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想卸磨殺鬼
景煬眼眸微眯,看了一眼尚止,沒有出聲,但從他的眼低可以看出飛揚的殺氣。
尚止用眼神提他,看著辦公桌上最不顯眼的地方,上面堆放這一個精緻的煙灰缸。
景煬回頭疑慮的看了一眼,尚止朝他點了一下頭。
尚止用左手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黑沉靜寂的鐘錶,這個黑色的鐘錶與其他鐘表並沒有多大的不同,可是奇怪的是它卻只有一個黑色的指針。
景煬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伸手將煙灰缸轉動,讓上面黑色的一角對準了鐘錶上面黑色的指針,它們成針對的形式。
卧室天花板的顏色退了,隨即出現了一個大屏幕,屏幕里是卧室外面的辦公室里的場景。
景煬眼底閃過一抹驚喜,他的眼神好不吝嗇的在他身上流轉了一圈。
屏幕里出現了一個身著護士服的女人,景煬留意了一眼屏幕里女人的行為,並沒有什麼可疑。
顯然是自己面前這隻禽獸的愛慕者,他可沒有興趣看女人發騷。
自顧自的低頭仔細探究著尚止這個隱秘卧室的裝置,這個機關的設置自己還是很看得起的。
真的,如果不是尚止示意,他真的看不出這個不起眼的煙灰缸的用處。
仔細看了看煙灰缸的地步,在黑色的下面有兩個凸起的透明的按鈕。
他再次掀起狹長的眼皮看向尚止,很顯然他是在詢問它們的用處。
尚止興趣缺缺的拋給他一個試試的眼神。
現在自己並沒有和他鬥嘴的性子,他的一門心思全在這個煙灰缸上。
修長的食指猶豫了一下,不過在強烈的好奇心的催促下,他最終還是按壓了左邊的按鈕。
按下去的那一秒開始整個卧室都很安靜,聽不到一點外面的聲響。
隨即他有接著按了第二個按鈕,但他並沒有看出一點什麼,他有些懷疑第二個按鈕是不是沒有什麼用處。
「別研究了,我看你還是多操心今晚的自己吧。」
景煬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女人,有看了一眼尚止,瞬間明白了這個按鈕的作用。
原來它的作用是隔音,搞清楚煙灰缸,卻沒有剛才的驚喜。
「你只管做好你的就好了。」說完,他走到尚止的酒櫃旁,墨色的雙眼裡咻的一亮。
說實話,他窺覬尚止家的酒水已經有一段時日了,這小子總是有辦法讓他屢次偷喝失敗,今天終於逮著了機會,看到他的私藏酒品,自己怎麼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姓尚的,你這也太不厚道了,自己這裡有這麼多好酒,你他媽的卻每次跑來我家蹭喝。」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直在琳琅滿目的酒柜上。
他很不客氣的從裡面拿出了尚止珍藏的紅酒,光是看它的包裝就能知道它是如何的價值不菲,更別提就的醇厚了。
看到景煬手上的紅酒,尚止的臉色很不好,「你確定你現在要喝這個?」
他很會琢磨人的心思,語氣故意略微停頓。
景煬是誰,他和尚止這個狡猾的狐狸認識不是一兩天了,他還會才不出他的想法,說到底他就是捨不得他手中的這瓶1787年拉斐酒庄的葡萄酒。
誰不知道這瓶酒在1985年在倫敦佳士得拍賣行售出,當時的拍賣價是16萬美元,瓶身上還攥刻著傑斐遜總統的名字的英文字母。
奇怪,手上著瓶酒按道理不是應該躺在福布斯收藏館嗎?怎麼在著傢伙的手上。
景煬很不滿的盯著尚止,他想聽這裡面的緣由。
「有錢能使鬼推磨。」尚止輕飄飄的拋出這樣一句,景煬也沒有多大的興緻來了解它的過往史。
現在他最關心的是它裡面的味道。
他和尚止都有一個共同的愛好,就是收藏各類的紅酒,但不通的是,他對每一種就都熱衷於品嘗,尚止卻熱衷於收藏。
倒是現在自己手上拿的這瓶,世界僅此一瓶,說實話自己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
但只要看著尚止那一臉的痛心疾首,他就很想當著這傢伙的面把它給喝光,甚至連酒瓶都不留給他,誰讓他每次都給他挖坑了。
「這次我想卸磨殺鬼。」景煬眉梢跳躍著興奮。
「你進天如是敢喝它,我就讓你今晚一個人留在醫院,當然我還會讓寧少派遣你去歐洲找孤煞,這樣正好我可以清閑幾天。」
尚止很不客氣的威脅著景煬。
景煬知道即使自己今天喝了,尚止也會留下來幫他,畢竟他們是生死至交,怎麼可能會為一瓶酒而破裂,不過像他如此愛酒之人,當然也是捨不得這瓶世界唯一。
他還是很和適宜的把酒放回了酒櫃,「哎呦,這是準備為了一品紅酒酒更老子翻臉。」
「那瓶紅酒可比你這副嘴臉順眼多了。」
尚止自覺的每次景煬一出現自己總沒好事發生,總之寧振宇一起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真是搞不懂自己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這輩子總是逃避不了這幾個討厭的傢伙。
「是時候了,從通風口進去。」尚止看了一眼手錶,沉聲道。
他的俊臉上還是剛才和景煬鬥嘴時的不可退讓,眼底卻早已深邃幽深是一汪無底的深淵。
「先前我就觀察過醫院,從外面辦公室的通風口進入,順著風口向左邊爬,經過三個房間,就會進入周局長的房間。」
景煬聶眸看了眼他。
聽到他有接著說,「我算了一下,一般的人爬過去大概會要三十分鐘,但是你十分鐘就應該差不多了,十分鐘是外面的守衛交接換班的時間,我等你十五分鐘的時間。」
景煬舔了舔嘴唇,朝景煬點了點頭。
在確定外面沒有其他人後尚止便第一個走了出去,景煬緊隨在他身後。
尚止站在辦公室門口,看了眼站台上值班的女護士,眉梢躍然染上了風流的笑意。
他回頭,沉著臉朝他點了點頭,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不管走到哪都會引起任何雌性生物的混亂,然而今天與往日大不相同的是,今天他的眉梢沒有往日的譏諷,而是多了幾分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