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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雲妃的秘密

  沒有說出口的承諾,便永遠算不上完美。這讓她心中有些不安,畢竟沒有親耳聽到,她的心中便始終會有一個疑問。


  她相信凌嘉傲,卻不知道凌嘉傲,究竟是否會相信她。


  江如鳶過去的一些記憶,仍舊在她的腦海之中,時不時就會跳出來提醒她過去所發生的。


  雖然那並不是她的親身經歷,可是記憶便是記憶,即便不是自己的,也能令人感同身受。


  凌嘉傲過去的冷酷,依舊是那樣鮮明。


  她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這個緣故,不論如今又多默契,在她的心中,始終有些戒備和遺憾。


  她不敢去想,若是凌嘉傲並不信任她,所有承諾不過是應急。


  那她將來該如何自處……


  算了算了,多想無益!

  江如鳶搖了搖頭,像是要把自己那些多餘的想法,全部都趕出去。


  方雲錦也深吸了一口氣,在江如鳶為凌嘉傲煩惱的時候,她早就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既然如此,便做好聽故事的準備罷。」


  而凌一邊,葉棋卻是坐立不安。


  他不知道該不該聽這件事情,之前那些話就已經不是一個江湖人能夠知道的了。


  見並沒有人說話,葉棋心中思量片刻,還是決定站起來。


  他過來的時候,本來是想知道宮中發生的事情。


  在他之前出去的打探的時候,也知道了天牢發生事情。


  那件事情不僅是和宮中的事情有關係,可能也和一舟山莊有關係。他出來這麼久,一直都不曾為家人做什麼,他本就心懷愧疚。


  若是在因此,讓父母受到牽連,他只怕會悔恨一生。


  但是,如今顯然已經不是一個妃子和幾個皇子的問題,而是大到一國。


  這事情不論是聽還是不聽,都勢必會影響到他和他背後的一舟山莊。江湖的規矩,就是不理廟堂。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叫住了他:「等等。」


  他回頭一看,竟然是凌嘉傲。


  這一次,凌嘉傲收起了以往的敵意,對他伸出手:「葉少俠請留步,先前我也說過,這件事,也許還需要一舟山莊的幫忙,你不必介意太多。」


  雖然他這麼說,葉棋卻還是有些不安。


  這皇家和江湖是完全不一樣的,江湖中人重義氣,只要承諾之後,便不會反悔。若是幾次三番的反悔,那人將來只怕也無法的江湖中立足。


  可皇家之人……卻總是一句實話也沒有,他並不敢直接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但是這段猶豫和沉默已經足夠表達出他的擔心。


  「葉棋少俠也聽聽罷,不過是一個故事而已。」這時候方雲錦卻笑了,她望著葉棋,眼神之中帶著些憐憫:「橫豎這件事情,總輪不到你我做主。」


  她話中有話,凌嘉傲也聽得出來,只是他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像是完全沒有聽出來方雲錦話中的另一層意思。


  「葉大哥,你不必擔心。」江如鳶也不忍,她知道葉棋的擔憂,但她也了解凌嘉傲。


  那個人是從來不會做無用的事情,他一旦開口便意味著,已經將葉棋放在了自己計劃中。


  即便是他如今拒絕了,未來也躲不過被利用的命運。


  她心中有些愧疚,若不是那一日她心血來潮去了茶館,這位行走江湖的年輕劍客,也不會牽扯到京城中渾濁的漩渦之中。


  葉棋聞言也朝著她看過去,他看見江如鳶眼中的愧疚,心也軟了下來,便一言不發的坐了回去。


  方雲錦若有所思的在二人之間看了看,她抿著嘴,微微搖了搖頭。


  面對這一場無疾而終的感情,這位少年揚名的江湖大俠,竟然也會如此無措。她想著,又看了看凌嘉傲,她本來以為那個面冷心冷的太子,不會有什麼反應。


  令她沒想到的是,凌嘉傲竟也在悄悄關注著那二人。


  只是,比起葉棋的挫敗,他更加有底氣一些。


  這還真是……


  方雲錦輕笑著,嘆了一聲,她咳嗽了一聲,打斷了那三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她說著,便意味著故事的開局。


  屋子裡安靜下來,三雙眼睛都看這方雲錦,她卻閉上了眼睛。


  她道:「我想旁的你們大約也不想知道,我就說最重要的。我不知道那人的詳細身份,但是我知道,雲妃陳雲靜其實並不是陳家的女兒,或者說,整個陳家都不是你們所想的那個陳家。」


  雲妃其實不是齊凌人士。


  「怎麼可能……」江如鳶忍不住驚嘆。


  她知道陳雲靜的母家,也有在朝為官的,前後算起來,三代都在齊凌。


  她是選秀女入宮的,這種大家閨秀,一般是養在深閨無人識的,可即便如此,也不是完全沒有人知道。


  當選皇妃如此大事情,若是她被人從中替換了,怎麼可能沒有人察覺。


  「呵,你知道陳家的事情么?」方雲錦只是反問。


  江如鳶搖了搖頭,關於雲妃母家的事情,她知道的並不多,但是之前也多少了解過。


  她便將自己知道的那些說了出來,方雲錦聽了之後,只是點頭。


  「你知道的不錯,她的確是陳家的嫡女,這個身份是真的,可除了這個身份之外,其他的都是假的。」


  聽見這話,就連凌嘉傲也忍不住長大了眼睛。


  他眉頭緊皺,但是並沒有發問,只是看著方雲錦,等著她繼續。


  方雲錦也沒有賣關子,接著便直接說道:「早在五十年前,整個陳家就已經被北元一個行商替代了。」


  她說著,看向凌嘉傲:「太子殿下應該知道,在五十多年前,陳家幾乎靠著買官權傾朝野,可是之後卻被當成了出頭鳥,最後幾乎被抄家的事情罷?」


  凌嘉傲點了點頭,這已經是上一朝的事情,但這件事情當年也是震驚朝野的大事。這件事情在史書上也有記載,他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道,陳家在捐出幾乎所有家產之後,如何了?」


  「流放北疆。」


  那時候先代皇帝是以陳家妄圖控制朝廷為罪名,查抄了陳府,也同時找出了他們一家,聯絡朝臣,欺行霸市,欺上瞞下等等二十一條大罪。


  陳家親族,在朝為官者,一律罷免。陳家老太爺原本是判了斬刑,但是陳老太爺可是一個人精,他知道皇上之所以如此對他陳家,是看上了陳家的家財。


  所以,他當機立斷,行了一舍卒保車的法子。


  主動的拿出了所有家財,還拿出了祖上傳下來的種種秘方,最後皇上看他年老了,也就心軟,改了流行。


  雖然是流放,可他畢竟身份不一樣,與其說是服刑,不如說他是再度做回了行商。


  後來,只是聽說他在北疆紮根,帶著一個表侄子,再度白手起家。


  當今皇上登基之後,他才再卷土重回京城。


  陳雲靜的父親,也不是他那表侄子,而是另一個遠得不能再遠的遠親,因為書讀得不錯,故而被陳老爺子看上了。


  讓他讀書考取功名,這才一步步的,讓陳家人重返朝堂。


  「這其中的關鍵,就在於陳老爺子在北疆的那幾年。」方雲錦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們大約不知道,他將自己表侄子帶過去,但是那個年輕人,卻沒有撐過去。」


  陳家在過去,幾乎是一手遮天的大家族。


  那些貴少爺,哪裡見過流放的場面。


  陳老爺子帶過去的表侄子,也是而立之年的人,自京城起到北疆,走了將近一年。


  他一路按照陳老爺子的要求,不斷跑著生意。那人性子沉穩,吃得苦耐得勞,只是也不知道是自己太過著急,還是被老爺子逼得太緊。


  他為了生意,殫精竭慮。


  在到北疆之後,便一病不起。


  那時候,北疆比現在更加貧瘠,缺醫少葯的,就算是一個小小的風寒,也能要了人的性命。


  那人也不是身強力壯的少年人,而是未老先衰的中年男子,一病就在再沒起來,連一年也沒有挨過去,在隆冬時節離開了。


  「不可能。」凌嘉傲這聲反駁,幾乎是脫口而出。


  方雲錦看著他,只是冷笑一聲:「太子殿下如何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親眼看見了,還是你派人調查過?」


  這一問,竟然將凌嘉傲問住了。


  他的確沒有懷疑過這件事情,他之後派人調查的時候,的確有些疑影。


  就是在陳家的老爺子出去之後,曾經有一段時間,大約有一年的時間,幾乎是沒有任何消息的。


  簡直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年,然後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再度的意氣風發了起來。


  他的人去調查的時候,只是說陳家的人在北疆,開起了錢莊。


  到現在,那錢莊還在,但是已經在幾年前被易手了。如今經營錢莊的人,也是一個常年行走在被北疆和西域的行商。


  那段經歷,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因為那時候他的日子並不是突然一下子好起來,而是像最普通的商人,一步步爬上去了。


  若是後面,有北元人的幫忙,他應該不至於如此辛苦……


  只是,這不過只是他的揣測,根本沒有證據。


  「但是,就算是那個什麼表侄子,已經被人掉包,可是也跟陳雲靜沒有任何關係啊,她是陳附山的女兒……」江如鳶突然出聲打斷道。


  她知道方雲錦的意思,是那時候陳老爺子就已經和北元人勾搭上了。


  其中也不知道是商人想要將利益最大化的緣故,還是出於他被抄家的憤怒,而投奔了北元。


  總之,是說在那時候,北元人就已經埋下了一顆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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