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為什麼?
太震驚了,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心狠手辣殘忍獨斷的人曾與自己甜言蜜語執手相愛過。
突然安靜下來的夏諾,讓尚止有些害怕,但卻無從開口。
隔了很久,心裡突然意識過來孩子已經沒有的事實,她聲嘶力竭,字字誅心,「為什麼?」她含淚咆哮道。
她慌張的來回期待著他們能告訴自己,這步是事實,可是他們一個個臉色平靜,甚至還在殘忍的嘲笑著自己的狼狽,他們都是一群擁有人皮的禽獸,夏諾驚慌的看著眾人,無措的像個孩子。
她帶著刻骨銘心的恨,眼笙犀利的就像兩把冰冷的刀子,很不得生生插進寧振宇的心臟。
寧振宇轉身,眸色陌生疏離,漠不關心,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樣子,「難道你就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與你結婚,為什麼會娶你,難道我給你的愛真的是太豐厚了,讓你忘記了你父親曾經對我做過什麼嗎!」
夏諾怔住了,原來著一切都是他的報復,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就算他寧振宇真的是快寒冰,也是時候被自己捂化了,他到底是沒有心。
他的每一句話,自己都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可是縱使你怎樣的很自己都可以,但是自己肚子里的蝌蚪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可以這樣的殘忍。
寧振宇絲毫沒有心疼夏諾的脆弱,面無表情的人都丟下一份離婚協議就擁著木婉離開了。
夏諾看著已經簽署了離婚協議,突然間笑了,笑著自己的天真,笑著自己的愚蠢,笑著他的殘忍,笑著自己的落魄。
這超乎反常的舉動,讓尚止心驚膽戰,她脆弱的就像是一個瓷娃娃,隨時都有可能消失。
一幕幕都讓尚止觸目驚心,他想要伸手安慰一下夏諾,卻不想在她眼裡對自己已經充滿了敵意,動了動手指,最終還是忍住了。
房間里只剩下夏諾和寧振宇的一紙離書,夏諾怔怔的望著窗外,就像是個破碎的瓷娃娃一樣,讓人禁不住揪心。
木婉用與餘光瞥了眼寧振宇的側臉,試探性的開口,「寧哥哥,我雖然不喜歡夏諾,可是這樣做會不會很過分。」
寧振宇停住了腳步,垂眸深情的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婉兒,難道你忘記了她的父親當年是怎麼對你的,我已經對她很寬恕了。」
「可是這樣做.……」寧振宇的指腹放在了她的嘴邊,很好的阻住了她的話,寧振宇仔細端詳著木婉純凈的臉,就像是要看進她的心一般的執著。
眼前的這個女人讓寧振宇很難把她和一個殺人如麻的人聯繫在一起,紅唇齒白,笑意盈盈,像極了有一乾淨純粹的天使,可是她的心裡到底是怎樣的了。
木婉被寧振宇這般深情的視線攪的意亂情迷,嬌喘道,「寧哥哥。」
寧振宇嘴角扯出一抹邪笑,「怎麼,害羞了。」
帶著深意的話,逗弄的她面紅耳赤,木婉垂眸咬唇不啃聲。
……
舉目無親,夏諾半夢半醒,一路晃蕩,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她的手裡死死的捏著寧振宇仍在給她的離婚協議書,一直手不斷的撫摸著自己早已經沒有小生命的小腹,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來。
安鄴找到夏諾的時,雨下的很大,整個街上都沒有一個人,而夏諾卻穿著寬大的病號服遊盪在街頭,只是短短的幾日未見,夏諾的現在的情況,讓安鄴無法置信。
他把夏諾帶了回來,卻只是帶會了一俱空殼,問什麼都是怔怔的,什麼也不說。
在看到她手裡的那張離婚協議后,他心裡有了幾分了解。
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的難受,但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嗎,自己成功了,可是心裡為什麼會這般的難受了。
安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他準備帶著夏諾離開,哪怕是夏諾一輩子都是這樣,他也想讓留下自己的身邊。
他一直在剋制自己,不要去靠近夏諾的這份溫暖,可是他環視剋制不住那份來自她的溫暖,現在她已經自由了,她在也不是屬於誰的了,他可以放開自己的禁錮的心,肆意的和她在一起。
夏諾消失了,誰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她走的很乾凈,給誰也沒有留下信息。
尚止沉吟思俯了很久,還是決定應該告訴寧振宇。
他編輯了很久的簡訊,最終還是被自己刪掉了,這麼大的事情,還是當面來說。
……
暗夜
今夜的包間里多了一個人,便是尚止,寧振宇慵懶的躺在最黑暗的地方,沒有人會看見他臉上的表情。
昏暗的燈光,時而會打在他的臉上,只是能看見他光潔的下巴,依舊看不見他的眼睛里的情緒,尚止和了一口酒,聲音肅穆慎重,「夏諾消失了。」
寧振宇的身子咻的立直了,雖然光線昏暗的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他的陰鷙的視線在黑暗裡卻異常的犀利。
尚止看著黑暗裡的寧振宇,接著說道,「醫院裡已經找遍了,沒有,監控里她失魂落魄的跑出了醫院。」
寧振宇心底突然亂了,每次夏諾都會在自己的掌控里,可是這次突然間就失去了操控,他開始害怕,自己會就這樣從此在也找不到她。
「景煬,我要這個城市的監控畫面。」
景煬剛喝了一口紅酒,素愛紅酒的他突然感覺嘴裡的紅酒有些變了味道,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沒有言語。
「情況怎麼樣?」景煬朝賀輝搖晃了一下酒杯說道。
「有了進展,但是不是很清楚。」賀輝也揚了揚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紅酒說道。
兩個人不約而同可卻又像是商量了一般,把目光齊齊射向了尚止。
尚止猛灌了一杯紅酒,將透明的高腳杯隨意的丟在桌子上,很清楚他們兩個在說什麼,也清楚他們看向自己的目的,優雅的彈了彈自己褲腳上不存在的褶皺,「新葯我只是有所耳聞罷了,具體的也沒有見過,但是夏小姐體內的並不是經食道進入的,而是通過夏小姐的嗅覺進入的,按理說這是一種慢性葯,夏小姐體內的藥物量還沒有達到一定的量,可是她卻提前出現了癥狀,我懷疑這與夏小姐手上的傷口有關,但是卻沒有什麼可以確定的依據。」
他看了一眼寧振宇的方向,接著說道,「夏小姐現在消失了,也就是說我的依據也消失了。」
「如果是將哪天弄傷夏小姐的利器找到了,你有沒有把握找出新葯的成分。」賀輝放下手中的酒杯,兩手叫疊在一起,隨意的搭在修長的腿上說道。
尚止挑眉,語氣十分篤定,「你要相信我的實力。」
賀輝看了一眼景煬,挑眉,「東西怎麼樣?」
「保護得當,不會有問題,明天就給他送過去。」景煬看了一眼賀輝說道。
「今晚給他,明天我要結果。」一直沉默的寧振宇,突然沉聲說道。
三個人面面相額,不過隨後,景煬與賀輝相視一眼,立刻會意了寧振宇話里的別有深意。
隨後尚止有種後知後覺的感悟,真的寧可得罪小人,千萬不要得罪寧振宇,陰著來一招明著來一招,一不小心就會被玩死。
自己不就是沒有看住他那心尖上的美嬌娘嗎,至於這樣公報私仇來折磨自己嗎!
可是自己卻毫無反駁的機會,這棋他寧振宇真是下的挺好,棋藝還很高超。
尚止掀眸瞥了額一眼一旁幸災樂禍的兩個人,嘴角微勾,笑的是一臉的陰險。
原本看戲的兩個人立馬見好就收,淡定的撤回各自的目光,鎮靜的拿起酒杯互相假意寒暄著,「今天的酒不錯。」賀輝隨意的抿了一口,晃了晃手上的高腳杯說道。
「嗯,挺不錯的。」景煬也緊接著他的話題回道。
尚止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憋著一口氣,卻無處發泄的感覺,猛灌了自己兩杯就后,看著景煬狡詐的笑道,「景公子,今晚怕是要留下來陪我了,因為我卻缺人手。」
景煬失語,他那是缺人手,分明是缺個消遣自己的人而已,拿起酒杯,隔空朝著尚止做了一個敬酒的姿態,便一口燜掉了。
賀輝很不厚道的嗤笑出聲,聶目看著他們這對彼此不依不饒卻又彼此毫無對策的兩個人。
在很多事情上兩個都在對立立場上的兩個人,在賀輝發出不厚道的嗤笑時卻又出奇的統一戰線,不懷好意的視線齊齊射向了他。
賀輝不從容淡定把身子向後一躺,「別打我的注意,我自有重要的事情做。」
隨是彼此之間認識的時間都是各自的長短不一,偶爾之間也會有彼此的揶揄戲弄,但卻都是有著各自的赤誠,沒有絲毫的不敬重。
或許在經歷生死之後,他們都不太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在默不作聲中卻關注著他們,或許,友情不並不知是表達,而是一種經歷了歲月之後的默契。
不需要太多的交談,但卻能懂得彼此的眼神,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