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2章 愛上園藝
惠妃不屑一笑:「本宮有何怕?陛下不重視皇后又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況且今日本宮只是想讓人給皇后請脈罷了,何來你這說詞?」
惠妃說完,便讓身邊的宮女太監全部沖了上去,樓彥君殿中的宮女太監自然是以力阻擋。
這時,樓彥君卻感覺腹中傳來隱隱攪痛,她神色緊張的看向輕塵,輕塵一眼便猜到她的情況,惠妃眼尖看見樓彥君不妥處,立即親自上前。
殿中宮女太監自然是不敢碰惠妃的,惠妃便因此走到了樓彥君跟前,只見她一把用力攥緊樓彥君的手腕,大聲道」「李太醫還不快過來為娘娘診治!」
被惠妃捏住手的這一瞬間,樓彥君面色更加蒼白起來。惠妃已經斷定樓彥君有貓膩,現下更是急不可耐想要知道事情結果。
樓彥君氣的胸膛起伏,大力甩開惠妃,卻因此自己朝地摔去。
正當她以為自己終究是要與這個孩兒分開時,便跌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在看清楚是墨元昊的那一刻,樓彥君再也沒忍住,落下了淚來。
「陛下……!」宸妃最先發現墨元昊,當即慌忙跪下。
惠妃一見墨元昊來了,面上閃過驚恐。
她敢在樓彥君面前耀武揚威,可不敢在墨元昊面前表態處這些,樓彥君畢竟是不得重視,可墨元昊不一樣,天子想法誰會輕易得知。
「將皇後娘娘帶入內殿。」墨元昊目光觸及樓彥君的淚水,心中一陣心疼,旋即看見她那被惠妃捏紅了的手腕,面色頓時冷了下來。
樓彥君被帶走後,墨元昊面色鐵青的靠近惠妃,惠妃見狀嚇得不禁往後縮,惠妃本來就是仗著墨元昊的勢,正當她想開口解釋時,墨元昊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惠妃沈氏以下犯上,實難當之妃位,今日起,削除妃位,打入冷宮!」
「沈氏教女有方,令責今日起,削除官籍,三代之內不得入朝為官!」
墨元昊冷眼看著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惠妃,不解氣似的又踹了一腳上去。
惠妃帶著太醫逼宮之事在宮中傳來,一臉懵逼不知為何自己烏紗帽沒了的沈宜張還不清楚一切,在得知自己是因惠妃而丟了官位后,他算是恨透自己這個蠢女兒。
一個女兒算什麼,能讓母族一族繁榮起來才是。可現下這些都被惠妃給毀了。
料理完樓彥君的事,墨元昊便回了自己殿中。
趁著樓彥君已經熟睡之際,輕塵說出了自己先前把脈的情況,「依我看來,皇後娘娘的情況,還是極有可能是中了毒,這毒約莫是慢性的,長久下來定然會導致身體虧損,周邊你可有檢查過?」
盧迪無奈點頭,「自然是都一一排查過了。」
聞言這話,輕塵也沒底,且他現在在宮中不能久留,目前唯一清楚的便就是有可能是毒。
「如此你便多加註意平時注意不到的地方,等過幾日我在進宮。」輕塵道。
盧迪應下,送走輕塵后,樓彥君也醒了。
她想著,身在宮中,自然是要懂得宮中宮斗之事,想來想去,盧迪便走到樓彥君跟前,狀似不經意間問道:「娘娘您在宮中好幾年了,可知道什麼惡毒的手段?從前我便聽人說,宮中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樓彥君失笑,好奇盧迪怎麼好端端提起這個,不過她也沒有掩飾,說了幾個例子。
「我記得先帝還在時,就有一妃子因為嫉妒另一人,將毒下在了花蕊亦或者牆磚樹葉等地方的,這種手段我是不怎麼歡喜,不過在宮中換言之,這也是一種自保手段,自然,前提是看如何對待。」
盧迪聽完,只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聽得是毛骨悚然,萬萬沒想到這宮中之人都是真的惡毒的。
盧迪抖了抖身體,想要將聽到的話給甩出去,這一舉動令得樓彥君是失笑不已。
旋即,她想起來之前墨元昊來此,便問:「我進入內殿後,陛下便走了?」
「未曾,他留坐了好一會,且陛下處理沈氏與她母族。」盧迪道,她話中的沈氏正是惠妃,不過一個已經打入冷宮的女人,自然用姓氏稱呼才是。
輕塵回到王府後,便找到了慕朝煙,說起了樓彥君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娘娘還是中毒?」慕朝煙皺眉反問。
輕塵頷首,繼而又開口道:「這毒自然是慢性毒,必定是常年積累而成,且這種毒與另外幾種的毒特別相似,解藥雖有,但是這大多都是大煞之葯,且是孕婦不能用的。」
聽聞這話,慕朝煙覺得這事更加棘手起來。
天色剛亮,宮中許多太監與宮女已經起身開始新的一日,而盧迪是一夜未眠。
「您這是一夜未睡?」
一宮女迎面而來,她知曉如今盧迪是樓彥君面前的紅人,宮中向來又是誰紅巴結誰的,這小宮女見盧迪眼下青黑,沒忍住出聲關懷道。
她心中也是暗中希望自己能被盧迪記住,好歹日後行事,也有個能人可以照顧自己一二。
盧迪和善,有人與她打招呼,自然都會回回去,聽了小宮女的話,盧迪抿唇笑起來,指了指旁邊大樹下的小鏟子:「皇後娘娘最近愛上園藝,這不我連夜將園藝的東西準備好了,就望著皇後娘娘起來后可以用此打發時間。」
聽聞盧迪的,小宮女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樹下放著小鏟子,旁邊還有鬆動的土,旋即她心中對盧迪能成為紅人感到佩服。
畢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這個份上,小宮女現下對盧迪也是更加的敬佩。
宮中最不缺少的就是會阿諛奉承之人,想盧迪這種盡心儘力,甚至不需要主子提醒就打點好一切的人,在宮裡面已經是鮮少了。
盧迪與小宮女又交談幾句過後便去伺候樓彥君起床了,她走到床邊掀開了床帳,扶著樓彥君起身。
「如今也有一個多月,盧迪你可知大約幾月才會顯懷?」樓彥君摸著肚子在房中走了幾圈,繼而洗漱完忍不住問著盧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