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我的雲初
雲初都可以清楚看到謝餘生雖然很輕,卻微微抽
太子,就是太子,沒有最狠,只有更更狠。
「有戰鬥總比無戰鬥好。」
雲初思緒飛轉,正想如何把謝餘生打擊得死死的,又讓他甘之如飴,可是,下一瞬頭頂上景元桀一句話,讓她徹底拜服。
「他戰鬥力很強。」當先開口的是雲初,然後,雲初一開口就有些後悔了,當然,後悔就後悔,後悔,雲初也面不改色,謝餘生雖好,也明顯對有昨無害,可是,今次夠丟人了,不能再……
「對了。」雲初正還想著,已經下樓幾步的謝餘生腳步卻突然一頓,轉頭看向雲初,卻是對著景元桀開口,「聽說,昨夜南齊太子被困於一別院中,連其親自所養的墨翎衛都出現了,卻不得出……」謝餘生說到這,又是輕輕一笑,「太子這陣法……果然英明,只不過……如此險歷重重,**良夜……」謝餘生上下掃一眼景元桀,「太子不是也該……三天三夜……」謝餘生似笑非笑的說到這,最後又搖搖頭,似乎有些遺憾般,「太子的戰鬥力……」
雲初卻僵在了景元桀的懷裡,不說此時的謝餘生那當真是誠心祝福的一句話,而是方才,照情形一看,謝餘生明顯並不知道太子體內蠱毒已解之事,好吧,雖然,他身為襄派二長老不能小覷,眼光毒辣,但是,她此時明明蜷縮在景元桀的懷裡,什麼也沒有顯露,怎麼就……
謝餘生這才看向雲初,空氣中,那眼神,複雜,莫名,最終輕而溫和,「你幸福就好。」只是說了五個字,謝餘生便轉身就走,向著另一邊的樓梯處而去,青衣微拂,墨發玉冠,笑容溢於唇角,卻,微微一絲苦澀,又被很好的掩藏,最終,笑容坦蕩,側顏明目。
「嗯?」高大上的太子看著謝餘生,表示,不清楚。
思緒似乎只是一瞬,隨即,謝餘生應當是明白過來,眼睫垂下,遮住那快速閃過的一抹異光,唇角一絲笑意而起,「原來……呵呵……」一笑間,謝餘生有些意味幽深的開口,「太子,藏得真深。」
然後,謝餘生再看向景元桀懷中的雲初,只這一觸,四目對視,謝餘生的琥珀色的瞳仁似乎都一怔,女子此時嬌小的躺在景元桀的懷中,可是,眉目含春,眸光如水,有什麼,是不一樣了……
景元桀沒動,表情倨傲而深沉。
沒有人格分裂的謝餘生,就是謝瀾生與餘生的結合,沒了膽怯,留下純善,沒了張狂狠戾,留下絕對的敏智,此時,謝餘生一襲青袍,筆直的站著,不算超致絕倫的容貌,卻自氣質不俗,雙眸掃一眼景元桀懷中的雲初,然後,目光似惑未惑的看著景元桀,似乎,在確定什麼。
而景元桀就這般揚著輕笑的容態,抱著雲初直接上了樓,一步一步,沉穩,有力,就像是生怕珠中的珍寶受到絲毫的顛簸,而甫一上二樓,入目處,便見長廊盡頭,陽光折影處,一派清和的謝餘生正站在那裡,像是在等他們。
雲初咬咬牙,偏頭,難得的沉默,她絕對不是認輸,她只是,保存體力,對,保存體力。
大流氓。
流氓。
色狼。
雲初瞬間收回目光。
一切虛幻打破成泡影。
靠。
「我是說,不想放下……」然後,景元桀精緻的唇瓣微動,低沉悅耳的嗓音而出,又道,「不管心裡,還是,身體。」
這個男人啊,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啊,怎麼看都是精緻玉無雙的人啊,昨夜大多是渾渾暈暈,倒是真的……
景元桀聞言,眼尾輕拉,卻只笑不說話,以雲初這般微微仰著頭的角度,只能看到景元桀光潔流暢的下顎一個流暢的曲線角度,看到他高挺如山的鼻翼上,濃秘漆黑的睫毛下一雙深邃無波的鳳眸里,光束耀眼的波轉,而這份耀眼的波轉里,有笑,還有,幾分揶揄,還有她。
雲初直接翻一個大大的白眼,義正言辭,「你敢放下我試試,要時刻把我裝在心裡。」
「雲初,你這樣,我會放不下你。」景元桀道,說這話時,到底,聲音低了低,幾乎壓在雲初的唇邊。
她的眸光太過明亮,尤其一夜春露,眉宇間到底是多了些讓他深陷沉淪的東西。
當然,景元桀樂意之至,看著雲初那面色憋紅憋紅一副守錢奴的模樣,最開始唇角微弧,好笑,到最後,又近乎無奈。
「我的銀子才不會充國庫。」雲初一聽這話兒就心肝疼,眸光深深的深深的看著景元桀,大有一副,你敢動我錢,我就動你人的意思。
「京中那般多資產在太子妃之手,確實。」景元桀也不否認,但是……
雲初睨眼,「你有錢,你大款。」
「忽然覺得太吵,包了。」景元桀回答,回答得一派雲淡風清。
「客棧怎麼這麼安靜?」終於平復下那盪動心緒的雲初晶亮的眸子看著大門口,疑惑出聲。
而時此時,雖然過了早飯的時間,可也該是絡繹不色的客棧大門口卻冷寂清清。
當然,京二是被刺激的,絕對。
當然,只是在某些人面前的高調,譬如,一直身在他們身後的京二,現在就被激得一幅鬱郁不得志的模樣。
於是,雲初就這樣被景元桀一路抱著,雖有絕頂輕功,卻高調又高調的進入了之前入住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