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不滿,被打斷
翌日。
當晨曦照在院子裏的時候,慕容瑾睜開了雙眼。
一夜無夢,精神氣爽。
剛想動彈便感受到脖頸處溫熱的氣息,視線所及,是蕭衍。
他眉頭微皺,嘴唇緊瑉,看起來睡得不是很安穩。
慕容瑾也跟著秀眉微蹙,抬手用指腹在他的眉心按了按,撫平了那褶皺。
做完這一動作之後,慕容瑾才發現自己手裏的長命鎖不見了!
意識到這一點,慕容瑾“騰”地一下便坐了起來,床上,被褥以及周身都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
慕容瑾頓時有些堂皇,低頭回想一下昨晚收到長命鎖的情形時,便看到了懸在空中的銀色鎖型的小墜子。
盯著著晃動的小墜子好了好一會兒,慕容瑾才反應過來,這就是昨晚蕭衍送給她的長命鎖!
昨晚光線昏暗,加上疲倦,她沒能仔細地看看這個長命鎖。
正如她昨晚用手感受的那樣,這個長命鎖是長條形的,與平常的長命鎖完全不同。
不僅形狀迥異,也比尋常的要小很多,大約小指長,很是獨特。
如今光線充足,慕容瑾才發現,這上麵的紋路,比她想像中要繁縟複雜得多。
慕容瑾就這窗外照進的晨光,仔細端詳著上麵的紋路,發現這長命鎖雖然繁複,卻不累贅,很是精美好看。
翻過背麵,雕刻著半朵蓮花,而且上麵還刻了字……
不對!
這字,是個“瑾”字!
而且這個字的雕刻手法與其他花紋並不一樣……
慕容瑾猛地轉頭去看尚在睡夢中的蕭衍。
她記得,蕭衍昨晚說過,這是他母妃留給他的唯一遺物,那麽這個“瑾”字,必定不是原本就有的。
看刻痕也比其他的新,難道,是蕭衍親手刻上去的?
思及此,慕容瑾不由身子一震。
她看了看手中的長命鎖,又看了看尚未醒來的蕭衍,一時之間,各種情緒湧上心頭,不知如何是好,隻是下意識地用指腹摩挲著那個凹進去的“瑾”字。
不知過了多久,她發現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蕭衍的睡顏,這才眨了眨眼睛,剔透的水珠便順著她的眼角滑了下來。
慕容瑾停止了摩挲的動作,抬手擦拭了一下,看著指尖的晶瑩,錯愕不已。
她極少,甚至從未掉過淚,沒想到此時此刻,她落淚了。
因為那個“瑾”字,因為這把長命鎖,因為蕭衍……
慕容瑾怔怔地看著蕭衍的睡顏,接著對著他的薄唇,慢慢地印了上去。
柔軟而濕潤的觸碰一下子喚醒了蕭衍,他還沒睜開眼睛便開始回應慕容瑾。
因為他不用看也知道,這是慕容瑾的味道,帶著淡淡的藥香,教人欲罷不能。
慕容瑾原本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親吻這個令她不得不愛的男人,哪知道自己無意中點了火,這個男人不肯放過她了!
就在兩人吻得火熱,難舍難分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慕容瑾僅存的理智讓她停了下來,然而身上的男人卻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甚至對她突然停止感到不滿,懲罰性地咬了咬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陣輕顫,淹沒了理智。
燕王府的人,特別是主院的人都懂規矩,這時候敲門,應該是有要緊的事情。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蕭衍不願意做到一半停下來,正想進一步動作時,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再好的興致,都被澆滅了。
慕容瑾笑著推了推蕭衍,他隻好黑著臉起了身,隨手拿上一件外衣披上。
把慕容瑾要更換的衣裳拿來之後,他便倚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看著慕容瑾更衣。
係腰帶時,慕容瑾看他一臉不情願的模樣,無奈地笑了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逼著他看自己更衣。
蕭衍見慕容瑾動作有些生疏,便走到她身後,雙手環住她的腰,替她係上了腰帶,但卻沒有撒手,而是戀戀不舍地在她脖頸蹭了蹭。
慕容瑾對他像個小孩子般的舉動哭笑不得,隻好按住他想要作亂的手,無聲地警告他,外麵還有人等著他呢!
蕭衍這才不情不願地鬆了手,慕容瑾便喚了小淩進來幫自己梳妝。
而屏風另一頭,莫東替冷著一張臉的蕭衍更衣。
跟著進來的莫北感受到如此強大的氣場,還都是帶冰渣子的那種,不由冷汗津津。
再偷偷看蕭衍一眼,立刻後悔自己剛剛的舉動,他就不應該聽莫東的話敲門的!
王爺和王妃分明在做一些晨間有利於夫妻和諧的行為,而他竟然打斷了!
此刻,王爺此刻的臉上很明顯寫著“欲求不滿”四個大字,他感覺自己要完!
莫東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什麽好兄弟?都是騙人的!
危急時刻,他這個守夜的好兄弟就這麽把自己推出去了!
還真是好兄弟啊!
莫北咬牙切齒地想著!
“說!”蕭衍冰冷的語氣讓莫北很想跪地求饒,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莫北吞了吞口水才開口:“回稟王爺,劉公公來見!”
蕭衍聞言挑了挑眉,重複道:
“劉天慶?”
隔著一道屏風的慕容瑾也聽到了,看著銅鏡中已經梳好發型的自己微微一怔。
見蕭衍有了其他情緒,莫北連忙應道:
“正是,說是來送皇上和皇後娘娘賜給王妃的生辰禮物,還有傳話。”
莫北說完,還不忘偷偷抬眼看蕭衍的神情變化。
隻見蕭衍恢複了冷漠的神情,淡淡地應了一句:
“嗯。”
莫北見狀苦著一張臉不敢再出聲,隻是用哀怨的眼神看著替蕭衍束發帶冠的莫東,眼神狠決!
而莫東則是對他的不滿視而不見,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
片刻之後,慕容瑾梳好妝從屏風後出來,莫東和莫北連忙頷首行禮。
蕭衍的黑臉在看到慕容瑾的時候,終於有了變化。
他上前一步牽著慕容瑾的手,兩人相攜離去。
看著這一畫麵的莫北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暗自鬆了口氣:果然,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