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更 熱戀一輩子
耳邊回蕩著他的話,如最甜蜜的毒藥,頃刻間便能要了她的命,柳泊簫摟著他的腰,踮起腳來,親上他的唇,輕輕的,溫柔如水、情深不悔,「我很喜歡。」
宴暮夕也抱住她,與她耳鬢廝磨,唇齒糾纏,恨不得直到天荒地老去。
「砰!」
遠處,忽然煙火綻放,天空中如千萬樹花開,絢爛了整個夜色。
「你讓人準備的?」柳泊簫仰頭看著,唇畔含笑。
「嗯……」宴暮夕不確定的問,「是不是很俗氣?可我查了很多書,也問了很多人,都說求婚的時候,一定要有煙火來慶祝,所以……」
柳泊簫截過話去,「不俗氣,有煙火才完美。」
得了這句,宴暮夕頓時心花怒放,「真的?」
煙火還在繼續,柳泊簫收回視線,與他四目相視,「嗯,不過還缺一樣東西,有了它,會更完美。」
「什麼?」宴暮夕的腦子裡快速的搜索著自己哪裡還有遺漏之處,他這些天,把網上求婚的帖子都翻遍了,連狗血劇都看了十幾部,就為了今天,自詡已經準備的很充分,難道還有他忘下的?
這時,就見柳泊簫也從口袋裡拿出個精巧的小盒子來,在他灼灼的眸光注視下,緩緩打開,裡面也是戒指,還是一對情侶款,是她挑選了很久的禮物。
「泊簫!」他的聲音顫抖起來,激動的不能自已,「你也準備了?」
「嗯,我不知道送什麼禮物來慶祝這一天,想了想去,還是買了戒指,我幫你戴上還不好?」柳泊簫拿出那個男款的戒指,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好……」宴暮夕低著頭,把自己的手伸過去。
他的手指修長,十分好看,柳泊簫把戒指套在了他的中指上。
「泊簫,為什麼不是食指?」
「因為我想跟你熱戀一輩子。」
還有比這更動聽的情話嗎?宴暮夕立刻就被哄得神魂顛倒了,拿過另一隻來,也戴到她的中指上,十指相扣,送到唇邊重重的親了下,「我也要和你熱戀一輩子。」
「好!」
「不過結婚的戒指我也要。」
「嗯,等結婚那天,我再買一隻戴到你的食指上。」
「我也要大的鑽石。」
「好!」
……
島上情意綿綿,在千禧山的瑰園,卻有人嚇得心驚膽顫。
明天宴子安結婚,瑰園裡到處掛著紅燈籠,看著很是喜慶,可每個人的臉上卻不見什麼歡喜之色,宴怡寶在房間里打遊戲,音樂聲開得很大,宴子勉從她門口路過,皺了下眉,卻沒說什麼,他明天是伴郎,有些細節上的事兒想跟大哥再說一下。
可他走到大哥卧室時,卻聽到他在打電話,聲音陰陰沉沉的,夾雜著警告和怒火。
「管好你媽,別再讓她去公司鬧了,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我若不想見,她在門口堵上多少天我也有辦法避開,為什麼這麼不知趣?」
「更不要去東方家自取其辱,我跟東方冉的婚事早就是板上釘釘,證都領了,我們現在是合法的夫妻,你媽憑什麼去罵她是第三者?」
「陸珍珍,我從一開始就沒說過要娶你,何來欺騙?你跟我的時候,難道不知道我風流多情?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誰知,你也不過如此。」
「你想往上爬,你想要名要利,我可以成全你,即便是你背著我懷了孩子,我也沒想過逼你打掉,可你不該這麼不知足,扯我的後腿。」
「我不會娶個平民的,我的妻子只可能是千金小姐,還有,不要再造謠生事,你流產跟東方冉沒有半點關係,那只是個意外。」
「管好你自己,也管好你媽的嘴,不然,你最後什麼都撈不著!」
宴子勉等他掛了電話,平靜的走進去,「大哥。」
宴子安沒有被抓包的狼狽,「有事兒?」
宴子勉似隨意的道,「你明天就結婚了,新嫂子的眼裡可容不下沙子。」
宴子安拍拍他的肩膀,笑笑,「我知道,我跟那些女人都斷乾淨了,有那不知趣的,我也有辦法收拾,放心吧,對結婚,我是認真的。」
「認真就好,畢竟,東方家可不好糊弄。」最後一句說的漫不經心,又像是提醒和警告。
宴子安眯了下眼,忽然問,「子勉,要是讓你猜的話,你覺得是誰給我下的套?」
他指的是當初去春意堂的事兒。
宴子勉面色不變的笑了笑,「我哪猜得到,別人都以為會是媽,不過我問了,媽說不知道,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總歸你沒有吃虧,這就夠了。」
「我是沒吃虧,但我不喜歡被被人這麼算計。」宴子安說的很認真,「而且,我也覺得,對方的目的並非是為了我好,只是看似我撿了便宜而已。」
「大哥怎麼會這麼想呢?東方冉手裡的股份不是假的,有她在,你將來就能名正言順的進宴氏的董事會了,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宴子安盯著他看了片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你說得對,初衷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媽呢?明天去迎親的事兒都準備好了?」
「應該是吧,我去看看。」
……
欒紅顏的卧室里,床上散落著幾張照片,那些不堪的畫面刺的欒紅顏眼睛直充血,剛剛打開信封看到時,她如遭雷擊,渾身激顫。
好半響,她才平復下來,臉上卻血色盡褪,心驚膽顫的彷彿等待判刑的罪人。
怎麼會?
怎麼會有人拍下這種照片?
她跟楊征一共出去了兩次,選的酒店是她信的過的,樓層兩頭都安排了保鏢守著,窗帘拉的嚴嚴實實,房間里也沒有攝像頭,對方是怎麼拍的?
她想不通,頭痛欲裂,耳朵嗡嗡的,手機響起時,她嚇的哆嗦了下,盯著那個陌生的號碼,顫著手接起來,對方用了變聲器,聽不出男女,「照片收到了嗎?作為恭喜你兒子結婚的賀禮。」
欒紅顏牙齒打顫,惶恐不安的問,「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麼?」
對方呵了聲,反問,「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