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一場惡鬥
「你個狗日的,還不快把手機交給達叔?你想死是不?老子養你這麼大你想讓老子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不?今天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麻溜的,平時讓你好好上班好好上班,你偏偏不聽,多大的人了整天跟著你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快點襖,把手機交給達叔,從今以後好好上班,別特么出去鬼混,再鬼混下次你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回到屋裡,寸頭仔的母親恭恭敬敬的給達叔倒了杯茶,達叔接過茶喝了一口,這才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從李哲明的死開始說的,寸頭仔聽的臉色都變了,他父母更是如此,他父親指著他破口大罵著,恨不得衝上去抽他兩巴掌了。
「達……達叔,給你,我,我不會有生命危險吧?」寸頭仔怕了,顫顫巍巍的把手機交給了達叔。
達叔接過手機,稍稍點頭說了句:「這鬼實力不淺,我也沒把握拿下她,所以你有沒有生命危險暫時不好說,如果我把她拿下了,那你就沒事了,如果我沒拿下,那你肯定跑不了。」
「達叔啊,你一定要幫幫我們,我們夫妻倆就這麼個孩子,他要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們還怎麼活啊。」寸頭仔站在邊上直打哆嗦,不敢說話。他父親黑著臉坐一邊,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他母親則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著求著。
「你們放心,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這隻惡鬼為非作歹。」達叔心裡也沒把握拿下這隻惡鬼,說到底他就是個民間散修一脈的陰陽先生,道行不高,對付些孤魂野鬼和稍稍有點道行的惡鬼,那沒問題。可這隻惡鬼道行不低,就他剛才那手,打在普通鬼魂身上,一準給人家造成重傷,扛不住傷的那種就直接魂飛魄散了。可這隻惡鬼非但沒受傷,還在他眼皮底下躲進手機里去了。
送走達叔,寸頭仔的父親夾了幾個燒紅的煤炭放門口,民間有說,鬼怪最懼怕這類的東西。把煤炭放門檻下,他轉身把門關上,瞪了眼屋裡的寸頭仔讓他回屋待著去,別在這裡礙眼。
寸頭男灰溜溜的躲屋裡去了,他父親看著他的身影罵了句:「不成器的傢伙,就知道惹事。」完了又看向大門:「媽的,你要敢來我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請老君鎮邪魔,二請真君除邪祟,三請天尊護我體,四請大帝降人間,五請老祖明條路,六請太白照前途,道生我心心生道,弟由伏邪邪伏魔,三方道德令,急急如律令……」達叔回到家,立馬擺壇做法。一張黃布蓋長桌,桌上擺了香爐,插上三炷香,其次是紅蠟燭一雙,鈴鐺一對,糯米一碗,桃木劍一把,靈符數道。長桌前擺了一個鐵盆,鐵盆里燒的是冥紙,大火呼啦呼啦的燃燒著,那場景看起來還挺詭異的。做完這些,達叔把手機扔到鐵盆里去,隨手抓起一把糯米撒了過去,嘴裡念念有詞的念起了咒語。
「砰」手機屏幕突然炸裂,一團黑氣從裡面飄了出來,黑氣染上火焰,變成一個火球,飛在半空中朝達叔說道:「臭道士,別多管閑事,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一分鐘之內叫一百個人過來砍死你。」
死了還不忘裝逼,達叔都被她整無語了。
「妖孽,李哲明陽壽已盡,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你害死了他我無話可說,但其他人都是無辜的,你為何要對他們趕盡殺絕?」達叔拿起桃木劍,振振有詞的說道。
「哈哈哈」火球在空中旋轉了一圈,哈哈大笑道:「臭道士,我殺人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樂意不行嗎?」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你若再執迷不悟,貧道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火球說著沖達叔撞了過去。達叔已經六十好幾了,但身手卻敏捷的很,他一個後空翻躲過火球,回首就是一劍,桃木劍刺中火球,一團火球立馬變成兩團,從兩個方向進攻過去。
達叔見狀,臉色一變,左腳腳尖用力一點,整個人又一個後空翻,跳到了火盆跟前。在他跳過去的瞬間,兩團火球撞在一起,濺出滿屋的火星子,片刻之後,火球融為一體,直逼達叔而去。
達叔冷哼一聲,右腳狠狠地踢在了火盆上,火盆頓時飛向火球,「砰」的一聲,火盆落地,手機也掉到邊上去了,這手機除了屏幕有裂痕外,壓根沒受到一絲損傷。火球無礙,依舊直逼達叔。
「急急如律令」達叔咬破中指,往桃木劍上抹了一縷中指血,劍身散發出淡黃色的光芒,緊接著,達叔一劍刺了過去。
這一劍直接將火球劈散,一聲慘叫聲從火球中傳出。
片刻之後,達叔腳下的地板里冒出了無數的黑氣。嚇得達叔跨步越到長桌後面,再回首時,那縷黑氣已經形成了一個人形,約莫五六秒的時間,人形顯出五官。
看著眼前這現實版的「楚人美」,達叔也是嚇了一跳,他這輩子遇到的鬼怪挺多,但這麼嚇人的還是頭一次遇到。
「臭道士,讓你別多管閑事你不聽,我只好先拿你開刀了。」惡鬼冷聲說道。
達叔感受到她身上冒出的陰氣,頓時面色大變,眼前這隻惡鬼,實力直逼厲鬼而去了,根本不是普通的惡鬼。
「還請祖師爺保佑弟子降妖除魔!」達叔念叨了一句,桃木劍往桌面一拍,數道靈符騰空而起,他右手持劍,左手做劍指狀壓在劍身,對著那隻惡鬼大喝了一聲:「敕令。」
剎那間,數到靈符朝著惡鬼飛奔過去。
差點就接觸到惡鬼的身體了,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惡鬼身上冒出無數黑氣,形成一道屏障將她護住,靈符擊打在屏障上,瞬間化作光點消散掉。
「噗」隨著靈符的消散,達叔臉色變得煞白,張嘴噴出一道血柱,身體赫然飛起,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猛然砸向身後的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