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西涼戰騎【新書求收藏】
隻見一襲利箭如飛禽矛隼捕獵般矢掠城頭,發出一聲銳利的空鳴聲。
周圍百姓們瞪大眼睛看著城頭漸漸升起的煙塵,聲勢浩大的馬蹄聲由遠到近,六楞一夥人看著手中的酒碗連同著木桌一起晃蕩,趕忙小心翼翼地將他們捧起,這一碗酒可就是三文錢,夠明早一個的包子錢了。
沒多久,可見城門處衝出一群浩浩蕩蕩的鐵騎,黑壓壓的一片連綿成黑線,塵土飛揚,頭高馬大,真可謂是氣勢如虹。騎兵身穿黑紅戰甲,看那為首的扛旗左右衛身軀八尺有餘,神色激昂,手持三尺氣概,鋒芒畢露。
戰旗浮蕩,依稀可見寫著鮮豔如血四字楷——“西涼王將”
很快伴著聲蹄馬長嘶,便是位氣宇軒昂的重甲驍騎將軍,臉頰掛帶魑魅魍魎,和身披著的紅衣戰甲略顯突兀,背懸把半彎“龍舌弦”持韁勒馬。
“徐徐…”
我勒個乖乖,這就是傳說中的西涼軍!
天下間,誰人不知這西涼軍勢如破竹,馳騁輾轉滄州大陸西境七十六縣城,不出百日就將西涼地域占領統一自封西涼王,番號地藏。
作為西涼王“地藏”獨屬軍隊,曾經以八十將領麵對西楚王朝的千人圍堵,景河一戰,西涼少衛隻借損半數換以敵對百人,卻不見絲毫怯懦,愈戰愈勇,其一把龍舌弦拉弓便可聚氣化風,巨岩可破。
果不其然,西涼強勢扭行戰況,致西楚全軍覆滅且隻得降卒悉數坑殺慘埋,哀嚎震天,地藏得此之事,隨即冊封該少尉為西涼國將,喚之少陵野。
那龍舌弦相傳取用龍筋引作弓弦,所以速度和爆發力極高,上古時期著名天神後羿轅門射日所用之弓也亦為此名。也有人傳聞此弓隻存在於傳說中,真實性還有待追溯。不過此人所使用弓箭也並非凡物,再加上天地滋養雕琢,盤據進“普天榜”天下兵器前十三的神弓重要地位。
見將軍停滯,千人鐵騎瞬間靜止,左衛微揚三尺氣概,士卒無比整齊劃一,紛紛將刀刃歸於鞘內,這份嫻熟,隻怕不是一般諸國行武悍卒所能比擬的。
麵具男掃視著人群,似乎在尋找什麽。
右衛見勢翻馬下身,來到麵具男麵前,握拳拜禮,恭聲道:“國將大人,不知是否尋得?”
男子並未吭聲,眼神不斷巡視著集市內充滿恐懼的人群,隨後搖了搖頭。
一些顧客也莫敢行動,隻是抵著下巴,盡量不讓他注意自家,而距離遠一些的商販低聲討論著。
“諾,那就是西涼軍的國將少陵野。”
“這少陵野年少有為,現在隻怕不到二十旬吧!”
“這就是西涼軍?就是前月將河西占領的新勢力!?”
“噓噓!小聲點,不要命了。當心把你當敵國細作給抓了。”
要說這西北統領不像其他地域都是一方勢力為大,群雄割據,各自稱王,百姓也見怪不怪,這夾縫中求生叫就一個靈活變通,要做好下一秒就改朝換代的準備,這不也導致每家百姓家中都有幾麵不同的旗幟。
六楞一夥人盯著麵具男,不由得絲絲涼意襲開,喝了口春酒壯壯膽子,眼神時不時瞟幾眼注意他們動向,這種勢力本說不去招惹他自然也不會搭理你,但這畏懼不知道為何總會不由自來。
“咻咻咻”
那利箭如一隻充滿靈氣的飛禽竟繞了回來,麵具男子雙指夾住箭身,拿近瞧了幾眼便輕輕放回了馬鞍上,似乎得知了什麽,淡淡地對著旁邊的右衛說了一句。
“這少陵野在和那少衛說些什麽呢?”
“六哥,咱們先跑吧,這陣勢我總感覺不對啊?”大漢們放下手中還剩少半的酒碗,將頭聚攏呢喃著。
“是啊,六哥,我看他們不像善茬!”
六楞將凳子向後挪了一下,但立馬又拉了回去,壓著嗓子:“媽勒個巴子,你們以為我不想跑,現在這情況還能跑嘛?”視線看著城牆處黑壓壓的一片,悄悄卡了一下痰。
沒過多久,右衛點了下頭急忙跑回,拽鞍一躍便坐到馬身,將戰旗子交給了後方的兵卒,然後雙手把持韁繩,對著後方的騎兵喊道:“右侍率兩百騎兵火速趕往正東二十餘裏,其餘六百半刻後啟程!”
看了看前麵密密麻麻的集攤,眼眉微微一皺,有些鄙夷不屑。然後朝著前方大吼一聲:“西涼出征,平常百姓速速散開,違令者殺無赦!”
“媽的,你他媽裝什麽呢,西涼軍了不起啊!當初西楚占領河西時都不曾囂張跋扈,這是咱大夥土生土長的地方,什麽時候由你們指三道四的了。”
“對,滾出我們河西城,我們自主治理縣城。”
隻見集市內賣農耕犁具的阮昊阮旦兩兄弟站了出來,一徐正色,麵對著這些趾高氣昂的主,他們早就受夠了,什麽隻準白天擺攤,晚上不準擺,什麽監管費用,都是他們壓迫剝削我們的借口罷了!
右衛淡淡一笑,踏馬前行來到阮氏農耕攤鋪前,俯凝著兩人,隨後淡淡說道:“賤民的你們又懂什麽,口舌之辯罷了,口耳之學何談自理!”
阮昊挺身傾前,望著馬背上的右衛,怒色暴漲指著馬上的少將右衛:“口舌之辯,嗬,我看你們才對吧,自從你們攻占河西城不見你們做過那些實際的事情,還在這大放厥詞說些什麽聖者所言,我呸!”
“哥哥,莫和這廝談這麽多。”說罷順手就在攤鋪板上拿起把鐮刀一副想要砍去的樣子。
阮旦握刀向其跑去,揮舞著泛光的彎刀。右衛少將勒韁懸鞍,戰馬隨即以那堅硬無比馬蹄鐵直接踹飛奔來的男子,巨大的力量讓他頓時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我的天,這阮氏兄弟以諾怯出名於河西三坊,今是咋了?”
“媽耶,阮旦不時軟蛋,是個真漢子啊!”
雖然很佩服這兩小子,但是沒有任何遲疑,集市攤主紛紛將攤位快速往裏邊搬移,雖然心頭極為不樂意,但也沒辦法,生活就是這樣,不遵守規則就為被規則淘汰,在這群悍軍麵前自己的的反抗並沒有什麽實質的作用,死了就死了,沒什麽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