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忙活
二喜張了張嘴咽下了本要說出口的話,轉身出了房間找金貴去了。
金貴瞧著二喜愁眉苦臉的模樣,著實沒有一絲法子,那能咋辦呢?畢竟兩邊都是惹不起的主。一方麵是房子的原主人,一方麵是十裏八村的富豪土霸的千金。自己本就是官司纏身,短時間不適合逃串,終究要寄身籬下的。
“那個……二喜啊,我腦子笨,這種事情我實在沒什麽經驗來著,要不,你妥協了吧。”金貴皺著眉頭、思索良久說道。
“放你娘的屁!老子耍了幾年的大刀會向一個小娘們妥協?開玩笑!”
後者不給他反駁的機會:“那你拿你的大刀把那你的娃娃親的姑奶奶給劈了吧。”
“額……我覺得智取還是比較有勝算的。”一想起梁新苑的功夫了然,二喜就直打哆嗦。
一日的光影在二喜的思索中落下了帷幕。正當夏日的烈陽就要掉下山時,二喜一拍腦門,有了!
是夜,群星閃爍。老徒新酒入師門。
王老爺子發誓這是認識二喜這麽多年來第一次遇到二喜這個鐵公雞拔了毛。從二喜呱呱落地時那小子摳搜搜的勁讓全王家溝開了眼。去他們家借點鹽,那都是要一粒粒數清楚的,而且歸還時是要查清楚的。可又有誰知道二喜子為了討到屁股大的老婆是真鐵了心的下了血本。第一次是為了“英雄救美”,才有了金貴蹭吃蹭喝那一出,第二次破例就是因為自己家的“窩”馬上就要改朝換代了,再不想想轍子出來那他可真玩完了。
俗話說“事出有因必有妖”,王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了這點腦子還是有的,他推開二喜敬來的酒:“小喜子,有什麽幺蛾子趕緊說,別跟師父下套。我活了大半輩子除了練武的那把刀,真的是一個子也沒有了。”二喜獻媚道:“師父哪能啊,徒弟我隻不過突然想起來您老人家對我的諄諄教導,一時間覺得虧欠您太多,這不買了瓶一十八年的雕花釀就來報答您老人家來了嘛。”
王老爺子摸了摸下巴下的花白胡子“嗯,ruzi孺子可教也。”
“師父,您看……徒兒遇到難題了,您是不是應該理應幫個忙啊?”二喜小心問道。
“能不能先讓為師把酒喝了?”
“沒問題啊,徒兒就是專門為您買的呢!”
王老爺子還沒等他說完,就開始他的“酒中問仙人。”
要說王老爺子一輩子就喜幹兩件事情,第一是練刀,第二便是喝酒了。別看他上了歲數,可喝起酒來那可是凶得很。先小酌,再對飲,喝完這杯喝那杯。五兩下肚還得再找個海碗再來喝。聽王老爺子和別人吹噓說這是喝酒的本分。嗬,這老爺子還喝出道道來了。小酌是為了敬畏天地,品味世間萬物的變化所在。對飲是為了同人世綱紀秉持一線,嚴以修身。這大口大口的喝酒啊,就是他那股子為人處事爽快利索的脾氣。好嘛,喝酒喝出個老夫子。
當王老爺子喝的開心樂嗬並打了個飽嗝以後,二喜便開始他的謀劃了。“師父,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如今徒弟遭人欺辱,迫切需要師父挺力相助,可好?”
“持強淩弱的事我可不幹。”王老爺子打著哈哈說道。
“師父你誤會了,徒兒是想讓您幫忙做點小事來著。而且事成之後徒兒再給您弄一壺酒”
“嗯?說來聽聽。”王老爺子頓時來了精神,睜開馬上要睡著了的眼睛問道。
“師父,我本來是聽您的意見去村口劫春英子,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攪了我的終身大事不說,還奪了徒兒的房子啊!但是,您想想看,您徒弟是誰啊!王家溝第一小白龍!英俊瀟灑、氣宇非凡、勤勞能幹、聰明絕頂…….我能怕了她?這麽的,您啊……”還沒等二喜說完,王老爺子那邊就已經打起了呼嚕聲。
得,白費勁了。我怎麽就忘了這老頭喝完酒就發困的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