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用點腦子(五更)
「天啊,怎麼會這樣?」清溪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做出驚訝狀,「五殿下,我知道你一向風流,身邊美色無數,可你怎麼也不能對自己的妹妹,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血脈相通的親妹妹,你怎麼能……這太枉顧人倫理法了。」
看到清溪這般逼真的反應,程沐予的嘴角不由勾了勾,不過又強自忍住了,在這種情形下笑出來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而這個時候原本等在大殿之中的延庭派來的那些禮官聞訊也趕了過來,原本聽到那些宮人議論的話之後,就夠膽戰心驚的了,現下又是親眼看到……
因為璃華公主畢竟是他們的公主,身份尊貴,所以匆匆看了一眼之後,他們就迅速低下了頭,但是只這匆匆一眼,也足以讓他們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今人家朔寧的太子和四皇子都在這裡,還有沐世子和沐世子妃也在,真是丟人丟到家了,簡直把整個延庭的臉都丟掉了。
他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五皇子竟然會對璃華郡主做這種事情,雖說五皇子風流好色之名早已為眾人所知,他身旁沒個美人兒的時候才更奇怪,但誰能想到他竟然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手。而且璃華郡主跟朔寧四皇子的婚事已經定下了啊,五皇子這是身邊沒了美人兒,所以瘋魔了嗎?早知道就給他找十個八個美人兒陪著了。
如今被朔寧的太子和四皇子他們捉姦在床,這和親的事情還怎麼繼續下去?他們都恨不得在地上挖條地縫鑽進去了,太丟人了。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百里諶自己穿好衣服之後,這才撿起地上一件璃華公主的外衣扔到了她的身上,讓她遮著。
做沒做,他自己心裡清楚得很,他又不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了,這種事情他自己還是清楚的。
但他現在說這話,根本不可能有人相信,畢竟眼前的事實已經擺著了,兩個人脫光了衣服卻說沒做,誰信呢。
百里諶心中惱意正盛,他目光暗沉地看向盈盈站在那裡的清溪,「我記得我是在跟世子妃說話的時候,被人從背後打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這裡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被人脫光了衣服。」
清溪目光淡淡地看著他,「五皇子殿下,我知道你現在急於洗清自己,那也不要把我給拉進來。分明是你把我和沐予兩個人先後叫過來的,我們很快就一起離開了,就只剩下你和璃華公主,至於你們後來幹了什麼,我們怎麼會知道?」
程沐予則是看向太子和四皇子,道:「當時璃華公主身邊的宮女叫我過來這裡的時候,你們也都是看到的,她還說是五皇子的吩咐。我過去之後,就帶著清溪離開,然後一起去見了太后,從太后那裡出來之後,本來就打算出宮去的,卻聽到宮人說這裡發生了事情,就跟清溪一起趕了過來。」
程沐予亦是目光冷冷地看著百里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五皇子你急著找理由為自己開脫是正常的,不過不要說這些不靠譜的話。」
百里諶怒視著程沐予,「分明就是你們,你們夫妻兩個設計了這一切。」
程沐予聞言淡淡一笑,「五皇子殿下,我都跟你說了,就算要為自己脫罪也不要說得太離譜。我們怎麼設計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你攔下了我跟清溪,說有話要說,要不是你攔下我們的話,我們早就離開了。也是你派了宮女來叫我過去的,從頭至尾,都是你們在安排,請問我和清溪要怎麼設計?是我們要你攔下我們的嗎?是我們要跟你們兄妹兩個說話的嗎?五皇子,為自己脫罪的時候請用點腦子好嗎?」
這一點是無可辯駁的,當時的確是很多人都看到了,是百里諶攔下了清溪和程沐予,說有話要跟他們說。
「因為之前在延庭的時候,我對世子妃表達過愛慕,所以世子你一直懷恨在心,趁著這個機會,想讓我身敗名裂。」他敢肯定這一切都是程沐予和許清溪兩個人弄出來的。
程沐予淡笑著搖頭,「血口噴人的話,反正是張口就來,五皇子殿下怎麼說都行。」
但是不管他怎麼說,眼前這情形已經被很多人都看在眼裡了,誰能相信他們兄妹兩個真的什麼都沒做,尤其是在百里諶風流好色的名聲已然在外的情況下。
而那璃華公主只是緊緊拉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哭個不停,她現在全想起來了,她分明已經看到沐世子走進了,一切都如同之前計劃好的一樣,只要自己叫喊起來,把動靜鬧大。不管沐世子究竟有沒有輕薄自己,朔寧皇帝也要顧及著自己的名聲,把自己賜婚給沐世子,這樣一來,自己就能得償所願了。
只要當時自己能叫喊出來。
可是當自己剛張口喊了一聲的時候,沐世子的手就迅速點住了自己的穴道,瞬間自己就只能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了。然後,他抬手將自己給打暈了,等自己醒來之後,才發現……
這一切都是他做的吧,除了他還會有誰呢?完了,自己的一輩子算是全完了,不管自己跟五皇兄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外人的議論都不會認為自己還是清白之身了……而且還偏偏是跟自己的皇兄,外面的議論只會更難聽。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以後還如何能在這世上活下去?
「時辰不早了,我和清溪要回去了,告辭。」這話,程沐予是對太子和四皇子說的。
太子和四皇子都沒有應聲,程沐予牽著清溪的手徑直走了出去,當然也沒有人敢攔他們。
坐上馬車離開皇宮之後,清溪才笑了出來,「你看到百里諶當時的表情了嗎?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
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兄妹兩個設好的圈套,他們當然不可能把全部的實情說出來。
程沐予也是笑了笑,「他們想做局,可卻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可不是他們延庭,任他們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