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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好,如你所願

  雲初眸光輕微一沉,「那太子如今做出這一切?又是什麼意思?」


  景元桀聞言,面色輕微一變。


  雲初卻顯然生了怒,語氣倏然一冷,「鬼火之事不是你所為?山石突然傾倒阻路不是你所為?南延皇上暈迷不是你所為?京二之死不是你作為?戶部尚書之子拖我下水不是你所為?」


  景元桀鳳眸深處光束一晃,薄唇輕啟,可是看著雲初那清澈而失望的眼神,竟是一個字說不出。


  雲初口中所說幾條,多許是他所為,可是他所為的,如今,卻早已經違逆了本意,所以,此時此刻,他胸膛一滯,竟無法反駁。


  雲初見景元桀不反駁,面色更冷,「所有這一切,樁樁件件,勞師動眾的將我陷入至今,難道不是太子最想解除婚約?」


  景元桀沉默,是,他想解除婚約,但是……


  「所以,事實無從反駁,已經這般,太子還在這裡做什麼虛情假意,當我雲初腦子和你一樣是被驢踢了,你這般推阻我,拒絕我,我雲初又是有多差,還要厚著臉皮往上貼。」雲初眉梢眼角都是惱怒。


  「我……」


  「還是說,太子現在突然又後悔了,覺得與我同甘共苦也不錯,覺得就算是身受其毒,也還是可以互相商量法子的。」雲初說到這裡,揚頭看著景元桀,看著這位,初次一見,就讓她倒抽氣的,不管是容顏還是氣勢都足以震懾半壁江山的人,言辭奪奪,「不好意思,我雲初,不——稀——罕。」


  不稀罕。


  景元桀不自覺的的身子輕微一顫,看著雲初,鳳眸里黑雲悉動,如浪淘沙,眼瞼處似乎都一瞬間籠上一層青影,聲音也似被什麼壓抑著,「雲初……」


  「太子不用多說什麼了,我說過,我雲初不是什麼胡攪蠻纏之人,眼下,不過是如你之意而已,你怕連累我,獨斷的做好一切決定,那雲初就如你所願,自此,各行各路,也請,放雲初一條生路。」雲初說得坦然,說得疏離,景元桀挺拔的身姿投在這月華初下,聞言,身子再一顫,眸光愈深,一片陰影睡彰籠罩雲初,「你說,讓我放你一條生路。」語氣里的不可置信與壓抑如高雪即將轟頂。


  雲初恍不覺那自頭頂而下的那高勢之壓,點頭,「雲初是雲王府的人,雲王爺是雲初的父親,希望太子,能儘快讓他回府。」話落,雲初深吸一口氣,沒什麼情緒的退後一步,再退後一步,再退後一步,投在地上的身影拉長,退離。


  然後,雲初對著太子極其認真而恭敬的一禮,「雲初不想成為眾矢之地,不想萬民唾棄,權衡利弊,還請太子,遵循眾臣之意,解除婚約。」


  景元桀沉默,胸膛似乎都是一痛,這一瞬,深沉的目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深沉,似乎那深涌的黑雲即將破眶而出般,這一瞬,面前的女子好陌生,陌生到他全身血脈禁固。


  雲初看著,沒說話。


  好久,景元桀眸中涌動的黑雲在這一刻突然輕輕停下,積聚之壓,更加緊持的看著雲初,一瞬不瞬。


  雲初承受著,承受著那似高山壓下的目光,忍著心頭難受的疼痛,卻是依然很是恭敬的站在那裡,「請太子,放過,雲初。」


  「放過……你……」又是好久,景元桀終於收回目光,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好,本宮,成全你,成全你所謂的皆大歡喜,成全你的各行各路。」


  聞言,雲初心頭一緊,又一松,面上卻無絲毫情緒,定定看著太子,「多謝太子。」然後,再一禮,轉身,看一眼御書房外映著蜿蜒飛檐的月橫西影,深吸一口氣,毫不停留的向御書房門口走去。


  門開,月華一瞬滑入,御書房外,眾大臣站著,當即看向雲初,方才,太子與雲初的淡話,自然是用內力所阻的,所有,無人得以聽清,所以眼下自然想從她的面上看出到底是個什麼結果。


  尤其是此時自從太子那般把雲初拉進御書房之後,一直思忖不斷,捉摸不透的忠勇侯和戶部尚書……


  只是,雲初不過十五六歲的女子,明明纖細得得如一葉,可是此時站在那裡,月影重幕這定,面上帶著恰如其分的笑意,不慌,不懼,不亂,不急,愣是讓他們看不出什麼情緒,而此中,又是個什麼結果。


  「雲初……」站在御書房門口最近的位置的景元浩此時卻看著雲初開口,不過剛說了兩個字,目光越過雲初的頭頂往裡處一瞄,便正好看到太子皇兄此時雖然背對著眾人,可是以他的角度,卻是看到,太子后兄面上,從未有過的震怒,從未有有過的……沉暗,那壓抑得,幾乎讓眉心發黑的怒沉晦暗……


  雲初原本看著景元浩等他的話,不過看著其錯過自己看向御書房內,一瞬間擰起的眉心,心知他也猜到,當下,也不再說什麼。


  「雲初……」皇上此時也看向雲初,面色極其複雜,不過,只出口兩個字,便見雲初一笑,隨即輕聲道,「臣女覺得,皇上還是進去御書房比較好。」話聲落,對著皇上行一個告禮,「雲初告退。」


  「此中事,朕交由太子處理。」皇上看一眼雲初,精光精深的眼底,不知閃過些什麼,竟突然丟下這句話,然後,轉身,沒有任何交待的離去,其向後,公公緊隨著跟上。


  而看著那道明黃身影走遠,眾臣互相望望,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是太子和雲初小姐談好了?和好了?不解除婚約?還是解除婚約?


  然後,自然有人的目光又看向雲初。


  拋去其他,雲初只是對著余腫言和李尚書輕微頷首招呼。


  月色如墨,無星無月,濃稠得似乎要掉下來,雲初青絲被風吹起,光潔額頭露出來,似乎熠熠生光,又似乎,從未有過的淡然與倔強。


  余腫言與李尚書看著雲初,心頭也是咯噔一落,暗覺不好。


  誠然,如果說最開始,他們並不贊同,或者說,並不理解,如太子這般人如何就會偏對雲王府無才無德無名的雲大小姐在意,而後上如何就會下旨賜婚,可是,這般多日,雲初小姐之聲名之慧智非一般女子所比。


  尤其是余腫言,他的女兒曾經也因為愛慕太子,而到今不利於行,可是這般多日子,發生這般多事情,李尚書看到了雲初的與眾不同,那只是一個眼的交匯便懂。


  余腫言因曾經與雲初同從地道出來,更是對其少有的佩服,所以,可是,眼下,這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來人,擬旨。」而這時,御書房內傳來太子的聲音,冰冷,深沉,只是聽到,都讓人毛骨發顫,忽覺春日變隆冬。


  自然的,聽到御書房房內太子的吩咐,御書房門口,自然有人彎著腰走了進去。


  而雲初,也不再看那些大人,抬起腳步,看了看天際邊一絲極暗的的光束,離去。


  「雲王府嫡女雲初,不適合太子之配,特下旨,取消與太子的……」御書房內再度響起太子有力的聲音,只是,停在此處,一頓。


  雲初腳步沒有停。


  「取消與太子的婚約。」然後,太子的聲音繼續道。


  已經走遠的雲初,聽到這一句話,面上露出一絲極為複雜的表情,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只是結凈的面龐向著夜幕,恍惚錯影,明暗難分辨。


  身後,群臣嘩然,群臣震驚,一道道眼神投向她,她似乎也不覺,只是,許久,看著兩邊高牆,看著前方筆直的宮道,唇角露出一絲苦澀與譏諷。


  「雲初小姐請等一等。」身後,突然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還有些熟悉。


  雲初腳步頓住,夜風撩起她的裙擺,獵獵飛舞,更實小臉堅毅而光亮。


  一名中年太監已經走到了雲初的面前,「皇後娘娘有請。」


  雲初看著面前的太監,皇後身邊的人,而且,如今,皇後身邊的人要見她?

  雲初沒動,只是看著太監,直看得那太監心頭髮虛,這才開口,「麻煩公公帶路。」那公公這才松下口氣,彎著腰,往前一步,帶著雲初轉向另一邊。


  甘露宮,皇后寢宮,一如既往的莊嚴神聖還冷清。


  雲初隨著公公走進在大殿時,皇后已經在上首坐著等候,妝容精緻,明明四十多歲的人,偏偏看上去,才不過三十多歲,氣勢,氣質,雍容而高貴,依然沒變。


  皇后看著雲初事到如今還這般坦然從容的態度,其實,也是內心也有些詫然,換這世間,就算是她,此時此刻,也多少該有些動然吧。


  雲初沒行禮,相反,面色很冷,「不知皇後娘娘今次叫我來,是不是不是要白綾,不是毒酒。」左右皇上不喜她,她也從來不需要去討好誰。


  皇后沒想到雲初這般直接,當然也在不在意她不行禮了,反正了像已經習慣雲初就是這般讓她討厭似的,所以,面無表情道,「如今太子已經下旨,解除婚約,你既然不是太子的良配,那你,也不再是我的威脅,毒酒,白綾,自然不會出現在你眼前。」


  「看來,今夜這結果,最高興的是皇後娘娘。」雲初面色淡淡,卻含著譏諷。


  皇也不怒色於雲初的態度,相反,心情極好,極好到帶著笑容的起身,站了起來,也不繞圈子,「自然,千方百計這一出,本以為是想借著君臣之力給太子施壓,讓皇上下旨解除婚約,沒曾想……」皇上輕聲笑笑,容光煥發,「天意,果然是天意,本宮不用想什麼,你自己招惹的麻煩都足夠讓你自己折騰。」


  雲初面色不動,開口,「看來,最初山石坍塌,忠勇侯口中所謂的天意之說,也是出自皇后之命了。」


  「自然。」皇后沒有否認,當然,她也不需要否認,心情當真很好,「不過,本宮是真沒想到,會多生出這般意外,鬼火?殺人?生辰相剋?」皇后輕拂了拂袖子,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看著雲初,「當真是,天助我也。」


  「天助你?」雲初輕聲一笑,「皇後娘娘後宮之主,還信這個,當真會以為老天這般好的助你?」


  皇後娘娘聞言,唇角光生笑意微微一個恍惚,看著雲初,卻見雲初輕嘆一口氣,然後有些悵惘道,「山石傾塌,邊境鬼火,南皇昏迷,指使殺人,這樁樁件件,哪裡有這般巧合。」


  皇后聞言,眸光輕微一眯,「你什麼意思?」


  雲初抬頭看著皇后,無奈的攤攤手,「就是這個意思,以皇后之慧不會想不到。」


  「你說這一切都是太子所為?」皇后一說出這話,當即就拂袖,「不可能,太子可是為了你幾度和本宮僵持,如何捨得。」


  「是啊,如何捨得,那皇後娘娘為何不換一個角度想一想。」雲初這時卻又道,只是,說這話時,看著皇后的目光驟然而深,那明亮的眸子這般一深,竟讓人看到深海波盪卻又平靜舒然。


  「想來皇後娘娘已經不想再問雲初什麼了,雲初這就告退。」雲初看著的皇后的表情,輕微一笑,然後也不管皇后聽懂沒懂,轉身,抬步出了甘露宮。


  皇后沒有阻攔,自然也無人阻攔,只是,大殿內,皇后眸光看著穹蒼天幕,面色怔怔,久久不語。


  「娘娘,怎麼了,如今太子和雲初小姐解除婚約,不是正如你之意,您怎麼……」


  「太子……」皇上眸光一閃,卻是搖搖頭,「不對,不對,不對。」一連三個不對之後,皇后竟突然似乎筋疲力盡一般,身子都軟了軟,抬頭,看著雲初早已不見的身影,眸光沉而深。


  身旁嬤嬤沒明白皇后的意思,可是也聰明的不多問。


  「她,到了沒?」好半響,皇後娘娘看著嬤嬤開口。


  嬤嬤聞言,當下道,「回皇後娘娘,沒有,只不過有件事情很奇怪……」


  「什麼奇怪?」皇上蹙眉。


  「太子最不喜……」嬤嬤說到此處一頓,見皇后沒什麼異樣,這才又,「可是,照消息來說,那位這次進京,竟一路暢通,無人阻攔,不僅如此,太子的人好像還暗中保護著。」


  聞言,皇后眼底光芒一怔,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從甘露宮出來,雲初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她是雲初,又不是多愁善感的小女子,事已至此,活好當下,才是重要。


  所以,看著天邊如墨般的化不開的天幕,雲初輕然一笑,只是,眼底,到底還是多了些什麼。


  不過,走出宮門口,看到宮門口的人,雲初還是會心一笑。


  孟良辰,蕭石頭,此時二人原本站在馬車旁邊,甫一看到她出來,當下飛奔過來。


  「娘,太子沒欺負你吧。」蕭石頭當先一頭衝過來,看樣子原本是想抱著雲初的腰,或者撲進雲初懷裡,不過最終,還是力所一轉,抱著了雲初的胳膊。


  這動作如此明顯,雲初微微一愣,不止她,連一旁同樣快步而來的孟良辰當下也先看著蕭石頭,「你是不好意思了,還是終於覺得雲初不適合當你娘。」說話間,眼神瞧向蕭石頭抱著雲初胳膊的手。


  蕭石頭當下一個小白眼給孟良辰飛過去,「什麼不合適當我娘,我的雲初娘,就是我的雲初娘。」說話間,還將雲初的胳膊緊了緊。


  「那我也適合當你娘,你怎麼不過來抱我胳膊。」


  「什麼抱胳膊,我是想雲初娘,可是之前太子美人說過,可以抱娘,但是每天只能抱一次,而且,只能抱胳膊。」蕭石頭說到此處,好像不滿,不過,話落之後,驚覺自己失言,忙捂住自己的嘴。


  同時的,孟良辰也看向了雲初,沒說話,看這表情就知道,方才宮內的事,他們已經聽說了。


  雲初無所謂的笑笑,「姐現在是自由身。」


  「娘,是不是太子欺負你,他不要你了。」蕭石頭再聰明再早慧,到度不過是十歲左右的孩子,男女之事不懂,到底還是很天真。


  雲初卻直接抬手不客氣的一拍蕭石頭的額頭,「是老子不要他,偌大森林,豈能為一人而折腰。」


  「把失戀說得這般清新脫俗真的好嗎?」孟良辰嘴角抽抽。


  雲初一個白眼扔過去,「你試試再說一遍。」


  孟良辰住嘴。


  「娘,不要太子,你嫁給我爹。」一旁蕭石頭閃著靈動的大眼。


  「蕭石頭,我還在這裡呢。」孟良辰對著蕭石頭低聲咆哮,話落,還不忘看一眼遠處的馬車。


  雲初也看了眼那馬車,不置可否。


  蕭石頭卻鼻子一哼氣兒,一幅不將孟良辰當回事的模樣,「你又不是我娘。」


  「我一定做你娘。」


  「那你把我塞進你肚子里。」


  「……」


  好吧,蕭石頭與孟良辰的對話爭執,再一次以孟良辰失敗而告終,然後,孟良辰到底是想過來雲初,這才拉著她,向一旁的馬車而去。


  「走吧,這宮門口,指不定是非多。」


  「孟良辰你的腦子終於正常一回。」


  「本郡主一直很正常。」孟良辰一邊將雲初往馬車裡推,一邊道。


  雲初眉毛一挑,表示,真心沒看出來。


  「瘋女人本來就不正常。」哪裡都缺不了蕭石頭。


  說話間,幾人已經上了馬車,車夫這才駕著馬車朝著遠處而去。


  而馬車內,雲初看著最裡邊坐著的那人,打招呼,「北皇好。」


  「真是好心性,如今太子怒至極致,你卻還能笑談風聲。」北皇卻是出冷聲。


  雲初絲毫不理會,反而道,「忘了說一句,北皇之前將屋子打掃得不錯。」


  方才她就知道北皇坐在馬車裡了,不說聞到他的氣息,就說孟良辰那小心翼翼的收斂就能猜到了。


  都說老鼠見到貓,孟良辰和北皇,也不知誰是好只貓,誰是那隻老鼠。


  不過雲初眼下也沒這情緒想這些了,看到北皇因為她一句話而黑下來的面色,當即又笑,「放心,如此豐功偉績,我自不會對外人道也。」


  「雲初,你真是上道。」一到北皇面前,孟良辰立馬就成了小鳥依人狀,那聲音,那姿態……


  雲初又看看一旁的蕭石頭,真是其樂融融一家子。


  虐得她心肝疼。


  不過……


  雲初突然定定的看著孟良辰,直看得孟良辰上下看看自己,又看看北皇,再看看蕭石頭,然後很誇張又很矜持的看著雲初,「雲初,我心裡只有北皇。」那眸光閃閃很怕傷害她。


  雲初額間掉汗,果然,這個孟良辰在北皇面前不止形象大變,就連這智商也是直落成線,當下一句粗口爆出,「滾粗,老子不搞基。」


  「搞基?」孟良辰沒出口,北皇倒是先開口。


  「就是極其美好的意思,而我現在心情不美好,所以,請求你們不要再花式虐人身心。」話聲落,雲初當下一撩車帘子,作勢就想要跳下馬車。


  「哎,雲初,你現在出了馬車,會被唾沫星子淹死。」一旁緊接著,孟良辰上來拉住雲初。


  雲初擰眉,然後,目光卻是極其幽然的看著孟良辰,「那日,在花樓里,我將五名男子給你,你給我放跑一位,你雖義憤填膺深情著理的說了那麼多,但是最後,到底是放走了人,是因為,那是太子的人吧。」


  孟良辰一愣,似乎沒想到在這時,在這般情境下,雲初會突然說這個,然而愣了一瞬之後,又看一眼一旁的北皇,這一眼……


  不用說了,雲初瞭然了,北皇本就與太子交好,孟良辰聽從北皇,無可置否。


  「真是中國好哥們,中國好媳婦。」雲初給孟良辰點贊,孟良辰眸光虛虛,看著雲初,「對,是太子暗中傳消息,讓我放了他的。」


  「可是,我想著太子是有要事要查,不想讓你……」孟良辰聲音也開始發虛。


  「呵呵……」雲初笑,然後一拍車壁,唇角一抹苦澀,「我早該猜到那夜之事,是他所為,只不過,至今我沒太弄清楚他的目的罷了……京二……」雲初眼底挑閃過一絲恍惚。


  「但是,我沒想到你會和太子當真……這事……」孟良辰顯然也十分糾結,糾結之時看向一旁的北皇,當然了,北皇沒理她。


  「不要提他了。」雲初這時又坐回了馬車內,那無情無緒的表情,讓一旁的蕭石頭大眼眸閃閃不知看看自家爹,又看看孟良辰,不知說什麼。


  大人的世界真複雜。


  而一旁,北皇看著雲初,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到什麼情緒,然而,卻是一絲半點也沒看透。


  孟良辰被雲初拆穿了之前的事,當下也只能噤聲不言。


  馬車裡突然就安靜下來。


  皇宮裡的消息自有它的傳揚之道,不出一柱香時間,鬧市坊間,便將太子與雲初解除婚約一事傳得沸沸揚揚。


  頓時,無限唏噓,無限可贊,又無限嘆婉。


  「哎,太子多麼高山如雪的人物,雲初小姐也是智慧無雙,容貌傾城,我還以為……」這是小女子的心聲。


  「大晉江山為重,雲初小姐既然傳為天煞之星,如此,正好。」這是固步自封,信仰天意的老學究。


  「皇室自有想法,此中事,怕是別有隱情也不一定。」這是拔尖的學子。


  「太子之心豈是常人難以揣摩的……」


  「……」


  馬車一路自鬧市穿插而過,馬車內,雲初聽著外面的議論聲,眸光似動,又似沒動,然後,下一瞬,身姿一躍,直接出了馬車。


  「雲……」


  「娘。」


  孟良辰和蕭石頭剛想出聲攔,卻被北皇拉住。


  「爹,雲初娘和美人太子……」


  「說不定她去找太子呢。」北皇一句話,孟良辰和蕭石頭的難得的目光一致,點頭,表示樂於如此。


  而雲初隱在高樓,看著北皇的馬車離開,這才對著暗中道,「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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