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1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這我們也不清楚呀……」有個大臣鼓足了勇氣結結巴巴的回答道,他整個人都在發抖,鬼知道他是冒了多大的險才敢說話的。
「怕不是你們通傳了消息讓人提前跑了!」
盧迪此話一出,那些大臣就開始不停的給墨玄琿磕頭。
「王爺明鑒,我們真的沒有。」
那些大臣的頭在地上磕的砰砰響,但他們就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現在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對墨玄琿的恐懼比什麼都要重,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直接被砍了頭。
墨玄琿審視了一番這些人,冷哼一聲便甩袖而去,盧迪趕緊把地上的劍拔了下來也走了,走之前還不忘揮起劍恐嚇一下這群廢物大臣。
大理寺卿見人走了也鬆了口氣,匆匆的讓這些人簽字畫押以後又把他們扔回了牢里。
儘管這些大臣的罪證已經被實錘了,但朝廷那邊那些大臣們也沒有放棄反抗。
雖說墨元昊才是一國之主,但大臣們覺得他終究敵不過這他們齊心協力的反抗,於是這些大臣們便串通一氣準備掀起些風浪,讓墨元昊看看他們的厲害。
這些老奸巨滑的老狐狸開始懈怠自己手裡的工作,連帶著他們手下的人也跟著一起懈怠,這樣一連串的疏忽下來,很快就出現了一些問題。
接著墨元昊就收到了鋪天蓋地的奏摺,上面全都是一些大大小小雜碎的事情需要處理。
墨元昊每天下朝以後,就一頭扎進了奏摺堆里,從早忙到晚直到深夜,他覺得自己馬上快要崩潰了。
「廢物,一群廢物!」終於墨元昊忍無可忍,怒吼一聲后,拿起手中的一沓奏摺就砸到了地上。
樓彥君剛進來御書房就目睹了這一幕,著實是被嚇了一跳,她看著墨元昊那滿面陰沉的樣子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她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奏摺,整理好以後又放到了桌案上。
「陛下要是累了便休息會,莫要看摺子看的入了迷。」
樓彥君說著便伸手幫墨元昊按摩著太陽穴。
看到樓彥君才讓墨元昊緩和了一些,他閉上眼睛任由樓彥君幫自己按摩,但是眉頭還是皺著。
「陛下一會把這蓮子羹用了吧,去去火你也好受些。」
「唉。」墨元昊嘆了口氣端起桌案上的青玉碗喝了一口,他本無心喝這個,不過是樓彥君的心意自然是要喝的,這一喝竟是格外的口感好,甜而不膩清新爽口。
「心火難除,這群老東西是存心想給朕找氣受。」
墨元昊一副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這段時間他處理事情忙得焦頭爛額,這些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而且是一些可以避免發生的問題。
墨元昊明白是那些大臣故意找麻煩,但是因為每個部門都出了問題,所以他也沒辦法進行擇眾處置,只能這麼憋憋屈屈的忍著。
樓彥君看著墨元昊這樣子也心疼的不得了,但她雖說是皇后也無權干涉政事,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替墨元昊排憂解難。
思考了一番,樓彥君想到了找慕朝煙想想對策。
收拾了一下樓彥君就去了王府,下人通傳了以後慕朝煙有些驚訝的去迎接了樓彥君。
「娘娘怎麼不說一聲就來了,看我都沒好好準備。」說著,慕朝煙便把樓彥君迎進了正廳,招呼她坐下以後又讓小桃給上了茶。
「事情比較急,我也是沒法子才來找你商議的。」
然後樓彥君就把這幾天墨元昊的情況跟慕朝煙說了,她的焦急和擔心都溢於言表,希望慕朝煙能幫自己出個主意。
「這朝堂上的事我也不便插手,要不一會問問墨玄琿,這個時候他也該回來了。」
樓彥君覺得慕朝煙說的也有道理,不一會兒墨玄琿果然回來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說了以後墨玄琿也覺得不可思議。
「本王這便進宮面見陛下。」墨玄琿說罷便匆匆離開了。
慕朝煙安慰了一番樓彥君以後又好生的將她送回了宮裡,因為有他們的幫助樓彥君也放心了許多。
「陛下,皇叔來了。」
御書房裡,墨元昊還在奏摺堆里苦苦奮鬥,聽了小太監的通傳以後也覺得詫異,便把墨玄琿傳了進來。
「怎麼這麼多摺子?」
墨玄琿進門便看到了成摞的奏摺,這數量能把人擋的嚴嚴實實。
「那群老狐狸是存心與我過不去。」 墨元昊看著只覺得頭痛,忍不住跟墨玄琿抱怨,然後又跟他說了這段時間讓他頭痛不已的事情。
聽完以後,墨玄琿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的對墨元昊說道:「本王有個主意可以一試。」
「什麼主意?快說與朕聽聽!」墨元昊立刻就來了精神,急切的說道。
墨玄琿眯著眼睛勾唇冷笑道:「陛下應該聽過一句話,叫做置死地而後生。」
墨玄琿讓墨元昊直接甩手不幹了,優先處理商戶的事情把錢的問題解決掉,任憑那些大臣怎麼胡鬧都不要搭理。
反正這群老東西再怎麼能耐也不可能把朝廷掀翻了,君臣始終有別,墨元昊沒有理由要受這種窩囊氣。
這個提議讓墨元昊猶豫了一番,雖說這也是個解決辦法,但是他始終覺得這麼做不太穩妥,結果這麼一來反倒是讓那些大臣的氣焰更加囂張,似乎他們都已經不把墨元昊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了。
最終墨元昊也是忍不下來了,他恨不得把那群老傢伙全都罷免讓他們都滾回老家。
就這樣,墨元昊一怒之下把那些奏摺扔到一邊,連早朝都不上了。
氣急敗壞的墨元昊,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接連續三天都不去上朝,就是要讓那群大臣也知道知道氣急敗壞是什麼感覺。
但是墨元昊依舊覺得這麼懲罰那群大臣還是太仁慈了,便讓他們必須每天都來上朝,然而他卻一直不出現,讓那群大臣每天只能大眼瞪小眼的在朝堂上站著,而且一站就是半天。
儘管大臣們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光明正大的抱怨什麼,只能幹等著,更不可能提前離開,否則的話可就不只是要站著等半天那麼簡單了。