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5章 春日慶典

  「也罷。」溟風抿唇,旋即繼續道:「你們不必再抓活口,抓了只怕是下場也如此,你們幾個去派人在暗處跟蹤先,不必打草驚蛇。」


  他的打算,便是直接改變戰術,由此讓人暗處潛伏,跟蹤剩餘活口。


  既然問不出什麼,定然跟著也能知道些什麼。


  溟風回去找慕朝煙,慕朝煙正回到樓在觀察,見溟風來,立馬問了下狀況。


  慕朝煙見溟風面色不對勁又搖頭,也大概猜測到了,隨後也說出了自己對計劃:「既如此,管事身上的蠱蟲也可以派出用場了,只待我驅動蠱蟲,蠱蟲便可控制,皆是蠱蟲的蟲卵一旦沾上與管事相接觸的人,自然蟲卵會到他人身上,這麼一來,我們順藤摸瓜即可,也不怕找不到。」


  這樣的話就是雙重保險,暗衛在暗處跟蹤,若是有沒有和管事接觸的,也能根據暗衛跟蹤從而一網打盡。


  蠱蟲自然比暗衛要方便一些,但反之若是管事沒有和旁人接觸,蟲卵自是也不能上其他人身,由此還是得靠著暗衛來。


  此刻花樓中的人已經潛逃的差不多了,王府暗衛正在清理現場,以防有漏網之魚。


  「你們幾個隨我進去搜查。」慕朝煙觀察了好一會,叫住另外幾個暗衛進去。


  溟風則鎮守在此。


  慕朝煙一進花樓便被燃燒過後的煙嗆著,抬手捂住口鼻后才好些,她繼續朝著裡面走去,現在都花樓里裡外外是一片狼藉。


  桌子椅子盆栽皆是倒在地上,地上還有活口自盡溢出的血液,到處都是燒灼的痕迹。


  越往裡走,煙的氣味越大。


  慕朝煙眯了眯眸子,停下腳步。


  這麼大的煙味,想必最開始燃燒的地方便在此處了,慕朝煙若有所思,拿出袖中的帕子,捲成長條,隨意掩在鼻下,也好省得問了那煙味去。


  一行人繼續朝里走,慕朝煙現下已經到了當初第一次小廝帶她走的暗道,她便從此入手,想看看花樓里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的暗道。


  不過搜查約莫半個時辰,暗衛們並沒有發現除此之外的暗道,算是無收穫。


  一暗衛艦沒有暗道,又見慕朝煙越往最裡頭走去,不由出聲詢問:「王妃,我們此刻可要出去?」


  慕朝煙搖了搖頭,神情堅定:「此刻我來過幾次,管事的是個見財眼開的,自然這種人亦是貪生怕死之輩,他自是不會任由自己沒了性命,此處定然有逃生的暗道。」


  話罷,慕朝煙一個激靈,這話也是給了她自己提醒。


  她迅速帶人往管事的房間而去,一把踹開門,這才發現裡面像是被打劫過一樣,東西全部散落在地,也能看出這房間的主人在逃跑之時是有多慌張。


  這麼一個人,肯定是怕死的,捨不得性命的。


  慕朝煙朝著暗衛使眼色,暗衛們便上前在房間各處搜查起來。


  她也在裡面走走停停,最後來到一副掛在牆壁上的畫上。


  據她之前與管事碰面幾次都了解,這管事除了對錢有興趣,可對其他東西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畫就罷了,這畫的旁邊竟是還有裝著小草的盆栽,管事恨不得時刻躺在錢里的人會照顧這種東西?


  慕朝煙疑惑上前,伸手碰了碰畫,見畫無疑便收回手。


  不想收回手時,那畫底下的穗子纏住了她的手鐲,這一扯自然將畫一併也扯了下來。


  慕朝煙定睛一看,才發現這畫的背後掩飾著一個門形狀,她思索片刻,試探的轉了轉盆栽,下一刻那門便發出了嘎吱聲,隨即被打開。


  慕朝煙一喜,照著這個思路又在房中看了看,旋即又找出了一個暗道。


  沒想到管事的房間竟然有兩個暗道。


  「進去之後要,萬事小心,這些防身用的毒粉你們好生收好,若有異處可隨時回來向我彙報。」


  慕朝煙低聲囑咐著進去暗道的暗衛,說完便將腰間的毒粉給了他們防身。


  她再出花樓時,溟風正在派人清理屍體。


  溟風上前迎接,「王妃可有收穫?」


  「在裡面管事房間,發現了兩處暗處,已經派人進去探查是通往何處,想來也能知線索一二。」慕朝煙沒有隱瞞說了出來,隨手將捂在鼻下的帕子扯下。


  慕朝煙目光看了看周圍,見已經清理的差不多,旋即又道:「既然已經清理完畢,便先回府吧。」


  溟風點頭應下,招呼著收拾完畢的暗衛們集合。


  慕朝煙見全部人已經集合完畢,便帶著溟風與暗衛們回程,而另一處,墨玄琿也在查毒藥來源。


  墨玄琿那日便查出可能與北帝有關,墨玄琿便日夜派人查著,此刻有一暗衛回來道:「回稟王爺,線索已經查出。」


  「好!隨本王前去看看!」墨玄琿一喜,立馬帶人朝著查出的線索追去。


  有了線索自是一件高興無比的事情,不想等他們快馬加鞭趕到的時候。卻是去晚了一步,那些尾巴早已經被抹除的乾乾淨淨。


  現下墨玄琿去晚,而人又死了,自是線索再斷,墨玄琿騎在馬上,面色陰晴。


  皇宮寢殿內,墨元昊剛從外走來,因為他沒有讓宮人通報,樓彥君也不知曉。


  墨元昊進入內殿時,樓彥君正在看私底下命人畫的孩童衣服的冊子。


  看著後者面容溫柔看著冊子,墨元昊心中一痛,上前摟住了樓彥君,樓彥君也被嚇了一跳,見是墨元昊后才定住心神。


  「既是有孕,便不該傷身。」墨元昊摸著樓彥君烏髮道。


  說罷,墨元昊牽著樓彥君坐到了床上,樓彥君順勢依偎在墨元昊懷中,聽著墨元昊有力的心跳聲,樓彥君便感覺十分幸福,嘴角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墨元昊將頭抵在樓彥君頭頂,聞著她的秀髮,心中也是流淌過暖意。


  樓彥君笑著搖頭,伸出雙手摟著墨元昊腰身,隨即柔聲道:「看衣裳又不費神,何來傷身一說。」


  她對腹中胎兒歡喜,自然恨不得多看著關於孩子的東西,且這個孩子又是來之不易,更加的要去保護。


  說完她想起來一事,便趁此機會說出春日慶典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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