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白胡子怪物
“白虹？”白胡子老頭一反剛才無所謂的態度，忽然認真了幾分。
“你認識白虹？”陸天笑問。
“欺名盜世的多了。你先舞兩下我看看。”
白虹刀法麽？陸天笑想：這白虹本來就沒有刀法，我家外就學了三招啊，一個荊軻刺青，一個聶政刺韓，還有個胖子教了我解牛之術。那他想看什麽呢？
“咋還傻站著呢？不會動了？”白胡子老頭接著說。
那就荊軻刺韓，我威力最大的一招，也許能夠贏得一絲希望。陸天笑心想，他也不敢想更多，畢竟對麵是個說不清的怪物。
陸天笑反手持刀，橫於胸前，凝神蓄力。
王小虎覺得眼前的空氣似乎都被白虹吸走，甚至在陸天笑的胸前形成了一個小漩渦。
白胡子老頭顯然也認真起來了，但是並沒有打斷陸天笑。
陸天笑隻覺得，這胸前的白虹已經達到了臨界值，一定要刺出去這一劍才舒服。整個人的意識似乎都跟著劍走，不記得自己的雙腳用過力，整個人就已經離地飛了起來，全部向白胡子老頭射去。
白胡子老頭比陸天笑高出半個身子，所以陸天笑這一劍隻能刺到白胡子老頭的胸膛。這凝聚著無限威力的一劍，封住了老頭的所有去路，逼得老頭不得不硬接這一招。這也確實是這荊軻刺秦的威力，雖然招式簡單，但是避無可避。
白胡子老頭也沒有避開，而是迎著陸天笑猛地吹出一口氣，這口氣真長，先是有王天笑的七星殘影腳，又有那最開始的一團業火，後麵還有些什麽東西。
不過白胡子老頭說：應該差不多了，又把後邊那幾樣吸了回去。
陸天笑的刀招撞上了白胡子老頭的吹去。
陸天笑隻覺得那一口氣了，包含著許多招式，一浪又一浪，全部拍在自己的刀尖之上。眼見自己的速度越來越慢，刀尖上的威力越來越小。直到那最後的一刀業火，又附在了白虹之上。自己也已經墜落在地，前進不了。
這是什麽招？陸天笑心想：吹一口氣，就這麽大威力？
王小虎也趕了過來，一麵提防白胡子老頭放招兒，一麵小聲說：“你剛才接下的是我的七星殘影腳。”
“哦？”陸天笑腦子一轉說：“也就是說，這個怪物能夠吸別人的招，然後再放出來？”
“應該是。”
“那你七星殘影腳的威力，你覺得能夠抵擋我的荊軻刺秦麽？”
“做不到的。”
“可是那個怪物怎麽做到了？”
“他吸收完在釋放，威力反而加強了？”
“兩位小娃娃腦子挺好使，就是實力差太多了。”白胡子老頭又開始說話，顯然剛才這兩個人悄悄話都被他聽見了。
白胡子老頭又進了一步說：“還真的是白虹呢，不過你這個小子也有古怪，受了傷？”
“嗯，我全身經脈都被業火燒毀了。用不了法術。”陸天笑說。
“嗬嗬，有點意思呢。”
“有什麽意思，前輩既然人是白虹，肯定知道些什麽吧？”陸天笑沒話找話，顯然是為了拖延時間，也許說不定，自己能找到什麽翻盤的機會呢？
“白虹啊，”白胡子老頭竟然盤腿坐在了兩個人的麵前說：“確實很久遠的事情了。我得想一想，哎，記憶太多了，都斷斷續續地，讓我慢慢想想。”
陸天笑向王小虎放了個眼神；示意，好機會，咱倆快走。
王小虎沒明白，瞪著眼睛問：“你眼睛不舒服麽？”
陸天笑這個無奈，於是開始比劃手勢，這下王小虎懂了。哦哦了兩聲。
兩個人開始躡手躡腳地往後退。
白胡子老頭還坐在那沉思，似乎沒有發現這兩個人的小動作。
兩個人覺得離那個老頭越來越遠了，隔著黑霧已經看不清那個老頭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王小虎說：“還是你這嘴好使啊，兩句話就把老頭唬住了。”
陸天笑說：“算咱倆命大吧，這個鬼地方，真不知道後邊還有什麽古怪。能怎麽辦呢？”
“哦，我全想起來了。”這個時候，第三個聲音突兀地出現在陸天笑和王小虎麵前。兩個人回頭一看，就是剛才那個白胡子老頭，現在還是剛才那個坐的姿勢。可是怎麽又跑到了自己眼前呢？這一定是個怪物啊。兩個人心裏都這麽認為。
白胡子老頭接著說：“第一次聽說白虹，還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事兒，以前就有，但是不出名，確實是那個荊軻讓他名動天下的。”
“春秋戰國，你就活著了？”王小虎打斷了他。
“當然沒有了。我活的時候，都看見火車了。”白胡子老頭說。
“那你怎麽知道那麽遙遠的事情。”王小虎也學著陸天笑的招數，開始跟白胡子老頭找話題。
“咦，這倒是個問題，我怎麽知道的呢？不行我得再想一會兒。”白胡子老頭說。
“哎，別別。”陸天笑打斷了白胡子老頭，因為他也很想知道，這個白虹到底有多少事兒會這麽出名。
“你是關心白虹的故事吧。本來想起來了，現在又都忘了。人老了就是記不住東西。對了，你倆是誰，咱們咱麽開始聊上的？”
老年癡呆，這本來是個悲傷的事情，但是陸天笑和王小虎卻真的覺得這是個天大的喜訊，騙一個癡呆的老人，說不定，就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了。
“啊，我是你孫子啊，爺爺。”王小虎立刻上前去發嗲，套近乎。
“孫子？”白胡子拉頭疑惑地說。
“嗯，爺爺。我在這兒呢。”王小虎立刻接著說。陸天笑聽著都覺得惡性，一個人怎麽能這麽沒羞沒臊呢，為了活命給個怪物當孫子。
“那那個娃娃是誰啊。”白胡子老頭指著陸天笑問。
“我也是您孫子啊。爺爺。”陸天笑立刻有樣學樣地叫上。這回他自己也覺得不惡心了。
“那個我是大孫子，他是您笑孫子。”王小虎忽然來了童心，趁機占陸天笑便宜。
陸天笑惡狠狠地瞪了王小虎一眼，嘴裏說：“別被他騙，爺爺，我才是大的，他才是小的。”
“哈哈，哎呀，當年啊，兩個小孫子就這麽爭啊，誰也不服誰啊，這麽多年了，還爭啊，兩個小娃娃啊。誰大誰小能咋的，還記得我教過你們什麽不？”
聽了這話，兩個人心裏咯噔一下，本來以為這個癡呆怪物把自己當成自己的孫子了，可怎麽還有這麽一出啊。
陸天笑探口風問：“爺爺，你說的是功夫，還是什麽啊？”
“功夫，功夫早晚教你們，你們是我親孫子，我不把功夫傳給你們，傳給誰啊。我說的是你們第一次犯錯的時候，說的話啊。”
“啊。”兩個人一起裝作恍然大悟。互相嘰咕眼睛示意。一個說怎麽猜，另一個說我怎麽知道，瞎蒙吧。一個說：這上哪蒙去啊，你不是老江湖麽，快整啊，另一個說；這哪是江湖事兒，這分明就是家事兒。這不是當事人誰能知道啊。
“哎呀，你倆看來都忘了，還在那擠眉弄眼的，混蛋玩意兒啊。”白胡子老頭接著說：“當時我叫你們，自古人心惡過鬼，從來天道好輪回。”
這話一說，王小虎還沒什麽反應，陸天笑卻是呆立當場啊，這話自己剛拜入廚師一門的時候，師父跟自己說的，眼前這個白胡子怪物怎麽知道這句話，他跟廚師一門什麽聯係？一個個問號瞬間就充滿了陸天笑的腦子。
“爺爺，這話你怎麽知道的？”陸天笑問。
“我怎麽知道的啊。哎。”白胡子老頭長長歎了口氣，良久又接著說：“孫子啊，你們還太小了，這個事兒就不講你們聽了。”
王小虎看陸天笑的表情也猜到了那句話似乎跟陸天笑有著莫大的關聯，於是也湊熱鬧問：“爺爺，我們都長大了，跟我們說吧，我們想聽。”說完，還裝著膽子靠近白胡子老頭，跪坐在那兒，給他敲腿。
陸天笑一看這個架勢，也跟了過去，坐在另一側敲腿，邊敲邊說：“爺爺，給我們講講吧，我們想聽故事了。”
“都想聽啊？”白胡子老頭任憑這兩個假孫子給他敲腿。
“嗯。”兩個人齊聲嗯了一聲。
白胡子老頭說：“也好，早晚你們都得知道，可是就怕你們早知道了，活著累。”隨後，白胡子老頭又笑了下說：“也罷，選日不如撞日，爺爺也不能一直陪在你們身邊，就今天把這個事情講給你們，不過講之前得有個條件。”
“您說，爺爺。”王小虎賣乖說。
陸天笑卻想：哎呀，真是人老了就墨跡。不過好在人老了，不然，也沒有這麽好騙。
“聽完故事，你們可別衝動，要等功夫練好了再說。行不。”
“嗯，我們不衝動。”兩個人齊聲說，心想：怎麽可能衝動呢，本來就跟我沒啥關係的。
“嗯。”白胡子老爺爺點了點頭說：“那好，故事是這樣的。”
明天要轉正答辯，也不知道領導是想把我幹掉，還是怎麽的。
打心眼裏，是希望這本火了，這樣，我就可以辭職了。不過可能性很低，所以這本，更多的還是看看自己的邊界在哪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