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米 要整個南門家陪葬!三更
梟墨軒按照手機上的地圖,來到了當年威含二叔所待過的看守所,因為身份的關係只是一個電話,他便出入自如。
「梟大隊長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老所長出門迎接,即便已經年過五十,但身體素質看著不錯。
因為他剛剛自報家門,所以接待他的老所長自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因為有點事情想要知道,所以前來打擾。」
「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所長年紀五十多歲,在來之前梟墨軒找人調查過,聽說他為人不錯,也從不利用職位之便為自己謀其利益。
「我知道您是這裡的老人,對當年威向民在這裡自殺的事情,您能不能跟我說說?」
老所長面容一僵,最近這是怎麼了,這麼多人問起當年的事?
「你為什麼會想要知道這件事,你跟威家有什麼關係,或者說跟清家有什麼關係?」
他會這麼問,是因為不管是威家的人還是清家的人,都不止一次的來這裡詢問當年的事情,而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複。
「兩家的少當家都是我的好友。」對此他並不打算隱瞞。
「這身份還真是有點讓我沒想到,既然你是他們兩位的好友,為何還要舊事重提?據我所知這兩個年輕人關係很親密,你這麼做不是在揭他們的傷疤嗎?」兩個人正在辦公室,所以說話並不需要有什麼顧忌。
「舊事重提是為了他們的傷疤能夠撫平癒合,而不是一直在流膿惡化。」事情沒查清楚,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是一塊心病,加上現在南門家的窮追猛打,這件事不調查清楚,威含這輩子都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而且他也很想知道,威含二叔被陷害,到底是不是清心言的父親所為。
「當年他死之前並未有什麼異常,這話我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威向民出事那天正好趕上他當班,所以的確沒發現他有什麼異常。
「我想知道他在死之前見了誰。」
「見了他的哥哥,還有他的妻子。」
「他們分別見了多長時間?」
「本來威向民一直拒絕見任何人,即便是律師他也不見,但那天他哥哥託了關係,又帶著律師來到這裡,最後威向民見了他,但兩兄弟見面后,律師就被請了出去,具體說了什麼也沒人知道,大約十分鐘的功夫,他妻子來了,於是哥哥出來妻子進去,不過她與威向民只說了大約三分鐘的時間,便氣憤離開。」
「也就是說,最後一個見威向民的是他的妻子。」
「對。」
「他的妻子一共來過幾次?」
「就來那一次。」
梟墨軒微微點頭,眼神變的幽深,「那麼當年他可曾留下什麼?」
「並沒有,他在進來的時候,任何私人物品都沒帶,死之前也沒留下任何東西,包括隻言片語。」
「我知道了,謝謝您如實相告,我就不打擾了,再見。」梟墨軒說著起身打算往外周,
老所長突然說道,「在你來之前的前幾天,還有人來問過這件事,不過我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女人?」
「嗯,年紀不大,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梟墨軒忽然想到南門夢嫻,「我知道了,謝謝,您留步。」
——*——
從看守所出來,回市區的路上,他給威含打了個電話,「在哪兒?」
「在家,正打算出門去見南門夢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幾天前來過看守所這邊。」
威含一愣,「看守所,我二叔曾經關押的地方?」
「對,你之前有沒有來過這裡?」
「去過,但也沒查到什麼,難道你有什麼發現?」二叔出事之後,他就親自去過那裡,可惜什麼線索都沒有。
「你二叔死之前見過兩個人,一個你父親,另外一個就是你二嬸,正常來說你二嬸見你二叔的時間,應該要比你父親更長才對,可是她只說了不到三分鐘便氣憤離開,你可有想過是為什麼?」
「我二叔死後,二嬸跟我們來往不多,而且也不願意提及二叔的事情,記得曾經有一次我問過,但她當場走人什麼都沒說,我雖然覺得奇怪,可我當時並不知道實情,以為他跟我二叔的感情太好,所以每每提及二叔她總是很傷心,可現在想想似乎不太對勁了,因為在我二叔被設計陷害之後,我二嬸便嚷嚷著要離婚,在那種情況之下,她對我二叔有的應該是嫌棄和憎恨。」
「所以,我見還是你見?」
威含想了想,「還是我去吧。」
「好。」梟墨軒這人不喜廢話,做事更是乾脆利索,所以他說他去見,他便沒再啰嗦。
掛斷與梟墨軒的電話,威含約了二嬸在咖啡廳見面。
二嬸答應見他,本是要說說威子琛工作的事情,她覺得不能讓兒子就這麼離開公司。
半個小時左右,威含來到約好的咖啡廳,見二嬸已經坐在裡面,他抬腳上前禮貌叫人,「二嬸。」
「嗯,坐吧,我幫你點了咖啡。」二嬸包養的還不錯,看著氣色也很好,可見過的還算舒心。
「謝謝。」
「聽你弟弟說,他惹你生氣了?」
威含看了眼二嬸,端起咖啡輕抿了口,「開除是因為他自作主張做了不該做的事,但我今天來不是要跟您說這個,我是有事情要問二嬸。」
「你的意思是,你弟弟不能再回公司上班?」二嬸的表情明顯有些不悅。
對二嬸這個人他一直都很尊重,即便她一直都很高冷,可他覺得她人不壞,但現在他卻不知道自己之前的看法是對還是錯?
「從目前來看,他的確不適合再回公司,至於以後他要做什麼以後再說,現在我們來說說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什麼事?」
「我二叔死之前,你去過見過他對嗎?」
二嬸的手猛地一抖,差點打翻咖啡杯,「為什麼要提你二叔?」
「因為我很好奇,你見我二叔的時候說了什麼?」
「我能說什麼,無法就是讓他好好的反省。」
「是嗎?」
二嬸看向威含,見他眼神里都是懷疑,佯裝鎮定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如果你只是說這些,何必那麼生氣的離開?」威含抬眸注視著她的眼睛,他看得出來她很驚慌,即便她極力掩飾,可依然那麼明顯。
「誰遇到那樣的事情能不生氣?這有什麼不能理解的?」
「那我再問您,二叔去世之後,你為什麼找人動手腳,還以我父母的名義?」他沒說的那麼清楚,因為這畢竟是在外面,即便此刻身邊沒什麼人,卻也不敢太大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二嬸起身打算走人,她不想再坐下去。
「二嬸,我既然來問你,就說明我掌握了一些東西,所以我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起身的二嬸瞪著他,「沒什麼可說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清家不還是好好的?」
「你認為清家還算好嗎?若不是你……」威含看向她的眼神充滿恨意,如果不是她,如今他又何必做出這樣的抉擇?
「夠了,別忘了你是誰家的孩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當心中有數。」說完她便大步離開。
威含看著二嬸離開的背影,眉頭微微蹙起,看樣子二嬸當年的確對二叔說了什麼,所以才導致二叔自殺。
如果他回去跟父親說,當年二叔的死,並不是因為清家,而是二嬸他會如何反應?
是相信還是懷疑?
又或者他早就知情?
後面的想法讓威含自己嚇了一跳,如果父親早就知情,那他為什麼還要對清家如此打壓?
他覺得自己應該再找父親談談,正想起身離開,卻見南門夢嫻走了進來。
「看樣子我們還真是有緣。」
威含看向坐到自己對面的南門夢嫻,語氣異常冰冷的道,「在我看來,我們這叫孽緣,說不定到了最後你會粉身碎骨。」
「沒關係,就算如此,我也得到過你,這就夠了。」南門夢嫻完全無所謂的樣子,似乎生死早就不被她看在眼裡。
「那如果我說,整個南門家都要因為你的決定而陪葬呢?」
威含眉目都透著刺骨的冰冷,那寒意直逼南門夢嫻的內心,激的她猛地一個寒顫,他的眼神竟如此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