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5章 憂愁

  「明白。」宮憶禮點頭應下。


  慕朝煙看他認真的模樣,心中也是鬆了口氣,自己都嚴肅說到這個份上了,宮憶禮應該也不會像熊孩子一樣逆著她的意思來。


  「之前知道你想要學習制毒,母親的這本毒經便也一併給你,你無事便可以看,學著上面的法子來,若是有不明白,可隨時類找我。」


  慕朝煙拿出一本藍色的毒經,遞到宮憶禮手中。


  顯然,宮憶禮拿到毒經的那一刻,眸子都亮的出奇。


  毒經與尋蹤蠱相比,自然宮憶禮也是更喜歡前者。


  過了幾日,因為慕朝煙得維持之前的紈絝人設所以期間又去了幾次花樓,次次都見著了鄭七。


  那管事得知她來了這裡,找的還是鄭七時,笑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就跟看到一座財神爺到來了一樣。


  「您是不知道那女童呀身上的傷勢了重了,不過好在我們給她請了五六位大夫,日夜守著她,又購買了大量的上等藥材,這才令她恢復的快些。」管事笑眯眯的說著,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花樓為鄭七花了許多錢。


  慕朝煙抬高頭,不屑的垂下眸子,隨意把手身上掛著的穗子道:「可得把她治好了,本少爺可唯獨對她有興趣。」


  管事依言點頭稱是。


  因為慕朝煙這一到來,為了做戲,鄭七好不容易有些癒合的傷口又被扯裂開來,傷上加傷的樣子讓管事看到了不得不重視起來。


  管事心中直叫苦,偏生這幾天慕朝煙又來的密集,次次都要鄭七陪著,鄭七一出來自是滿身的傷,最近便是大夫都說了,要是再這麼下去,遲早要沒了這人。


  無奈之下,又是連番好葯上陣都差點吊不住鄭七的命,管事這下愁的面色都苦著,只能在這次慕朝煙又來時道:「公子最近要不您看看其他的女童?原先你歡喜的那個女童實在是傷勢太重了。」


  管事的話,也在間接找著借口,從而打發慕朝煙少來。


  他也從之前恨不得慕朝煙日日來,自己好有大筆大筆的錢收,到之後了解鄭七的情況下,又變成了希望慕朝煙少來。


  慕朝煙只的『喜歡』鄭七,他們要是不治好鄭七,說不定以後這座財神爺就不來了,可每次那些貴的要死的藥材給鄭七服下,剛一見藥效,過不了多久慕朝煙來了鄭七又變成原樣。


  這麼下去鄭七這裡就會變成一個無底洞。


  慕朝煙聽著管事這麼說,自然也清楚這是為什麼,她也有心將人設做好,卻無意一直傷害鄭七,而她等的自是管事這話。


  不過為了做足不滿的樣子,慕朝煙狠狠的瞪了眼管事,發了一通好大的脾氣:「怎麼回事!不過就是一點小傷也需要治這麼久!?要不是本少爺覺得她符合胃口,本少爺才不會心心念念的想來這裡!」


  話罷,慕朝煙便順水推舟少去。


  管事聽到慕朝煙說自己心心念念來這裡是因為鄭七,心中又是知道激動,已經打定主意,勢必要將鄭七治好。


  同時他也沒再多加懷疑慕朝煙,但慕朝煙出手闊綽,管事還是對慕朝煙到底是哪家府上的公子好奇的緊,私底下也對慕朝煙的身份展開了調查。


  結果管事底下的人去查了幾次,什麼東西也沒查出來,自然這其中少不了墨玄琿的功勞,因為後者的關係,管事自然啥都查不到,墨玄琿的能力也不是蓋的。


  是夜,宮中一片寂靜,偶爾傳來侍衛巡邏走動的聲響。


  墨元昊與樓彥君躺在一起,二人皆是沒有睡意,今日看了那信后,現下是一點睡覺的心思都沒有,殿內守夜的宮女正坐在外殿昏昏欲睡。


  樓彥君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感覺到身邊的墨元昊整個身體都是緊繃的,顯然還在想著今日上午書信之事。


  「陛下您也莫愁了,明日我請炎王妃進宮一趟,仔細問問這種情形。」樓彥君看著心愛的男人一直糾結此事,也是想要替他分憂。


  聽聞樓彥君這麼說,墨元昊才強壓著自己不去再想這件事,也勉強睡了個好覺。


  豎日,樓彥君便派了貼身宮女出宮來炎王府找慕朝煙。


  慕朝煙得知后便跟著宮女進了宮。


  樓彥君臉色焦急站在殿門口等著,時不時的朝著外邊張望著,慕朝煙剛好踏入大殿的門,便對上了後者的視線,旋即就聽樓彥君語氣高興道:「你可來了!」


  「娘娘你如今是皇后,可知今日這行為太掉面子了。」慕朝煙偷笑著,任由樓彥君拉著自己的手。


  不過樓彥君叫她來的目的,她也已經猜測到了一半。


  「你快別說這些打趣我的話了,快坐下。」樓彥君急忙拉著慕朝煙進入偏殿,嬌嗔著道,隨即看向一旁的宮女:「快去將本宮夾層里的碧螺春拿出來泡給王妃喝。」


  等宮女離開后,樓彥君便急不可耐道:「你快與我說說看,那個人塑果真會偽裝成任何一個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假如皇宮裡真的人,又該如何去分辨?」


  這件事弄得墨元昊焦頭爛額,連帶著樓彥君也不得不重視起這件事情。


  樓彥君身為女子,心更細,也容易多想。


  她總是在設想如果這個人塑偽裝成了她或者是旁的人接近墨元昊,後者若是辨別不出,屆時該如何是好。


  且目前看來,這個人塑是敵,誰知她接近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也別怕,人塑要偽裝一個人,至少要在這個人身邊待上一個月,從而去了解這人的習慣等等,你與陛下多注意寫點便是,且現在雖說在人塑上面沒有查出什麼來,不過你們也放心些,人塑這種人是很少的。你與陛下可莫要因為一個還不知道在哪裡的東西,而弄得現在心態就崩了。」慕朝煙柔聲安慰著,把當日王一說過的話,說給了樓彥君聽。


  人塑要偽裝一個人也不是簡單的事,而且這種方法惡毒的很,這裡的人又大多都是信天,想來如同王一說的一樣,應該比較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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