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她叫夏曉莜
至於衛校長,陳岩說昨天晚上就已經回家了。季小蝶一行鬼魂被陰兵帶去了地府,如此一來,衛校長的死劫便不攻自破,他這會估摸著在樂呵呢。
我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事情總算是過去了吧?」
陳岩點點頭:「算是完事了,不過,與季小蝶訂下契約的人始終沒露面。」
季小蝶已走,不管契約人是誰,他已經沒法繼續殺人了。所以此事也不必再提,因為就算我們抓到了那人也沒用,我們能以什麼樣的理由把他送進監獄?與鬼為謀,殺害他人嗎?別逗了,警察會相信嗎?即便是警察相信了,其他人會相信嗎?如果當事人咬定自己是無辜的,我們能奈何他嗎?
雖然很不甘心,但這事歸根結底就這樣完了,契約人是誰也不重要了,只要他別繼續害人就行。
我起床和他們吃了幾口飯,男人嘛,吃飯怎能少了酒?三言兩語,酒便上桌,我酒量不是很好,但拿捏很准,感覺酒力不省便不再喝。
陳岩和劉成這兩貨扛上了,都說自己是千杯不倒,完了兩人在比高低,後來琢磨著這樣幹下去也不是個頭,就開始喊拳。
這是我們那邊的一個小娛樂遊戲而已,我也不懂,就在旁邊看著。
這期間,那隻女屍一直在房間里蹦跳,她似乎不會累,能從早上蹦躂到晚上。
昨天晚上我離開后,她便一直待在屋裡,聽陳岩說,他們把我送回來時,她在來練習走路。
我心中還是蠻高興的,畢竟她有在學,代表我說的她聽進去了。
不過殭屍始終是殭屍,她大多數時間還是會蹦跳,但,只要我哼一聲,她立馬變得乖巧,一改蹦跳挪動雙腳試著走路。
這一頓酒喝上頭了,陳岩和劉成趴桌子上睡了起來,兩人邊睡邊嘀咕:「扶我起來,我還能喝,我沒醉……」
瞧他倆這樣,張老頭還尋思把陳岩扛回去。最終還是沒扛,因為這貨太重,而且老掙扎著,讓我想揍他一頓。
我把他倆丟床上去睡,隨後又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張老頭則早早回了家。
打整好一切,我瞅了一眼旁邊的女屍,一心想看她腰間的木牌是什麼東西。
我把她拉到廚房,讓她自己拿出來,但她太傻了,手都不會彎曲,也不是說不會,她只能彎曲一點,不能想常人那樣自由活動。
這讓我很頭疼,思前想後片刻,我對她說道:「那我自己拿,你別怪我啊,我不是有意的。」
說完,我伸手將她的衣服剝開。本以為能看到點啥來著,可沒想到她裡面還穿了一件衣服。
在她的腰間,佩戴著兩樣東西,一個令牌和一把匕首。
我將兩件物品拿了下來,再幫她把衣服穿上,整個過程中,她很乖巧的站著,不打也不鬧。
穿好衣服,我拿著匕首和令牌,走到一邊觀察起來。
那把匕首很鋒利,兩邊的刃面很光滑,但上面卻刻著奇怪的紋路。我看不懂這是什麼,不過直覺告訴我這東西很危險,我把匕首丟到一邊,觀察著令牌。
這塊令牌並不是木質的,好像是塊鐵,而且還挺沉的,令牌表面雕刻的很華麗,正反兩面還雕刻的有字。
正面一個夏,反面兩字,一上一下,上為曉,下為莜。
夏曉莜?我抬頭望了望她,嘀咕道:「你叫夏曉莜?」
她偏著頭,似乎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瞧這東西也挺貴重的吧?你生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從這令牌來看,她生前應該是個富貴人家的千金。可惜了可惜了,年紀輕輕就死了,死就死吧,還變成了這幅樣子,我暗自嘆息了一下。
兩天後,學校開始重修,學生挨個回了宿舍。我依舊在這出租屋裡待著,每天呢就陪夏曉莜說說話,閑著無聊的時候,我教她走路,教她說話,每當她學會一樣,我心裡就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這可是我的努力得來的成果。
她終歸是殭屍,儘管我很努力的教她說話,她還是說不順口,只能支支吾吾的擠兌出幾個字眼。
不過她也是有優點的,至少她不吸血,餓了我就買豬血粥給她喝,本來我想教她怎麼吃的,可她的手彎曲幅度不大,根本做不到自己吃,無奈,我只得喂她。
第四天,班級群里吵了起來,因為明天就開學了。這麼長時間沒上課,大伙兒玩也玩夠了,一個晚上,扣扣消息響的不聽,他們都在吹噓自己這段時間的歷程,吹牛逼誰不會?但我沒那興趣。
要論起吹牛逼,誰能吹的過我?就這幾天而言,我遇到了很多鬼魂,還親自超度鬼魂,誰能比得過我?
這還不是最牛逼的,最牛逼的是我和殭屍同居了,誰能和我比較?
看著群里吹牛逼的一群人,我暗自嘆了口氣,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太浮躁。
今夜的月亮很圓,我瞅著外面大好的景色,心想在家裡待著幹啥?還不如出去散散心。
我發消息給劉成,他讓我去學校門口等他。
揣上手機,我朝夏曉莜招了招手:「小夏啊,念在你這幾天這麼乖巧的份上,我帶你出去溜達溜達,怎麼樣?」
夏曉莜沒有說話,臉上掛著微笑,她好像只會這個表情。
我舉著手對她說:「出去也行,但咱們得約法三章,第一,你不能和其他人接觸,只能跟著我。第二,不能在街上亂嚎,第三……我還沒想好,想好再說。」
「啊嗚!」
她吼了一聲,我哎了一聲,指著她:「不許嚎。」
「嗚——」
「哎你還不聽是不?」
她笑了笑,將兩顆獠牙收回嘴裡,緊繃著嘴緩步走向大門。
這也是我的成果,我覺得她那對獠牙顯露在外太過於顯眼,就讓她收回嘴裡。一開始她不知道怎麼做,我想方設法的教她,教了不下百餘遍,她終於學會了。
十分鐘后
我和她站在了學校門口,劉成這傢伙半天沒來,發消息給他,他也沒回。就在我沒耐心等下去的時候,他來了,帶著三個男的從學校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