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發瘋的狌狌
一番交談之後,房間裏的氣氛異常尷尬,兩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麽。
為了緩和氣氛,女子打破僵局,緩緩的說道。
“肖公子手上的傷可是被風吟所傷?”
“風吟,風吟是誰啊?”心想風吟又是哪位大佬。
“你居然不知道風吟!”眼睛很驚訝地看著肖何。
“風吟是黑刀幫娉請的頭號殺手,所用的一把南宮翼號稱十裏一穿揚,聽聞年少時在十裏之外就曾將一顆楊樹射斷。”肖何聽了風吟的事跡感歎道怎麽這個世界有這麽多奇人。
“原本我們武門和黑刀幫是可以抗衡的,可是不知道他們怎麽就請了個這個狠角色,每次雙方交戰風吟就幾乎以一人之力改變整個局勢。”
“確實是挺厲害,不過我的手確實不是那人所傷,其實就是一個意外。”肖何看著自己的手掌心。
“意外?”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便沒有在問下去。
“小馬哥好”
“TM的,小聲點,打擾了少俠雅興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門外傳來一陣陣小聲的對話。
“是小馬來了,是來監視我的,怎麽辦啊?”雨心起身四處張望,看去很著急的樣子。
“別急,讓我好好想想。”腦瓜子一轉悠,便靠近女子,咬起了耳朵。
“啊,事到如今也隻能演這出戲了”臉頰突然紅了起來。
門外的小馬耳朵豎起靠近窗子,沒有聽見什麽動靜,隨後用手在窗戶紙上鑽了一個小眼,偷窺起來。
隻見浴簾剛好擋在睡房前麵,依稀見著兩人麵對麵站著,隻見肖何一臉猥瑣的靠近女人,而女人瑟瑟發抖的同時微微向後退步。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隨後肖何隻手便將她推到了床上,雙腿跨在其身,俯視著下麵的雨心。
嘴裏細聲說到“雨姑娘,冒犯之舉,多有得罪”將她撲了上去。
看上去確實是像那啥,那仔細一看肖何的肘關節一直撐著,並沒有真正地接觸。
兩人雙目交換,似乎能感覺得到雙方的呼吸,不知道是夜間天氣熱的原因還是什麽,兩人的臉紅得像日落的夕陽。於是默契地將頭轉向兩邊。
“嘿嘿嘿,少俠果然是深藏不漏啊,這小妮子反抗時的力道我算是領教了的,在一手受傷的情況之下,居然這麽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給辦了。”
門外的小馬猥瑣的笑著,時不時朝裏麵看去。
伴隨著床震動的咯吱咯吱聲,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肖何打開門朝著太陽伸了一個懶腰,昨晚上等門外的小馬走後,手本來就已經酸得不行了,再加上在桌上趴著睡了一晚上,現在渾身酸痛。
伴隨走出來的還有雨心,昨晚上的演戲讓她心中很亂,久久不能平複下來,也沒睡好,眼角框處微微發紫。
“肖公子,你沒事吧?昨晚上肯定沒睡好吧!”
想道昨晚肖何堅持要讓自己睡床上,莫名覺得眼前這個男子還是挺帥的。
陽光照在臉上,斜飛的英挺劍眉,棱角分明的輪廓。不知道心中早已開始對他好感了。
“還好,我一個大男人身體多棒啊”然後打了一套自創的拳法。
“公子,你的手?”雨心指著肖何綁著紗布的左手。
看著攥著拳頭的左手,肖何也很驚訝地看著左手,鬆開了拳頭,又攥起了拳頭。
“誒!怎麽不痛了,難道已經痊愈了?那些家夥的藥也太神奇了吧!”心中不由很好奇,那是什麽靈丹妙藥啊!
然後把紗布扯了下來,看著手掌心,白皙的皮膚沒有一點了痕跡。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和胸口的情況一模一樣?
“肖公子果然是異能之士,那種傷一晚上就痊愈,而且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看著麵前的肖何,平平無奇的外貌之下,竟然有這種無敵的能力,頓時覺得他就是能幫助我們武門的救星啊!
“難道不是昨晚藥的功效?”
“肖公子你也太謙虛了,昨日的藥療效確實很好,但是你那種傷勢修道至少也要幾周才能痊愈,而普通人要的時間還要長,更何況治愈之後還會留下疤痕的。”
聽著雨心認真地講解著藥的功效,肖何微微出神,想起了那次夢境中的白眉老人。
“那夢境真是神仙給我托夢,我成了神仙的徒弟那不是我也就成神仙了,父親早年上山求道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得道成仙,沒想到現在竟然有神仙來認我做徒弟了。”
肖何心頭大喜,想著很快就要禦風而去,一臉興奮。這樣很快便可以向玥雲報那一劍和辱我家父之仇,下定決心定不會忘記。
“肖公子,肖公子?你怎麽了”
看到肖何一會兒喜悅一會兒嚴肅,讓她有些琢磨不透。
“哦,沒事沒事。”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現在還是快想辦法如何逃出這鬼地方。”
“嗯嗯,肖公子可有什麽妙計?”
正當雨心問的時候,庭院之中邁著矯健的的步伐,走了過來。
一臉獻殷勤的小馬向肖何行了禮,隨後小步走上前對著肖何小聲問道。
“密令少俠昨夜可還滿意”嘴角向上歪著,臉上掛滿了猥瑣的笑容。
瞟了他一眼,臉上寫滿了嫌棄,應付的比了一個不錯的手勢。
視線轉到旁邊的雨心,低著頭,玩弄著手指,紅暈不自覺地冒了出來。
“對了,黑三大人邀請您去午宴呢。”
肖何點了點頭,朝著雨心使了一個眼神,讓她在屋裏帶著等他回來。
遠處的肖震天送著最後一具屍體。
手上拿著鈴鐺不停搖著,指揮著屍體前進。
這幾夜雖然說找到了住處,但睡在馬廄裏根本休息不好,不是因為沒有盤纏,而是路過的每家客棧得知是趕屍的都是十分忌諱,畢竟一普通人見著屍體還是很恐懼的。
找了很久,最後在林中一家獵戶歇腳,為了不打擾這家人,就隻能睡在馬廄裏麵。
“這位道友,這是今天的午飯”
接過晚飯,便就地吃起來。趕屍過程中,有個規矩,就是趕屍人不能和其他人一起吃飯,因為會給其他人帶了黴運,甚至會大病一場,尤其是家中有小孩的人家最要忌諱。
所以肖震天十分感激,每天都會給他們幾十文錢。
“獵戶兄弟,為何我總隱約感覺前方幾公裏有股煞氣,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肖震天感受著這股煞氣,雖然遠遠不及起先鬼差那股,但這個同樣也是讓人心口沉悶,十分不舒服。
看著遠處的地平線,在他多年經驗看來前方的事肯定不簡單。光線照在那片天地似乎泛著一抹血光。
“道長果然是高人啊,我看你樸實,告訴你也無妨。你最好還是繞道而行吧,前方可千萬不能去啊!”
這讓本身就好奇的肖震天更加提起來興趣,放下了手上的碗筷,繼續追問獵戶。
“為何不能去啊?是不是有什麽妖邪作祟。”
見肖震天一臉感興趣的樣子,猶豫了一會兒,慢慢道出緣由。
“前方是興文村,一年前村有個小夥子不知道這麽就死,開始人們還不當回事,隨後每過半個月就有人死。村民們一個個都惶恐不安,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獵戶眼神非常不安,說話時有些吞吞吐吐。大白天還怕成這個樣子,究竟是什麽鬼東西在作怪?
“那村子裏沒有請道士?”
“請了的,事發一個月後,村長就聯係了一個就近的道士去看看,聽他說是一隻成了魔的狌狌。誰料想一周前便死了,直接是在街上死的!聽說心髒還被挖了,到處都沒有找到。”
“哦,狌狌?”
看來這東西道行還有點深啊。
所謂狌狌是指類似人形的妖獸,身體毛發茂密,極容易脫毛。隻會匍匐爬行。有一對紅眼睛,長著馬尾巴,在東南首列山係招搖山一脈出沒。
一般來說,不會攻擊人類,他們隻會捕食一些野豬、野鹿。傳聞以前有狌狌吃了人肉,竟然成精了,能像人一樣直立行走,還學會了人語。
“那村裏沒有再請人嘛?”
發了瘋的狌狌,顯然肖震天已經陷入了沉思……
“請了的,這不,前幾天兩人還在我這歇息過呢。”
“哦,是嗎。”
覺得還是得親自去看看,說不定還能幫上兩位道友。下山的時師傅交代過得事,時時刻刻銘記在心中。
懲奸除惡,消除邪魔外祟,是一個茅山人的指責和使命。
第二日,肖震天搖著鈴鐺向著興文村踏上了征途。
一路上,森林中的樹木漸漸稀疏,幹枯的樹枝掛在樹幹上,時不時掉落幾片枯葉。太陽直直地照射在森林中,冒著一縷縷熱氣,蒸騰於天空,肖震天的背後早已被汗水浸濕透。
沒過多久便走出了森林,迎麵而來的是一條彎曲的小道延伸到遠處的一座村莊中,四麵被高山包圍住,沒有一絲風,所以越是靠近村莊就越是不停冒汗。
為了不給屍體造成破壞,從包裏拿了一張防腐符,貼在屍體背上。
沿著小道走著,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腐臭味,一抬頭全是蒼蠅,貌似是從前方飛來的。
又走了一會兒,路邊赫然出現一具具白骨,看形狀還有些血肉粘連在上邊,像是屍體軟組織剛剛液化不久,還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蛆蟲,還有著許多破殼而出蛹殼。
通過蠅蛹的顏色和蛹殼破碎殘存的情況,以及此地的溫度。肖震天判定此人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五至六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