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還陽成功
劉成的慘叫聲連連不斷,但我依舊沒有回頭,心裡一直想著擺渡人的那句話,回了頭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沒多久劉成的聲音就消失了,然後又傳來了陳可然和夏曉莜的聲音,這兩人都是我很在乎的人,聽到她們的聲音,我心裡非常地想回頭看一眼。
但最終我還是咬著牙堅持住沒回頭,一路狂奔,待到她們的聲音消失后,身後又傳來了張智超的聲音。
「小張子,救我,快救我……」
他的聲音很虛弱,好像受傷了似的。
「媽的,用力打,打死他個鱉孫兒」我閉著眼睛狂奔,一邊跑一邊大吼道。
就這樣跑了很久,前方終於出現了耀眼的光芒,我一頭扎進光芒之中,旋即腦袋裡就一片空白了,眼前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陽間,在我家老屋子裡面,地板上冒出來了大量的白霧,李村長此時正待在我家的凳子上打盹兒,冷不丁的被一陣陰風吹醒,醒來后看到眼前冒出的白霧,嚇得屁股一歪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的時候,我已經出現在白霧之中了。
我看著李村長納悶的說道:「叔你坐地上幹嘛呢?」
李村長嚇得媽呀一聲叫了出來,然後又哆哆嗦嗦的說道:「小張啊,你都已經死了這麼久了,還回來幹嘛?是不是有什麼心愿沒完成?你跟叔說,叔一準幫你完成。」
我無語了,剛想說話,大門就被打開了。
外面走進來三人,一個是劉成的父親,一個是劉成,另一個是張智超。
對於劉成和他父親的出現,我並不驚訝,但張智超也出現在這裡,我就挺驚訝的了。這貨怎麼來了?他不應該待在貴陽的么?
額,想想也對,都過去一年了,詭爺的傷估摸著早就好了。
進來的三人看到我后皆是一愣,隨即劉成就紅著眼圈說道:「老張,真的是你嗎?你咋還回來了呢?都特么一年了,你回來幹啥啊,是不是有啥心愿沒完成,你跟我說,我一準幫你完成。」
靠,我又一次無語了,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感動的眼淚汪汪的呢?
我白了他一眼,剛想說話,張智超就笑道:「好了,你們別驚訝了,小張子這次回來,意味著他已經還陽成功了。」
「還陽?」劉成還沒反應過來,一臉懵逼的看著張智超。
張智超點了點頭,說道:「嗯吶,就是還陽,說白了就是復活,他復活了。」
劉成揉了揉眼睛,哽咽著說道:「哥,你別騙我了,不用安慰我的,我已經接受事實了。再說了,人死不能復生,你就算想安慰我,也別扯這些不存在的東西好不好?」
「我安慰你個毛啊安慰?」張智超白了他一眼,道:「跟你說話咋那麼費勁,有種褲襠里拉二胡,扯卵談的感覺。」
「你們別吵了,咋回事啊?你們怎麼都來了?」我不解的問道。
張智超笑了笑說:「我來揭秘吧!」
說完,他拿出一個蝴蝶結卡在衣領上,又從兜里拿出一副眼鏡戴上,然後一本正經的指著我說道:「真相只有一個,一年前,小張子被人謀殺,事後不久冥教的人就想來帶走他的屍體,不料卻三番兩次被葉長青師傅給阻止了。過了幾個月的時間,我來到了這個村子,剛好碰上了葉師傅,葉師傅將你的死訊告訴我,然後又跟我說,你並沒有死,你還有一線生機。所以接下來這大半年的時間內,我就一直守在村裡,同時也是為了守住你的屍體,等待你還陽歸來。結果這一等,就等了大半年,浪費了我大半年的青春,直到現在我都感覺,我的青春餵了狗了。嗚嗚嗚……」
這貨說到最後從兜里抽出一張紙巾佯裝擦淚,惹得我們幾個一陣無語。隨後劉成就說道:「原來老張真沒死啊,那你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都不給我們說一下。害得我天天以淚洗面,我也感覺我的青春餵了狗,嗚嗚嗚……」
「你兩有完沒完?」我翻了個白眼,這才半年的時間而已,劉成這貨怎麼也變得跟張智超一個德行了。我頗為無奈的問向張智超:「對了,剛才你說,你在這裡碰到過我師父?」
「對啊」張智超點了點頭:「還記得當年我來這個村時,是怎麼來的嗎?」
「騎摩托車來的啊,我記得摩托車還寄放在村長家了。」
「沒錯,當時我說過,我會回來取的。那是因為我來的時候,我師兄算過一卦,他說你們這個村子會有一劫,劫難到來之時,便是我來收車之時。」
「車呢?」好吧我的關注點確實跟別人不一樣。
張智超尷尬的看向村長,村長則擦著額頭尬笑了一下:「那車子沒多久就報廢了,完了我就丟給收破銅爛鐵的人了。」
「額,那詭爺算到的劫難是啥?」
「沒啥,就一個小妖怪把村子的風水破壞了了而已,已經被我解決了。」
聽完我不由得感嘆了一下,詭爺有多厲害我不知道,但在卜卦算命這方面,他確實很厲害。張智超之前也說過,詭爺不屬於戰鬥型的道士,他的過人之處就是卜卦。
「等一下等一下」這時候,劉成的父親開口了:「說了這麼多,所以小風他真沒死?」
我拍了拍身子,笑道:「你瞅我這樣子像是活人嗎?」
「哎呀老爸,你就理解為老張他死而復生了,就是這個意思。」劉成樂道。
「好了,叔,你們先離開,我得幫他把魂魄弄回身體里去,那場面你們不看為好,看了對你們的身體沒啥好處。」張智超看了眼時間道。
「有那麼玄乎嗎?」劉成問。
「廢話,他剛從地府回來,身上的陰氣很重,再待下去你們都得大病一場。」
張智超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劉成也就不再言語,待他們都離開后,我才問:「我身體在哪兒呢?」
張智超指著后屋聳了聳肩膀,我穿過牆壁,進到后屋,就見后屋擺著一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