的人呆的地方唄。也就是活死人。”
“那你是怎麽進來的啊。”
“關於我的事兒，暫時還就不跟你們說了，眼下還是看看你們想怎麽搞吧。”
“啥意思？”
“留下來跟我在這兒一起修煉，然後得道直升仙界，還是闖九幽之地，重返陽間。”
“重返陽間。”兩個人異口同聲。
“果然是這樣。不過最大問題就是你們能力不夠。九幽城內，有二九一十八座山頭，又叫十八層地獄。有十殿閻羅鎮守。能把這地府闖出去的，自盤古以來，就有一個孫悟空罷了，要知道他的後台那是多硬啊。”
“原來孫悟空的故事是真的啊。”王小虎說。
“何止孫悟空，所有的神話都是真的，或者至少說有原型的。你們要是願意留下來，我可以慢慢講給你們聽的。”白胡子老頭用了個很拙劣的誘惑。
“爺爺，你這是有很多年沒見到人了吧。”陸天笑又用了爺爺這個稱呼。
白胡子老頭先是一愣，接著咧嘴笑了笑：“哎，這聲爺爺還是挺真心的。是啊，好久沒人來，對了，說說你倆是怎麽到這兒的吧。也許能有辦發出去。”
陸天笑就把怎麽入王府，怎麽碰到袁誌空，怎麽相互使出時空法術的事兒學了一遍，有些地方王小虎又添油加醋一翻。
“時空對決，還是兩個半吊子的時空對決，搞出來個時空裂縫，你倆機緣巧合來到這裏啊。”
“您是說，這是個意外啊。”王小虎說。
“也好，給你們講講時空法術吧。時空法術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無視時空，但是他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穩定。至於你們兩個半吊子那更是不穩定了，所謂時空洞呢，真正的高手，隻需要開一個，就可以把世間一切都吸入其中，然後關閉時空都就行了，何必這麽麻煩轉移你們呢。至於你那個縱橫術，無外乎是利用自身的天賦，找到時空的節點，當你步伐的頻率和那一刻時空頻率一致，你就穿了過去。所以，如果你想離開，就得找到這個時空的頻率，但是最大風險就是，不知道會跳到哪裏去。”
“這個很難啊。”陸天笑說。
“很難？更難得是，如果我所料的不錯，那兩個人也跟著你們一起來到了這個空間，在這裏遇到他倆，你們怎麽活命才是更難得事兒啊。”白胡子老頭說。
“爺爺，你那麽厲害，你教教我們唄。”陸天笑撒嬌地說。
白胡子老頭又嘿嘿地笑了笑說：“那個小子，我倒是能教他一些，至於你嘛，我是真的交不了的。”
“為什麽？”陸天笑皺起眉頭。
“你想想啊，自從你進入降魔圈，有誰教過你什麽法術麽？”
“我師父啊，他教我業火，刀法什麽的。”
“業火不是他教的，而是他傳的吧。”
陸天笑聽白胡子老頭這麽一說，也想起來了，當時確實是師父傳給他火種。
“那刀法總是吧。”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師父教你刀法的方式，是讓你切土豆，切豆腐吧。”
“是呀。”
“所以全程，他沒有教你一招半式。”
陸天笑一想，刀法這個事兒，還真是這樣，自己會的刀法並不是丁卯仁傳授的，而是自己不斷切東西自己悟出來的。
“那個白虹貫日兩招，是別人教我的吧。”陸天笑說完，自己也不太肯定。
白胡子老頭對王小虎說：“小娃娃，你爹教你功夫是什麽樣子的。”
王小虎說：“先背心法口訣，再練習招式，然後把兩者磨合啊。”
這個時候白胡子老頭轉過來問陸天笑：“那你記得心法口訣，還是招式啊？”
陸天笑一聽，心想：口訣？當時並沒有口訣，招式？也沒有啊，當時都是那兩個前輩高人的魂魄，把我拉入了一個情景，我旁觀的啊。
陸天笑搖頭說：“沒有。”
白胡子老頭說：“所以發現了吧，你會的所有東西，都不是別人教的。”
92白虹定律
陸天笑聽了白胡子老頭一番話，心裏也回過味了，自己會的那些東西，還真都不是別人一招一式教的。可是轉念又想起來了解牛之術，便說：“不，還有一招，我會解牛之術，那個是一個胖子在我夢裏傳授給我的。”
白胡子老頭又是搖頭一笑說：“非也，夢中有神仙傳授武術，雖然少見，但也時有發生，隻是你仔細回想一下，你說的解牛之術，他教你是啥樣的，你用出來是啥樣的？”
陸天笑想了想說：“他教我的時候，是不斷揮刀，肢解了一頭牛。”
“那你用出來呢？”
“把別人的招式當做牛，尋找破解之法。”
說完，陸天笑也恍然大悟，這壓根就不是那個胖子教我的啊。還是我自己悟的啊。
白胡子老頭說；“發現了吧，每個人傳授你的都不是招式，心法，是劍意，拿畫畫打比方吧，老師們沒教你怎麽把一個東西畫得形式，而是教你把一個東西畫的神似。所以，與其說是教，倒不如說，是讓你感悟，能感悟到多少，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就那解牛之術來說，這也是前輩大拿的一個絕技，練到巔峰，號稱天下無牛，無招不破，無招不解。可是眼下你麵對一個禦刀術，就解不開了。”
陸天笑點頭說：“慚愧。”
“其實並不是你你不信，而是白虹這把神兵，本事就有他他的三大定律。”
“牛頓三大定律？”王小虎插嘴說。
白胡子老頭無奈地看了一眼王小虎說：“你說的是物理定律，我說的是白虹，這把刀自身的屬性。兩回事兒。還有，別打岔了，剛才營造的氛圍都沒了。”
王小虎伸了伸舌頭。
白胡子老頭接著說：“所謂白虹三大定律，剛才說的就是第一條：白虹傳人，無人能教。”
“爺爺，也許隻不過碰巧，傳授我功夫的那幾個人隻能傳說劍意，不能傳授招式，那幾招可能就是那麽教的呢？”
“你啊，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來來，我這就教你，刀法入門的基本招式，拔刀一字斬。”白胡子老頭接著把這一招的心法，步法，姿勢，要領，詳細講解了一遍，然後對陸天笑說：“做一遍。”
陸天笑第一次發現有人這麽細致地傳授自己功夫，學得那是相當認真，把白胡子老頭說的每一句話都仔細揣摩記憶。
這才，有樣學樣，賣出弓步，腰部用力，右手持刀，打算接著拔刀之力，順勢左轉。可是，刀沒了？
“你沒把白虹拿出來啊，基友。”王小虎提醒。
“我拿了，可是他不出來啊。”陸天笑說。
“怎麽會，你那把刀不是心意相通的麽，經常看你一翻手就出來了啊。”
陸天笑這麵怎麽召喚白虹，可是白虹就是不出來，這還真是第一次出現這麽奇怪的場麵，要知道當年自己用魂體的時候，白虹都被他拔了出來呢。
白胡子老頭這個時候說：“發現了吧，白虹是天下最傲的兵刃，它覺不允自己的選中的人學亂七八糟的技能，你這算是好的，有一屆白虹持有者，當別人教他招的時候，直接人隨刀走，險些把那個人砍死。”
“這麽恐怖！”王小虎說。
“是啊，所以降魔圈的人都知道這個事情，沒有人敢教白虹持有者招式的。”
“那你怎麽敢啊，不怕我砍死你？”陸天笑問。
白胡子老頭笑著說：“以你的本事，即使砍我，也無妨的。”
陸天笑一想也是，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吧。
白胡子老頭接著說：“下麵我說的就是白虹第二定律，白虹傳人，必受詛咒。”
“詛咒？”王小虎又是吃了一驚。
其實陸天笑也吃驚了，不過沒表現出來罷了。
白胡子老頭點了點頭接著說：“所謂詛咒，就是凡是白虹持有者，都會出現些問題，你記得白虹第一任主人吧。”
“記得，記得。荊軻前輩。”陸天笑說。“可是他受什麽詛咒了？”
“想想他是怎麽死的，想想他死的時候多大，雖然能夠一刀，斷秦王朝的國運，但是後人知道又有幾個？”
陸天笑咽了下口水說：“所以，持白虹的必不得善終，而且無人知曉真相？”
白胡子了老頭這次搖了搖頭說：“並不是啊，這個詛咒，不固定，並沒有具體形式，但是一定會發生！比如你，就是周身經脈被業火焚毀，此生再也無法休息法術。”
“原來這是白虹的詛咒！”
“不然，你以為呢？”
“為什麽啊？為什麽白虹傳人，要被詛咒啊。”陸天笑急切地問。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沒有人或者神給出明確答案，直到讀了老子的道德經，我才隱約猜到了些什麽？”
“猜到了什麽？”王小虎更急切地問。
“所謂天妒英才，所謂不容於世，你說這些都是為什麽？”
倆個小輩，都還沒想出答案，白胡子老頭接著說：“就是因為這蒼天覺得，那些東西或者人太強大了，他們存在這個世界，真的會擾亂這個世界平衡，所以為了維持這個平衡，一定要這些遠遠高出平均水平的受到懲罰，讓他們曆經苦難，讓他們不完美，這樣才平衡。”
“這就是天道？”陸天笑反問。
“不敢妄言，隻是我這麽多年想到的而已，至於對錯，還是不好說了。”白胡子老頭接著舉例子說：“你看幾個開國皇帝，你也能發現些端倪，唐太宗牛吧開唐盛世，萬國朝拜，可是他終究是親手殺了自己兄長，逼自己親爹退位的人。宋朝皇帝呢？終究躲不過一句，黃袍加身的千古罵名。明朝皇帝呢？少年的時候，那真是流落街頭的臭要飯的啊。哦對了，還忘記說漢高祖了，一個地痞流氓，被項羽欺負成啥樣。發現沒，這些傳奇都是踏著詛咒走過來的。”
“我似乎懂了些，那第三個定律呢？”陸天笑說。
“其實要沒有第三個定律，我也覺得第二個定律真的是太歹毒了，憑什麽，白虹選的人，就一定得受到詛咒！”
這回王小虎沒有插話，而是學者陸天笑一起等著白胡子老頭揭秘。
白胡子老頭停了一會兒說：“就是因為，白虹第三定律就是，白虹傳人，必名動九天。”
“名動九天？”這是多麽大的名聲啊，陸天笑和王小虎兩個人一起想。
白胡子老頭接著說：“是不是不信啊，來，我再給你說幾個白虹持有者，你就知道了。漢朝有一位，叫常山趙子龍。”
“這個我知道，長阪坡單騎救主，七進七出，還搶了曹操的青釭劍。”王小虎說。
“是啊，他之所以能打敗青釭，就是因為手裏有白虹啊。”
“可是他並沒有受到什麽詛咒吧？”陸天笑問。
白胡子老頭說：“你知道他怎麽死的？”
“老病死的？”陸天笑試探地說。
“常勝將軍，連年征戰，周身一個傷口都沒有，但是啊，卻死在了自己老婆的手裏？”
“謀殺親夫？”王小虎八卦起來。
“當然不是了，她老婆一時興起，說，你這常勝將軍周身一個傷口都沒啊，於是那簪子就紮了趙子龍的手心一下，趙雲當時就血如泉湧，不多時，就死了。臨死前就說了他這輩子的詛咒。”
“這也太離奇了吧？”王小虎說。
“你覺得不可思議是麽？我再說一個人，宋朝的嶽飛如何？”
“嶽飛，嶽鵬舉？收付大宋江山，直搗黃龍，卻被十二道金盤召喚，遭奸臣陷害，含恨風波亭！”王小虎一口氣說到。
“說得好。”白胡子老頭說。
“他也持有白虹？”陸天笑不信的問。
“放心吧，總有一天你會見到曆代持有白虹的人，那個時候，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啊。”
“不是，我信得過，您老人家，隻是我這周身經脈盡斷。而且又是降魔人士，不想他們是武將。我怎麽可能名動九天？”
“先更正一下你的錯誤啊，小娃娃。他們是以武將出名不假，但是他們那個時代，就是神魔共存的時代，他們並不是普通人。趙雲趙子龍乃是武神，嶽飛乃是金翅大鵬轉世。不過，你仍有一點說對了。”
“我沒有辦法成名？”
“當然不會，而是你周身經脈盡毀這個詛咒，還真是獨一份，曆代的白虹傳人的詛咒都沒有這麽慘的，沒法施展法術，怎麽在一個靠武力說話的地方揚名呢？”
“所以，我還是不會揚名的。”陸天笑又說了一遍。
“放心吧，白虹重來不會選錯人，也許，你有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能耐。”
“放心吧，我小時候也不知道我有腳踏七星呢，現在不也混的不錯。”王小虎也跟著安慰。
陸天笑向他笑了笑說：“誰知道呢？不過有一件事兒，我更好奇。”陸天笑把臉轉向白胡子老頭問：“關於白虹的這麽多事兒，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呢？”
今天接到通知，公司把我幹掉了，試用期沒通過。
所以，覺得，唉，能火起來，我就不用找工作了啊，不然，又是一陣煎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