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抓姦

  「先生真是好手段。」


  江柔依才一倒地,江如鳶就立刻從秋月齋走了出來。


  她身後跟著榕生,榕生則是死死的抓著那個侍女,那侍女已經昏過去了。


  「太子妃聰慧,否則小人這一計策,也沒那麼快成功。」林蝶文微微拱手。


  只見他蹲下身,微微一撈,就把江柔依抱了起來,扛在肩膀之上。江如鳶指了指碧榆園的位置,他便扛著人快步去了。


  不想那人看起來弱不禁風,不料竟有這麼大的力氣。


  江如鳶有些奇怪,她回頭問榕生:「你說,那個名角,是不是會武功?」


  榕生沒系統練過功夫,單這麼看,看不出來,他只能窘迫的搖頭說自己的不知道。


  江如鳶也沒為難他,只是讓他把那侍女綁了,接著她們就把秋月齋的門關上,等著看好戲。


  而另一邊,碧榆園中。


  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江柔依,林蝶文眼中不再有先前的文雅。


  他已經受夠了,自從跟著戲班子來到這裡之後,他每一日都被這女人打罵欺壓。


  她口中凈是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還妄圖用他做棋子嫁害他人。


  若非他一早就看出那江如鳶非池中之物,讓柳青引了江如鳶在一旁聽到他與江柔依的「密談」,只怕這一日過後,他就已經是亂葬崗邊上的一具無人認領的屍體了。


  「江家四小姐,你畢竟太笨。你算不到你姐姐比你聰明,你也算不到我也比你聰明。」林蝶文冷笑一聲。


  他將江柔依就這麼平放在屋內的圓桌之上,他伸出手,緩緩解開她的衣扣。


  看著那雪白細膩的肌膚,和隨著呼吸不斷起伏的胸脯,他冷笑一聲,嫌惡掐上那嫩肉,不一會便弄出了一道道曖昧的紅印。


  江柔依仍是不知,她安靜的睡著。


  看著那睡顏,他更是厭惡到了極點。


  他伸出手描摹著女性特有的曲線,別人看來是玲瓏有致,而他只覺得那十分令人作嘔。


  「要不是為了那位大人……要不是為了他的夢……」


  林蝶文不敢說得太多,他只是坐在一旁死死咬著嘴唇,眼角眉梢之間,竟比女子還多了一絲勾魂的媚意。


  他遙遙望著天邊閃爍的繁星,喃喃道:「大人,那太子妃答允我能娶了這個女人,若是與她成親,我定能通過她,通過江國候打探到更多……大人,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話音才落,他聽見旁邊秋月齋中,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都進去,好好給我搜!」張玉秀帶著人,毫不留情的衝進了秋月齋。


  她方才得到玉兒的報道,說江柔依已經為江如鳶設下了這個局。


  於是她也顧不上陪著幾位夫人喝茶,便匆匆待人趕了過來。她們這是一路人,另外一路,在江如鳶從前的居所。


  她進了秋月齋,見裡面沒有旁人,她心中就是一喜。


  綠銀擋在門外,攔著幾個要進屋子的人:「大膽,我們正妃在屋內休息,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私闖進去!」


  張玉秀一聽這個更是得意,她緩緩上前,看著綠銀,語出諷刺:「姑娘這麼攔著我們,莫非是太子妃娘娘不在屋內!」


  「哼,正妃若是不在,我們又何必攔張姨娘。」柳珠將姨娘兩個字咬得極重。


  張玉秀臉色大變,她揚手就要朝柳珠打去。


  不想柳珠根本不吃她這套,她一把抓住了張玉秀的手腕,死死捏著,冷笑道:「張姨娘,莫要失了分寸,我們是太子妃的侍女,可不是你一個姨娘能打的。」


  「放肆!」


  一個冰冷嚴肅的聲音從人群之後傳來。


  所有人皆是一愣,張玉秀聽見那聲音,連忙甩開柳珠的手,臉上浮現得意之色:「老爺,您總算是來了!老爺您快去看看吧,有下人說……」


  她最後那一句是附在江國候耳邊說的,只見江國候臉色一黑。


  他一把推開張玉秀,抬手就要推門進去。


  綠銀和柳珠對視一眼,趕緊上前攔住:「國候爺,正妃在屋內休息,請國候爺三思。」


  「休息!哼,我倒要看看,她是怎麼休息的!」江國候冷哼一聲,將兩個侍女一掌擊開,踹了門就進了屋內。


  這就是一般小姐的屋子,中間是前廳,左邊是寢室與前廳用紗簾隔了,右邊則是暖閣,冬日裡才會燒炭取暖的,如今還用不著故而空著。


  江國候一進屋,果然沒看見人。


  他臉色已是鐵青,一掌狠狠拍在方桌之上:「那個不要臉的孽障去哪了!」


  「老爺,您不要生氣。」張玉秀趕緊上前,「其實,老爺,這事情原本就不該讓外人知道,其實如鳶畢竟是太子妃,就算與戲子玩一玩也……」


  江國候眼神一狠,朝她瞪了一眼,張玉秀背後一涼,她趕緊閉上嘴。


  可那幾個誥命夫人可不害怕江國候,一個個七嘴八舌就說開了。


  「還是太子妃,這太子才走了幾日呀,她竟這般按耐不住!」


  「方才還裝病,什麼病,我看啊,不就是相思病。真是不要臉,居然在國候府就這麼淫/亂,在王府,還不知怎麼著呢。」


  「不知廉恥的女人,就該拉出去浸豬籠!」


  可那邊話音還未落,江如鳶便呵呵笑著,一把揭開紗簾。


  她冷冷看著前廳一群傻了眼的人,又轉頭看著臉色鐵青的江國候:「這還真是好大的陣仗,怎麼都到這兒來了,難不成這兒有什麼寶貝?」


  張玉秀見江如鳶真的從屋裡出來了,也是一愣。她回頭看向玉兒,玉兒也呆了,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見江國候回頭看她,她心中一虛,可她在這方面畢竟有經驗,被他這麼一看,立刻就反應過來,軟下聲音,說道:「如鳶,你,你還是快把自己衣裳理好吧。」


  江如鳶先前一直在屋裡躺著,此時衣衫便有些皺。


  平日里這也不算什麼,但在這時候,不免就會讓人想到不好的事情。


  果然,江國候一聽這話,才緩和表情,又結了冰,他冷冷看著江如鳶,突然將一旁的凳子踢翻:「孽女,還不跪下!」


  「本妃無錯,為何要跪。」江如鳶挺直身子,根本沒有絲毫懼意。


  「如鳶,事情都已經敗露了,你就不要再惹你爹生氣了。」張玉秀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立即上前煽風點火:「已經有丫頭看見了,再說你看看你自己,哎,瞞不過去的。」


  江國候心中人丁江如鳶一定是與人苟且,語氣也十分不善:「你狡辯,我江家的臉面都要被你這個賤婦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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