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為何出征【新書求收藏】
阮昊傻怔著,注視著不斷嘶鳴的黑甲戰馬,咽了一口氣,隨後往後看了一下暈倒的阮旦,急忙跑了過去,查看了番。怒氣猶然而生,取出防身的小刀。
“狗東西,你賠我弟弟性命。”也向著右衛少將狂奔去。
少將看得有些失去耐心,對著向自己奔來的阮昊,高亢一聲:“夠了!”
渾厚的響聲將附近的商販嚇了一驚,阮昊同樣也被震懾住了,不自覺地跪了下來,無論自己怎麽使勁掙紮,這腿就是不受反應。
見他這般,少將沒有多餘動作,隻是盯著長跪不起地的阮昊,嘴角微瞥,然後駕著黑甲戰馬走回陣列,又命令著後方的整裝待發的騎兵。
麵具男對眼前發生的事沒有任何反應,連看都沒看一下,隻是在人群中不斷尋找著什麽。
伴著一陣徐風飄過,紅衣戰甲接襯著吹散的長發,格外氣質。雖然隔著個麵具,但從輪廓看來外貌應該不會太差。
掃視了三四圈左右便收了回來,對著旁邊的左衛少將緩緩說道:“左乏,你且先行離去,我與右魅隨後趕到。”
“是!國將大人。”左衛少將點頭,恭敬地做了手禮。
“兩百騎兵!”
“是!……”騎兵們發出震耳欲聾的回聲,隻見遠處酒攤內桌的酒水蕩起層微波。
“出發!”
“駕,駕,駕,駕……”
可謂是氣勢如虹,斯雷貫耳,震撼人心,此等行伍悍卒百騎場麵足比那平常諸侯千師之勢,隨後率領百二騎兵於東急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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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城內
“咚咚咚……”
城外的馬踏聲將怡春院內昏睡的張裴裴吵醒了,朝著窗外看去,除了那翠綠的楓葉,什麽也見不著。
“這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麽?”張裴裴心想著。
不停掙脫捆綁在腰上的麻繩,塞在嘴中的布團有些被侵濕,腮幫子被這玩意頂得有些漲痛,眼前得快點離開這地方。
就在此時,門又被開了,走進來的是一位長滿麻子的老嫗,背杆佝僂,邁著緩慢的步伐,右手拿著一個嶄新的陶土茶壺,左手中還拿著掃帚。這應該就是那六楞所說的麻姑吧?
“嗯嗯嗯嗯嗯”張裴裴不斷發著鼻腔音,試圖引起這老嫗的注意。
但老人沒有理會張裴裴,先將瓷茶壺放在桌上,便直直朝著散落瓷碎的地麵走去,持著掃帚杆,一點一點的將碎片掃在一堆,從腰間內掏出一塊布帕,然後佝著那本就彎曲的腰背將那堆聚攏的殘渣渣包裹起來。
期間時不時有人經過樓道,有意無意的注視著裏邊的情況。
老嫗最後俯下身子檢查了一番,又用手在地板上撫擦了幾下,直到絮陽灑落於地有些泛光閃亮,這才走到門外左右看了看,才將門關上,又邁著急促的步伐走道張裴裴這邊。
把他嘴中的布團取下,又將勒緊的麻繩稍稍鬆了些,對著喘著大氣的張裴裴說著:“孩子,老朽隻能幫你這樣,如果放了你,我也會被責怪的!”
左右扭動著酸下巴回答到“多謝大娘。”
麻臉老嫗貌似注意到張裴裴的空蕩蕩的左臂,麻斑紋微提,眼神泛著閃光顯然是有些觸動。
“孩子,你為何將怡春院內張翠翠得罪了啊?她這人心思縝密得很,但是個見錢眼開的主,我見你穿著如此樸素,為何來這地方。”老嫗在檀桌上拿起茶壺倒杯水,輕輕送到他嘴邊。
這對於從剛醒過來到被綁,中途沒有喝過一口水的張裴裴來說無疑是一種幫助,咕嘟咕嘟,大口大口地飲著茶水,不到一眨眼的功夫滿杯茶水便見了底,又緩了緩繼續說道:“多謝大媽,您能幫我這樣也足夠了。”
見他好些了,老嫗點了下頭,又說道:“孩子,你到底是為什麽將這張姑娘得罪的啊?”
“大娘,說來話長,我與一歹人交戰,不料那人武功高強,左手被砍去了,依稀記得被一位大俠所救,這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這兒,突然頭疼不已,一不小心就將一個瓷茶壺給摔碎了,然後就被綁了。”張裴裴自然不會將自己與樹妖戰鬥之事說給一個外人,於是就稍加改進了一番。
老嫗聽完後歎了口氣,有些同情的說道:“你也是個命苦的孩子啊,你有所不知,這怡春院最貴的財富就要屬這天字房內了。”
“大娘,這從何說起,難道說這瓷茶壺很貴嘛?”
“那是自然,這天子房算是值錢的了,這可是官窯的青花瓷器,現在都是有價無市了,但這還不是最貴的,如果你把這東西給弄壞了,那可就罪過大了。”老嫗指著西牆上當中掛著的大幅米襄陽煙雨圖。
張裴裴視線順著掃了過去,看著那副很平淡無奇的水墨畫說道:“那大娘,這又是何物?”
“這可是西涼王地藏的親筆畫啊!也不知道這張翠翠如何得到這副寶貝的。”老嫗看著張裴裴有些吃驚。
看老嫗表情有些迷茫,心裏也不免有些不解,這西涼王是誰?沒聽說過有這方勢力啊?
“大娘,我是最近幾天才來到這河西縣城的,所以一些大小事情也不太了解。”
老嫗哦了一聲,這才恢複過來,向張裴裴解釋道:“孩子,你剛剛聽見了外邊的馬蹄聲吧,那便是西涼王的直屬騎軍,可是王牌中的王牌。”
張裴裴也沒多想,畢竟這麽多的遊曆,也見過大大小小的軍隊,所以光聽這老嫗描述也沒多太在意,各地諸侯的王牌軍隊也不是沒見過。
但這王牌軍隊也不是什麽蝦兵蟹將,王牌再怎麽說也是王牌,光聽這聲音陣勢,可不僅僅隻是幾百人的樣子,這樣來說出征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萬一和這小伯牙有聯係呢?
又趕忙問道:“那大娘您可知道這西涼騎軍此次出征為何?”
老嫗搖了搖頭,又想了一會回答道:“具體原因我這老婆子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稍早打掃之時,曾在聽在張姑娘門前聽道什麽敵國之類的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